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安土城十公里之外,宇智波鏡和宇智波劍連襟二人在密林中不緊不慢地穿梭著,雖然大體上前進的方向是去往火霞鎮,但是他們二人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僅僅保持最普通的忍者行進速度。
因為對于他們兩個來說,已經離開了安土城地界,就意味著隨時可能面對千手利國的進攻,雙方的矛盾由來已久,一旦在這里撕破臉皮打起來,他們倆這邊在人數上就不佔優勢,還是多保存一些力氣方為上策。
但是,不停在消耗查克拉的寫輪眼已經被二人啟動,一直處于開啟的狀態,這樣,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被這主僕二人及時察覺。
「族長大人……」行進中,宇智波劍欲言又止。
宇智波鏡並不多話︰「劍,我知道以你現在的年紀還是會有些緊張,不過我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假話,現在的我們即將面對的是生死對決。」
深呼吸了幾口氣,宇智波劍道︰「可是,千手利國的情況您比我更了解。」
這時宇智波鏡反而搖了搖頭︰「說實話,雖然和他有過正面的交手,但是我越來越看不透他……你不會認為那次我和他在木葉的決斗會是我們的真本事吧?那不過是一場表演賽而已。」
「鏡國大戰」在忍界產生了多大的反響,而那種影級大戰居然在宇智波鏡的眼中不過是表演賽?宇智波劍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所謂「宇智波家的第二高手」摻雜了太多的水分,比起自幼跟隨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在南征北戰中成長起來的宇智波鏡,宇智波劍在無限敬仰的同時也自愧不如。此外,他也多了一份有著巨大的擔憂。
那時宇智波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戰勝」了千手利國,宇智波鏡最為清楚。若不是藥師天善妙手回春,現在的宇智波鏡恐怕還會落下未知的殘疾。而千手利國除了中了幻術收到點沖擊之外,根本就沒有半點生命危險!當初的「鏡國大戰」如果是表演賽,那麼再無顧忌實力全開的千手利國絕對會是一個宇智波鏡難以戰勝的巍峨大山!
罷了,倘若面對千手利國一方不知何時會到來的致命威脅,我宇智波劍誓死也要保護族長大人的安危!
想及此處,宇智波劍下決心道︰「放心吧,族長大人,為了宇智波家和姐姐……劍會保護您的!」
「是嗎,那你可是會很辛苦的呢。」大戰迎來之前,宇智波鏡也不忘開著玩笑,對于這場終極宿命對決,他可是看得很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味的逃避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有積極面對才能夠解決這個宇智波家永遠的對手。
就在二人在林中穿梭之時,這密林的另一處,也有四人潛伏。
「宇智波鏡和宇智波劍二人即將步入千手利國等人的埋伏圈,」油女志忠兩手呈結印狀感知著,同時面向猿飛日斬詢問道,「猿飛大人,我們何時行動?」
「再等等……」一邊示意性情沖動的犬冢野原安靜下來,猿飛日斬的神色極不尋常,往日的和善笑容完全消失,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見的冷峻。他的這種神情在其他三人的眼中卻並不陌生,因為這種神色在「穩健派」中經常謀劃的志村團藏臉上經常出現。
在木葉這12名精英上忍一早月兌離油女志華的管制**行動後,油女志忠便悄悄地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在這12名上忍每一個人的腳底下忍鞋的溝稜里布下了極為細小的寄壞蟲蟲卵。這首先要得益于油女一族普遍的低存在感,在12人分為四伙各自行動之前,油女志忠就完成了這個布置,有了這麼一手,無論這12個人跑到哪里,他都能夠有辦法感知他們的位置。
現在的「穩健派」四人,在猿飛日斬的率領下監控著其他三派上忍的動作。在宇智波鏡和千手利國的眼中,可能這一路單獨行動是悄然干掉對方的最好時機,但是在猿飛日斬看來,他這邊有義務防止這兩派之間互相發生因為死斗而造成的任何傷亡。
猿飛日斬的這種行為模式不僅僅是因為他身為前兩任火影的弟子繼承了以和為貴的精神傳承而已。在他來看,宇智波鏡也好,千手利國也罷,都是木葉的忍者,在面對霧隱的大敵當前之時,無論這兩方誰出現了傷亡,損失的都是木葉和火之國的國防力量。
