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紀元第二部 1節【瘋狂的嘲笑!自由家高遠非】

作者 ︰ 比利茲

更新時間︰2012-09-24

幽深偌大的林子之中,比利號正行駛在藏匿在這片林中的偏僻道路上,這條小道彎彎曲曲的是蛇形,很平坦,雖然窄了點,但也能容比利號通過,因為是蛇形的前進道路,此時的比利斬出劍氣形成風力,推著比利號扭轉了方向,然後比利又得到比利號另一邊再要出手。

未經過多長時間,他們來到了一間難得位于這林子中的大屋子前,這間招牌上寫著「林之酒館」的大屋子前有一大片空地,有馬車正綁于周圍樹干,看去關著門的屋子中應該是有人的,不過放眼往四周望去,是找不到人的建築的蹤跡的,也就是這家酒館是孤立在林中的,高遠非一行人正對這家有些興趣,他們把比利號停在一棵樹下後,就去了林之酒館那里,門是可以輕易推開的,高遠非推門走了進去。

高遠非推開門後是豁然開朗,只見里面有近十張不小的桌子,以高遠非他們的視角,看不太清是六張還是七張桌子有人坐著,兩個桌子還是滿員的,也就是這家酒館中現在正有幾十人在,非常的鬧騰,高遠非他們稍稍驚訝過後走了進去,往左邊的一張空桌子走過去。

在高遠非他們去座位上的過程中,其他人的話只是或有或無的看過他們一眼,而酒館右邊某一桌人中有個年輕男人從他們進來後就一直直盯著高遠非一行人的各張臉孔,他在高遠非他們看不到的桌子下,手里正拿著一疊厚厚的布,那布上面是人的畫像,他比對著高遠非他們,一塊塊拿開,翻過了很多張人的畫像後,有一張布上上面的畫像和高遠非的臉的相似度極高,可以說足以完全把那張畫像當成是高遠非,在那張布上的畫像下面也果然寫著高遠非三個字,在名字下面還有「886法爾」這樣一列,法爾是法爾幣,這些布正是殺手組織的獵物單,又翻過一些畫像後,這個男人也找到了比利的,比利的下面標價是「749法爾114卡」。

手中的獵物名單全翻完後,年輕男人把高遠非和比利的獵物名單遞給了一個隔了他兩張座椅的男人,那個瓜子臉的大齡男青年臉上有好幾道傷疤,所以看去左眼比右眼小很多,他的到脖子那麼長的頭發都披散在後面,因為他所在的地方光線較暗,身體又彎曲著,所以只看得到他黑色的長長披風,他從胸前的黑暗中伸出手,看清了兩張獵物名單,他的嘴角咧開冷笑出聲︰「嘿嘿!」笑完他站起來了,對身旁一個手臂很長的也臉上多傷疤的中年男人說道︰「假拉,跟我一起去參與這次的談判吧。」「噢。」被叫到的假拉站起身來。

高遠非一行五人正在等點的東西送來,因為高遠非點了很多吃的,菲妮兒正在把高遠非的臉捏著勾住嘴使勁往兩邊拉,她眼楮眯著是一張很陰沉的面孔在高遠非眼前,高遠非的嘴在努力縮回著,菲妮兒更用力了,所以高遠非只能發出喉音,這個時候,那兩個男人走來他們這張桌子坐下來,已經看得到大齡男青年披風下面是鮮艷的絲綢衣服,他的剛落下,也不看高遠非他們,卻對他們說話道︰「喂,想和你們稍微談點事情,你們里面誰比較說得起話。」

菲妮兒松開手,幾人一起訝然地往對方看去,一時都沒人說話,高遠非的口才剛張開,菲妮兒就兩手一手在高遠非頭上一手在高遠非下巴下托著高遠非回應對方說話道︰「要說誰最說得起話的話,這個是我們的隊長。你有什麼事情嗎?」

「隊長?」大齡男青年微感意外的疑問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又是菲妮兒回答說道︰「我們這個組織叫紅太陽自由聯盟。」

「那樣的家伙啊。」男青年微微皺眉,他開始介紹起的說道︰「那就先聲明來歷吧,我叫做楊全,是周邊某地地方護衛軍的首領,也會經常狩獵一些被人出價了的人頭,作為一定的軍隊資金的來源。」本來還在平靜的說著話的他突然臉色一變,兩手撐在桌上,他一手拿著一張兩人的獵物單給高遠非他們看,盯著高遠非陰沉說道︰「二位的腦袋似乎很值錢,讓我很心動啊,我簡直想立刻就把二位的腦袋剁下來。」

菲妮兒幾人目瞪口呆看著那兩張畫像布和楊全兩人,比利這時以相同的語氣對楊全說話道︰「哦,你是要來做這種事情的嗎?如果想做的話就盡管試試吧。」

「怎麼那兩幅畫很像是我和比利的樣子?而且下面的名字也一樣。下面寫著的東西是什麼?」高遠非指著那兩張畫像,問身旁的人說話道︰「那是什麼東西啊?」

菲妮兒對高遠非嚷著說道︰「是殺手組織用來找獵物的人用的獵物名單啦!就是你和比利兩個人的啦!你之前有被開過賞金嗎?而且看不出來你居然值這種價錢,居然比當過殺手的比利還高。」

高遠非的臉緊繃著,很認真想著的,其實像是正在艱難地笑話菲妮兒說的話,好一下子後,他突然爽聲笑出來︰「哈哈,我也上了殺手組織的獵物名單了嗎?真是干得不錯啊。」

菲妮兒對高遠非怒號說道︰「有什麼好高興的??你也被殺手組織下了懸賞單,就意味著會被殺手們盯上的幾率會提升了啊!!我可不想余生也活在被人當做獵物的奇怪氣氛之中。」她後面的語氣變得很哭喪。

楊全收起那臉色,回應比利平淡說道︰「不,也不完全是,接著是說我的來意吧。」他把臉湊近了高遠非一分,盯著說道︰「你們被出了這樣的價錢,想來也是有些本領的,我可是很愛才的人,我希望你們兩個加入我們……」楊全稍稍停了下,看往菲妮兒、吳吉伊、方怡,才接著說道︰「他們的話,通過我的測試如果實力合格,也可以允許他們的加入,在我旗下的話,福利應該是還不錯的哦,如果你們很強勁的話,福利的事情還可以酌情商量,還應該要說,我吸納有能力的人是因為我想要成為新的讓世界歸一統的男人,我想要更多能夠將其實現的力量,所以才邀請你們加入我的旗下,你們以為如何?」

時間稍微往前追溯一點,是一個村鎮上,那個渾身散發可怕氣息的帥氣男人正在這里,這里正是被屠屠殺中的地方,地面上遍地男男女女的尸體,場中還有十多個正和屠戰斗著的男人,有一些女人正站在不遠處,一個男人砍過去的橫刀被屠和其他人的武器一起擋下,這個男性借著其他同伴在壓制屠,起刀準備再攻擊屠,但屠突然放開了架招,避過了一些其他攻擊,極快沖近了這個男人眼前,以很快的動作,故意將刀刃擊打開後,直突出的一劍穿透了這個男人的心髒,男人沒有驚訝和多余反應,舉刀欲劈,屠把他當做盾面跳開,已經不再理會他。

對抗屠的戰士們的後方,一個年紀不大的胖男人緊攥著長戟,但那手在不停顫抖,額頭上盡是汗珠,這時的他忽然轉身反向而跑,大喊著說道︰「不要啊!這個男人太強大啦,會被殺掉的!」他瞥眼見看著不時映入眼中的尸體,那些慘狀,他更淒厲地慘叫出聲︰「呀……」他全力與屠所相反的方向跑遠。

剛才在胖男人身邊的年輕男人返身對胖男人怒吼說道︰「你這算什麼??他可是一個都不想放過的人間怪物!就算你現在逃掉了,也是只苟活在不知道哪天會被他殺掉的余生的恐怖中而已,只要你再遇到他他還是會動手殺掉你,還不如現在就奮力一搏,合大家之力,盡力將他從世界上抹去。」

