「如此一來,大家都沒有異議了吧?」木葉首席長老問向在座所有的出席長老,毫無疑問地所有長老都舉起了右手表示附議,沒有任何一個人伸出表示反對的左手。首席長老看了看全場,略微點頭朗聲道︰「那麼好,木葉長老會全票通過宇智波鏡上忍的提案,是否有人再度提出異議?」
「無!」全場所有的長老們蒼老的聲音一致地響起。
「很好。」首席長老面露微笑,自打執掌木葉12年至今4年多的記錄里,長老會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如此全票通過的高效決策了,看來猿飛和千手利國之爭對木葉的所有人都是一種良性鞭策,如此最好不過了。
「那麼,暗部听令……」首席長老一聲響起,會議大廳里瞬間閃出5名戴著面具的暗部成員,五人單膝跪地等候命令,「命,傳令暗部審訊組組長山中嵐一,負責使用精神秘術查明此次校園斗毆事件的原因始末。特別讓他注意,使用精神秘術一定要控制好強度,勿對孩子們造成頭腦沖擊。」隨著首席長老蒼老強健的大手一揮,五名暗部瞬間再度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感謝首席長老的采納,我希望我的弟子可以洗清被指控的罪名,此事得到最為妥善和圓滿的解決。」
「我也希望如此,那麼就這樣散會吧。不知火才藏、真田楓十郎,你們兩個,可以回家了。審訊的結果很快就會被告知到你們的家中,請耐心等待即可。」
不知火才藏與真田楓十郎看著已經陸續退離會議廳的木葉長老們,回味著剛才的一幕幕,心中很是擔心兒子們的安危。宇智波鏡雙手同時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勸慰道︰「放心吧,山中君的實力我們都應該信得過才是。何況山中一族不會偏幫,我們的孩子們會得到公正的決斷的,耐心回家等待消息吧,我現在就動身去暗部看看,我雖然剛才說了為避嫌不參與審訊,但是我還是要旁觀一下以防千手利國那邊的人做什麼手腳。」
「鏡君,月就拜托你了。」不知火才藏緊緊地握住了宇智波鏡的手,臉上寫滿了感激之情。
宇智波鏡笑道︰「說哪里的話?月是我的獨門弟子,我現在還沒有子嗣,月就和我的親生兒子沒有兩樣,都是自家人。才藏就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了。當然了,十郎也請放心,大蛇丸也一定能安安全全地回到家,我向你們保證。」
再度接受了二人的鞠躬謝恩,宇智波鏡急急忙忙地告別二人,趕到了暗部的審訊組。在那個尋常人等無法隨意進出的暗部審訊組里,山中嵐一正在將長老會所賦予的審訊斗毆學生的任務傳達給自己的部下。
身為木葉豪門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鏡的到來沒有受到任何審訊小組人員的阻攔,邁著凝重的步伐,宇智波鏡心中一直擔憂著這次的審訊。看見審訊辦公室內指揮著部下的山中嵐一,宇智波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換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容道︰「嵐一君,近來可好!」
「鏡君,您可是稀客啊,木葉警備隊的當家來到我的審訊處,蓬蓽生輝啊!」
「你少臭屁了,問你個事情,你可得交代給我實底。我徒弟那個事……」
「放心,鏡君。我親自出手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絕對不會對孩子們造成任何的不利影響。」
「審訊什麼時候開始?」
「馬上,暗部審訊組必須講究工作效率,既然是長老會吩咐的調查,我們暗部審訊組自當竭力而為,讓所有人放心。」
「啊,這樣我就放心了。按照道理說,審訊組審訊沒有我什麼事,但是我還是想和您一起去審訊室看看,僅僅是作為旁觀……」
「完全可以。」說著,山中嵐一囑咐了屬下幾句便引著宇智波鏡向審訊室的方向走去,「鏡君是以什麼身份作為旁觀者?宇智波家族的族長還是木葉警備部隊的隊長?」
