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生活對于不知火月來說,簡單而又充實。
每日為了家族的忙碌上下奔波,雖然有些辛苦,但是他感到非常的愉快。父母姨夫小姨這四個家族里最有權威的人物最近都不經常回家,家里面有很多事情他都要承擔起來。他知道,他們四人執行的都是「穩健派」內最為機密的重要任務,是不可能有閑暇的時間和精力來照顧自己的,而且對于Link和金田一元這兩個自己領回來的勞動力,不知火才藏也只是夸贊了Link的廚藝以及金田一元的能干,並無過多的理會。
不知火月也非常理解父親,因為自從前幾天完成了漩渦千尋的護送任務後,當天長老會就向木葉的民眾發布了這個事實,而且也因為大名的全國戰爭動員令,整個木葉現在已經實行了軍事戒嚴管理,村子里以往的繁榮景象也不再顯得那麼自然了。
宵禁令頒布、禁酒令頒布、禁娛令頒布……三大戰時管制政策的出台,讓木葉所有的民眾都感到了之前不怎麼在意的戰爭已經離自己非常近了。這幾天,木葉到處都是各個忍者家族的忙碌景象,囤積戰略物資、集中族人訓練、忙于掌握戰爭情報,沒有誰不在做著充足的準備,就連一直在不知火•真田一族進行訓練的自來也也不得不在這幾天一直忙活家里的糕點屋,平民也有著應對戰爭的準備。因為在大戰到來之前,準備的越充分,掌握的先機和優勢也就越多。
沒有人不想增加一點多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火月也是如此,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家族里忙前忙後,不過也就是兩天的時間。這是回到木葉後的第四天,家族里其余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交給不知火風和真田陣五郎處理就足夠了,他和大蛇丸沒有樂得清閑,而是來到了現在已經處于半荒廢狀態的第五訓練場。
大蛇丸清楚兄長來此的意圖,想了想說辭他也打破了兄弟二人的沉默︰「哥哥,鏡大人不會有事的,就是在這里,我和自來也親自看到了你和他的對練,那樣的強者,一定會平安的回來的。」
「大蛇丸,你進步了,」不知火月隨意地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模著這塊石頭,他想起了很多事情,「能夠看出我來這里是想念師父了,看來你的成長也很快。」
「最起碼,面對土嵐丸我沒有以往的恐懼了。」大蛇丸也席地而坐,回想起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強力通靈獸,大蛇丸也嚴肅起來。
「控蛇的天賦你比我強得多,」不知火月也施以鼓勵,「對自己要有信心,我們和朔茂的配合也很默契。實話實說,在所有新人中,我覺得只有咱們三個人目前真正看透了忍者的宿命。」
「自來也不是也很強了嗎?」
不知火月搖搖頭︰「我所指的不是單純的忍技強弱,」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腦袋,不知火月道,「我指的是這里和這里。」
沉吟片刻,大蛇丸也不得不承認道︰「確實如此,這一次出村的任務之行,真的讓我對旗木朔茂有了很大的改觀,如果不是他一副臭臉,我們已經和他成為朋友了。」
「呵呵,」輕笑了兩聲,不知火月道,「急不得,他明顯是一個慢熱的人,但是相信我,我們兩兄弟的強大已經得到了他的尊重。」
「哥哥,你今後的打算是什麼?」
大蛇丸突然拋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倒是讓不知火月微微一愣,回到木葉後的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沒有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現在難得有休息,恐怕也不會給我們這些新人安排什麼任務。家里現在基本不太忙了,下午我要去宇智波族宅,晚上去猿飛家看看。」
「那我在家和舞進行對練吧,咱們的‘地獄模式’這幾天都荒廢的差不多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于一貫風雨無阻每日堅持的「地獄模式」的中斷,不知火月也無可奈何,「現在滿大街都是來回走動的暗部,跑酷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訓練完全可以免了。讀書下棋還有忍術對練都可以在家做,你也多敲打敲打她,舞現在的實力還不行……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如果她成為一個拖累家族後腿的存在,這也是我們誰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我知道,她的成長有些太慢了,我也很擔心這件事情。」大蛇丸點頭道。
「父親姨夫他們現在沒有足夠的時間理會我們,我們三個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強化實力,讓他們更放心去做他們手頭的事情,這是最大的孝道……」說著,不知火月突然發現了什麼,起身走到了一株大樹前面,觀察著樹干上的痕跡,也笑了起來,「是烈和小茜,大蛇丸,看樣子不只是我們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也不甘寂寞。這個訓練場是宇智波鏡班的專屬集合地,從痕跡來看,這可能是早上的。」
來到樹前,大蛇丸看著樹上的某些痕跡嘖嘖稱奇︰「樹干上有高速摩擦產生的劃痕,御手洗烈的‘八門遁甲’有突破了……」
果然還是殺過人後有了飛速的成長嗎?不知火月也不得不承認殺人與否才是菜鳥和真正忍者之間的最大區別。經歷過收割他人生命的掙扎和頓悟,人的內心都會有顯著的變化,從而體現在忍者技藝的前進上。不過令不知火月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這兩人居然組成了訓練搭檔,鞍馬茜一直不都是和綱手與旗木朔茂一同修行的嗎?以他們同為「豪門派」子女的關系,也有著長久默契,為什麼會出現了這種新的變化?
