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三殿下,不!」洛子柳的不字剛說出口,筠輕歌的唇就貼到了他的耳畔︰「偷盜主子的貴重物品,父後,您說該如何處置呢?」
「你——」洛子柳脖子一梗,雙手握緊了拳頭,看著近在眼前肆意微笑的女子,他抿了抿嘴唇,眼神一暗,也許他的命運真的活該如此吧?眼中迷離著淚水。
「乖,父後,輕歌真的會很疼你,很疼你的。」她柔聲的說著,指尖劃過他嬌女敕的肌膚,他的身體震顫著,想要退縮,卻是又硬生生的挺著,忍受著。
「三殿下……我知道,你自小就沒了父親,是在……啊~!」他的身子此時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軟在了她的懷里,他是如此的不爭氣,尤其是哪里,被人弄了幾下就脹得難受,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在她的懷里蹭了蹭。
「父後,您是不是很難受啊?」殷紅的唇瓣兒自他的臉頰處滑到了他的頸窩,舌尖兒在他的鎖骨處打著圈兒,而模進他衣內的手,更是節奏越來越加快,伴隨著洛子柳隱忍的呼吸也越來越加重。
「呵呵……父後,你可……」鼻尖兒蹭在他的臉頰,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後面兩個字她故意沒有說出來,這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濕了兒臣一手,父後,您要不要看看?」她說著似乎就要把手收回來。
「不要!」洛子柳急忙出聲,他的身體一直在抖,手更是無措不知要放到哪里。
「父後害羞了?這有什麼的,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難為情的,父後,來,您再親兒臣一口好不好?」她就是要一點兒一點兒的逗弄他,徹底的擊潰他驕傲的自尊,那只縮在他衣內的手,緩緩地後移,指尖兒在他柔軟的地方打著旋兒。
「嗯……」他除了一聲聲不甘願的申吟,倒是不再繼續他要說的了。
「父後,你見過菊花開嗎?」筠輕歌聲音軟軟的,話語也未見有什麼出格,可是思想卻是越來越邪惡了。
「……菊花?」洛子柳皺起了眉頭,身子有些騰起,不想讓她繼續模下去。
「嘿嘿……這菊花,可美著,可香著呢?父後,不過您在後宮十多年了,怕是許久都沒見過菊花了?這菊花若是綻放了……」
「三殿下!」洛子柳身子又開始掙扎,他怎麼就沒想到她下流無下限呢?
「別動,否則……」
「什麼人?」就在這冷宮里面曖昧逐漸升級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葉鷗的驚呼聲,隨即兵器交纏踫撞,筠輕歌被壞了好事,猛地抬起頭,雖然舍不得放手,但是外面小家伙兒安危,她不能不擔心,可是這里面之人?這麼晚了,怎麼會突然有人闖到這里來?目標不會就是他吧?若是了,便是不能將他扔在這兒。
筠輕歌唇角勾了一下,就在洛子柳仍是僵硬著身體,目光漸漸渙散的時候,筠輕歌將他往懷中一抱,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到了外面,慘淡的月光下,一身青色太監服的葉鷗正在與一個黑衣人打斗著。不過她只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大殿之中,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葉鷗的對手,所以她還是安心的留在里面調戲她的父後,最為實際了。
「父後,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筠輕歌直接將他放倒在床上,身體壓著他躺下來。
「父後,您別哭,您的淚就跟珍珠兒似的,美得令人心碎——真美!」她贊嘆著吻掉了他滑下來的淚珠。
「好了,好了,父後,只要您別別扭著兒臣,兒臣什麼都答應您還不成,那個講什麼蘇的,兒臣定讓他再見您的時候活蹦亂跳的,不掉一根的汗毛——可好?」摩挲著他的臉龐,她倒是再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你——你說話要算數。」洛子柳吸了一口氣,他感覺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了,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有了重影,難道是他的眼楮忽然嚴重了。
「當然!兒臣怎麼會騙您呢?」將他擁在懷中,真是越看越喜歡,那眉眼,那唇瓣兒,那壓在自己身下的嬌軀。
「嗯~!」一聲悶哼,她又有些情不自禁了。
「父後,上蒼給了您一副絕好的皮相,不是讓您就這麼浪費的,這是暴殄天物啊!」
「……」洛子柳什麼都沒說,現在他知道跟她說什麼都是浪費口舌,就算是自己不想,不願意,她不是不能模的地方都模了,雖然他們之間還差半步,可是這半步他知道他守不住,因為在他的心里還有一個他掛心的人,只要有那個人在,他就得任她魚肉,欺凌。
「父後,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筠輕歌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頰上,一片冰涼。