屠將很多兵器架住後,翻上天跳出,他飛速掠向那個正在逃跑的胖子,他的速度比胖子快很多,很快就追了上去,跟在胖子後面了,他右手操劍欲砍,一劍橫斬出,胖子的腦袋就飛出落地,屠停下後,再轉回面對剛才和他戰斗的人,那個對胖子說話的年輕男人現在是離得屠最近的一個,他瞳孔收縮,那似乎是恨得牙癢癢的面上顫抖地說道︰「真是和傳聞中的一樣,打算一個都不放過呢,剛才鎮上組織孕婦和帶有孩子的女人往一個方向逃跑竟然正中你下懷,連同我的妻兒家眷在里面,全被你殺掉了,你這個超級大混蛋。」

屠轉過身後,連吸次氣的時間的停頓都沒有,就一劍劈向說話的年輕男人,其他鎮子里的那些人正在攻上來,但屠會先和年輕男人接觸,年輕男人出劍去擋,被屠劍上傳來的驚人力量瞬間壓回,刀背貼在了胸脯上,年輕男人用力往斜上方抵抗著,手因為太拼命而在顫抖,屠的劍突然回去了,年輕男人把劍砍往斜上方,雙手舉過了頭頂,接著,他的臉上是不妙了的神情,屠的劍沒有完全收回,半路折回,穿透了年輕男人的脖子右邊,往左邊砍,連同年輕男人的左手一起砍下了,屠又要和剛才與他戰斗著的鎮中男人們戰斗。

時間推移,當時世界另外一處地方,藍魔所在地,只見這里四面也是青綠色,正是林子之中,葛岑依然跟在藍魔身邊,這時候有個中年男人看著傳訊竹簡跟著藍魔身後說話道︰「在我們追丟他的這段時間里,勵櫪城發生了屠城事件,遭遇了和晉鈴城相同的事情,將近三十萬人的城一個活口都沒剩下,從方式來看,是他干的不會錯。」

藍魔停下腳步,驚愕的回頭來看說話的人,兩眼圓瞪著說道︰「你是說在這幾天時間里,明明我們還在追著的人,卻又做了屠城的事情!」

中年男人慎重地點頭說道︰「就是這麼回事。」藍魔重重哼氣一聲,甩過頭踏重步大步前進,他的身體顫抖著,盛怒說道︰「這個惡魔!立刻將他找出來!」

這一行十余人繼續跟著藍魔前行,忽然有個年輕男人小跑到藍魔身邊說道︰「魔哥,有件事情要向您匯報。」爽快的聲音︰「說!」

年輕男人接著說道︰「小和鎮和勵櫪城是在同樣的時間里遭到屠殺的,這兩個地方絕不可能在兩處被屠殺時的時間顯示點之中趕到,家人們通過調查,發現了一個類似屠的人,他將小和鎮的人們殺害的一干二淨,之前還有其他案例,參與捕殺他的和他交手過的家人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叫做杰克•拉爾的男人,他崇拜著屠,正在效仿屠,現在也已未能得知此人下落。」藍魔扭過頭驚叫說道︰「你說什麼???」

入夜,正在和屠交手的是一群女人,那些女人都有些本領,但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命喪在屠的劍下,這周圍已經遍地都是尸體,倒下已經沒什麼搶不搶眼了,這里已經是修羅場,還沒有參與戰斗的站得離了戰場一些距離的一些女人們,她們手中都拿來些各種生活中常用的銳利工具,領頭的那個女人憤憤說道︰「才不逃走呢,親眼看到夫君孩子被殺,眼見仇人就在眼前,哪有不一戰之理?如果要命喪于此不能替他們報仇雪恨,那下去陪他們也是我想要的。」身後響起響應的呼喝︰「噢!」然後這群女人沖向了屠。

屠的表情淡漠,又似乎他只有這幅表情,對著正沖來的那些女人劈出了一道劍氣,那些女人硬出尖利木棍、利齒鋤、鍋子什麼的去接,第一排好幾個被劍氣斬倒,但這一群的其他女人們還是繼續撲向了屠,屠回頭出劍,接下了一個剛才交手著的練家子的攻擊,然後架開攻擊快劍刺出穿透了對方心髒。

某條官道上,暗夜的平地中,這里的地面上也正躺著些尸體,那輪皎潔的圓月讓這月下畫面變得異常恐怖,地面上那些尸體,有的身體完全變色了,有的渾身成千上百的刀傷,有的腦袋被摘走,還有的好像身體塌陷了一樣外表的肉都沉下去了,也有尸體被月兌了褲子、月兌了褲子的變態正騎在身上,而且變態還在動,不錯,是變態,制造了這場慘劇的正是猩紅自由聯盟。

身材魁梧、面上被胡渣包圍、那把寬大的刀上正鮮血橫流的猛鬼,瞥眼間看到變態那里,登時朝那里怒吼說道︰「別當著人大搖大擺做那種事情啊!」

變態一邊還在動,一邊用正常的口吻對猛鬼說話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別打攪我啊,你不是常說眼不見為淨嘛。」

「我還想砍個過癮啊,可是不想看到你。」猛鬼的語氣正興致勃勃的,他腳一彈地,突然從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了變態的身邊,就在變態的耳邊用冰冷如來自地獄的聲音說話道︰「喂,我說,你也想要被我砍砍嗎?」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就又消失了,又只是瞬間,就出現在了變態的另一側,嘴已經很貼近變態的另一只耳朵,還是那冰涼的語氣說道︰「我可非常想砍砍你哦,你這混賬。」

變態的身體猛烈搖動著,還扭頭對猛鬼說話道︰「鬼爺老是喜歡在人四面八方不停出現地砍來砍去,非得數一千下,盡管這麼旺盛的精力,但也不嫌煩得慌嗎?」

猛鬼對變態怒吼說道︰「你這家伙做這種事情那麼多次都可以不消停,沒資格說別人精力旺盛吧!」猛鬼的眼楮往變態的身下一看,震住一下,隨後立即消失,在離了變態至少十幾丈的地方出現,看往變態那邊,滿臉厭惡的說道︰「你還真是惡心啊。」

場中除了猩紅自由聯盟七人組,還活著的另一個人正跪在地上,這個壯實的男人一身絨錦,衣裳上瓖嵌著不少貴重的寶物,看得出那件衣就非常值錢,他之前不時看向那幾具尸體,此時正對著暴力連連磕頭,很慌神地祈求說道︰「求求、求求你們放過我,你們想要什麼?我就是天下第一富的徐耿,只要你們饒我的話,多少錢我都願意給,用來買我的命。」

「錢的話……」暴力把手托到了右邊肩膀,手掌向上,猛鬼瞬間到達了暴力的身後,從身上拿出一個錢袋,將鼓鼓的錢袋打開來,取出了很大量的法爾幣,暴力用鄙夷的眼神向下看著徐耿,冷聲說話道︰「不止這些,還多得是,我們可一點都不缺錢啊,我們用很多腦袋換來了多不勝數的錢,還經常給什麼藍魔、梟、六神他們出價,他們那些尖端力量鬧起來的話,我們也可以痛快個過癮啊,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去得漁翁之利,但有時候也只能這樣。」

徐耿抬起頭商量著說道︰「你們有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十倍,只要你們讓我活,更多也行。」

接下去,徐耿的臉上是被嗆住了的表情,因為暴力說道︰「看著周圍那些你的護衛的尸體,你還不明白嗎???」徐耿愣住的問道︰「明白什麼?」

暴力冰冷的聲音說道︰「只有你的死和你被我們享用的遭遇才能到達讓我們滿足的條件,這才是我們啊。」徐耿的嘴張大,眼楮也再瞪大了一分,暴力轉過身背對著徐耿,對其他猩紅自由聯盟的成員大喊說道︰「列位干將們,這只名為天下第一富人的獵物,我們來商討下歸誰所有吧。」

