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紀元第二部 2節【小鎮中的殺手事件】

作者 ︰ 比利茲

更新時間︰2012-09-26

夜色深深,星空遼闊,天上布滿星星,璀璨炫目,今晚似乎有所冷意,平沙地中的比利號上,除了比利和正在睡覺的高遠非,其他人都裹上了平常用來睡覺的布巾,烈風吹得沒有盤頭發的菲妮兒和頭發微長的吳吉伊的頭發獵獵飄動,只有比利是站在比利號上的,他側站在比利號後端,看前也看後,他兩手都握著劍向下,兩把劍正都垂于大腿兩旁。

高遠非是唯一一個在睡覺的,他的兩腿勾在比利號前端,頭枕著兩手手臂在比利號中睡著,是正睡得香甜的神情,他除了腳和小腿還有頭的身體部分,其余都被菲妮兒他們裹在身上那種布巾給包起來,因為看去並不自然,所以應該不是高遠非自己這樣用布巾的,菲妮兒看著他臉上張著嘴正愜意睡著的模樣,感慨說道︰「很累了啊,已經就睡著。」然後她看往比利那邊說道︰「比利,你也是一直不停地訓練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用先休息下嗎?」

比利淡淡說道︰「戰斗的體制都是正兩天或正三天,雖然以前我沒正式戰斗過,多是為了生存費用獵殺一些比較差勁的貨色,但經常也有一些要戰斗超過兩天的,所以要我累的話還早得很呢。」

菲妮兒轉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比利說道︰「我說你啊,以前那麼多年,居然一直為了酒錢飯錢去殺掉別人,真有你的。」

比利的神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又說道︰「只是些會讓人憤怒的會鬧事的家伙,況且就算我不下手,他們也可能被別人獵到,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菲妮兒怒地指著比利說道︰「你自己都被出了那麼多的價錢,還好意思這樣說!」比利依舊平淡的語氣說道︰「我也是這樣的家伙啊。」菲妮兒無奈地搖頭說道︰「所以我說真有你的。」

時間過去了一些,比利號在一片林中行駛了,他們穿過林子,看到前面的盡頭,菲妮兒嘆氣一下說道︰「只是孤林嗎?今晚本來還想在個人睡的地方好好睡一覺呢,比利,停下吧。」

比利一劍刺進比利號前面地下,手上下力抵抗,停住了比利號,菲妮兒又說道︰「今天晚上就在這里睡覺吧。」

菲妮兒一行人都下了比利號,燃了火把,高遠非還睡在比利號上面,菲妮兒他們正都在準備睡覺的時候,比利忽然往一片林中走去,離得一行人越來越遠,菲妮兒立刻喊住他說道︰「比利!你做什麼去?」

比利也沒回頭,回答說道︰「我還不想睡這麼早,我還要去鍛煉一陣子。"他說完就邁出步伐繼續走,菲妮兒喊話說道︰「你別離得太遠啊,不然你迷路了可有得找。」「啊!」

岩石群中,這兒沐浴得到不少月光,比利正在這兒,他站正身體,兩手握劍,他閉著的眼楮睜開來後,快步沖出,劍刃連連對著一些凸起石頭砍去,雖然他看去有些吃力,動作不是很連貫,但那些石頭全部都被砍斷了,他接著把那些大一點的石頭成蛇形擺著,再次拿砍斷那些石頭作為練習沖出,但是因為這次的石頭並沒有連接地面,所以很多石頭都沒有被砍斷,而是被力道擊打得飛走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中一塊比人大上不少的巨大石頭面前,比利把兩把劍交叉于胸前,然後他開始準備砍出,兩手把劍甩到身後,兩劍交叉著右手的刁工劍做前鋒砍進了巨大石頭之中,砍進很深後,僵持了一下,比利的動作停下了,他所砍的截面的厚度才完成了一半左右,他拔出劍來,左右看著自己的兩把劍,禪禁劍上那幾個缺口還是很顯眼,他低沉自語道︰「力量還不夠嗎?接著從上面或下面一點下手,做切斷練習吧。」

星星少去了很多,月的光也被雲遮去了些,夜色更深了,紅太陽一行所在的這片林中,林中某處,一個人影的腳步在林中踏過一些路,比利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前,只見他眼前有幾條可以成路的林中之道,他臉上犯難了疑惑說道︰「剛剛是從哪邊來的去了?」

又過去了一些時間,林子邊緣處,比利走到了能夠看得到平沙地的地方,他沒什麼好臉色說道︰「真是的,又迷路了啊。」他之前練習時的巨大石頭那里,現在往那塊石頭看去,剛才比利砍的這一面,這個截面上看得到很多砍進去的劍痕,這些劍痕大都砍進了一半左右的位置,因為布滿了劍痕,所以基本上已經沒有可以再下手的地方,這個截面的對面一面還毫發無傷,也就是說比利一直沒有砍斷這塊石頭,因為無法再下劍才離開的。

