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別人在我面前殺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有敵人在我面前死去。
我不知道他們霧隱的每個人在臨死前會怎麼想,可是我是不想死的。
因為,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和這個世界的芸芸眾生比起來,我比他們還少了一次機會。
————————不知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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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成年至今一直以來,幾乎無往不勝的千手利國用著最為蔑視的眼神注視著樹林的周圍,那天藍色的一雙銳目中帶著無比的戲謔。而在他的身後,是同樣身穿亮紅色木葉制式甲衣的秋道取風和山中嵐一。二人看似漫不經心的跟隨,實則已經完全鎖定了這片樹林的全部風吹草動。
「還要鬼鬼祟祟到什麼時候,霧隱的雜魚!!!」怒目圓睜,千手利國的一頭金發無風自動,「嗡」地一股暗中氣流掃過周圍,附近的樹上和地里各自傳來幾聲微不可聞的悶哼。
「秘傳忍法•心亂群身之術!」就在千手利國暴喝的同時,山中嵐一也時機完美地迅速配合默念出招。在他結印的同時,密林之中有了幾聲樹葉的沙沙響動,幾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帶著霧隱護額的忍者拖著劇烈搖擺晃動的身體就這樣緩緩地從隱藏之處步出。
「嘖……瑪德!」潛藏在暗處的兩個霧隱的隊長不由暗罵起來。沒想到在這三個木葉忍者的動作下,隊伍里的幾個中忍居然就這樣簡單地暴露了自己的身形。而且看那副身體不受控制的樣子,恐怕是對方的某種秘術造成的效果!再仔細地端詳了三個來者,霧隱的兩個隊長不約同時地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組合。
秋道一族的肥胖和身軀碩大聞名世界,而那個金發馬尾辮的能操縱人的行動大概是山中一族的人物。而令兩位隊長感到最為可怕的,是那個金色披肩長發的高大男子,正是因為他的一道具有極強精神沖擊的暴喝令幾個身手差些的中忍失去了冷靜才給了山中家那人出招的機會。更為關鍵的是,這個青年男子的相貌……
居然和在忍界廣為流傳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畫像一模一樣!除了頭發和眼楮的顏色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這天人一般的神武英姿,立刻讓霧隱的隊長二人聯想到了登陸之前鬼燈龍前所提供的情報資料,恐怕這人是初代火影的兒子,千手利國無疑!
「那這麼看……另外兩個就是秋道取風和山中嵐一了。瑪德,點子扎手,先不能輕舉妄動。」
霧隱在此設伏的頭目有這樣的顧慮合情合理。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單單這幾個字足以威鎮寰宇,他的名號能讓忍界的任何人黯然失色。就連現在歸屬于霧隱的兩只尾獸———三尾和六尾都是千手柱間的賞賜,霧隱上下對這個忍界的傳奇都是又敬又恨。那麼可想而知,這樣的人的唯一兒子的實力絕對不會差!更何況剛才那一手看似簡單實際包涵了極為高明技巧的精神攻擊就足以證明他有著不下于精英上忍的實力。數個月前,在木葉的那一次「鏡國大戰」的影像資料已經經商人之手傳播到了忍界各地,二人精彩的對決也引起了霧隱高層的重視。甚至初代水影放出話來,這兩人任何一個放到戰場上都將是霧隱無法正式面對的殺戮機器。
至于那個看著笨笨的秋道取風,也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六大弟子之一。木葉和雲隱的那次驚天大戰拉開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帷幕,而二代火影的六個弟子,沒一個不是手上飽嘗了雲隱忍者的鮮血。據說這個其貌不揚的秋道取風,甚至還是個身法高手,有著與外形極為不符的驚人速度。
由于山中嵐一在木葉的職務一直是暗部審訊組,對于他的個人資料霧隱除了姓名外基本沒有任何掌握。但是身為以審訊聞名忍界的霧隱人,他們深知負責審訊的人會有無數恐怖的對敵手段,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鑒于這種情況,兩個霧隱12人隊的隊長當下做出決斷,逃!以最快的速度逃!