變態已經騎到另一具尸體身上動,對著暴力那邊高舉起右手高聲說道︰「一定是我的啊,我要把他先奸後殺再奸shi,就讓我來嘗嘗天下第一富人的滋味吧。」

血腥那里,他的背上綁著一個活著的十多歲男孩,剛才看去因為是正面,所以他就像只是一個人,他對變態那里暴喝說道︰「當然是把他的血全都給我,你個混蛋一邊涼快去!」他轉頭看往身後被綁著的男孩,對男孩說道︰「正好可以教這個孩子怎樣把人身體里面的血全部取出來,成為更合格的我的予取品。」

猛鬼把刀刃豎起,俯來,用舌頭從刀柄處舌忝到了刀尖,舌忝出了一條沾滿血的刀刃上的白痕,他把那些血抹在左側臉的嘴邊後收回了舌頭,瞬間出現在離得血腥和變態兩人都比較近的地方自顧說話道︰「平常讓一下你們這些惡心的**通天的家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今天的獵物,我也比較感興趣,真想好好地賣力砍砍他啊,我可不會隨便就讓給你們兩個的哦。」他說話對象的兩個人的身體都偏到了左邊,那兩個人還互不相讓的神態看著對方,變態對血腥喝道︰「是我的,我要奸他個過癮。」血腥怒喝說道︰「說了是我的,今天可以好好洗個澡啦!」「你想讓我先干掉你是不是?」「我才是想要先干掉你的。」

「喂,喂,喂,伙計們。」暴力開始背離徐耿而走,他往兩邊張開雙手說道︰「可不是只有你們打算干啊,我也想要把他全身的骨頭都活活打得粉碎啊,可別忘記啦,我可是最喜歡把人骨頭打得粉碎的暴力。」

魅惑忽然板起臉,對暴力喊話說道︰「別又說你那口頭禪了啦,都說了第無數遍加十六次了,遲早讓大家伙听得耳朵起繭。」

暴力對魅惑憤慨說道︰「我說我的口頭禪關你屁事了!說了你別閑得沒事數人說了多少遍口頭禪啊!」話罷,他的臉色正經了,對魅惑說道︰「對了,你別把那種人頭割了拿去當藏品啊,那顆腦袋還值些錢。」

魅惑把臉甩過去,重重哼氣地說道︰「我才不管,這是我自己拿下的獵物,支配權在我手里,我要把他作為收藏品他就是收藏品。」

暴力厭惡的情緒說道︰「只是把頭拿去殺手組織換完錢,雖然他們有將人頭交給最後一個驗貨的人手里的規矩,你吩咐他們記下最後一個驗貨的人,到時候去取不就行了。」

魅惑神情更輕蔑了,說道︰「我可沒心情把事情變得這麼麻煩,誰會去做這麼消磨的蠢事啊。」

暴力繼續說服說道︰「你到時候再把那個最後驗貨的人或是他的全家殺掉,不就可以多收集到人頭啦。」魅惑直爽說道︰「不干。」暴力怒了,嚎叫道︰「別以為組織里面錢多的是,就可以允許你的不作為,如果你執意固執的話那我也會固執的以後都叫你騷娘們。」

魅惑突然改了態度,怪笑著說道︰「我決定了,就把剛才割下來的那顆人頭拿去換錢好了,反正人頭的話要多少有多少,還是以組織的資金優先。」暴力繼續對魅惑怒號說道︰「你別老是讓我廢這麼多口舌啊,偶爾我的意見也給我爽快點啊,你這淨添麻煩的混賬。」

魅惑又說道︰「我可以不參加這次獵物的分配,只要把人頭交給我收藏就行了。」

暴力是正經的臉色了,說道︰「隨便你吧,如果是我得到的話,他的腦袋我也會打得粉碎,一片骨頭也不會放過的,那樣的腦袋你要的話。」

魅惑瞪眼說道︰「你這混蛋,我收回不參加權了。」

暴力向著變態那些人那邊走去,朗聲說道︰「好啦,這點點空隙的時間,大家想好猜拳的時候要出什麼吧,數1、2,第3聲出,誰快去或慢出就失去參與資格。」

暴力的正後方不遠處,徐耿陡然抬頭,眼中布滿殺氣,手上匕首陡現,兩手握著匕首,沖向暴力,在他盡量壓低聲息靠近了暴力後,有猩紅自由聯盟的其他人看到了也沒有和暴力打招呼的,徐耿再靠近了一些,暴力回過頭來就是一拳,打在猝不及防的徐耿左側臉上,將其打翻,暴力走過去,右手托著徐耿的下巴把徐耿舉起,看著那張不甘心的臉,冷淡說道︰「當死亡的威脅具實化的時候,老鼠和螞蟻也都會開始要反抗,這是當然的。」

一行人聚齊在一起,圍成一團,暴力把徐耿仍在周圍地面,七個人就開始猜拳,在幾個人猜拳的過程中,徐耿見沒有人在看著自己,就爬起拔腿開溜,還跑出了一段,但是,還是被已經失去參加資格的猛鬼給擒住送回,他的嘴里還被猛鬼強塞著一塊黑色的石頭,暴力這時轉過頭對他說話道︰「你可不能死哦,我們正在決定由誰來伺候你呢。暫時也不會讓你咬舌的,慘絕人寰的叫聲和枉死的憤恨,那樣鮮活美妙的臨終絕曲也是我們樂于享用的一部分啊。」暴力說完就轉過頭去,和還有參與權的幾人舉起拳頭,他數著道︰「1,2,3……」然後拳頭揮下。

次日清晨,未知名某處,小屋子里只有一張擺在中間的桌子和左邊的書架,很輕簡的設置,四面無窗,應該是工作室,這里唯一的進出口是桌子對面一塊很大的作為門的布,那塊接近房間整個牆面面積的布已經翻上去,所以整張布門已經完全大開,可以看清外面,看得出外面兩邊都是過道,但這間房中投出門外的視線會被有窗戶的房子擋住,光線是從兩邊過道而來,讓這間房子此刻勉強還算光亮,座位上正坐了一個男人,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模樣,不胖不瘦的普通身形,男人的兩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閉著兩眼俯著頭,正在睡覺的樣子,這個男人在眼楮的水平線以下,看得到的身體部分,也就是臉頰上和脖子上盡是些瞳孔大小的血色圓點,那些圓點很多,不密集但也不稀松,臉上有十多個點,但並不影響那張臉龐上的帥氣,那些圓點因為大小很整齊,不像長出來的東西,所以應該是紋身一類,在當時有這種紋身風格的大多是殺手組織上層的,非上層有這種紋身的殺手很少,這種紋身是為了自己遭遇什麼以後尸體留下的能夠辨認自己的信息不多的時候可以被知道自己這種紋身的人辨認出來,所以殺手組織上層的人都是在眼楮的水平線以下的身體滿滿都是這種紋身,只是為了辨認是誰會改變紋身的形狀和顏色,所以現在正在走進這個房間的那個男人身上的紋身是藍色的類似小花形狀的紋身,大小和紅色圓點相差不大,分布相同,這兩個都穿著長袖麻衣的人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圓點男人露出的手上沒有紋身,而藍花男人的手上也有紋身,藍花男人是殺手組織骨干之一的格里斯,而座上還靜靜睡著模樣的那個男人正是殺手組織這一代的首領陳加兵。

格里斯越發走近桌子,陳加兵這才睜開眼來,抬起頭來就先向上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其後就對站在桌子前的格里斯說道︰「呀,精神不錯嘛,看來昨晚睡得很好,我昨天事情太多睡太晚所以現在是沒睡足的。」

格里斯不客氣地說道︰「別說廢話了,叫我趕回來干什麼?這次的獵物可非常頭疼,也是很強勁的家伙啊,要不是你讓通報的說下了特急令,我是不會就來的。」

陳加兵俯身趴在桌面上,看著一塊布上寫著的一些當時的文字,正細致閱覽著上面的文字,對格里斯說道︰「有買家收到了人頭卻沒有即刻把錢付清,處理違反規定的買家是組織上層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姓常名勇,居住在娜姆城的小吉鎮。」