再過去一些時間,比利愕然看著眼前景象,又是平沙地,但高遠非他們並不在視野可捕捉到的周圍林中,他喃喃說道︰「還是走錯了嗎?」

次日,清晨,林子某邊緣處,菲妮兒、方怡、吳吉伊都已經醒來在干洗漱一類的事情了,比利這時出現在了他們視線中歸隊了,菲妮兒先看到比利就對他問話說道︰「比利,你訓練到現在才回來嗎?」

比利回應說道︰「啊,覺得有點困了就回來了,到個新地方的話,我也要好好睡一覺了。」菲妮兒似笑不笑的說道︰「你還真努力啊。」

當時世界某地,這兒是一處凹土坡,有三個人在靠土坡做掩體,土坡下面是植木,植木林那面有屋子,三個人不知道在這里已經呆了多久,他們都在看著視線僅能捕捉的那間屋子,三人最左邊的大齡男青年還仔細看著屋子那邊,這時認真說道︰「等下靠近屋子的時候也盡量要小心機警,絕對不能被察覺到,听說他在戰爭中會操縱對手替自己承受攻擊,總是讓對手自己人殺自己人。」他剛說完話,就听到身旁傳來慘叫,他立刻扭過頭,驚得呆住了。

三人之中的另外兩人,一個壯實的同齡男人把一個縴瘦身材的男人的腦袋砍下來了,那個縴瘦男人還是趴在土坡上的姿勢,被砍下的腦袋正在滾下土坡,看來剛才是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後背遭了壯實男人的毒手,左邊的男人左手撐著地,驚得難以置信的神情對壯實男人疑問說道︰「黃嗔,你怎麼啦?我們不是幾十年來的摯友嘛,你在干什麼?」

黃嗔的臉上是掙扎的表情,其中夾雜著驚恐和不忍,語氣平穩不定地回答男人的問題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完全不听使喚了,紳縛,快點先離開這里,接下來一定是會要對你下手了,這種感覺很清晰。」

紳縛看往林子坡下面那間屋子,咬牙切齒說道︰「是那個操縱靈的混蛋吧,我們根本沒有靠近過,居然被發現了,和傳聞中一樣敏銳的感知力,因為沒有接觸過這種對手,太大意啦。」他站起身往土坡下面沖去,怒喊著說道︰「那這就去收拾他。」

黃嗔突然跳起,到了土坡位置紳縛前進的路上,徑直對著紳縛把長戟刺過去,他一邊對紳縛倉促說道︰「快逃!不要接近這樣的對手!他可以感知到一定範圍並操縱這個範圍里面的活物,傳言也說過,在和他交戰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一定要逃跑甚至連逃跑都不一定做得到,他沒有操縱你,看來是只能夠同時操縱一個人,絕對不能離開我一定範圍並且必須完全提防著我,不然你會死在我手上亦或是我們兩個因為距離拉開而都被他先後操縱著進行自殺,盡快離開啊,還有一個是有機會能活著逃離這里的!」

紳縛連著避過了黃嗔的幾下長戟,連連想出手但都沒有下手,被逼退了幾步,他也高跳過黃嗔到了黃嗔身後,他繼續往土坡下沖去,不再是直線橫沖,而是不定式會突然往左或者往右邊跑動,高聲說道︰「我們三人組什麼沒淌過,現在一個被殺一個被操縱,怎麼可能就這樣走掉!」

紳縛再沖出一些後,他察覺到黃嗔沒有跟過來,陡然停下腳步,沒有再前進,他回頭去看離了一些距離的黃嗔,黃嗔正倒拿著長戟準備往自己胸口刺進去,他立刻箭步飛奔過去,拿住了長戟的尾部,險險制止了黃嗔自殺,但是黃嗔把長戟拽回後,立即反向對著紳縛胸口刺去,紳縛避開,黃嗔持戟追擊,紳縛又連連躲開好多下,被擊退了一些。

「可惡。」紳縛臉上犯難,黃嗔繼續持著戟攻向紳縛,一邊對紳縛催促說道︰「快走啊!」

紳縛再退了一些後,黃嗔的動靜又完全停下來了,沒有繼續靠近,紳縛緊緊皺眉,他稍微轉頭往身後看了一眼,他們剛才所在的土坡掩體後面是林子,他繃著臉對黃嗔說道︰「就算我現在奮力逃跑也未必能逃得掉,因為不知道他的操縱能力的範圍,我們好像早就進入他的感知範圍了,他本意就打算暗算我們伺機解決吧,如果我奮力往身後逃跑,你卻被限制在這里,在我以為能夠逃月兌的時候肯定會正中他下懷,我們從拉普諾死掉之後就完全落入他的布局之中了,我沒有選擇逃跑的話,他就會用你強迫我戰斗,將我們體力削弱變成囊中物或者殺掉我,根本就沒有讓我們有機會生還的意思。」

黃嗔苦著臉說道︰「陷入這樣的極境了嗎?」他跳起去了紳縛那邊,紳縛連連後退,黃嗔忽然又轉身跳了回去,紳縛腳步停下後,滿臉浮上來驚恐,他的雙手操起刀子正準備往自己腦袋上砍,黃嗔回頭看到那一幕,立刻飛速沖過去,用長戟反勾住刀刃,停下了紳縛的自殺行徑,黃嗔俯身要前沖的動作,準備往紳縛後面而去離開時,他突然又站正身體,顯然是被控制著,立即退回去了剛才位置,在其退回的過程中,紳縛跟上去,一邊說話道︰「要是我再退遠一點點,他就會得手,真是棘手的家伙。」