哪怕是本方有足足24人,霧隱也不敢輕易主動迎擊這三個木葉精英。更何況,他們在此守據的目的是為了觀察木葉的動作而不是阻攔木葉援軍。這時,他們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但是害怕暴露身形,只得靜靜地守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會就這雜魚三兩只吧?」千手利國冷笑著一探手,從忍具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卷軸把玩著,「嵐一啊,這不過是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利國大人說笑了,」山中嵐一笑了笑,「大魚不會那麼容易上鉤,就怕他們現在已經心生退意,假如讓他們就這樣跑了,恐怕會暴露我們整個救援隊的情報。」一邊說著,隨著山中嵐一的動作,那幾名被控制的霧隱少年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三人的身邊。
「那就逼他們現身,秘傳•超•倍化之術!」秋道取風甕聲甕氣地大吼起來,一個單印後整個人迅速長成了一座小山,手中同樣變大的長棍橫掃一片,引起一片龍卷般的罡風,無數參天大樹被攔腰打斷飄向半空,將附近的密林破壞殆盡的同時,也逼得霧隱的潛伏者們不得不現身出招來抵抗那令人難以行動的強烈暴風。而處于秋道取風腳下的千手利國、山中嵐一以及被控制住的5個霧隱少年中忍等人處在這個平靜的暴風眼里,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火遁•森羅萬象!」千手利國雙手合十,那半空中停頓著的一株株斷樹便發生了極具的燃燒從而在風的綜合作用下產生了連環的大範圍多重爆炸!一招出手,瞬間讓所有潛藏的霧隱忍者陷入了炙熱的焚燒和爆炸所帶來的濃煙之中。
「敵人太強!兄弟們,盡可能的逃走,把情報告知給龍前大人,請求外部支援!四散逃!!!」兩名霧隱的隊長以最快的速度,頂著烈風和火光的沖擊。那久久不散的罡風讓他呼吸都困難更何況是說話,他們用上了幾乎全身的力氣才發出了最大音量的撤退指令。
至于那5個少年中忍?按照霧隱的軍事慣例,已經成為了不值得拯救的廢物,必須舍棄他們保全整個隊伍!
「跑?」千手利國冷笑了一聲,手上一道黑光閃起,「魔幻•黑暗行之術!」
言罷,一道圓形的黑色帷幕席卷了整個戰場,令準備四散逃亡的霧隱伏擊者發出了驚恐的呼聲。
「瑪德!老子未必沒有反擊之力!既然跑不了,也定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霧隱隊中的幾把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這個隊伍中有部分人能夠適應黑暗條件下的戰斗,所以僅僅是幾個瞬間,便把心一橫,索性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部分人的這份敢死情緒感染了全部的人員,霧隱本就是五大忍村中最多殺戮的一個,在破釜沉舟絕無退路的條件下,他們一個個發動了各自的絕招,垂死反撲!
「無知的臭魚爛蝦!取風、嵐一,采用豬鹿蝶陣型!」千手利國的一聲高喊迎來了兩位部將的積極響應。在黑暗中展開了手里拿著的小卷軸,千手利國三人各自行動起來。
突然之間,這些逃跑未果便復返拼命的霧隱全都感到了身體無法動彈,不由得神情大駭!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腳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
「奈良一族的影子模仿術,在這個黑暗行的巨大陰影之下,連我千手利國都能影縛成功。鹿角的妙計果然高明!」
「忍法•心亂演武之術!」
「忍法•肉彈戰車!」
