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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梨雨花的擔憂不無道理,剛才蘑菇雲升起處,那劇烈的爆炸所帶來的巨大震動和沖天火光,似乎讓火霞鎮的空氣都憑空燥熱起來。陳年沼氣在大量起爆符的引爆下爆炸,所帶來的空氣沖擊就足夠在下水道中的林檎至高一行人喝一壺的。
從來沒有听說過木葉有哪個忍者有這樣的起爆能力,無梨雨花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這並不是她孤陋寡聞,「葉舞」的現任隊長長谷川夕子的這個能力本身在木葉的內部就是極為神秘的存在,就連在木葉,恐怕也只是「葉舞」的38人和極少部分忍者有所知曉。
無梨雨花略顯焦慮地皺了皺眉頭,回身走到了三倉伴信的尸體處,撿回還在他手中攥著的面具,冷笑著用蔑視的目光再次看了看三倉伴信,無梨雨花再度戴上了霧隱回收部隊的制式面具。
然而,變故再次發生。
無梨雨花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千真萬確被穿腦致死的三倉伴信的尸體,在這一刻卻變成了一塊兒人形的石頭!
「土分身替身術?不可能!」無梨雨花自信自己絕不會被簡單的這種替身所蒙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將眼前所見的情形否定,因為她這時才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查克拉的不穩定反應。
「幻術?原來如此……」無梨雨花也明白了原因,看來這個年輕的木葉忍者並沒有被自己口里吐出的飛針擊殺,而是及時地通過幻術混淆了自己的視听感官,而且那種被殺的幻象還做得惟妙惟肖,若不是回收部隊有經過專門的幻術訓練,險些就被他蒙騙過去!不過既然敵人未死還消失了行蹤,無梨雨花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收起了之前對這位少年的蔑視態度,一手持匕一手持大把的銀針,四處尋找敵人的蹤跡。
順著這房間的血跡,無梨雨花可以確定,剛才的這個木葉忍者在向樓下跑去……而且並沒有離開多遠。那麼,到底是追還是不追?無梨雨花也陷入了兩難境地。
下水道發生如此的爆炸,可以想象現在的林檎至高、霧島麗香等31人在重創之下很需要自己的支援和救助,否則即使不被炸死,有致命的傷口來不及及時處理也是個問題,不追擊這個木葉少年而是前去救援自己人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如果不追的話,很可能會錯失一個套取對方情報的絕佳機會!看樣子,這個大概是中忍層次水平的木葉忍者並不是整個火霞鎮守衛的核心人物,恐怕在背後還有更強的高手在坐鎮,對于敵方倘若一無所知,那麼即便隊伍在爆炸中活下來,所要面臨的也將是敵人更加詭異的陷阱。
既然橫豎都是困難,只能兩相對比選其輕。
無梨雨花相信林檎至高的實力,即便隊伍里的人哪怕是霧島麗香都跟著被炸死,林檎至高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這種近乎盲目的信任,是建立在無梨雨花和他多年合作的基礎之上的,「霧隱的魔獸」以及「霧隱狂刀」之名並不是包裝出來的假名頭,那都是林檎至高年復一年從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對于他的這種信心讓無梨雨花在瞬間就做出了決定,追擊木葉的這個少年……
然後以最干淨利落的方式殺掉他,讀取他大腦中有關這個小鎮所有布防的情報!
想著,無梨雨花結了一種特殊的手印出招,一股清風飄過,人已經消失在了這座小樓頂層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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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倉伴信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到現在背後還冒著冷汗!