紳縛一靠近以後,黃嗔就持戟攻過來,紳縛揮刀去擋的時候,他突然發覺自己的手不听使喚,動作停住了,而且他的手正在對著前方施力將他身體牽制住,黃嗔還在被控制著長戟對著自己心髒刺來,紳縛咬牙著,絕境之際,他從那無法抗拒的操縱著自己雙手的力量中掙月兌出來,險險躲過攻擊,他離了土坡一些距離,停在樹干旁邊說道︰「剛才黃嗔的動作不干脆,果然沒有同時完全控制兩個人的力量啊,但是……」他看往山坡下屋子所在的那方,看到的只是剛才幾人所伏身的土坡和拉普諾的尸體,他再現怒色說道︰「可惡。」

一些時間過後,作為黃嗔他們三人的目標的那間屋子里面,一個普通身形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前椅子上,他的兩手磕著桌子,兩手正抓成爪狀朝前,他的臉上是呆滯神色,眼中精光連閃,他的身後,一個普通的臉上和他年紀相仿的女人剛剛經過,女人走去了廚房,在里面做飯菜,中年男人依然是那個樣子,久久沒有任何動靜。

女人把飯菜拿來後,站去了門口,因為黃嗔和紳縛兩個人在土坡那一面,所以女人的視野中無法捕捉到他們,女人往左邊遠處的林中望了好一會兒,返身走回家中邊走邊對中年男人說道︰「死小鬼還沒回來,還真是刻苦啊,我們先吃吧。」

中年男人不再是呆滯狀,臉上的神采回來了,平靜的神色,對從桌子對面迎面走近的女人說道︰「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別還那樣稱呼他啦,他也已經長大了。」

女人臉一甩,忿忿說道︰「死小鬼就是死小鬼,可不是我想把他當做我的孩子生下來的,只是你想要他存在這個世界他才存在而已,他需要感激的只有你,我還是比較喜歡我們的二人世界。」女人奔到了中年男人身後,環抱著中年男人的腰,下巴磕在中年男人左邊肩膀上。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他的神情又呆住,眼中不停變化,女人看到中年向前抓出的兩手,坐去了旁邊椅子上,對中年男人問話說道︰「你又在操縱什麼東西啊?」

中年男人的腦袋沒有動,一點扭動也沒有,他回答說道︰「是兩只遇難的動物啦,正在幫幫他們。」

「唉?」女人突然詫異說道︰「相公,是一只男性一只女性吧?你在操縱那兩只動物試試他們能夠用什麼姿勢然後和我用嗎?你真人才啊!」中年男人立刻怒吼回去說道︰「你別老想成那種蠢事啊!」男人說完,又收回臉去凝神。

女人一撇臉,戳著嘴說道︰「說了不用理會那種東西啊,只不過是會被殺了成為食物或是隨意死掉連食物也無法成為的東西,這是那些生物的宿命,明明在吃著他們的肉,卻說著虛假的同情是毫無意義的。」

中年男人又不去看女人,說道︰「我就跟你說多造點福下去說不定會有福利啊,要是死去以後的世界你看不到我呢?」

中年女人哼了一聲,說道︰「隨便你吧,好了,吃飯啦,說了叫死小鬼準點回的,看這樣子是又打算練到晚上很晚回吧,活該吃冷飯。」

中年男人說道︰「你喂我吃吧。」他說完,女人就暴跳起,指著中年男人怒喝說道︰「你也太會差使人了啊!!今天堆了不少事情一上午沒消停過,居然還讓我喂你吃飯,反過來了啊!!」她憤憤說著,從桌底下抽出了一根方形木棍來,在自己左手掌心慢慢拍打著,用陰沉的表情站在中年男人的正面,冷森森說道︰「再這樣差使我的話,我就給你好好長記性。」中年男人淡然說道︰「那我過一陣子再吃飯吧。」

女人突然又跑來中年男人身邊,環抱中年男人的胸圍,把舌頭完全伸出來舌忝在中年男人左邊臉上,一直沒收回舌頭,鼻音說道︰「死小鬼暫時回不來了,我們飯後好好激烈下吧。」她說完,頭向上起,在中年男人臉上連連舌忝著,中年男人急忙說道︰「喂,等等,我有話要說……」

夜晚時分,土坡那里,之前在交手的那兩個人正站在場中,但是看得出,兩人都已經死掉了,兩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下,黃嗔的長戟插進了自己心髒中,紳縛的刀子也插進了自己的心髒中,他們都是面向土坡下面,相隔距離並不遠,兩人身體不知道為什麼都還沒有倒下。

屋子之中,男人兩手撲到桌面上,松口氣地說道︰「總算搞定了。」桌上的飯菜還沒有收,但顯然兩人已經吃完飯菜,因為只剩些殘羹剩菜了,女人從後面環抱中年男人的腰,舌忝著中年男人的脖子輕柔說道︰「相公,來嘛。」