而這,恐怕也是猿飛日斬和千手利國宇智波鏡的最大區別。這是看問題的格局不同,猿飛日斬的格局是放眼整個國家的大格局,所謂家族利益和火影權勢在猿飛日斬看來都不如這個大格局來得重要。猿飛日斬自己心知肚明,正是因為這種全方位思考方式,師父二代火影才會把三代火影的接力棒傳給自己。
「志忠,日向盛平的那邊如何?」猿飛日斬對千手利國和宇智波鏡即將的踫面不作他想,反而問起了另一個不被其他人重視的問題。
油女志忠拿出了火之國的軍事地圖,指了指安土城到火霞鎮之間的這段距離,「目前我們距離武斗派和豪門派都比較近,但是據我的感知,日向盛平他們三人的腳步並沒有停下,而是直奔火霞鎮,按照他們目前的腳力來看,正午之前就能夠到達火霞鎮。」
水戶門炎不解起來︰「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斷,日向盛平很有可能等著千手和宇智波兩敗俱傷的時候漁翁得利,現在他反倒正兒八經地執行起真正的任務來了,這玩得到底是哪一出?」
以水戶門炎跟隨兩任火影的經驗都看不透的東西,犬冢野原和油女志忠也自然看不明白這里面的問題,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深思狀的猿飛日斬。
「說實在的,寧可正面殺個痛快,我也不願意面對這麼讓人想破頭皮也搞不懂的事情。」犬冢野原現在的頭有平時幾倍大,這個本就不擅長分析人心的犬冢一族族長渴望的是實實在在的殺戮,而不是琢磨日向盛平這個城府深如大海的思路。
猿飛日斬倒是看得開︰「現在看來,日向盛平是不敢漁翁得利的,因為他還把我不清楚我們四個人的意圖,所以他不敢貿然動手。雖然把豪門派和武斗派的領袖人物一鍋端很劃算,但是他不得不考慮到我們可能會成為目擊者,」說到這里猿飛日斬笑了笑,「暗算千手一族族長和宇智波一族族長被人發現,他日向一族的實力還擔不起這個罪名,所以我們大可放心,走一步看一步,大家不要過于擔憂。如果你們總在那考慮日向盛平要干什麼而陷入焦慮和不安,反倒中了他的圈套。」
「那麼,猿飛,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雖然也是見多識廣,但是水戶門炎還是在猶豫不決之時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听從猿飛日斬的安排,身為「穩健派」的領袖,猿飛日斬在這種問題上比任何人都精明。
「貼上去,我們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觀察新的‘鏡國大戰’,隨時觀察任何變化。野原和志忠,你們負責緊緊盯住日向家三個人的動向!門炎,你听我號令應變。」
「是!」眾人應允,猿飛日斬一個手刀,「穩健派」四人快速地離開了這里,前往宇智波鏡的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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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停下……準備!」來到一處森林開闊地,宇智波鏡的神色如臨大敵。
「準備什麼?」宇智波劍雖然一愣,但是立刻明白了宇智波鏡的意思,因為他的寫輪眼中也發現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最能讓他感到恐懼的人。
「果然是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連準備什麼都不知道,」千手利國雖然人未現身,但是他低沉的聲音從森林的四面八方傳來,這不過是幻術的一種基本運用。雖然不是幻術高手,但是這不代表千手利國一點幻術都不會。雖然這個幻術不能把宇智波家的兩個有著寫輪眼不怕幻術的人怎麼樣,但是這種氣勢上還是有一種壓倒性的優勢。
「準備受死!」
這一句暴喝甕聲甕氣,卻並不是千手利國喊出來的。
隨著這一聲大喊,秋道取風的健碩身軀從宇智波劍的腳下憑空鑽出,手中的巨大鋼鐵長棍猛然打了過來。
「當!」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伴隨宇智波劍拔刀迎上而爆發出來,宇智波劍和秋道取風二人就這樣開始了交戰。
宇智波鏡的反應也很及時,雖說宇智波劍實力不弱,但是比起秋道取風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秋道取風可是有資格成為三代火影候選人之一的族長級人物,不僅如此,作為二代火影門下的同窗,宇智波鏡深深地清楚秋道取風這個人的實力如何。
生怕宇智波劍吃虧,宇智波鏡也拔刀出鞘,猛地對著秋道取風的後脖頸砍了過去,而且一出手就是「雷神劍法」中的強力斬擊。
既然事到如今,昔日的所謂同學情分在宇智波鏡的眼里也全部化作了烏有,秋道取風不念舊情,他宇智波鏡也沒有必要做任人宰割的老好人!