宇智波鏡咧了咧嘴,露出了平時招牌般的微笑道︰「都不是,僅僅是以不知火月老師的身份。呵呵,你也知道,我對待月就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難免有些擔心。而且假如有什麼意外的話,以我的幻術水平也能幫上忙不是?」
「鏡君的意思是信不過我了?」
「不不,哪里。嵐一君的實力聲名在外,我自然能相信。不過精神類的探知充滿許多不確定性的因素,我們也得將發生事故的幾率考慮進去不是嗎?忍者以安全為第一。」審訊室距離正廳並不遠,隨著二人的閑談,審訊室的門牌映入眼簾。
「對,忍者以安全為第一。鏡君考慮得十分周到,不過我也是奇怪,為什麼長老會會讓我來干審訊小孩子這麼普通的事情……怎麼也想不通。」
看著搖頭思索的山中嵐一的背影,宇智波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長老會的安排自有其道理,嵐一君就不要多想了。」
山中嵐一听後稱是,便不再作考慮。推開門和宇智波鏡走進審訊室內,宇智波鏡這才發現木葉長老會的長老們早已在審訊室內就座。微微向正襟危坐的長老們施禮,宇智波鏡也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10名暗部審訊組的其中一名忍者向山中嵐道︰「孩子們已在休息室內睡下,狀態都很不錯,可以馬上實行腦內精神探知。」
「很好,這樣吧,列位長老。為了節省時間,我決定將同時探知所有孩子的腦內記憶。現在把他們叫出來吧。鏡君可以在這里靜坐觀看,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一分鐘。」
「那就麻煩嵐一君了。」
山中嵐一不再和宇智波鏡客套,臉上和藹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認真的凝重神情。審訊組的人一見便知,組長這是進入全力的工作狀態了,幾個人一會兒的功夫,就領著所有參與打架的兒童從審訊休息室走了出來。幾個孩童互相吵嚷著,一刻安分都沒有。
「肅靜!長老會在此,保持安靜!」山中嵐一一聲呵斥,頓時令場面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小孩都被山中嵐一帶有精神沖擊的聲音所影響,畏懼的情緒寫在了臉上。不過那兩個「白色」的男孩兒表現卻很特別,黑色長發的似乎是下意識地躲在了褐色馬尾的身後,但是兩個人眼神卻完全相同——那兩雙相同的金色蛇眸里沒有絲毫的畏懼,卻有如實質一般鎖定在了山中嵐一的身上,讓這個經驗老到的審訊組長也感到十分的不適。撓了撓後腦勺,將這一情緒趕出了腦袋,山中嵐一心道︰「都說此二人異于常人,果真如此,能抵住我的精神沖擊,這二人天賦不錯。看來針對他二人的探知需要稍稍加大一點兒力度才會有效呢。」
在山中嵐一的命令下,十多個孩子乖乖地坐在了地板上,一起圍成了一個圓圈狀將山中嵐一包在中間。山中嵐一快速地結了幾個家族特有的手印,一個淡藍色的查克拉光圈一山中嵐一為圓心將孩子們籠罩了進去。山中嵐一輕聲對孩子們說道︰「孩子們請閉上雙眼,休息一下,一會兒便好。」又轉頭對在座的長老們說道︰「各位長老請稍等片刻,我的精神分身已經同時進入受審者的腦中,馬上就能查明事情的起因。」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很快就可以圓滿解決的時候,變故突生!所有的少年開始緊緊抱頭大聲喊叫起來,場面一時之間便失去了控制,山中嵐一立刻大聲道︰「糟糕!有人入侵了我和孩子們的共享精神世界!審訊組,速來幫手!」
「明白,嵐一大人!」所有的審訊組忍者迅速做出了應急反映,從懷中取出特制的卷軸,呈三個五芒星的陣勢包圍了事故中心。源源不斷地精神力灌入山中嵐一的秘術圈,可是被連接在一起的少年們仍然慘叫不絕,甚至所有的孩子都詭異地漂浮在了空中,爆發了混亂的查克拉風暴。無論山中嵐一怎樣阻斷查克拉,精神結合就是無法停止。長老會中的幻術高手也參與了救援可是依然無效,首席長老立刻招來暗部立刻去請木葉的精英上忍前來幫助,暗部領命迅速前去傳信。其他的長老們則開始動用了自己的各種秘術意圖尋出隱藏起來的凶手,審訊室的所有人都進入了緊張的戰斗狀態。