格里斯不快的說道︰「怎麼又是我?這種事情你不會叫別人了嗎?」陳加兵對格里斯怒地喝道︰「其他人又不是沒做這種事情,你離得最近可以最先聯絡到,不叫你叫誰。」

雙方互相看著,格里斯語氣更不快的說道︰「你這混蛋,又不參與狩獵,就別在這里吼叫啊,居然給我分配一個那麼白痴的助手過來,讓我照顧他,那種蠢得沒邊的家伙太讓人受不了了,我簡直恨不得殺了他。」

陳加兵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你的要求啊,是你自己說要配就配那種人的,有干勁的、肯干好戰的。」

格里斯怒的回應說道︰「那個蠢貨見到獵物就揮手大喊‘喂,我們要殺了你換錢’,這次肯定完全會被對方戒備住,我們身在這一行,所以知道拼上全力去和對方正面戰斗是容易陷入月兌死無門的危險的,本來還可以輕松一點拿下那顆人頭的,現在就是因為他變得很棘手啊。」

陳加兵不快說道︰「別老是每個也挑刺啊,他也是憑自己的力量有不錯成績的箐英,割下過不少價值不菲的名聲躁動的人的腦袋,你有心情和他切磋一場的話,會發覺他的實力是能夠和你抗衡的。」

「這些和我跟你說的東西的重點無關啊。」格里斯無奈說道,話罷,他神態一轉,雙目中射出犀利的光,臉色凌厲,冷淡說道︰「要讓這次的違規者怎麼個死法呢?」他問了這句話一會兒,不等陳加兵開口又說道︰「這次的處刑方式果然是把對方的肉削得一塊一塊飛濺起來吧,可別跟我說又像上次一樣除腦袋以外的身體泡在化尸水里等他完全溶成水,我可不想再像根柱子一樣戳在透明水缸旁邊等尸體完全化掉之前的期間給人當觀賞品,那感覺太讓人討厭啦,會讓我有種忍不住撲出去殺人的沖動。」

陳加兵正常的神情說道︰「你別私自亂來啊,按照他所欠缺的價位,也就是組織要倒貼的錢的數量,你在人多的公眾場合割下他的腦袋以後,當眾在寫著他為什麼被殺的理由的橫幅下面,燃燒他除了要帶回來的腦袋以外的尸體。」

格里斯臉上滿是意興索然,說道︰「嘁,又是這沒勁的。」陳加兵站起前傾身體拍著桌子吼道︰「你確定人完全燃起來以後就可以離開總行了吧?」格里斯說道︰「隨便啦,我可以把他的腦袋切豆腐一樣全部切成豆腐塊吧?」

陳加兵繼續吼道︰「說了按照組織里的規定辦事啊,你這混蛋別老想著胡來的事情好不好???」「就這樣吧。」格里斯轉過身,他離門的連接線只有幾步,所以走得很慢,邊走邊說道︰「說到規矩的話,你為什麼袒護米彌那麼多次?越是放縱,她才越變本加厲。平常你不是總說規矩重要,對破壞規矩的人向來殺無赦的嘛,她屢屢殺害組織成員也屢屢殺害與狩獵對象無關的外人,都是本行大忌,且屢犯不止,但你對她的袒護其他成員們都看在眼里多有非議,我知道她在過去一定給你留下過一些什麼東西,那美好的回憶我也是經歷過的,但你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不願對其下手,雖然你可以說我的夫人已經病逝我無法理解你的心情,甚至可以說我是個賺著人命錢來養活老小且喜歡用將獵物活活削碎的方式來減輕對夫人的思念、用這種方式來感覺活著的痛快感覺的怪物,但是,你已經沒有資格正直地去面對那些被她隨性殺掉的人和那些人的家人啦。」

陳加兵很認真的听著,有些呆住,格里斯在門外的走道上側身面對著房中有一會兒了,他接著說道︰「我奉勸你最好對米彌多防著點,雖然在平常時和訓練戰的時候她總是很冷靜很冷淡,從來不吐露自己內心世界的東西,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在和她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那膨脹化的殺意會經常故意時不時撲過來,其他很多跟她一同執行任務的人也有同感,那是她隨時可能在背後穿透自己心髒的背脊骨發涼的感覺,在那之後我留意過了她的某樣東西,發覺她在一段長時間來,不是說平均,而是每天都一定有幾個人死在她的手里,有些死者還被她用鎖鏈絞成了無數骨肉塊,她連跟她毫無關系的無反抗之力的人都下毒手,近一段時間的死者全是男性,現在的她就像身體里埋藏著一張專門吞噬人命的血盆大口的怪物,你所說的組織存在的緣由他已經完全偏離了,你難得說在組織規矩中要人情點,就是允許帶武器來這個房間。」格里斯拿起了放在門邊牆上的武器,是一把大鐮鉤,不過這把大鐮鉤的里外刃部里外兩邊都很銳利,是可以往前切也可以往回勾切的,格里斯把大鐮鉤扛在腰間緩慢抬起步伐又說話道︰「我可不是因為規矩才不帶武器的,只是覺得不必要帶著武器在這里見你,在你的旗下我倒覺得還活得蠻不錯的,米彌的事情你自己想好怎麼解決吧,那我去啦,我會把這次違規者的腦袋完全削成一塊一塊的豆腐樣式帶回來的,再拼豆腐人頭,你用繩子全串起來和大門門檐上那些用來示眾的人頭掛在一起就行了。」

陳加兵本來正緊緊皺著眉頭呆坐在椅子上,兩手壓在桌上,听到格里斯後面的話,他立刻又從凳子上彈起,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朝格里斯怒喝道︰「說了你不要太任性啊!!你要不按照我說的組織規則干的話,以後的各種任務會盡量少派發或不派發給你!」

從陳加兵視野中離開了的格里斯往後退一步,身體後仰了一些,腦袋出現在陳加兵視野中,他臉上盡是無奈的對陳加兵說道︰「好吧,我割下人頭以後就燒毀他頭下的身體把腦袋帶回來。」

是另一處地方了,依然是未知名的地方,在這竹林邊緣,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光盤坐在一塊巨大石頭上面,男人的身姿看去不算壯碩但不瘦,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張盾牌形狀的臉,不過下巴微微顯圓,頭發像汗毛一樣少,他的兩眼正自然閉著,他除了盤坐的腿身體坐得筆直和地面垂直,他的兩手互相抓著另一只手的胳膊交搭在胸前,這個男人就那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地那樣做了很長時間,有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胖男人從竹林里出來跑來了他的身後,喊著說道︰「林隊長,你在這里啊!」

男人還是那副姿態,眼楮也沒有睜開,說話道︰「叫我做什麼?」

「昨晚你有好好睡一覺嗎?再過一會兒就到訓練時間了,文皇說過必須由你指導訓練的。」胖男人在靠近著男人,邊走邊說著這些,文皇只有當時十三路和平部隊的領袖文武二皇其一,文皇草蒼•津浩•張和武皇草蒼•阿米洛夫•梟,十三路和平部隊是和藍魔組織名號平齊的世人皆知的大組織,眼下這兩人顯然就是十三路和平部隊旗下的。

男人的身體依然紋絲不動,眼楮也還是不睜開,他又說話道︰「我只告訴他們今天訓練的內容,監督的事情還是歸你,我自己也還要全力修煉呢,要想和平的世界真正誕生,我還要更強大才行。」

「好的,林寧隊長。」胖男人走到離得男人的後背很近處,他的鼻子忽然動了動,臉上變成反感神色,退兩步,邊退邊說道︰「誰的全家又被你盯上了?」

現在細細看去,盤坐著的林寧衣服上有一些地方顏色不對,那正是和血混成的顏色,胖男人剛才那種動靜正是因為聞到了血味,林寧依舊平靜地盤坐著,眼楮還在閉著,回答說道︰「啊,是一個滿嘴蠢話的男人,絕不可能有與人平等之心的,所以我就跟著他到他家里,把他全家都殺掉了。」

胖男人喃喃分析著說道︰「你昨天又出去了嗎?也就是說你又沒有睡覺。」

林寧這時突然回過頭來,用半邊臉去看胖男人,只見那只已經睜開的眼楮中,除了瞳孔以外,完全都是血紅色,那些白色物質蹤影難覓,看得出那是已經被血絲布滿到沒有地方沒被布滿的眼楮,很猙獰的感覺,他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沉靜,語氣中滿滿是亢奮,說道︰「我只想著思索出和平誕生的道路,現在大家還水深火熱,我哪有什麼睡覺的時間??」