宇智波鏡的動作之快令潛藏著的千手利國也略微吃驚︰「果然那次對決他也沒拿出真本事……」
反觀陷入一對二的秋道取風,在宇智波鏡出劍的一剎那,他也不禁有一種畏懼的慌亂。秋道一族身軀龐大、身體脂肪很多,在家族秘傳忍術的影響下,那一身肥膘也可以緩沖一般的進攻,哪怕是武器斬擊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傷害。但是,秋道家的脂肪護盾的弱點,在脖子!二代火影的六大弟子中,猿飛日斬、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三人是一組,而秋道取風、宇智波鏡和志村團藏三人是另一組。作為一起修煉的同組師兄弟,宇智波鏡對秋道取風的這個弱點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所以,不動則已,這撕破往日情分的一劍,宇智波鏡完全爭取一擊必殺!
面對宇智波劍和宇智波鏡的夾擊,尤其是宇智波鏡來自後方的致命威脅,秋道取風並不慌張,反倒是手上加重了力道,頓時讓宇智波劍的抵擋變得極為吃力。
背後中門大開也不見秋道取風有所反應,宇智波鏡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出手的雷霆一劍,目的也是要利用秋道取風的危急把千手利國引出來。像他們這個級數的上忍,真正動起手來以命相搏的話,招數越簡單就越是實用,這都是常年在忍者世界奮戰廝殺所培養形成的行為習慣。
「這是……心亂身之術!」宇智波鏡出劍突刺的身體突然變得滯緩了一些,宇智波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山中嵐一在搗鬼。不過由于他的實力很強,山中嵐一並不能完全控制他的行動,但是這一招出手讓宇智波鏡的雷霆攻勢滯緩從而給秋道取風解圍並不算難事。
就這樣看著秋道取風和宇智波劍武器交戰,宇智波鏡卻在心中猛然大驚失色!他在一邊用精神力沖擊山中嵐一的精神入侵,同時大喊起來︰「劍,小心千手利國!」
「晚了!」千手利國的巨大威壓伴隨著凌厲的呼嘯聲從樹林中高速射出。
直拳!
是千手一族體術中最基本的沖刺直拳,但是這沖刺的速度比當初面對宇智波鏡時還要快上許多,所過之處的草叢地皮都燃起了一道火線,可見其速度之快!
「哼……」雖然對千手利國有一種骨子里的畏懼,但是宇智波劍卻並沒有忽視這種戰斗中的變化,他的「宇智波家第二高手」的名號的由來就是源于他在宇智波一族獨一無二的寫輪眼!雖然和宇智波鏡同樣都是三勾玉寫輪眼,但是,宇智波劍的瞳術有著瞳術和空間忍術的雙重能力!
千手利國的攻勢雖然猛烈,但是在宇智波劍這冷哼過後,宇智波劍本人則在一道白光過後在原地消失了蹤影。
雖然目標消失,但是千手利國的攻勢卻停不下來。眼看要擊中秋道取風產生誤傷之時,秋道取風一個側身,挺起肚皮用一股奇怪的力道頂了一下,千手利國的沖刺直拳方向有了些改變,便力道絲毫不減地沖向了秋道取風身後的宇智波鏡。
「瑪德!」宇智波鏡也大呼不妙,山中嵐一的忍術對于他來說本不構成致命威脅,但是討厭得很。現在他身體受制速度變得比正常時候要慢,千手利國的這體術真的打中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宇智波劍的身形再度復出,正好出現在千手利國的面前。只見宇智波劍瞬間一個蹲身,帶著雷光的太刀猛地扎進了高速沖過來的千手利國體內,整個穿透。
在寫輪眼的觀察下,這是不是千手利國的真身完全逃不過宇智波劍的眼楮。而且在寫輪眼的追蹤之下,替身術和影分身都沒有發動的時間。而且考慮到千手利國擅長土遁,宇智波劍也直接用上了能夠克制土遁替身術的雷遁性質變化。
然而被扎穿之後的千手利國的再度變化,讓宇智波劍和宇智波鏡二人同時雙目猛睜!