中年男人回頭犯難地說道︰「都這種時候,連崽子也快回來了吧。」「咚咚咚」的禮貌敲門聲音傳來,女人臉上是掃興神情,沒好氣說道︰「真是說了就到。」她松開中年男人走去要開門,中年男人對她說道︰「不是連崽子,是他們啦。」

女人微感詫異的回頭,打開門來,門外是一張方形但很顯俊氣的年輕臉龐,是宇依迪蘇•波雅,在血浴兩族之戰時殺了幾個血浴族人並且替高遠非一行解讀了埋藏著寒籽秘密的古堡中古文字的那個人,他此刻不像上次一樣穿著普通人衣服,他正全身都裹在灰色披風之下,連手都藏在披風里面,他的身後兩邊還各跟著一中年男人,那兩個人身上都穿著白絨的黑色金屬鎧甲(那時的鎧甲因為鍛造技術和過程一類的原因,大都只對要害部位進行厚金屬化防御強化,然後用較硬但很薄的絲絨進行串連做成甲衣,戰爭時則會為了區分敵我選擇不同顏色的絲絨),女人看清是他們後,湊前獻上很不歡迎的臉和語氣說道︰「又是你們啊?」

波雅直爽說道︰「我要跟旋閣先生說話。」女人讓開路來,冷眼看著波雅說道︰「滾進去吧。」波雅身後右邊隨行的人怒道︰「你個女人?」然後他和另一人看到波雅往前撲倒,打了個滾到了桌前,兩個中年男人驚叫說道︰「王!!!」女人還是冰冷的語氣,往自己之前坐的座位那邊走去,說話道︰「別以為乖乖听下我的話就會有什麼不同。」兩個甲衣中年人正在走進屋子,都是恨得牙癢癢的表情,其中一個喃喃說道︰「你這女人真是……竟然敢對王這般態度。」

旋閣用手比劃著,示意波雅坐下了,女人也已落座,旋閣也還坐著,他看著波雅問道︰「王子還是為那件事情來的吧?這是第幾次了?」

波雅回答說道︰「我也不記得,只是每次在附近的時候,就順道來看看旋閣先生的心意,不知道旋閣先生這次願意重回大將軍之職嗎?」

旋閣立即搖頭,說道︰「不,我都很堅決的表明過了,我要恪守和妻兒的約定,我絕不會再離開夫人身邊半步,其他任何人、世界,都與我無關,我只會為了作為先皇的你父親替國家而戰,你有任何目的我都沒興趣攪進去,現在我只想和家人安樂的活在這個小世界,只會為守護家人而戰,不管是什麼人敢對我這份安定有任何染指,我都會毫不留情地下手,讓對方慘死,王子該知道徒勞無功的事情是虛費時光的。」旋閣說著的時候,情緒連一點波瀾也沒有,很平淡的語氣,女人正看著波雅,波雅的神情也很平常,女人的眉頭微蹙。

波雅對旋閣微笑說道︰「我明白了,這次也不行。但是,我還會再來的,旋閣先生是父王底下的最得力干將,是難得的人之龍鳳,無論多少次,只要有空閑,我都會來這里請求旋閣先生重回大將軍之職,那麼旋閣先生好好想吧,我告辭了。」波雅站起身來,對旋閣鞠躬了一個,然後轉身走了。

波雅走過還站在之前在波雅身後的位置的兩人身邊時,波雅左邊的中年男人看著旋閣說話道︰「旋將軍執意不回我軍,難不成是對原本林國抱有偏見,王殿下,為免旋將軍的力量被其他勢力利用,我覺得予以鏟除比較好。」

女人臉上布滿敵意,冷冰冰說話道︰「哦,這次是打算這樣做的嗎?你們打算干了嗎?」

「閉嘴!走啦!」波雅繼續往門外走去,也不回頭,邊走邊說話道︰「不許對國家的先烈們無禮,旋閣先生是為父王做過不少杰出貢獻的元勛,他是不可能被本林國以外的人利用的,注意好你們的態度,而且,就算我有皇族直系代代傳下來的可怕利器‘靈魂墜鏈’,但我們要和他們兩個交戰勝算也太渺茫,你們別總是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啊。」

右邊那個中年男人轉過身對波雅大嚷道︰「是王殿下太謙虛了啊!總是還沒和對方交手就判定為對方比自己強,結果總是在之後讓對方慘敗,王殿下的自知之明不見得好到哪去啊!」

波雅還在繼續往外走著,漸漸接近門,又說話道︰「幫我取得勝利的,只是‘靈魂墜鏈’,我本身是不參與身體接觸的戰斗的,要說為什麼現在我會輸,因為旋閣先生一定很熟知靈魂墜鏈,所以不會沒有對付的辦法。」波雅走出了門,旋閣也不起身,朗聲喊道︰「就不送王子啦。」兩個甲衣的中年人收起情緒,也不多說,跟著波雅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笑得我牙都快掉啦,哈哈……」月下某地,四面環山的某個小村子,從上空看不見這周圍有任何海面或湖泊,村子里面,這兒正傳出一片笑聲,幾個年邁的男女都坐著椅子在這乘涼,他們都正發出笑聲,說話的那個老人皮膚蒼老,皺紋遍布、臉上斑斑點點盡顯老態,他還張大嘴笑著,突然停住是因為上面的一排假牙滑出嘴里掉落了,登時有人指著他嘲笑,他彎腰拾起接上上排牙齒後,立刻對對面的看去年紀大但不顯老的胖男人怒喝說道︰「說了不要說這種太好笑的笑話啊,動靜稍微大點我這假牙就會掉的!」