遺憾的是,由于忍者大家族大部分都戒嚴,很多未成年人都有禁足限制。像不知火•真田一族這樣不守規矩不限制族人的家族在木葉也算是罕見的。在這種禁足的制約下無法保持聯系,「九小強」想要聚會一次都很困難,想要當面問問鞍馬茜和御手洗烈二人現在的關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對于不知火月來說,這當代的「九小強」可是自己身邊比較親密的朋友了,有兩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弟妹,有兩個同一師門下的隊友,還有自來也和藥師天善這樣的兩個關系不錯的朋友,還有一個自己將來「影子」計劃內的重要人物旗木朔茂,這幾個人也是不知火月當前乃至一生最重要的人脈力量。退一步講,就算不看這種利益往來,和這些同齡人多日不見,也會多一些想念。
雖然都在木葉,但是咫尺天涯,想見一面實在是太難了。
別說見他們,現在的不知火月連父母都沒有見到過幾次。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回到家的那天是深夜,實行了宵禁的木葉村卻吵吵嚷嚷的。不知火月和大蛇丸好奇詢問,卻被告知涉及「穩健派」機密不能透露給他們,不過不知火才藏還是特意丟給不知火月一個詞匯———「砂隱」。丟下一個關鍵詞讓這兩個喜歡分析局勢的小孩慢慢討論,匆忙之間吃過Link特制的宵夜加餐,不知火才藏二人再度離家趕往「穩健派」的大本營猿飛一族族宅,在那迫切之中,不知火月明顯看出來還有著幾分欣喜。
本來大蛇丸在兩位族長走後還在和不知火月猜測這句「砂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不知火月卻想到了一個猜測……父親和姨夫之前說過,風影和山椒魚半藏都是支持猿飛日斬成為火影的,而這句「砂隱」很可能是說砂隱那邊做出了某種表示,極有可能就是軍事支持!不是軍用物資就是砂隱派過來的高手,更有可能二者兼而有之。猿飛日斬尚未回村,但是火之國大名宣布了全國戰爭動員令,砂隱就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而反觀雨隱村那邊,山椒魚半藏好像遲遲沒有動靜。不知火月也不禁佩服這個滑頭,因為猿飛日斬沒有安全返回,所以他生怕做出一次賠本的政治投資?果然是他娘的老狐狸成精,精明算計絕不吃虧。
但是顯然,這貨太過于謹慎了。相比于砂隱的果斷,明顯是山椒魚半藏還是太過膽小了。這也難怪,砂隱和木葉更加熟絡親近,風影也自然會更清楚猿飛日斬的實力並對這份實力有著絕對的信任,而山椒魚半藏卻還是有些小家子氣。不知火月也慨嘆,這樣的人,即便是到達了權力和實力的頂峰,也最多只是個忍界「梟雄」而永遠不能擔當真正的「霸王」。山椒魚半藏缺乏那種一往無前的魄力,這恐怕也是小村的忍者眼界有限的關系。
之所以想到山椒魚半藏,還是因為不知火月的腦海里一直特別在意夢魘之王給自己的那個預言。因為預言的關鍵點就在于山椒魚半藏發動「第二次忍界大戰」。雖然在旁人看來,這種還有好多年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著沒用,但是不知火月還是覺得多掌握一些沒有壞處。畢竟這是對一個忍界大人物的側面了解,這種了解和分析越多,在今後面對他時的勝算也就越大。
不過確信了父親和姨夫都在忙些什麼,不知火月也就能夠理解他們天天都難得回家的辛苦是忙的什麼了。不僅他們忙,新加入了木葉忍者行列的母親和小姨也同樣每天都要去猿飛一族大宅去接受各種「穩健派」上層的安排。雖然和大蛇丸在家,但是不知火月並沒有忽視對外界的關注。「穩健派」在缺少猿飛日斬這個主心骨的存在依然能夠高效率運轉,這份能耐不是轉寢小春能夠具備的,對于「穩健派」現在的實際領導者,不知火月也起了萬分的敬仰和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有這樣的決策和謀劃能力呢?難道團藏還有個弟弟?