隨著山中嵐一和秋道取風的招式,霧隱伏兵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听著霧隱的咸魚垂死慘呼,果然是人間一大樂趣……」千手利國享受般的眯起了眼楮,好似听到了人間最為絕妙的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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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日向、犬冢和油女三家忍者的指引,救援隊諸人本就向著霧隱的伏兵地趕去,而秋道取風倍化之後造成的巨大震動和千手利國黑暗行之術的發出,都讓救援隊以最快的速度鎖定了他們三人的所在位置,每個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
可唯獨油女志華例外,他放緩速度,與其他上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不僅如此,他還叮囑身後的九位新人︰「我們不用著急,跟著其他上忍的腳步即可。注意看清楚,什麼叫做真正的戰爭!」
「是!」不知火月、大蛇丸、旗木朔茂和藥師天善在第一時間發出了響亮的童音。而其他新人除了綱手勉強應對了一個點頭外,都沒什麼反應,只是緊張地跟在後面。
這個表現被隊長油女志華記在眼里,他也對于九位新人中的強弱有了自己的判斷。指揮著新人追上前去,救援隊的所有人陸續來到了剛才的主戰場、霧隱的24人潛伏地點。
等到油女志華、不知火月等人趕到的時候,戰事仍未完全結束。
地面巨大無比的兩個大腳印和被攪得稀巴爛的樹叢一眼就能看出是秋道取風的杰作,體力消耗不小的他已經恢復原狀,坐在地上吃起了秋道一族的秘制軍糧丸;山中嵐一則是一臉悠哉地給俘獲的五名中忍灌下暗部審訊組的特制迷藥,令他們喪失了全部的反抗和自殺能力……然而更為血腥的一幕卻仍在上演著。
在千手利國大規模的土遁連環穿刺下,四散逃亡的霧隱忍者一個個如同串糖葫蘆一般被從大地上突然冒出的土石荊棘整個刺穿,五髒六腑被堅實的土刺從身體里強行擠出來的那種震撼畫面,根本不是九位新人能夠坦然接受的。那種人將死未死的痛苦申吟令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偶爾有部分霧隱忍者及時采用水分身月兌險,卻在下一刻迎上了宇智波鏡的拔刀斬擊……配合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所傳授的「雷神劍法」和寫輪眼對敵人動作的判斷,幸存的敵人瞬間便被加持了風屬性查克拉的鋼刀斬成上下兩個半截,兀自叫嚷著的上半身怎麼按也按不住下滑的趨勢,最後「咚」地一聲落在地面上,然後死死地盯著自己還在奔跑著的下半身慣性地跑了幾下再轟然跪地。
還有些幸存者將目的地鎖定到了半空,各種飛行通靈獸即刻召喚而出,未等飛高加速,就被漫天飛舞的無數鋪天蓋地的手里劍扎成了馬蜂窩,更有甚者,其坐下通靈獸甚至未來得及回到通靈世界便被徹底擊殺!這便是猿飛日斬用一支手里劍完成的敵人追剿,簡單實用,霎時令這天空都像下了小規模的血雨一般慘不忍睹。
就在這樣告訴的圍剿之下,霧隱這一方已經現身的22人里,除了被控制的五個中忍外,僅剩存活的4名實力較高的上忍,其余13人則全部身首分家!木葉救援隊一方已經完全包圍了剩下的4個上忍,在三對「白眼」和兩對「寫輪眼」這忍界兩大頂級瞳術的緊盯下,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難飛!
況且,插翅如何難飛,猿飛日斬已經做出了最好的詮釋。
油女志華的身後,卻已經有好幾個嘔吐不止的童聲響起……依然如故,不知火月、大蛇丸、旗木朔茂、藥師天善,這四人對這血腥味兒十足的場面並無太大異樣。不知火月權當這是再看前世的戰爭片和恐怖片,大蛇丸則是沉醉于對戰爭那種瞬間取人性命的哲學意義的思考之中,旗木朔茂自幼被其父旗木細柳扔到野獸中殺戮求生對血腥早已看透,而藥師天善卻是因為是個醫者而對死尸並無抵觸,但是視治病救人為己任的他在看到這樣的修羅煉獄後也心存幾分不忍。
「12名木葉上忍對4名霧隱上忍,」水戶門炎不緊不慢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寬邊大眼鏡,卻已悄悄布下一道暗藏的結界,「12對4,霧隱的朋友們,好像你們沒什麼勝算了呢。」
「門炎大人,不用和他們廢話,讓我和雷光丸咬死他們,」犬冢野原舌忝了舌忝舌頭,露出嘴角里雪白尖銳的長牙,用野狼盯著獵物的眼神看著四個背靠背依舊不投降的霧隱上忍低聲吼道,「狗偶爾吃吃海魚也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霧隱的魚的血是不是臭的?」