沒有回應,老人對面的那些人突然都停住動靜了,就像靜止了一樣,目光也停頓在了斜上空,老人這邊的幾個人本來還微笑的人也感覺詫異,老人對對面那些人問話說道︰「怎麼了?」

老人對面的胖男人看著老人身後的斜上空瞪大兩眼、滿臉驚恐神情喃喃疑問道︰「那是什麼?」老人這邊的幾人回頭去看,也都驚嚇住,只見鋪天蓋地的卷得老高的巨大水牆正在對著整個村子撲過來,那是清如泉水的干淨的水,但對于眼下的年長人們來說,那當然是匪夷所思的恐怖災害,他們回過神來以後想要逃跑,但那水體沖過來的速度太快,這幾個年長的人很快被卷進了水體里面,很多其他方位的未在家中的村子的人也都被卷進水體,在房子外被卷入的人都正在向上浮起來,浮到大概屋頂位置的時候就停住不再動了,他們在水體中動得很艱難的模樣,似乎他們在那水中手臂揮動一下都要咬牙好一下子,就好像水體里面似乎有非常強大的力量在壓制住他們,從離得村子遠些的地方去看,也能知道那比村中屋頂高過不少、覆蓋了整個村子的巨大方形水體是無法以自然解釋的。

某處可以觀望到整個村子的岩石山上面,伯古斯站立這兒的邊緣處看著巨大水體,它此時還是比人大不了多少的體型,他背後的六只觸手只有一只沒有耷拉著,它背部左邊第二只觸手正伸于左臉旁邊,那只觸手手心面向上,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水球就浮在離觸手很近的上空,凌空在浮著,伯古斯也好,水球也好,都很長時間像靜止一樣的沒動,然後,也沒看到伯古斯動起來做什麼,那個水球突然翻涌起來,里面的水正在快速流動轉動,伯古斯那雙巨大眼眸中是冰冷神色。

現在往覆蓋整個村子的方形水體看去,那些浮在水中的人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動靜,而且月光之下,從他們貼著身體的衣服也可以看到水壓正在擠壓到他們的肉里面,在皮膚上凹進去了很多坑洞,很快地,就有貼著皮表的衣服被撐破,從那被撕裂開的衣服下的肉也撕裂開,迸出血來,那些血在水里面連溶的過程都沒有就瞬間消失不見,可見水體之中此刻的水壓之強烈,村中人們的傷口還在不斷增加,那些裂開的傷口被水壓灌入,不斷撐開變大,就好像身體各處皮表在自動開門一樣,有人連臉上都有幾個那樣不斷在裂開的或大或小的洞,偏偏沒有血,很快渾身都是這種傷口,村中人們全都眼楮翻白,不知道是否還活著,反正這時往任何一個村中人看去,那渾身都令人感覺惡心至極。

村中的房屋也在快速被水壓沖塌,沒有是涌進去的感覺,那些屋子中好像也早已被水體中的水布滿,那些之前被屋子擋住看不到的人也一直都在遭受相同的事情,老人、大人、小孩,方形水體之中的幾百個人,一個人都沒漏下,全都遭到了那般殘忍的對待,山岩體邊緣的伯古斯,它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那水體之中的景象,連一點情緒變化也沒有,它左背上第二只觸手上那個水球還在劇烈翻涌著,剛才它的突然翻涌,似乎和那水體中的水壓突然變強大有聯系,制造了這場凶殘屠殺的應該正是伯古斯。

那恐怖的屠殺方法再持續了一段時間,伯古斯觸手上那個水球忽然炸裂,變成了蒸汽快速消散不見,那些水居然也像憑空蒸發一樣越來越少快速從空氣中消失著,很快就都不見,那些飄在水中剛剛經歷那場災難的人和屋宇的殘片都開始墜落于地,伯古斯左背中間那根觸手也耷拉著了,它暫時站立不動,張開那張野獸模樣的嘴說著人話道︰「應該全都死了吧,人類是無法抵抗自然真正威力的下等的生物,那麼……」伯古斯除了右邊第一只觸手的另外五只全部騰起,撐向天上,他的五只觸手上空都像水球一樣停著不同物質顏色的液體、固體或氣體的大小無相差的球,水球的還是那只觸手,看來它的每一只觸手都能用很可怕的方式操縱什麼東西,那幾個球都正在轉動著,伯古斯還是平靜看著村中和死者們的慘狀,它接著說話道︰「就把這一切都燒盡吧,猛火物質雖然不會蔓延,但在周圍沒有空氣可燃以前是絕對不會熄滅的,它可以燃燒普通的水,只要不是抽離附近全部的空氣就絕對會一直燃燒下去,夠把這個村子燒個干干淨淨吧,性質變化!」