因為,宇智波劍扎穿的,居然是一個綁著一串串符咒的「草人」!
寫輪眼的洞察居然錯了?這個不是真身?
這究竟是什麼前所未見的忍術?
沒有給宇智波劍驚詫的時間,這個「草人」憑空爆炸開來,一道沖天火光從草人里數十張起爆符中爆發而出!而幾乎同時,秋道取風也結印使用了替身術離開戰局。爆炸瞬間將宇智波鏡二人吞噬!
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沒有花俏的大規模忍術,沒有表演賽的觀賞性質……這場新的鏡國大戰就這樣結束了?
事情不會輕易開始,同樣也不會輕易結束,新一次的鏡國大戰,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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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這森林中的戰況如何,被戰爭破壞的火霞鎮中,劫後余生的山城青雲也在忙活起來。
因為,「葉舞」的大部隊已經到齊了,除了第二席的源田宗次郎之外,「葉舞」可以說全員齊聚火霞鎮!山城青雲左擁右抱著被幾十人大呼小叫著往天上扔來扔去,但是卻能夠看出來他很享受這種溫情的感覺。
「好了,鬧得差不過得了!這狐狸現在可是傷員。」長谷川夕子笑罵著,雖然沒能活捉林檎至高,但是戰果也算不錯了,霧隱派來追蹤渦之國使節團的全部人員,已經都在這火之國的小鎮化作了尸骨。
「誰說的?」一向月復黑陰險的竹中茂卻難得地大笑起來,「山城老大還能再戰五百年呢,能夠一人之力干掉12名霧隱的上忍,這份能耐在忍界可以橫行了。」
竹中茂不說倒好,「葉舞」眾人一見到竹中第四席都在這里吐槽,手上更是不依不饒,嗷嗷怪叫著把山城青雲來回「扔」得更是起勁。
畢竟四年未見,而且救援及時沒讓山城青雲領盒飯,「葉舞」中人自然開心至極。不過笑過鬧過後,「葉舞」全員也饒過了山城青雲,一個個整齊劃一列隊站直,長谷川夕子帶頭敬禮道︰「山城首席,葉舞第三席長谷川夕子率隊向您報道!」
「辛苦了,」山城青雲也瞬間從剛才那一副嬉笑的模樣中變得嚴肅,這種述職在「葉舞」的習慣中從來都不能視作兒戲,「火之意志與你們同在!」
「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有火的燃燒!」這條被「葉舞」奉為軍魂並帶領他們無往不勝的口號被所有成員一同喊出,氣勢恢宏,鐵血蕭殺!