胖男人暴喝道︰「你別老想著與你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成天不睡覺啊,你又多少天沒睡啦??」

林寧轉過身從石頭上跳下,完全正面對著胖男人,他的兩只眼楮果然都是血紅顏色,彷如怪物一樣,從他身上現在不時顫動的潛意識產生出來的動作顯示著他亢奮已極,高亢著說道︰「才不是不相干的,我可對因為不和平的世界而死去的父母發過毒誓啊!我是急求著要創造出和平的人,每每想到還沒把它創造出來就夜不能寐啊!所以才出去散步,然後昨晚才又踫到那種沒有和平之心的人,只要是沒有和平之心的人,當然就要把他全家都殺掉!」

胖男人滿臉木然,一字一句說話道︰「你就是瘋了點。」

「呀哈哈哈哈。」林寧突然爽朗地笑出來,所以身上的顫動停止了,但那臉上的表情表示他的亢奮還在,接著說道︰「你這懂不來的人是理解不了的,不求和平的因素是從血脈里流傳下來的,所以才要連同血脈都一起根除掉,誰只要在我面前露出了不和平的心,我就一定會跟著他回家把他全家都殺掉,這樣也可達到威懾作用,以最恐怖的方式來震懾,壓迫著讓不和平的因素無法從人的身體里伸展出來,只有這樣,真正和平的世界才會真的誕生出來。」

胖男人的臉色正常了,語氣也正常了的說道︰「我可並非贊成你的做法的,你就是想法太過危險,而且太胡來,文皇也囑咐過所有人在你附近說話最好小心擇言,不然組織里面的人你都下手,所以以你的實戰能力才只能當個部隊分隊長,並且被限制令盡量避免你出行,文武皇只是因為你渴求和平的心很真切,還有你殺人的時候一定是因為有什麼讓他們也覺得不對的原因,再加上你的力量,才不追究你的,你別因此自以為他們認為你都是對的,不然你不會被限制在這里。」

林寧的臉上神色冷淡下來,淡淡說道︰「造成恐慌的話會引來很多事端變得棘手,二皇無論是頭腦還是眼光都是你無法相比的,他們比你識貨,也更能看清情況,只有我這樣的人存在著,和平才會真正存在,想要達成什麼目的最重要的是手段,說著虛假無聊的人情仁義的人是創造不出和平世界的,對不求和平的人可笑的仁慈只會給他們加重對和平的踐踏的機會,人們互相敬畏的世界才是真正理想的和平國。」

胖男人這次沉默了一點點時間才說話道︰「都已經這樣來說,深思熟慮過了啊,你把我不可能說贏你的訊息很好地傳遞給我了。連文武二皇也只能在戰斗時限內勉強與你戰平,你的野心與你的實力成了正比例,我是沒有資格在這耗費你時間的人。我們只是都是這個組織里面的成員,用各自的方式為這個組織貢獻自己的力量來達成加入這里所希冀的目,都有著這種命運,大家被這種緣分牽系在一起,總歸是伙伴吧。」

林寧哼笑一下,只回應了胖男人前部分的話,說道︰「這點自知之明倒是有嘛,那以後不是事情的話就不要和我說廢話打攪我。」

胖男人轉過身開始走,林寧跟著他走,往竹林里去,各自走出幾步後,胖男人轉身回頭說話道︰「不過,林隊長,你還是好好地睡吧,不是一定在累到身體承受不了的時候都會睡的,不少人因為太長時間不睡覺就死掉了,這樣的例子已有不少。」

林寧走在胖男人身後,用那兩只血紅的眼楮看著要前進的道路,淡然說話道︰「不要再跟我說這種廢話,在身體無法控制自主進入睡眠狀態以前,我是絕對不會對身體下睡覺命令的,別把我當成和你們一樣的人,如果我死掉的話就證明我不過如此,更不用說完成誓約。」

胖男人閉嘴,嘴上是無奈,繼續走著,林寧還跟在他身後,兩個人在林中越走越遠。

艷陽高照,娜姆城小吉鎮街頭,一個中年男人被格里斯的右手掐著喉嚨,大拇指和食指陷進了肉里面很多,只要指頭再進去喉結一定會破碎,那個被掐著喉嚨的中年男人指引格里斯來到一戶人家,格里斯用腳踢得門飛得撞去對面牆上破門而入,他還是那樣挾持著中年男人進去模索了一番,可惜的口吻說道︰「逃了嗎?」

過了一些時間,中年男人的手腳都被繩子束縛了,格里斯右手就壓在中年男人兩只手的手腕處把他扛在肩上,他扭頭對中年男人說道︰「又得花些時間了,真可惡,給你兩天時間認出常勇來,也就是給你看的那張布上面記載的違反規矩的人,時間到的話,我就會殺了你把你尸體扔回這個鎮子再抓其他人做相同的事情,直到常勇落到我手里為止。」

中年男人不理解說道︰「這是和我們不相干的事情啊。」格里斯說道︰「只有這樣你們才一定會把他認出來,放心吧,只要他還沒跑得太遠,我就能很快尋遍周邊一定範圍在他可能有他的地方把他挖出來,或是稍微留有蹤跡的話也可以很快追上他,這種人現在的行徑和想法的變化方式我是清楚不過的。」中年男人的臉上繃著了。

太陽在天邊已無余輝,雖然夜晚未至,但太陽也已完全落下,一戈壁地溝處,格里斯左肩上的中年男人指著正在地溝里面往前小心翼翼探頭看著前進景況的男人的背影,連連用頭對著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指示,連連喊著說道︰「就是他,就是他……」

常勇回過頭和身體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齡男青年,他看到格里斯肩上的人,登時返身對格里斯跪下,連連磕頭求饒說道︰「求求你了,求求不要殺我,我跟之前來過的殺手說過,近幾天我的錢被偷走了,我一定努力掙來盡快補上,我也是想起你們組織的規矩,太害怕所以前不久才想要暫時逃走的,一定會好好把欠的錢都補上的,求求你們饒過我,求求你,求求你……」

「嗯,都省了費點口舌狡辯的時間了嘛。」格里斯怪笑著,然後他把中年男人放下來踩地卻不松綁,對常勇正聲說道︰「組織里面的孩子們在拼上性命為買家割來人頭,結果買家收了貨卻不想付帳,這種行為是對組織里的成員們**果的不尊敬,組織里面的規矩是這樣的人必須要殺掉我也非常贊同啊。」

常勇急忙說道︰「我沒有不想付賬,也沒有對你們不尊敬啊,我說了會盡快把錢都補上的,只要你們留我的命。」

格里斯和對方目光對視說道︰「組織里面的孩子們是很努力的,決不允許任何戲弄,所以任何買家沒有在見到貨以後立刻把錢完全付清就必須在公眾場合遭受公開處刑,絕無例外,這就是組織的規矩,首領是不惜倒貼也要守住規矩的人,你在成為買家時也看過了規矩的吧,你現在該很清楚自己的下場,也就是死路一條。」

常勇突然爬起來返身快跑,格里斯把手上的大鐮鉤往前一劈,雙手持著追上去,常勇繼續跑,格里斯跟到後面後,把鐮鉤橫過去,擋在了常勇要繼續前沖的話脖子一定會經過的路線上,他把大鐮鉤往回一割,常勇的身體往前撲倒,腦袋墜往地上,格里斯臉上錯愕,訝然看著對方頭顱已被割下的景象,不可置信地自語說道︰「沒有反擊……我還以為會要辛苦打一場呢,這家伙居然滿腦子只有逃跑的想法。」他神情很快恢復常態,繼續自語說道︰「倒也好,省了我不少時間,接下來找個熱鬧點的地方掛上橫幅在下面燒完尸體就可以了。」