伯古斯的話音落下後,空氣中還沒消散的那些水都墜入了村子里,覆蓋了整個村子的每一寸,然後只是一瞬間,從那些水上面,熊熊火焰真的只是在一瞬間膨脹,將村子完全燒成了火海,只在村子中一直猛烈燃燒著,伯古斯的觸手上空都沒了那些球,觸手全都耷拉在背上兩邊後,它一點多余動作也沒有,返身下了岩石山。

黑暗中的林子,比利正在睡覺,其他幾人也都要睡了,菲妮兒對遠處正在訓練著的高遠非喊著說道︰「遠非,看你精神那麼好,昨天睡得那麼充足,今天的值夜就交給你啦!」

「好的。」高遠非回應,現在的高遠非,他兩手撐地倒立,他的手漸漸彎曲,折合到手肘快要貼近地面的程度,他的手正在劇烈顫抖著,是在苦撐,這種蓄力過程過後,他的兩手如彈簧,推著自己倒飛上了空中,跳到了高大樹木接近樹頂的地方,他的右腳橫于空中,整只腳下面結著利刃一般的倒刺冰,他將力量集結于右腳,往地面墜去,大喝道︰「墜刃!!」因為高遠非的聲音太大,菲妮兒臉上微怒,對著高遠非那邊握拳怒聲道︰「說了在別人要睡覺的時候不要那麼大聲地說自己給招式取的名字!」

高遠非的左腳先落地,右腳的「巨大冰刃」沒有劈在地上,那些冰正在快速消失,看去他只是在做在冰刃上盡量凝結全部力量的練習,他站立後就對菲妮兒道歉說道︰「對不起啦!」

菲妮兒倒下剛準備去睡,又听到高遠非大喊︰「金屬臂打!!」菲妮兒又坐起身來,對著高遠非那邊怒吼到︰「你的道歉根本就毫無意義,給我離得遠一點!」「好吧。」高遠非轉身起步,離得更遠一些了,菲妮兒忿忿說道︰「真是的,一點都不會思考去做些改變的家伙。」

次日清晨,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同一片林子,高遠非走在前面帶路,吳吉伊拉著比利號在後,一行人走著走著,忽然听得高遠非慘厲地慘叫一聲,他回過頭來面對眾人的表情是疼痛至極的模樣,菲妮兒幾人詫異,吳吉伊對高遠非問道︰「怎麼了?」

高遠非痛得跳得直跺腳,他指著自己的右腳,只見他右腳腳踝上面一點被一張金屬大嘴給咬著,是一個比人的腦袋還大上不少的捕獸夾,地上連著鎖鏈,高遠非還在痛苦嚎叫,似乎非常痛,當時的捕獸夾咬的力量是很大的,如果被咬處的厚度或硬度達不到一定程度很容易被咬斷筋骨致殘,菲妮兒先跑去高遠非身邊查看,其他幾人也都正靠近高遠非,這時有一個身形偏瘦的中年男人從樹上跳下來正在快速靠近幾人,他看到高遠非腳上的捕獸夾面上苦笑,到了高遠非幾人面前後,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抱歉,我想要捕到獵物當食物的,沒想到上鉤的會是人。」

「啊……」高遠非嘶吼著用力把捕獸夾往兩邊掰,咬牙花一會兒把捕獸夾取下了,過程中菲妮兒對中年男人板著臉說道︰「你這樣道歉有誠意嗎?說得好像是遠非自己要踩的一樣,捕獸夾埋在草叢里面怎麼可能看得到!既然你在那樹上面等待,我們在靠近的時候為什麼也沒有個提醒什麼的?」

中年男人張嘴呆住,反應過來立刻鞠躬面向一行人道歉說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剛才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獵物,所以小睡休息一下,實在太抱歉了。」

「這樣啊,那真是沒辦法啦。但是……」高遠非強作鎮定說道,但他很快就搬起自己的右腳,貼近嘴邊連連吹風,說道︰「還是好痛。」

中年男人看著高遠非還流著血的裂痕傷口,對高遠非說道︰「你們能在這里稍稍等我一下好嗎?我是賓斯,等下會幫你把腳上的傷給治好,而且請你們好好吃一頓作為道歉,但是,現在家中已經沒有食物了,所以必須要弄到獵物才有東西吃。」他一邊說著,走去拾起了捕獸夾,他還有個挎包,背上也背有弓箭,他拾起捕獸夾後,往林中其他方向走去,他想起什麼來回頭對一行人說話道︰「對了,我叫足下蛇。」

高遠非是搶在之前說話的,興奮說道︰「真的嗎?」他神往說道︰「可以好好吃一頓。」菲妮兒對他怒吼著說道︰「別一跟吃的有關就來精神啊!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們兩個的腦袋可正被出了那種價錢懸賞啊!要是對方是殺手,你們相信他就玩完啦!」微瘦的中年男人在意了一下,回頭看了高遠非一眼,另外三人都正一直盯著中年男人看,高遠非對菲妮兒疑惑說道︰「是他說要請我們吃飯的啊,正好也還沒吃早飯,當然要吃啦,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啦。」