「父後,您是不是還在生兒臣的氣呀?兒臣……」
「沒有!」洛子柳一扭頭,他的唇正好貼到了筠輕歌的唇上︰「沒有。」他眨了一下眼楮,並沒有被嚇到的閃開,他就那麼的貼著她的唇,輕輕又吐出了那兩個字。
「呵呵……父後,您知道嗎?」筠輕歌眼楮彎了彎,雙手擁緊了他的腰身,唇瓣兒若即若離,呼吸著彼此呼出來的空氣。
「母皇生病了,太醫們說是無礙,但是兒臣看著好像很嚴重——父後~!」他身上的氣息很清冷,使得她越加想把他擁緊,溫暖他的周身。
「父後,若不然兒臣趁此機會將她——呵呵……兒臣說著玩兒的還不行?不過,兒臣這也不是為了替父後報仇嗎?」
「輕歌,我可以喚你輕歌嗎?」洛子柳此時乖乖地依偎在她的懷中,聲音有些嘶啞道。
「可以,當然可以呀,呵呵……父後,您以後就這樣稱呼吧,兒臣喜歡呢?」筠輕歌說著歪著頭,有些撒嬌的在他的懷里蹭了蹭。
「輕歌……我,我或許可以恨她,可是,可是你卻是不應該的,雖然陛下自小就將你送了出去,可她必然有她的理由,試問這天下又有哪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你不該恨她的,不應該說出剛才那番話。」洛子柳真心的勸告道。
「呵!父後,兒臣真的是說著玩兒的!」筠輕歌還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面前這位如仙的男子,竟然義正言辭的對她說叫起來,不過看著他那股子認真勁兒,她還真的很喜歡呢。
「即使說著玩兒,那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洛子柳微微舒展了一下他的眉頭,只是這一刻他才驚覺兩個人竟是貼的如此的近,從她口中呼出來的那股味道,令他莫名的怦然心動,他的臉頓時紅到了二根兒,不過幸好房間內的燭火並不明亮,他倒是不擔心她能夠覺察自己的異樣。
「知道啦,知道了。」看著他這麼久了,並沒有躲開她,仍是臉兒對著臉兒的說著話,筠輕歌倒是開心起來,看來他並不是很排斥她不是嗎?
漸漸地,里面的氣氛越來越和諧,筠輕歌向他講述著自己在寺院里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當然是絕口不提調戲師兄那些曖昧的事情,大殿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打斗的響動,不知道是賊人跑掉了,還是他們跑到別的地方打去了,總之她就是沒有去想是不是葉鷗打敗了。絮絮叨叨,筠輕歌說著說著困意就上了,這可好,干脆扯過洛子柳另一側的打著補丁的破被子,毫不嫌棄的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輕歌?輕歌?」洛子柳等著茫然地眼楮,听著耳邊漸漸平穩地呼吸,沒想到她竟然說睡就睡著了,倒是什麼都不顧及,可是他卻不能,剛才那一會兒外面打斗他是听到了,然後筠輕歌抱著他身子一晃就到了外面,他很是吃驚,這位三殿下的功夫似乎不弱,接著還未等他看到人影,他就覺得身體一晃,他們又返了回來,而他就又被她壓倒了身下。
外面打斗的到底是誰?他的眉頭漸漸的蹙了起來,這十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任何人來過這里,怕是有記著他的人,也會以為他早就身死在冷宮之中了吧?
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他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腦子里胡亂地想著,後來竟然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她方才對自己的無力,她到底存在的是什麼樣的心思啊?
他知道自己很美,一直都知道,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青蔥、浪漫,有無限熱情憧憬自己的幸福少年了。
他老了,更是白發早生,紅顏老去,他禁不起感情的起伏糾纏,更何況兩個人無法逾越的身份,注定了他們沒有未來,沒有希望。
「嗯?」他輕哼了一聲,伸手下意識的拉緊了筠輕歌的衣袖,他感覺眼前似乎站著一個人,距離不是很近,再加上現在真的是很晚了,月亮也不是很明亮,依稀的感覺那是一個人影。
只是那影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好一會兒的功夫,似乎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既然他不說也沒有什麼舉動,洛子柳便猜想,他極有可能是先前示警,貼身保護筠輕歌的侍衛,應該是的吧?
洛子柳無聊的看著那個影子,好一會兒才漸漸也有了困意,既然他不是壞人的話,他也懶得管了。
葉鷗與那個黑衣人纏斗了一會兒,那個黑衣人也的確不是他的對手,為了怕引起皇宮之中其他人的注意,她虛晃了一招便逃了,葉鷗追了一段距離,因為心中擔心著筠輕歌在大殿里面的安危,所以很快就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