「汪!」那巨狼一般的忍犬雷光丸也呲牙咧嘴,一副應和主人的樣子。
「哎?」猿飛日斬擺了擺手,「不急于一時,霧隱的幾位,就沒有什麼話要說麼?」
「成王敗寇!我們霧隱絕對不是軟骨頭……」其中一個霧隱的隊長看了看犬冢野原,冷笑嘲諷道,「啃骨頭的臭狗到時候別被魚刺卡死,霧隱的人,骨頭硬著呢!」
「瑪德,敗軍還敢嘴硬,看老子撕了你……」
「等等,」油女志華這時遠遠地喝止道,「這四個要活的,留著審訊,我們也需要知道霧隱的情報。」
「動手!兄弟們,來生再見!」四名霧隱上忍在這一刻眼光相對,做出了同樣的舉動,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心亂身之術!」虧得山中嵐一及早做出了預判,身為木葉審訊專家的他,最清楚霧隱的人為了保密可能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自殺以保證本村軍事行動的隱秘性,于是早就在包圍他們的一刻做好了準備,一旦情況有變,立刻用這招控制住他們的行動。
「好險,險些耽誤大事……」看著剛才霧隱4人的瘋狂舉動,宇智波劍也長舒了一口氣。在這個隊伍的上忍成員中,只有自己和同樣17歲的油女志華是最年輕的,缺少這種直面修羅場的經歷,而作為宇智波家族長助理的他更實在以往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敵人……果斷、陰狠、硬骨氣、置自身性命于不顧,和這樣的敵人作戰,除卻忍技的比拼,更多的是對心理上的考驗。
「二號應急方案!」
就在木葉一眾舒了一口氣時,霧隱四人中的一個隊長突然高聲喊起。瘋狂驅動全身的所有查克拉,四名霧隱上忍猛然掙月兌了山中嵐一的控制,端起手里的武器,向包圍他們的木葉上忍們發動了歇斯底里的瘋狂沖鋒。
「找死!」千手利國怒罵著用斗大的鐵拳迎向了殺向自己的霧隱上忍,巨大的拳力加上磅礡的查克拉,和這名霧隱上忍膠著在了一起。同樣,日向盛平、猿飛日斬和宇智波鏡三人也迎上了對方的進攻。這樣一來,木葉一方戰力最強的四個主力作戰隊員均被掣肘。
但是隨後,其他的脅從作戰人員和特殊作戰人員分別加入了這突發的戰陣里幫助各自為之效忠的政治領袖。很快,就變成了兩對一或者三對一的情況。這樣下去,四名霧隱上忍要死也是早晚的事情。
「結界術•四方結界!」水戶門炎一聲悶響將手掌按在了地上,一道半透明微帶淡藍色的四方大結界立刻包圍了這個大片區域,是他之前做好的布置。他早早已料到霧隱的人不會容易就範,便布下了一道結界做準備以防不時之需,果然派上了用場。
在霧隱四人大喊「二號應急方案」後,木葉一方便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這句話與其是這四人的行動口號倒不如說是另有他圖。畢竟這幾人常年合作,只要拼死沖鋒,一個眼神就足夠形成默契了。這句話絕對是說給另外的人听!木葉諸上忍常年戰斗,對于掌握敵人數量非常重視,之前發現敵人之時,犬冢野原和他愛犬雷光丸的鼻子就發現了「白眼」都沒有發覺的隱藏的兩名敵人,更知道了那是不在上忍之下的強敵。
那麼說,這四人的這句「二號應急方案」,就是對這兩個潛藏更深者的行動暗語!這四人明知必死,便發動自殺式的襲擊以吸引木葉諸人的注意力,為這兩人逃跑爭取時間!而且再不濟也能在被木葉砍成肉醬之前讓木葉的人多少受點損傷。好算計,發揮了一個忍者作為戰爭工具的最大價值!霧隱當真不能小看,哪怕這只是四個一般的普通上忍。
好在水戶門炎的警覺性,那兩個人因為撞到了這容積不小的「四方結界」之上而暴露了行蹤所在,所有的潛藏都失去了意義。而看到這兩個人帶著刻有霧隱徽記的面具時,油女志華的臉色瞬間變換,幾乎是用扯嗓子一樣喊道︰「木葉上忍听令,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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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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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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