菲妮兒額頭上騰起青筋,在嘴里磨了下牙才說道︰「他如果在食物里下毒的話,你還要吃嗎?」

「下毒?」高遠非驚嚇出聲,然後他轉過臉對足下蛇招手大聲問道︰「喂,叔叔,你會在食物里面下毒嗎?」

菲妮兒立刻抓著高遠非的衣領使勁搖著他暴怒說道︰「你這樣問有什麼意義嗎?誰會承認自己要在食物里面下毒?你這個蠢貨!」

足下蛇回過半邊身體微笑著對高遠非他們朗聲說道︰「你們真是些有趣的人啊,要不要相信我隨便你們自己吧,稍等我的話,去去就來。」

「先生是足下家的人嗎?」比利的問話令足下蛇停下腳步,比利繼續問道︰「是創造了多摩克王國、在多柏奪去皇位以前一直作為多摩克王國皇族的足下氏的後人嗎?」

菲妮兒驚地想起,說道︰「對哦,足下氏是多摩克王國皇族的姓氏。」足下蛇也沒回頭,搖了搖頭,回答說道︰「雖然是同樣姓氏的同一支血脈的後代,但是我和多摩克皇族的共同先祖要往前追溯很多代,所以沒有過聯系,我也很討厭那種要每天頂著壓力費神管理很多事情的枷鎖生活,我只喜歡自在的做我自己,救我想救的人,我是這樣的賓斯。」

「是這樣的啊。」比利平淡說道,他又對足下蛇問道︰「你沒有習過武嗎?不然打個獵不必要刻意帶上那麼多東西吧?直接把獵物砍了或者干掉不就行了。」比利看著足下蛇鼓鼓的挎包。

足下蛇回頭苦笑著說道︰「是啊,沒怎麼習過武,在醫術上投入了太多精力,沒有時間去做,所以很多獵物我都必須避免近身交惡,以確保生命安全。」

菲妮兒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就說呢,還非得把東西帶齊全。」足下蛇轉回腦袋繼續走了,比利這時飛速沖出去,搶去了足下蛇的前頭,他從足下蛇身邊過去時說道︰「打獵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吧,得找只像樣點的獵物,不然可不夠隊長吃的。」高遠非听到笑出︰「嘻嘻嘻。」

盤定鎮,鎮子邊緣處,那兩個不令人陌生的身影剛踏入這座鎮子,纏繞鎖鏈、用黑布巾蓋住眼瞼以下和脖子的米彌和跟著她一起的將近中年的男人,米彌先踏入鎮子一些以後,離了米彌有點距離的男人才接著踏入,米彌扭過頭來,眼神、語氣都很平淡地對男人說話道︰「喂,卡魯夫,你也太膽小了,又離了我這麼多距離,你這男人還當得真不像話。」

卡魯夫沒好氣的說道︰「要不要靠近米彌娘娘應該是我的自由吧?」

「啊。」米彌冷淡的回應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鎮子里,往印入眼中的第一排鎮中房屋掃視,她不耐煩地說道︰「那麼快點走,快些把足下蛇找出來給任務落幕吧。」

時間過去一些,足下蛇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比兩個自己堆起來還大上不少的五角之龍,喃喃說道︰「這分量果然還是太大啦。」

菲妮兒隨口對足下蛇說道︰「沒什麼啦,這種東西也不是肉多型的,有遠非在,估計一頓就可以吃得差不多了。」然後,菲妮兒扭過臉黑著對比利說道︰「你怎麼又把這種皮厚的弄回來了?處理起來很花時間也很辛苦耶,等下你按照我的要求自己賣力砍吧。」

對于菲妮兒前面說的話,足下蛇驚嚇說道︰「真的?各位是何等的食量?」話罷,他又看向比利說道︰「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明明就跟在我後面一起走的,怎麼就錯走到其他路上去了?」

盤定鎮中,某戶人家門前,一個男人剛剛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是米彌和卡魯夫,看到這一家男主人站在門口後,女主人也可以從米彌視線中看到,米彌徑直對男主人問道︰「請問你足下蛇是這一家的人嗎?」男主人爽快回答說道︰「不是。」米彌接著問話說道︰「那你知道足下蛇的家是哪一戶嗎?」

男主人的眉頭皺起,好一會兒,才松開來,回答米彌說道︰「不知道。」「是嗎?那打擾了。」她轉身就走,卡魯夫跟著。

男主人關上門後走進屋中,女主人對他說道︰「你騙剛才那個人干什麼?看她那樣遮蓋自己,應該是有什麼病吧,按照慣例確實不許隨便告訴外人足下先生的所在地,但如果有病的話是可以帶去的。」