剛才那個霧隱追忍的女子太過可怕,要不是一早有山城老師的外力幫助,在他生死懸于一線的那一刻用幻術為自己解圍,恐怕那三顆飛針就會毫無懸念地貫腦而入!可即使是這樣,三倉伴信也驚駭地發覺自己的嘴角淌出了血絲,似乎是被女子那巨大的殺意所震。不過身為山城青雲的學生,三倉伴信並沒有抹掉嘴角的血跡,反而借機發動了自己的幻術,在自己從樓頂逃下來的一路上,留下了依稀的「血跡」痕跡。
因為他斷定這個女子肯定會追殺自己過來,既然比之不過反不如將計就計引她進入另一個圈套之中。于是,在臨近鎮子中央的菜市場處停下腳步,三倉伴信拉開了背後的黑色卷軸,上面「源田宗次郎」幾個大字清晰可見。
「還多虧宗次郎前輩的雷遁影分身,否則第一個交鋒我就得死在這女人的手里,」三倉伴信喃喃自語道,「現在還是要靠前輩的術來解決問題了……山城老師!」
「三倉君,沒事吧?」無線電中,山城青雲的聲音清楚地傳來。
「沒事,多虧有老師和宗次郎前輩的卷軸在。」
「三倉君,干得漂亮。現在那女子正追蹤著你留下的記號追來,只要她到了這個菜市場就進入了走不出來的幻術中,就在這里爭取將其擊殺!」
「明白,可是老師……爆炸那邊,我不相信霧隱的人就這樣全軍覆沒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山城青雲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爆炸剛一平息,那9個賞金獵人就沖了出來,現在他們正趕往爆炸區域呢。」
明白老師的意思,三倉伴信也不做評價。自己是跟隨老師一起從木葉來到火霞鎮當差的人,在這個小鎮好些年了,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小鎮里居然有賞金獵人組織的存在,相信一定是他們這種地下組織的隱秘性讓山城青雲產生了忌憚和不安。假如經受爆炸後的霧隱還有戰力,正好樂得這次借助霧隱之手把他們消滅,最次也能雙方兩敗俱傷;假如霧隱被爆炸全殲,想必以山城老師的性格,9個賞金獵人也會莫名其妙地被消滅,然後再把責任推給霧隱,也不會貿然得罪賞金獵人公會這個龐大的組織。
「老師真是好算計……」三倉伴信對著無線電笑道,「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呢。」
耳機那邊的山城青雲微微一愣,這才淡淡地說道︰「三倉君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學生,這事先放一邊,你速速隱藏起來準備伏擊追忍女子,我會全程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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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這回賺到了!」一個賞金獵人的高聲大笑,「雖然沒想到山城青雲會用這樣的手段收拾霧隱,但是既然他答應了霧隱的人頭都歸咱們,咱們倒是賺大了。趕快挖,掘地三尺也要把霧隱的尸體都挖出來,哈哈哈,這下子咱們可爽了,我仿佛已經聞到了金錢散發出的氣息……啊,真是香極了!」
之間在火霞鎮的東南角,那巨大爆炸所留下的殘牆斷壁煙塵四起,9名賞金獵人在他們的小頭目的帶動下用著各種手段開始挖掘爆炸過後的地表,因為在他們看來,那地里面下水道中埋著的,不是死尸,而是明晃晃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鈔票。就連挖洞所帶出來的地下臭氣,也似乎被他們視作了金錢的香氣。
金錢使人瘋狂,尤其是對于賞金獵人這樣的亡命之徒來說,更是瘋狂的催化劑。在這種金錢的利益驅使下,他們留下來幫忙守衛火霞鎮;而同樣是在這種金錢利益的驅使下,他們在沒有得到山城青雲的任何提示和指令下,便私自地認為戰事已經全面結束,可以做他們打掃戰場收繳人頭的工作了,這便一窩蜂似地從潛藏的地點冒了出來,發了瘋般的玩命挖掘。
「老大,我這邊打通了!」
「這邊也是!」
幾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賞金獵人們已經疏通了爆炸後的殘骸,爭相向9人中的頭目匯報,同時絲毫掩蓋不住那內心的狂熱情緒。
「慢著……」雖然比任何人都心急,可是這個9人小頭目常年的經驗還是讓他多了個心眼,「一個一個進,等到在里面確認完畢後我們再進去收繳也不遲,誰想第一個進去?」