想起團藏,不知火月對于這位叔叔也有些惦記。于是分別大蛇丸,不知火月按照他的原定計劃趕往了宇智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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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母慢點兒……」不知火月的小手攙扶著宇智波鈴,兩人在古樸典雅的會客小廳面對面坐了下來。
「不礙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宇智波鈴撫模著圓滾滾的肚子,懷孕期間她的身體並不輕松,「月可是好久沒來了呢。」
「是呀,這幾天家里很忙,這不,忙里月兌身了,趕快過來看看師母和弟弟。」宇智波家的各人也在忙碌著並不出乎不知火月的預料,只有懷有身孕並不忙碌的宇智波鈴和自己聊聊家常。除去了忍者之間的風雲縱橫,倒也輕松無比。
「對了,師母,剛才我遠遠看到丹丫頭迎送一個特漂亮的女人出去,那人是誰?」
「小心你這話讓丹听到她可是要收拾你呢。」宇智波鈴呵呵直笑。
「一個比我大10歲的丫頭片子,非得讓我叫她什麼阿姨,也不嫌老……」
看著不知火月的樣子,宇智波鈴也很開心︰「那女子可是木葉身份極為尊貴的火影夫人呢,連我都要跟著鏡叫她一聲師母的。」
「火影夫人……師父的師母……千手利家的老媽?」不知火月有些震撼,「您是說她是二代火影的夫人?」二代火影有這樣天人之姿的妻子倒是不稀奇,火影的老婆自然講究個門當戶對相貌超凡。不過真正令不知火月感到奇怪的是這位火影夫人的氣質,黑色的拖地長發白色的款大和服,就像是神怪傳說中的「雪女」,不像人間之人,這份氣質實在是太過冷艷,他自然難免會有所驚異。
「哦?有這麼稀奇嗎,月不是連漩渦夫人都見過了?別擺出一副那麼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可是從小就見遍了木葉的大人物呢,至于她的相貌……這也不奇怪,雪之國是個美女盛產地,她貴為雪之國的公主自然也是傾城之姿啦。」宇智波鈴調侃道。
「嘿嘿,」不知火月不好意思一笑,「讓您見笑了,不過以前我從未看到過她,二代夫人很低調嗎?」
「基本上是清新寡居不問世事,這次是來看望我的,而且還傳授了一些育兒心得。」
不問世事的木葉貴婦到此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但是這里面涉及到宇智波一族的某些秘密,不知火月也不便詢問,只好閑拉家常。但是因為宇智波家現在的情況特殊,很多事情宇智波鈴也不會清楚地說出來,不知火月也感到了一種隔閡的產生。
從宇智波家出來趕往猿飛一族的路上,不知火月也想了想,這種隔閡歸根究底是因為自己的尷尬身份。原本宇智波鏡未單獨建立政治派系之時,與猿飛日斬交好的宇智波鏡也被大家自然而然地認作是「穩健派」的人,他不知火月是根正苗紅的「穩健派」的未來力量。而在宇智波家建立「武斗派」後,他的身份就有些值得品味了。
不知火家的嫡長子,自然是「穩健派」的新人,可是同時他又是「武斗派」首領宇智波鏡的親傳弟子。雖說「穩健派」和「武斗派」的關系現在尚可,但是因為理念不同早晚都要產生重大分歧,到時候,他這樣雙重身份的人豈非很難在夾縫中做人?
除非三代火影之爭能夠很快結束,這樣能夠在兩派爆發沖突之前就暫時化解可能的潛在矛盾,否則自己可是要難辦了。
猿飛一族那邊也在忙活著重要的軍事會議,猿飛日斬的妻子千手琵琶子接待不知火月和他閑聊了一些,不過他也沒有做過多叨擾,說的差不多了就告辭回家。
離開的時候,在猿飛族宅的別院他看到了母親草薙炎華和小姨草薙炎陽,還看到了許多以前從未見過的男男女女。遠遠地揮手和母親小姨打過招呼,不知火月也只好匆忙地離開。雖然只是看了母親一眼,他的心里也莫名地覺得踏實多了。
當然,沒能看到「穩健派」的實際掌權者,還是讓不知火月覺得有些遺憾。
雪之國是美女盛產地?
從師母宇智波鈴這里知道的這個情報倒是有些有趣,這個世界眾多的國家,自己還是有不了解的地方。有必要多查一查資料了。
從猿飛家離開後,不知火月便直奔木葉圖書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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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第三更,這一章稍微短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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