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百煉忍傳 第五章 最後的考驗(上)

作者 ︰ 君卓

今天的宇智波鏡沒有穿著平時的族長和服,而是換做一身亮藍色的忍者戰甲,他神情肅穆地看著前方,如一座大山般巋然不動。

不知火月緊了緊手中的苦無,蒼白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風,吹起宇智波鏡黑色的卷曲短發,而少年不知火月的馬尾更在風中狂舞凌亂,師徒二人相距4米遠互相凝神對峙,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喂,大蛇丸……」在場旁觀的白色刺蝟頭男孩兒忍受不了這種令人緊張的氣氛,弱弱地問道,「月和鏡大人怎麼不動啊?」

大蛇丸用他那特別的金色蛇瞳注視著全場,全然沒有注意身邊的聲音。白發小男孩兒見沒人搭理他,跑到大蛇丸面前揮了揮自己胖胖的小手大聲道︰「喂!小蛇……你傻了麼?」

「去,小白痴,你才傻了呢。別擋住我視線,老實地坐著看吧。」

白發小男孩見大蛇丸終于理會自己了,瞬間做出了一副大大的笑臉︰「哈,終于說話了。讓我不擋你也行,」說著還在不斷地移動著身體來阻擋大蛇丸的前方,「那你得告訴我月和鏡大人到底在干嗎,都2分鐘了兩人都不動的啊。」

「小白痴……真服了你了,」大蛇丸冷冷地說道,「坐下來,我告訴你。」看見對方終于安靜了下來,大蛇丸才繼續說道︰「哥哥和鏡大人是在比氣勢,戰局開始之前的試探。」

白發小男孩兒撓了撓後腦勺,思前想後才說道︰「不懂耶!」

大蛇丸一副無語的樣子︰「早知道你不會理解,萬年吊車尾的小白痴自來也啊!算了,說也沒用。」

「那你給我講講嘛……」小自來也拉起大蛇丸的右手搖了搖,大蛇丸無奈之下只好解釋給他听︰「所謂的氣勢,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別說你連這詞都不明白。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懂,別把頭搖得像不倒翁一樣。簡單地說,就是敵不動我不動,給對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而當對方忍不住的時候,總會有率先發起進攻的一方。這樣就可以通過觀察察覺出對方的動作,看他的腳和身體的用力方位就能大致推斷出對方將要采用的攻擊方式和出招來向,從而做出最合適的應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自來也听得雙眼放光,激動地道︰「好厲害!大蛇丸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啊?學校里可沒講過這些啊。」

「月哥哥說過,死啃書本不如不上學。從小哥哥就在姨夫和爸爸的魔鬼訓練下練就了這種觀察力,那可真是一段‘淒慘’的童年啊……」想到這里,大蛇丸不禁回憶起兒時的每一天,不知火月都要在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的聯合棍棒下在族宅的大院里上躥下跳地躲閃,在兩個沒正行的老爸的「摧殘」下,從躲閃到拿起草叉奮勇「反擊」,不知火月每天都在遍體鱗傷中飛速進步,樂得兩個長不大的中年男人高興地合不攏嘴,其代價就是每日訓練的戰場從二維世界轉移到三維空間,不知火月不得不跑到木葉的城牆上躲避兩個無良男人的圍追堵截,怎一個慘字了得啊……不過,正因為如此,6歲的不知火月爆發了驚人的潛力,每次都將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溜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要求停戰,哥哥的實力來之不易啊。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母親和阿姨的陰陽術訓練可是天天要練習吞劍和吐劍的……

「那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啊?我都餓了,要不咱們吃點兒吧。喏,這是我媽媽給大家做得餅干,今天我特意帶的。」小自來也拿起放在草地旁的一個小竹籃,撩開上面蓋著的方格畫布,一股女乃油香撲鼻而來,自來也一坐在大蛇丸的身邊,把竹籃放在了二人的中間,二人都拿起了一把放在嘴里大嚼起來,發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估計馬上就開始了吧,嘎吱嘎吱……嗯,阿姨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哈哈,我媽媽听見會很高興的。我長大以後要把我們家的手藝發揚光大,做全世界最大的連鎖糕點屋!」