格里斯解決完常勇事情的次日的中午,也就是高遠非一行人在林中酒館的時間,高遠非爽快的拒絕楊全說道︰「不要,我是要成為自由家的,才不會加入什麼呢。」

楊全問道︰「真的嗎?對我說的一點也不考慮。」

高遠非甩著頭說道︰「絕對不要加入。」

「哼哼。」楊全冷笑出聲,說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做著這種愚不可及的夢的人。」他說完後,除了比利臉上的神情沒什麼變化,高遠非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接著說道︰「想要成為自由家什麼的,簡直愚蠢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能真正自由的,那個什麼所謂的自由家的存在根本就是做著像你這樣傻的夢的家伙編造出來騙人的!」

高遠非整張臉呆著,微微張嘴,瞳孔不住地縮放,菲妮兒也是震驚的表情慢慢扭頭看向高遠非,吳吉伊他們也不由都有看過高遠非,楊全沒有停下地繼續說道︰「編造了自由家這個故事的那個人,把謊說圓得大家都相信了大自由家的存在,然後就有了你們這些活在他所編造的夢境中還自以為樂的傻子,是啊,你們這樣的傻子通常在死後會被人這樣說︰‘他的人生活在對美好夢境的追逐中真是幸福的一生’。但是……」

高遠非還是那呆住的情緒,菲妮兒怒地對楊全喝道︰「一派胡扯!在羅漫蒂城有一些很老一輩的前輩們說他們親眼見過大自由家草蒼•阿米洛夫•高羅!!」

楊全和菲妮兒的目光直視著,一會兒後忽然「哈哈」笑著回應說道︰「是啊,在那個故事傳響出來之後,就出現了名為‘自由家’的‘傻子’了啊,那些人效仿大自由家被誤認為是大自由家也理所當然。」菲妮兒扭頭避開楊全那鋒利的目光,喃喃細語地發泄不滿說道︰「根本就毫無依據,在憑自己的喜好胡亂編造的是你才對。」

吳吉伊登時氣壯地指著楊全說道︰「妮兒小姐說得對,在胡編亂造是你才對吧?」

楊全冷笑著說道︰「那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確定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一直自由的吧,不管是誰,如果要做到完全自由的話,那那個人一定就不是人了,屠就是最好的例證,他是個只想把所有生物都鏟除掉的不折不扣的惡魔,從來不考慮除自身以外的任何東西的想法,人終究是會因為種種羈絆而失去自由的生物,僅憑這一點就可以否定掉自由家的存在性和價值。」

高遠非的臉色平靜了,不帶一點雜質,但也不說話,紅太陽自由聯盟其他幾人都緊皺眉頭彰顯著厭惡感,楊全又說話道︰「人活在憧憬夢的世界里雖然是美事,但是,人終究還是要實際的活著才有存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啊,尤其身為男子漢,就應該投身讓天下歸一統這種大業,才能奠定自己存在的價值,我這樣說的話,你應該會想要加入我的吧?」楊全直看著高遠非,盯著他的眼楮,高遠非的眼楮里面除了眼楮的構造物質以外什麼也沒有。

高遠非和楊全互相靜靜對視了好一陣子,菲妮兒詫異地對高遠非說道︰「喂,遠非,你不會被他說服了吧?」高遠非都不扭過頭看菲妮兒一下,還是直盯著楊全,菲妮兒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都氣成這樣啦,第一次看到他在被挑釁了以後一句話也不說什麼都不反應的德行的,總感覺會有可怕的爆發,得趕快勸。

菲妮兒剛準備要對高遠非說什麼,等了這麼久,楊全看高遠非臉上根本沒有打算要回應的意思,就站起身來,一拳往高遠非臉上打過去,氣勢凌厲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怎麼個自由法吧!!!」

拳頭毫不留情地擊打在高遠非臉上,把高遠非打得撲倒椅子倒飛出,撞翻了一張有幾人正在吃飯的桌子,那張桌子上的人都已經走開了,高遠非在地上背靠著倒了的支撐桌子的桌柱,這里的桌子都是由接近沙漏形狀的唯一桌柱支撐的,高遠非現在上身也很接近地面靠著桌柱的一端,他的鼻子和額頭都有大塊紅腫,鼻子流淌了兩條血流,正在流過嘴唇垂直到下巴再往地上滴落,菲妮兒等人都被驚嚇,吳吉伊把手反往上勾,握住了刀柄,比利站起來,兩手搭在劍上。

右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個女孩子看著高遠非那邊,疑問說道︰「那邊是怎麼回事?」旁邊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對她笑著說道︰「一定是正在打獵的殺手啦,兩邊不管是誰死都不要理會。」女孩驚嚇︰「啊?」

吳吉伊沉著臉對拳頭還筆直在高遠非剛才的臉所在地方的楊全說話道︰「遠非是絕對會要成為自由家的男人,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全捂著肚子狂笑著,倒在地上不停翻來覆去失控一樣地放聲大笑,笑著說話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在說著自由家的事情,都說了是虛幻的名號啦,真是一群傻得沒救的家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菲妮兒瞪著假拉,吳吉伊的臉上再黑了一點,對看不到的在那邊桌子下的楊全說道︰「這不是笑話吧,至于你笑得這麼夸張嗎?」

「你的話根本一點也不好笑。」楊全驟然站起,已然是冷靜的臉色,就那麼站著說道︰「我是在笑我自己啊,很久沒有這麼失態了,我在笑我自己的時候就會忘我,我笑的是剛才那名為同情心的家伙突然出現了啊,那家伙居然奉勸我放過這種傻子,我笑我差點被你們的傻氣給渲染而變成傻子。」

菲妮兒扭過身去,把手放在嘴邊,對高遠非喊著說道︰「遠非,你現在一定想要把他揍飛上天了吧,給我盡管干吧,不許留情地狠狠地揍他啊!」

楊全跳去了高遠非面前,比利和吳吉伊都在認真盯著假拉,假拉還沒打算有什麼動靜的樣子,楊全在高遠非面前說道︰「是啊,這種時候,固執己見的人就會要用自己愚蠢的想法把別人當成笨蛋,設定別人為錯誤而戰斗,不願否認自己,這是人之常情啊。」楊全抬起手來,高遠非還靜靜那樣躺著,均勻地在呼吸,楊全的手從上空壓下來,抓在高遠非側臉上,把高遠非的身體從桌柱移開,推著高遠非往牆上摔去,高遠非的腦袋撞破了木板,酒館外面牆壁,看得到高遠非的頭上插著小木條還有破皮處在流血。

酒館中很多張桌子的人看著高遠非那兒的場景,都露出各不相同的笑,酒館老板這時對楊全大喊著說道︰「喂,楊統領,別又破壞酒館啊,破敗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楊全都回頭不去看,回話說道︰「啊,我會讓人把新缺口補好,並送點錢作為歸原費的。」酒館老板又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既然喜歡這間酒館就不要老是破壞啦!」楊全說道︰「你又不是沒看清狀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不是嗎?」酒館老板不再說話。

高遠非就那樣還是沒有在動,吳吉伊這時急忙對比利說道︰「遠非那家伙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還不打算動手?死黑帽子,剩下的一個交給你看著!」吳吉伊向楊全沖過去了。

高遠非听到吳吉伊的話,把腦袋從牆上的洞拔出來,他是不容抗拒的很硬的語氣說道︰「不要對他們動手,也不要再說任何多余的話。」

吳吉伊陡然停下,離得楊全還有一些距離,他滿臉不可置信,訝然看著高遠非問道︰「你說什麼?」他看到楊全俯身沖出,一腳踢向高遠非,還對高遠非說話道︰「我現在強迫你來戰斗,你還要說你是自由的嗎?」

又是重重一腳踢中高遠非,踏著他的胸前,踢得他往後倒,撞到地面後彈起再落下,高遠非忍受著只悶哼了一聲,沒有起來,菲妮兒看著高遠非,驚愕而滿是不忍,低沉喚道︰「遠非。」又一會兒後,高遠非還是那樣沒有要動的意思,菲妮兒很不可思議的情緒往高遠非那邊問道︰「為什麼?」

吳吉伊也是和菲妮兒相似的表情說道︰「我也無法理解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攻擊他們啊?」