「報告山城首席,火霞鎮戰斗之前,我們已經清剿了沿途一路上絕大部分的霧隱侵略軍,雖有少數漏網之魚,但戰績依舊顯赫!」無論如何,長谷川夕子這個「葉舞」的現任領隊在山城青雲面前,還是不由自主地恢復了往日的部份。面前這個扎著領帶戴著夾鼻小墨鏡一臉不靠譜的瘦高男人,在「葉舞」所有人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真正的領袖,從未有過變更。現在的長谷川夕子恢復了多年前以部份述職的姿態,她突然覺得變得無比輕松。就任「葉舞」的新任隊長4年多,她真正地明白了山城青雲以往帶隊時不為人道的艱辛。而當她在這里匯報戰果的時候,她也就這樣間接把「葉舞」的指揮棒再度回交到了這份權力的原本屬于人的手里。
而山城青雲也沒有拒絕地就這樣接管了「葉舞」,重新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
作為火霞鎮的地方武裝部長官,他的官職決定了他是向火之國大名負責而非木葉隱之里,火霞鎮雖然破敗不堪,但是除了43名留守武士外,所有平民因為及時轉移而沒有傷亡。更何況,山城青雲在火霞鎮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為渦之國使節團爭取了最為寶貴的時間,大名絕對會大加贊揚!根本不會在意他重掌「葉舞」的事情。非但不會反對,大名很可能還很高興。
因為**行動的「葉舞」甚至都不受木葉的管制,如果山城青雲重掌「葉舞」,作為火之國的官員,大名要求山城做一些事情也就等于有了「葉舞」這麼一支忍界的王牌特種部隊的協助,這絕對是劃算的買賣。
述職完畢,山城青雲也對「葉舞」報告上來的殺敵數字感到咋舌!那可是五大國中單兵作戰能力和雲隱能夠並列號稱最強的霧隱啊!而且這麼看來,除了「葉舞」沒有去到過的國土東部海岸線一帶,火之國已經淪陷的大部分領土基本收回,「葉舞」功不可沒。
下令「葉舞」全員在此整頓,山城青雲下了新的決定。
「放棄火霞鎮?!你瘋了吧!」長谷川夕子听到山城青雲的話震驚道。
「確實費力守衛的戰果放棄有些可惜,」山城青雲幽幽道,「但是所謂的鎮子,歸根結底是人。鎮民已經完全安全,安土城雖然不能說是絕對防御,但是霧隱也打不過去,因為木葉的耳目在那里遍布,所以他們真正安全了。只要人還在,鎮子沒了依然可以重建,守著這些破爛的建築沒有意義。」
不同于長谷川夕子的火爆脾氣,第四席竹中茂沉思問道︰「山城老大,你的意思我明白,這種放棄是有必要的,但是放棄這里之後,我們葉舞該如何行動?」
「你們還相信我嗎?」山城青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著問了一句看似不著邊際的話。
「那是自然,」第五席伊東利休道,「連我的食人魚寶貝們都信任老大你呢。」
知道這是伊東利休在表達大家的心聲,山城青雲也很受感動,他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登上了一個土坡,再次看了看這個就職待了四年的地方,因為他想在離開之前把這里的一草一木永遠印在腦海之中……一時間也沒有人打擾他的這份感慨。
直到良久之後,山城青雲才回頭道︰「林檎至高跑得太遠,我們追不上,這個我們操心也沒有用處。不過他們三個人很可能會遇到其他木葉忍者,即便沒有我們,他們也蹦不了多久了。留在這里也沒什麼意義,出發,我們北上,去火之京都!」
「葉舞這回可是全了啊……」伊東利休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引得山城青雲和長谷川夕子二人一副殺人的表情。
「木葉那邊還沒人通知我參加宗次郎那小子的葬禮,說明他現在過得可能還不錯,」說這話時,誰都看不清山城青雲低沉的臉是什麼表情,「真是的,找個老婆算了……宗次郎這小子寂寞好幾年了。」
長谷川夕子一直暗戀源田宗次郎早就是「葉舞」公開的秘密,一听山城青雲這話,知道他欠撅的毛病又犯了,于是也當仁不讓地不咸不淡地對了上去︰「吶,听說某人在火霞鎮娶了個媳婦,怎麼……這麼大的事情瞞著我們還想善終?哼哼哼……」
這話說得山城青雲冷汗直冒,他一直對這個身高183CM僅僅比自己矮4厘米的木葉女強人一向有著某種懼怕,那就是他犯精神病嘴欠的時候,長谷川夕子總會抓著某個重點把他成功擊殺……
「呃,那個,你們的山城嫂子現在在安土城,有空帶你們補個喜酒,」嬉皮笑臉地撓撓頭,山城青雲突然一臉嚴肅正色道,「葉舞全員听令,即刻出發!」
明知道這是山城青雲在以隊長的身份掩飾尷尬,但是長谷川夕子也只能作罷,因為,要是按照以往山城青雲這沒有臉的人的性格,可能會借機以讓他們補隨禮錢而實行經濟敲詐。
不過,他這變臉的速度,真不愧是「葉舞」中號稱「千面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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