對于處在事故漩渦中心的山中嵐一來說,這股神秘的力量異常強大暴虐,強橫程度前所未見,並且不斷對共享精神發起沖擊。山中嵐一只能拼命幫孩子們抵擋大部分的沖擊,可是他自己抵擋起這樣前所未見的精神力量來也很吃力。被逼無奈之下,山中嵐一只得向宇智波鏡大聲道︰「鏡君!你到底在干嗎,趕緊來幫忙啊!」
宇智波鏡怒睜著那雙不斷轉動勾玉的寫輪眼︰「嵐一君,事故剛開始我就開眼了,現在根本找不到事故的來源!這叫什麼事啊!」
「先別管凶手的問題,趕快幫我切斷我和孩子們的精神聯系,否則他們都會因為精神受到劇烈沖擊變成痴呆!先救孩子!」
「什麼!」宇智波鏡立刻沖到了山中嵐一的身邊,雙眼的三勾玉瘋狂一般地轉動起來,充血的雙眼之中甚至流出了兩行血淚,「月、大蛇丸,你們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可不想違背我所做過的承諾!」宇智波鏡的瞳力以意念的形式闖進了山中嵐一主導的共享精神世界,迅速找到了外來入侵的念力,在精神世界里和未知的力量開始了激烈地戰斗。
2分鐘過去了,宇智波鏡一直紋絲不動,審訊組的忍者們和長老會的長老們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產生更壞的影響。就在這時,審訊室的大門迅速被撞開,8個人影迅速閃了進來。
看清楚來人,首席長老松了口氣,算上還在奮力戰斗的宇智波鏡,木葉的9大精英上忍悉數到齊,孩子們有救了。
看了看現場的情況,火速趕來的猿飛日斬和千手利國立刻下令做出了最合適的判斷。
猿飛日斬首先帶頭沖向了事故中心的查克拉風暴︰「小春去精神世界幫助鏡,門炎、團藏和我布下結界,立刻開始!」
「秘術•魔幻魂平影!」轉寢小春迅速使出了家族的秘術,瞬間便連接上了事故中心的精神世界,嬌軀一倒便沒有了動作。
猿飛四人組多年來配合默契,見到轉寢小春的行動成功,猿飛日斬、水戶門炎和志村團藏三人也站成一個三角形,共同施展了「結界術•三才結界」,這個在暗部審訊組的三環五芒星結界外又施加的結界,立刻平息住了查克拉風暴的肆虐,孩子們在空中飄浮的身體也輕輕地落回了地面上。
「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看我的!」千手利國雙手飛速結印,兩手虛空一抓,各自抓出一團淡藍色的查克拉焰來,向身後的秋道取風道︰「取風!查克拉供應!」「明白!秋道流秘傳•奧義•破繭!」隨著一聲暴喝,秋道取風的右拳急速變大又瞬間縮小回原樣,高速的一拳帶著空氣撕裂地聲音重重地打在了千手利國的後背上,數量磅礡的查克拉如同大海翻涌般不斷地傳導進千手利國的體內。「封印術•雙五行封印!」千手利國推出雙掌,十股查克拉從指尖飛出,直擊山中嵐一。山中嵐一中招後旋轉著飛出,孩子們的痛苦一下子停了下來,宇智波鏡逐漸恢復了神智,而轉寢小春也開始逐漸地控制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樣子沒問題了,盛平君。您還不出手嗎?」
「利家君不是也沒出手麼?是顧忌利國大人麼?」日向盛平老神在在地和另一個年輕人注視著剛才的戰斗卻一直沒有出手救援。
千手利家干笑了兩聲,輕聲道︰「堂兄出手,我就不需要做什麼了。再說,我的冰遁也不適合參與精神戰斗。」
「啊,也是,你倒是沒關系可以清閑。我可是不行啊,善後的事情我怎麼都要處理處理,意思一下。你現在可以以年齡小來當盾牌,以後千手利國不是一樣會找你的麻煩?」
「盛平君還是不要再提這個問題了吧,堂兄現在忙著和猿飛哥哥爭,應該不會這麼快注意我的。」
「不管怎麼說都保全自己吧,你看剛才千手利國出盡風頭,他的性格容不下人,我怕他早晚會暗算你。你和我妹妹歸蝶的事情已經基本定了下來,我可不想我妹妹還沒結婚就成寡婦。」
千手利家撫了撫和其父二代火影一樣的潔白短發,橙色的眼楮里沒有一絲的悲觀,「盛平君多慮了,我倆現在低調行事,應該不會受到任何勢力的打擊。」