楊全掐著高遠非的脖子,把他捏起來,冰冷的口吻說道︰「怎麼?你以為要當自由家只是說著就可以了的嗎?你這種人活著根本就只會拉低被稱為人的我們這種生物的整體水平,就為了你想要堅持成為自由家的立場來場渴望著戰勝我的戰斗吧,然後我會取下你的人頭拿去換錢,把你這個只會活在夢中的下等人從世界上抹消掉,讓人族的水平不至于被降低。」楊全把手再舉高一點,把高遠非往地上一摔,他連身體都沒彎曲一下,冷眼往下看著高遠非說道︰「居然還不打算還手嘛。那種冷淡的眼神,你這家伙到底怎麼回事??」又出腳往高遠非腰上踢去。

菲妮兒看得到兩排牙齒緊咬在一起,額頭上騰起青筋,在顫動著,怒火中燒的模樣,她咬牙切齒說道︰「遠非那混蛋抽什麼風了?他要再不揍那個人的話,我就去干了!」

高遠非被踢得又撞在牆上落地,他的臉和腿腳貼在牆面,這時的酒館中,不是楊全之前所坐的那張桌子的酒館右邊某一張桌子上,一個坐在男青年身上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大聲對高遠非那兒說話道︰「他一定是在被首領打的時候知道了力量的懸殊,所以想自己承受一切,避免同伴們被傷害,就這一點上來說還真像個男子漢啊!」

「遠非……」菲妮兒呆呆看著高遠非,然後兩手揮拳揚起,怒地朝高遠非吼道︰「我就說了讓你給我狠狠地揍他啊!我現在比你還想揍他啦,喔!」她說完就要行動,高遠非突然朝他吼道︰「說了不許對他們出手啊!!」

「這……」菲妮兒滿臉疑惑,但還是準備沖出,吳吉伊到她眼前摁著她肩膀攔住她,對她小聲說道︰「妮兒小姐,遠非不是憑力量震懾得了的男人,你該很清楚這一點吧?」菲妮兒皺眉,臉上更狐疑了,吳吉伊接著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剛才的他你也看到了,他是那樣認真的。」

菲妮兒冷哼說道︰「我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對不許攻擊對方這種事情這麼認真?」

楊全看著翻過身來躺在地面的高遠非說話道︰「你在做這種打算嗎?」高遠非不回答,楊全回過半邊臉,那只眼楮看著假拉喊道︰「假拉。」假拉應聲而動,一拳往比利臉上打去,比利看著拳頭越來越近,居然也不做反應,被打得摔翻在地上,他右邊臉上現在看得到一個血紅的拳頭印,嘴唇動的時候嘴唇上下都沾了血,比利左手撐在地面右手搭在膝蓋上坐著沒有動。

從現在看去的比利也是沒有干勁的樣子,高遠非卻在這時忽然拉開嘴勉強笑了一下,假拉的一記橫手肘打在比利的胸肩處,余力推著比利又重重翻得摔倒在地,楊全一手托著高遠非下巴,一手壓著高遠非的後腦勺讓高遠非看著比利,楊全還對高遠非冷笑著說道︰「那就是你的好搭檔吧?」

高遠非看比利挨了幾下,楊全看他神情中沒有什麼變化,楊全松開他,兩手互握成錘,擊打在高遠非後面的脖子和背部連接處,將高遠非轟趴在地,他和比利的臉上現在都有幾處淤青紅腫流著血,楊全再次看往地上,質問說道︰「你還是不打算還手嗎?」

之前說話的那個美貌女孩陡然尖叫說道︰「噢!原來我錯啦!這個人原來是因為害怕得手腳發軟才不敢還手的,真是沒用的家伙啊,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沒用的家伙,要是我的話一定會一腳往對方心髒踢過去,直到踢穿對方心髒才肯罷手啊!這樣軟弱的貨色價錢居然比我還高,給他出價的那個人一定腦袋是有問題的吧。」她說完後,整個酒館嘲笑譏罵的聲音如同浪潮爆發一般一陣陣襲向高遠非。

菲妮兒滿臉的厭惡和憤怒,神色連連變換,方怡靜靜看著還正在被假拉打的比利,卻沒有就要出手的意思,偶爾去看高遠非,楊全又掐著高遠非的下巴離地提起,右手也又正要揮拳,他的腦袋向後仰著,目光向眼皮下去看高遠非,譏諷說道︰「是啊,給你出這種價錢的那個人一定是嫌錢多得沒地方用的,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那種嫌錢多得沒地方用的家伙總會讓人有一種想把他洗劫一空的沖動啊。」他話音一轉,還是那鄙夷的眼色說道︰「快點還手啊,我要將你的一切完全擊垮再割下你的腦袋去換錢以終結你這活在夢境中的愚蠢人生,別這麼讓人掃興啊,小鬼!」

高遠非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楊全臉上現怒色,又是一拳將高遠非轟翻在地,然後楊全揪著高遠非的頭發,那樣抓著拖著高遠非,故意使高遠非的臉在地上木板上磨著,把高遠非的右邊臉撞去了木板牆,比利那里也被踢得撞翻了一張空桌子。

兩人又多了些傷,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這期間,楊全他們對比利和高遠非兩個人的暴打一直持續著,高遠非現在被楊全用左手左腳鉗著倒掛在牆壁上,高遠非的腦袋很接近地面,楊全又對高遠非臉上吐去一口口水,吐完以後,他的右腳在高遠非臉頰上踢了一腳,腳折回時再在另一邊臉上踢一下,腳落腳起再踢,連連踢了很多腳。高遠非現在兩邊臉血紅,臉上脖子上幾口傷口,因為有些傷口的血倒流經過眼楮,他一只眼楮閉著,一只眼楮眯著,一聲不吭,楊全邊踢突然又邊說道︰「哼,打得我都要膩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自由嗎?都這樣了也還不還手,以為自以為可以承受,以為沒什麼大不了來說服自己是自由的,原來自由家就是像這樣的膽小鬼……」楊全踢完一腳後松開了手,高遠非腦袋先落地,他咬牙一下摔在了地上,楊全轉身面向酒館中視野最大面積的方向揮舞著雙手朗聲大喊道︰「我們走,我都不屑于欺負這種人了,我們暫時去其他地方,省得看著這種貨色影響心情。」

楊全原來所在那張桌子上給楊全獵物名單的那個年輕男人堆楊全說道︰「頭兒,他的腦袋很值錢呢……」

楊全往年輕男人那邊走去,都沒回頭去看高遠非一眼,沉聲說道︰「欺負一個這樣懦弱的人,這樣給他恥辱,我已經覺得很喪格了,然後還要恬不知恥地拿他的腦袋去換錢,開什麼玩笑!本尊好歹也是名聲赫赫的人啊,走啦!」

楊全走著走著,要經過菲妮兒他們這張桌子時忽然停住,看向菲妮兒三人,平常語氣說道︰「兩位是非常美麗的女孩子,跟著這種人太可惜了啊,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組織嗎?我旗下的隊伍里多的是優秀的紳士哦,你們可以隨意挑選。」

吳吉伊狠狠瞪過去狠聲說道︰「你說什麼?你個死混蛋!」菲妮兒沒好臉色的爽快拒絕說道︰「不要,我對你說的毫無興趣,對你們的組織更毫無興趣。」

楊全看了臉色平靜沒有波瀾的方怡一眼,皺眉說道︰「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轉過臉後大聲譏笑著說道︰「這麼懦弱沒用的活在夢中的愚蠢貨色,她們還是不願離棄,還真是好女人啊!」

場中爆發出一陣爆笑聲來,「哈哈哈哈」聲音不絕于耳,就像剛才高遠非被那樣大規模嘲笑一樣,菲妮兒額頭早有的汗水在流下,她臉上在之前也已發紅還沒褪下紅潤,她現在上唇把下唇蓋住了,上唇在捫著自己下巴,盡管這樣但看得出她在咬牙,直瞪著楊全正在走的背影。