「我來!」9人中,一個身高足足有兩米二的彪形大漢第一時間不加考慮地自薦道。剛才就是他最賣力氣挖掘,所以他最為心急,明知道老大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犧牲一人探路,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怨氣。更何況他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信,之前之所以他能挖掘得最快最多,也是得益于他那超絕的錘法。于是,緊了緊手中重逾三百斤斤的精鋼大錘,大漢便跳了下去。
外面的人等了大概有5分鐘,還沒有等到持錘大漢的回報,所有的賞金獵人都顯得極為不耐煩。那9人頭目也煩躁不安道︰「瑪德,還不上來,難道說霧隱真的還有能夠戰斗的人存在?」
「那樣的大爆炸相信誰也活不了,」一位賞金獵人插話道,「對了啊!老大,咱不是還有無線電麼?你怎麼忘了?」
「對啊!」經過這麼一提醒,所有的賞金獵人才恍然醒悟過來,之前一直想著錢的問題,大家都忘記了山城青雲還發給每個人一個這樣的裝備,小頭目急忙把調頻調到了持錘壯漢的頻段,喊了起來,「你他瑪德死哪去了?有情況就說,沒情況就返回來,然後我們一起都下去。」
對方很快就有了答復,不過似乎是因為在地下深處信號不強的原因,聲音听上去有些許的斷斷續續,不過還是相對能夠听清︰「總共31人,有12個在我進去的時候還有氣兒,不過也是奄奄一息,我一錘一個都砸死了……」
「等等,你他娘的不是都砸在頭上了吧?」
「哪有,老大我哪敢啊?別說別的了,這里已經安全,下來撿錢吧。」
地上幾人互相對望,紛紛迫不及待地準備跳進去,卻被小頭目喝止︰「再等等,」不放心之下,他再次撥通無線電,「你先從底下上來,我並不放心。看到你本人我們再一起行動。」
「好。」無線電中的對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似乎也瞧不起這位「老大」的膽小如鼠,不過這個小頭目也沒有在意持錘壯漢的這一聲帶著嘲諷語氣的回答,他有著自己的顧慮和小心,越是錢在眼前,就越不能大意。
又過了3分鐘,持錘壯漢才從挖掘口探身出來,嘴里干嘎巴著罵罵咧咧,似乎是在表達自己對這位老大過于小心的不滿。
看到壯漢的這個表現,小頭目才放心下來,但是隨即他又指了指另外的一個賞金獵人道︰「你,再下去探一圈,然後從這里再回來。」
「切……」各種低聲罵喝從幾名賞金獵人的嘴里咬出來,所有人都在鄙視這小頭目,可是明知道這是為了全隊全員的安全著想,也只能耐著性子忍了下來。
就這樣,小頭目在這人安全返回之後,又陸續派了另外的兩人繼續這樣,可所有人都安全返回。這樣一來惹了眾怒,引來了一片粗魯不堪的罵聲。小頭目見眾人都能安然返回,也是受不了部下的指責,便大手一揮,自己帶著所有人一起下去收繳霧隱忍者的死人頭了。
被大爆炸洗禮過後的下水道,臭味兒似乎少了許多,這大概是爆炸產生化學作用的緣故所致。不過即便是如此沖擊之下,下水道的主要通路還是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不過是變得極為緊窄。9個人只能肩踵相接一個挨著一個地呈一排行進,極為艱難。小頭目多了個心眼,讓之前包括持錘壯漢在內的四個已經下去過一次的人走在最前面,而自己則是走在隊伍的最後,以防有任何的不測發生。
不過,想著里面倒了一片的31個霧隱忍者,所有人對小頭目的這個舉動也就沒再加以嘲諷,不過是繼續加快了各自的腳步。
「好了,就是這里了!」已經在里面逛過一圈的四人出言道,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霧隱忍者,他們滿身血污並帶有烤得半熟焦臭氣味,東倒西歪地滿地都是,端是無比慘烈。
就在所有的賞金獵人都面露興奮之色時,隊伍最後的小頭目只是看了一眼霧隱忍者的尸體堆後便一言不發玩了命地往回跑。
「瑪德,」持錘壯漢突然用尖銳無比的怪叫大罵一聲,「怎麼會被發現的?全員進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在下水道里歪的東倒西斜的霧隱尸體們紛紛站了起來,幾個來回間便將所有的賞金獵人全部包圍。持錘壯漢冷笑著看著未來得及跑掉的小頭目道︰「你這個家伙還真是精明,派來一個人不夠,還有再派三個人下來才敢行動……可惜啊,你有算計,但是沒有足夠的武力。」說著,只見「踫」地一聲,持錘壯漢化作了一個瘦高的丑陋男人,正是手持門板大刀的林檎至高!