「難說,」日向盛平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用這雙白眼,我看透了世間的許多事情。你要相信我,這一次,低調的山中家要遭殃了。」
事情果然按照日向盛平所說的發展了,這次審訊事件的結果已經沒人再過問了,因為比起校園斗毆,12個少年變成了終生痴呆的影響更為惡劣。奇跡的是,不知火月和真田大蛇丸兩兄弟除了略有不舒服外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事後已經回家靜養。長老們一致認為這是宇智波鏡自私只全力救了這兩人的緣故,但是那樣慌亂的情況一般人也都會去先救和自己關系密切的人,此乃人之常情無可厚非。奇怪的是,此次事件的起因至今尚未查明源頭,最後,為了平息12名受害兒童的家族的怒氣,山中嵐一以辦事不力的罪名被革職,山中一族付出了巨大的賠償。
整個事件的前後都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味道,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長老會的最後處理辦法是什麼,此事不了了之。
夜晚,宇智波族宅的一間閣樓里。
昏暗的房間沒有一絲燈光,只有皎潔地月光通過破舊的玻璃窗映進了室內。一身便服的宇智波鏡獨自站在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前,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了起來。
「按照約定,今天的事情我全都照您說的去做了。」
「好,山中一族只是一個開始,‘白蛇’們沒問題吧?」明明與鏡子外的真人看起來相同,但令人詭異的是,鏡子里的宇智波鏡居然發出了如同破鑼般沙啞的粗獷聲線,和鏡子外面的宇智波鏡陰柔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是的,在我的全力保護下,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為了不引起懷疑,我特意讓他倆產生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好,這樣可以打消長老們的懷疑,鏡,你做得很好。」
「我只是希望您能夠遵守您的約定。」
「放心。對了,沒有其他人看出什麼吧。」
鏡子外的宇智波鏡思索片刻,對著鏡子里自己的倒影說道︰「當時只有轉寢小春也進入過共享精神世界,但是我做的準備充分,假如當時猿飛讓團藏進入共享世界而不是她的話,恐怕我會被引起懷疑。但以她的實力,絕對不會看出什麼。」
「團藏那個小鬼也是個面善心黑的家伙,我們的計劃也可以拉攏他加入,你以後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做這件事。」
「明白,那麼,山中一族的事情……」
「讓它順其自然就可以……好了,鏡,我還需要沉睡一段時間,今天我的瞳力也消耗不少,自從‘復活’之後沒有自己的身體確實不太方便。當初寄居在二代遺體上實屬無奈,不能總這樣下去,‘白蛇’計劃一定要妥善進行,我需要沉睡3年左右,這段時間全都要靠你自己了。這次我耗盡一半的瞳力做出的意外,一定能夠引發木葉新的暗流。不過,你要注意日向盛平和千手利家的動作,這兩個中立派不可小視。」
「我會注意的。」
「好了,就說這麼多……門外的人也該听夠了,把他從這世界上抹除吧。」
「是。」宇智波鏡說罷一個瞬身閃到了門外,門口一個貼門偷听的宇智波家僕人嚇得面無人色,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便被瞬間捏碎了喉骨。僕人骨裂的聲音映著天上的月光,唯見宇智波鏡的兩只血紅色的寫輪眼,一只透露著陰狠,而另一只卻有著莫名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