楊全突然又停住,也沒回頭,不過顯然是對著菲妮兒他們說話道︰「還要提個醒才行啊,我不希望再在這里看到你們的嘴臉,我可不是每次都會心情好得饒過別人的人,既然提醒過你們,下次再在這里看到你們,殺你們就順理成章了。」

菲妮兒回敬說道︰「我才是要說絕對不會再來這種地方的。」

楊全起步繼續走,從酒館正門出去了,有好幾張桌子的人清帳以後跟著他一起離去,也就是說之前在這酒館里的人大多都是楊全旗下的,現在除去高遠非他們只有兩張桌子上的人還在。

再過去了一些時間,高遠非他們離開時,林之酒館就在他們身後,他們正在走向比利號,高遠非、比利兩人的傷都還在,只是做了些處理,因為紅腫地方多,現在看去臉上有些不大像他們,高遠非像以往一樣走在眾人最前,模著自己鼓起的肚子滿足說道︰「啊,好飽好飽!」

「剛剛才經歷那種事情,剛才還變得那樣沉默,我還以為你怎麼了,然後突然又和往常一樣了,你這混蛋!」菲妮兒在高遠非後面嗔怒說道,然後她又將視線投到比利眼中,走到高遠非前面來回看著兩人說道︰「還有,你們兩個突然怎麼回事啊?被羞辱成那樣居然屁都不放一個,你們到底怎麼啦??」

吳吉伊也疑惑著問道︰「對啊,遠非,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可是都恨不得把他們削成肉塊了啊。」

比利的臉色是往常的平靜,淡然說道︰「我也是想要動手的,但是遠非說了不許對他們下手,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照辦隊長的命令而已。」

菲妮兒正準備再對高遠非說什麼,他卻跑去牽來了比利號,站在比利號上面,直指他們沒有經過的方向,興致高漲地喊道︰「新啟程,出發!!」

菲妮兒指著高遠非暴喝說道︰「那種事情前不久才發生,別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啊!我還介懷的很呢,給我說清到底怎麼回事啊!」

「比利,準備出發!」高遠非高舉兩手,回頭看著比利,比利應了一聲,跑動手撐圍欄翻身上了比利號,待其他幾人都上來後,比利斬擊出手,比利號沖出。比利號上,菲妮兒看著正在嬉笑的高遠非的臃腫紅潤的側臉,無奈說道︰「到底什麼也不願意說。究竟怎麼回事嗎?」

同樣時間,莫知名某地,這處村中路面多尸體,藍魔和之前跟著藍魔的魔家之人都出現在這里,藍魔的手上正拿著那把寬大的刀,刀鞘和刀柄雖然都是藍色,但刀身都是尋常刀劍顏色的,刀身上正沾著血,有個被斬去了雙手手臂就在周圍地面的二十多歲的縴瘦男人仰天躺在地面,他的腳被繩子纏了很多圈綁住了,所以不能動,藍魔眼簾下垂,看著身下的縴瘦男人沉聲說道︰「效仿誰不好,偏偏要效仿屠。」

地上那個縴瘦男人正是之前提到的叫做杰克•拉爾的在效仿屠的人,杰克•拉爾的聲音很銳利,說話道︰「屠可是我們這類人的希望的創造者啊。原本只能在那暗無天日的小世界渴求苟活的我們,卻只能成天飽受各種虐待和死亡的威脅而從無安心之日,是他告詔了我們,其他活物都是不可以信任的會生出殺掉我的思想的生物,所以只要將其他活著的東西全部都殺掉,我可以安心活著的世界才會真正的誕生,我所在的那個村子里面,那些人被我殺害得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的時候真是爽到我感動得要掉出眼淚啊,那解月兌出來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所以你如果現在放我一馬的話,我還是會想要把所有除我以外的包括你的活物全部都殺掉,而且也終有一天會殺掉屠,因為他也想要殺掉我,真正能安心活著的世界是只能有一個生物活著的,嘿,嘿嘿嘿……」他話到後面,那眼楮里面充滿著希冀笑出來。

藍魔收回看杰克•拉爾的目光,說道︰「你將會被公開處刑。」話音落下,杰克•拉爾立刻冷笑著說道︰「我可是會努力想要逃月兌把你殺掉的哦,嘿嘿嘿,我現在想通了,想要活在自己安心活著的世界的話,就有必要先把其他生物都鏟除掉。」

藍魔轉過臉對一個中年女人說道︰「叫人把他帶走,嚴加看管,然後由你們布置好行刑時間在當地對其進行處刑,要公之于眾,盡量讓越多人知道。」

中年女人畢恭畢敬地鞠躬回答說道︰「了解。」她說完還鞠著躬沒有立刻離開,藍魔對她催促說道︰「快去辦吧,妹妹。」「是。」女人這才轉身走開,藍魔隨後招呼隨行來的人一起要離開。

在離得村子越來越遠地走著時候,藍魔一邊繼續走著,一邊忽然扭頭對身旁的葛岑說話道︰「終于知道你們人為什麼愛說仁,就是為了防止這種心的誕生,這種心一旦誕生出,我們就必須被迫變成為了生存而互相殘害殺戮的低等動物,懷著這種心的人沒有人性、不講人情,只有殺的唯一目的、什麼都不想放過,只要有這種心和可以塑造出這種心的不善之心存在著,就不可能邁向平和相處的國度。這類心一旦沒有及時被根除,對其的放縱等于是將自身陷入生命遭到覬覦的危境,連我們也會變成其想要達到的目的中的一部分。」

葛岑是心有余悸的表情說道︰「是啊,屠居然不止是個例,那種一個都不想放過,可怕的思想,那種扭曲的想法成為了他們強壯的來源,他們不管見到什麼活著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撲上去將其殺掉,在接觸到他們以前我們還太過膚淺啊,沒想到在我們人族中居然埋藏著這種完全不想與其他生命相容的怪物。」

藍魔看著前面的路,那是普通不過的林子外圍,他又說道︰「他們心中陰暗面的那段經歷中,那些不善之心對其的踐踏,在他們深心底埋下了人都是凶惡敵人的種子,那棵種子吞噬著對人的敵意成長為大樹,又沒有其他東西適時出現來遏止這棵樹的擴大,一旦有事情刺激到這棵樹穿透人心佔據整個身體,他們就變成了這棵汲取生命為養分的樹,他們已經有了于我們看去難以理解的可怕目標,但是,他們已經成了那樣孤立的惡魔之樹,不再相信任何東西,他們會把所有人的腦中都設定為和自己的想法一樣的想法,所以只懂得殺戮,殺多少人都只會覺得理所當然,不可能再生出悔意,因為我們曾忽視過這樣的心的存在,所以我們看到了屠那個汲取了無數生命為養分成長茁壯到連我們都拿他沒轍的可怕怪物。」藍魔沉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現在深深體會到,你們人族主張待人以仁善的人害怕的就是這樣的心的出現,這種心一旦曝露之時就表示一定有生命已經犧牲成為了這棵樹的養分。這種樹往往根深蒂固,被這棵樹盤踞著的心也往往扭曲到無藥可救,包裹著這顆「樹心」的已經是容不下其他生命的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

包括葛岑在內,藍魔身後的人現在臉色都很嚴肅,藍魔又說道︰「看來之後有必須要制定一些東西避免出現這種人性扭曲事件,而且一旦發現這類人必須立刻進行鏟除,他們一旦生出這些想法、目的,就一定會將自己孤立,難以被捉模到,他們會為了達到目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拼上性命來強化自己,慢慢變成另一個屠。」

一個老一點的男人追在藍魔身後,他點頭說道︰「啊,仁義真是很重要的東西,那些不懂得仁義的人居然創造出了這樣的惡魔來。」

藍魔發聲清了下嗓子,正聲說道︰「那麼接下來,是我們這次出行的目的了,快點去把屠給解決掉吧,還真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有回總部。」大家都進行了響應,藍魔繼續領著這一行人在林中飛馳,漸漸遠去。

下節預告︰紅太陽一行人的旅程繼續前行,他們在所到達的地方之中,卷進了殺手的狩獵中,對手就是被贊譽為上一屆天下第一美女的殺手組織骨干米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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