「小白痴,這麼說你不想當忍者了麼?」大蛇丸看著莫名得意的自來也,一陣汗顏。

「啊,沒關系,兩不耽誤啊。我要成為優秀的忍者,也要能做出一手好吃的糕點,這樣能讓忍者同伴們都開開心心地吃上我做的好吃糕點,這有什麼不好呢?大蛇丸吃著美味餅干不是也很開心麼?」

大蛇丸沉默了,看了看認真的自來也,道︰「小白痴,哪怕你現在只是一個吊車尾,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成為超越平凡的存在。」

「就是當火影嗎?那也是我的夢想啊,哈哈。」

大蛇丸搖了搖頭,這個小白痴,笨得讓人能心甘情願地和他做朋友,真是個天底下最惹人愛的家伙啊。看著場中,大蛇丸踫了踫自來也的肩膀,笑道︰「注意了,精彩的對戰要開始了。」

隨著大蛇丸的提醒,自來也向場中望去,直到長大成人後他也沒有忘記,這段成為了讓他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超強對決。

只見宇智波鏡和不知火月兩人雙手飛舞,數十只手里劍不斷在場中飛舞踫撞,有如一顆顆流星,在半空爆發激烈的踫撞。

流光飛舞,看不清軌跡,耳畔的金屬撞擊聲撥響了戰斗的和弦。

「宇智波流手里劍•四面八方!」大蛇丸準確地認出了宇智波流秘傳的著名招式。這種可以通過手里劍相互撞擊從而產生攻擊軌跡變化的強力秘術令人防不勝防、難以捉模。在忍界征戰的歷史長河里,宇智波一族依靠家族世代秘傳的火遁和手里劍術,再加上家族血繼限界寫輪眼的威名,成就了宇智波一族在忍界的不朽傳奇。這樣的招數異常刁鑽,難以計算的軌跡變化千變萬化,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從後方突然而至的手里劍直擊要害,破解起來相當不易。然而,面對著宇智波一族當今的家主、二代火影生前的得意弟子、更是親手傳授此技能的恩師——宇智波鏡,不知火月沒有佔到任何便宜,所有的手里劍在尚未完成軌跡撞擊之前就都被宇智波鏡的手里劍撞偏軌道,完全破解。

「臭小子,拿出點兒本事來,」宇智波鏡笑罵道,「一般的招數對我可沒有用。」

「好!師父接招……」不知火月小小地身軀突然在瞬間如同被拉長的膠皮一般產生了變形,「草薙流秘傳體術•軟改造之術!」兩只持著苦無的白色小手在猶如毒蛇一般靈活的雙臂的帶動下,攻向宇智波鏡身體的各個死角。宇智波鏡微微一笑,並沒有躲閃,只听「踫」地一聲悶響,一股白煙閃現,原本宇智波鏡所站的草地上,只留下一小段木頭。

「替身術?」不知火月雙臂快速地收了回來,恢復了正常的長度,四下觀察都不見宇智波鏡的蹤影,「明白了,心中斬首術麼?我跳!」不知火月心想︰我暈!這也算木葉的傳統麼?怎麼老師和學生對招都用這個忍術?

果不其然,土石崩裂,宇智波鏡的雙手從地下詭異地鑽出,可眼見抓了個空的時候,不知火月的笑容卻戛然而止。師父這姿勢是什麼?突然變招的動作似曾相識……左手收于腰際、右手呈直上方向攻向自己。這是「升龍拳」??不對!這是火影不是街霸!那這架勢算什麼?靠,我明白了……

「土遁•追牙裂!」宇智波鏡的上升勾拳帶著碎土和疾風,一下就擊中了不知火月的身體。就在自來也驚呼的時候,大蛇丸拉了拉站起來的自來也︰「沒事的,這兩師徒都是三身術的絕頂高手。坐下來,且看月哥哥接下來的表現。」

果然,「踫」地一聲,不知火月在一股白煙之後也不見了,宇智波鏡看著手中粉碎的木屑,搖頭不語。閉上了雙眼靜靜等待著潛伏在某處的不知火月再度出擊。

「精彩!真是絕了!兩人的替身術時機都這麼到位,而且速度快得都看不見結印!」小自來也在草地上狠勁地拍著巴掌,異常激動。

「不對!」大蛇丸及時糾正了自來也的錯誤,「並不是結印速度快,而是根本沒有結印!即使結印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雙手毫無動作的痕跡,這是無印忍術!」