細看之下,林檎至高的身體肌肉已經恢復到了飽滿,神采奕奕目露凶光,竟不似之前的虛弱之態。
當沒有成功逃月兌的時候,賞金獵人的小頭目便一聲嘆息後不做無謂的抵抗,看著林檎至高解除變身術的樣子,他平靜地問道︰「那這麼說,之前的四個人,都已經……」
「對,都死了!」林檎至高說著,之間賞金隊伍里的另外三人也解除了變身術,確是霧隱的忍者無疑。「他們都化作了我的進補肥料,這是他們的榮幸,尤其是這個兩米二的壯漢,僅僅他一個人身上的血肉就讓我治愈了之前的虛弱,而其他的三個人讓我殺掉,將會用來做我們這些人的軍糧……這個爆炸,還真他瑪德不小啊。」
霧隱的人居然沒有被爆炸全殲,這樣的恐怖,想想小頭目頭皮都發炸︰「我不相信你們沒有傷亡,我不信!剛才之所以我發現了問題,就是因為你們爆炸後的所謂死尸附近居然半點殘肢斷臂都沒有,這才提醒了我。但是我相信你們絕對不是零傷亡!」
林檎至高敬佩地答道︰「果然心細入微啊,我也佩服起你來了。我方31人,現在還有24人存在,死了七個……也都被我進補了。雖然24人都有傷在身,有的還傷勢不輕,但是並無大礙,而我林檎至高更是徹底得到了完全恢復!」
「林檎至高?霧隱的狂刀?無聲殺人術的創始人?怪不得能悄無聲息地殺掉我的同伴……」
似乎滿意于小頭目那瞠目結舌的表情,林檎至高笑道︰「對,正是本大爺!其實那個壯漢剛一下來就被我們一幫人給殺了,至于回答你無線電的人,是我。不過沒想到你還是沒有放下心來,我只好用變身術上去和你演了一段戲。我不確認這個鎮子就是你們9個人在搞把戲,只能讓你們全部下到這里再一網打盡方為穩妥,不過沒想到你這個家伙居然又派了三個人才敢放心,不過你派下來的三個人在剛下來的時候也都死了,上去的也都是我的手下的變身。好了,廢話不多說,到此為止,你可以死得瞑目了……殺!」
最後一聲的下令,讓霧隱的其他23人同時動手,砍瓜切菜一般,剩下的四個賞金獵人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剁成了肉醬。而作為最後的一個存活者,小頭目還在用自己的斧子堅持地抵抗著,林檎至高見狀冷哼一聲,一個飛撲便拉近了和小頭目的距離,大刀猛地當頭劈下。
小頭目舉斧便擋,只听「當」地一聲脆響,精鋼制造的斧子被林檎至高的大刀齊刷刷地砍斷,順勢向著小頭目的上身攻來。
「林檎至高嗎?不知道這個會不會讓你感到驚喜!」鎮中地下室內的山城青雲通過幻術結界感知到了這邊的情況,一個結印之後,這邊的賞金獵人小頭目全身突然金光大盛,照亮了下水道深處都如同白晝一般。
「是一身起爆符……瑪德!」
賞金獵人小頭目個林檎至高二人居然同時喊了起來。不過有所不同的是,小頭目是在咒罵山城青雲不知何時在自己身上放下的這個機關,而林檎至高則是咒罵老天又安排讓自己在一次爆炸後還要再次面對另一次的爆炸。
「全體隱蔽!」林檎至高大聲喝道,霧隱的24人全部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這個即將爆炸的中心。
「山城青雲……我草你……」
未等小頭目說完這句粗口,在這個下水道的密閉空間內,「轟」地一聲再度響起。
「林檎至高……看來我要面對的對手不簡單呢,還有24個……仍然是他們佔據優勢,」監制著全鎮的山城青雲暗道,「不過這個追忍的女子也是個不能小看的人物啊。三倉君,準備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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