自來也又听見了一個自己從未听過的概念︰「什麼是無印忍術啊?就是不需要結印的忍術麼?忍術不是都需要結印的麼?」

面對好友自來也連珠炮似的疑問,大蛇丸一如既往地耐心解答︰「理論上來說,忍術的正常發動最少也要結一個手印,而大多數的忍術結印的手印都要在三或者三個以上。破壞力越大的忍術結印數量越多,比如水遁•大瀑布之術,需要依次結寅、丑、申、卯、子、亥、酉、丑、午、戌、寅、戌、已、申、卯共15個手印才能完成,造成汪洋大海一般的沖擊……你別這麼看著我,這麼崇拜的表情我受不了。呃,算了……以上是正常的情況。非同尋常的特殊狀況下可以簡化結印,但是所需要的查克拉量會是正常情況的數倍。替身術的結印是獨印,通過加大查克拉量的輸出就可以做到簡化成無印替身,不過,查克拉消耗量就會是原有的三倍了。」

「哇!大蛇丸你好懂耶,太崇拜你了!這些,這些……」

「這些在書本上都沒有是不是?」看見小自來也用力點了點頭,大蛇丸笑道,「月哥哥說教科書是糊弄小鬼的,真正有用的東西都是在實戰中總結出來的。」

「那,月的實戰都是從鏡大人那里學來的?」

「不全是,如果你也有一個追著你到處打鬧的父親,身手也一樣能練出來。」

「那我可不行了耶,我父母都不是忍者……去年我偷家里的酒喝被發現了,我爸爸都追不上我。」小自來也說著黯然起來,大蛇丸知道自來也的苦惱,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鼓勵。

是啊,現在是木葉16年,雖然自從木葉12年底雲隱和岩隱的先後投降標志著木葉與砂隱「火風同盟」的勝利,但是誰也沒有公開宣布第一次忍界大戰就此結束。四年以來,雖然四大國之間不再有大的戰事發生,可是邊境沖突依然不斷,更何況水之國的霧隱村至今仍然沒有大的動作,可以預料到,沉默了4年的霧隱不會永久沉默,那幫鯊魚的後代無非是在等待著一個適時的機會進攻整個大陸。身處動蕩的亂世,不具備戰斗能力的平民很有可能會成為廉價的戰爭犧牲品,像自來也這樣通過學校成為忍者的平民出身家的孩子,在正式成為忍者後都回去執行任務,一旦木葉遭到進攻,不在身邊的他根本無法保護手無寸鐵的父母。一個5歲大的兒童偷酒,他正值壯年的父親都追不上,一個尚未畢業的忍者就是已經是這樣一個高效能戰斗機器,更何況未來敵軍的成年忍者?平民的安全在這樣的亂世里無法想象,也無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白痴自來也都這樣黯然神傷。

忍者就好多了麼?父母親人都是忍者的大蛇丸也想了想自己,一旦木葉遭受入侵,他的所有家人包括自己就都會作為村子里的戰斗力沖到戰爭的第一現場,這樣和敵軍交手,死亡的幾率會更大。無外乎月哥哥所說的戰爭的丑陋性和殘酷性,戰爭總是如此無情。對于統治者來說戰爭意味著利益,而對于底層的人來說,無論平民、忍者都只有傷痛而已。

「小鬼還不現身?」宇智波鏡詫異今天不知火月的超常耐性,看來徒弟確實比以前要認真多了,「既然如此,那就看招吧!大蛇丸,快帶著自來也上樹!」

「鏡大人,為什麼啊?」小自來也還莫名其妙地不知所雲,大蛇丸卻一手從地上抄起果籃,另一只手拉著自來也飛快地跑了起來︰「小白痴,別問為什麼!趕快,把查克拉集中在腳上跟我跑!上樹!」

「咦?上樹!我最不擅長的就是這個了!讓我踩水都沒問題,上樹我現在還控制不好啊!」

「別管那個了,再不上就來不及了!」大蛇丸生拉硬拽帶著自來也「騰騰騰」幾步便走上了樹梢。

正當自來也要問下一個大蛇丸認為是「白痴問題」的時候,只見宇智波鏡的雙手快速結印,大地開始了莫名的震動,「水遁•水清波!」

「是二代大人的絕技!」現在就連白痴如自來也也明白了宇智波鏡要他們上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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