男主人打開衣櫃在換行頭了,邊換邊說道︰「我可一點都沒感覺到那個人有生病的氣息,只感覺得到冰冷的寒氣,雖然他們無法得知足下先生的具體位置,但他們有獵物名單,不會認不出來,足下先生有危險,無法坐視不管啊,他可多次救過你我,他從來不向他所救的病人收取任何費用,認為那是趁火打劫的行為,他對整個鎮子的人都有恩,卻從不接受鎮里人的任何一分心意,像個王者一樣高傲的自給自足還惠澤著他人,是這個鎮子里最值得夸耀的人。」男主人抄上了掛在牆上的大斧頭,要往門那邊走去,繼續說道︰「這樣的為他人著想的人想要成為新誕生的世界的王的話,我絕對願意把自己的力量獻給他。」

男主人到了門口附近時,女主人對他說道︰「足下先生怎樣我不想理,你盡力就行了,會給你弄好午飯,你一定要給我活著回來吃。」

男主人開門過程中說道︰「都說人是自私的,只會以自己的想法來判定事物于自己而言的價值,這句話是對的啊,足下先生是相對于這句話的絕無僅有的人,所以我決不允許他死于任何人之手。」

女主人又說道︰「說我自私也好,怎麼也好,我最不想失去你。」「好吧。」男主人答應著出去了,關上門。

和足下蛇一起走在盤定鎮中的高遠非一行,在村中走了一些路程後,迎面來的那兩個人正是米彌和卡魯夫,卡魯夫看到高遠非和比利都微微皺了皺眉,似是對兩人有印象,隨後他模出了一疊懸賞單來,找到了兩人的,遞給了米彌,米彌看了看懸賞單就遞回給卡魯夫,也不回頭對卡魯夫說道︰「兩個小子而已,已經有這種價了,也就是說很有升值空間,那以後再取他們腦袋吧,他們也不是這里的人,先不管他們。」

足下蛇走在吳吉伊身側微微偏後的位置,差不多是在米彌兩人被擋住的視線中,雙方互相走過的時候,比利一直在盯著米彌看,米彌感覺到比利直直的目光,也去看比利,兩人的瞳孔互相映著對方,兩人就那麼邊走邊互相平靜地看著對方的眸子,比利和米彌的頭都只轉到直角位置就收回,不再回頭去看對方,雙方的人就互相背對著離得越來越遠。

足下蛇的家中,簡單的普通人家擺設,女主人和菲妮兒一起做飯去了,比利幾人正在看高遠非的傷勢,外面看傷得很深,讓人覺得捕獸夾已經咬到了骨頭中,足下蛇在某個很多抽屜的櫃子中翻找了好一會兒,往高遠非這邊走過來,一邊說道︰「還真是棘手啊,家里的藥材不夠多,要讓他這種傷最快好的配方的藥少了好幾種,還沒來得及去采到的。」

比利問道︰「是哪幾種藥材呢?」足下蛇從家中重要櫃中找來了一些畫著各種動植物圖、標有名稱和藥用價值的布,一共取出四張,走近都交給了比利,說道︰「就是這幾種,不過好在這些鎮子周圍的林中都有。」足下蛇看著高遠非腳踝附近的傷口,說道︰「我還要給他做些傷口處理防止傷勢變異,能把找來這些藥材的事情都交給你們嗎?」

吳吉伊拿走兩張,說道︰「每人一半吧,你這路痴混蛋,還得有人跟著才找得到。」比利臉上反感,吳吉伊就面向菲妮兒那邊,吳吉伊態度完全不同了,熱烈地揮手高聲呼喊到︰「妮兒小姐!我去去就來!」菲妮兒回頭對他微微笑了笑,吳吉伊又高喊說道︰「妮兒小姐果然超級美啊!!」

比利和方怡也轉身要走,足下蛇苦著臉說道︰「別太吵吵鬧鬧的啊。」收起心情,他接著說道︰「還有要和你們說的,如果你們找到圖片上的藥材,周圍看得到很多,如果不影響你們什麼的話,能不能盡量多帶回來。」比利三人都詫異地停下回頭,足下蛇又說道︰「量也很重要,平常收集本來也很麻煩,我還要打獵謀生,總覺得時間不夠,難應急,可以稍微減輕一點的話……我也只能這樣請求你們一下,先做謝過。」

比利爽快回應說道︰「好吧,馬上就去找到。」他說完就和方怡一起往外走出,走門外的左邊離開,吳吉伊接著去了門外的右邊。

時光推移到下午,離午飯飯點過後接近一時的時候,桌面上的菜被吃去了不少,菲妮兒這時從一本藥材類大書(每一頁都是布制)右邊探出腦袋看向門口,說道︰「比利他們怎麼都還沒回啊?」

沒有人回答菲妮兒,菲妮兒又去看書,翻了一頁,高遠非來了桌子邊上,對盤中輕悄悄伸出手去,菲妮兒把書一拿開,一拳頭打在高遠非手腕上,打得高遠非的手轟地砸在桌面,菲妮兒一拿開手,高遠非就馬上收回手連連吹著手腕痛呼到「好痛!好痛」,菲妮兒對他說道︰「不行,比利他們還沒吃的,他們可正在為你找藥材啊,你不應該把他們的份也吃掉啊。」

高遠非還尚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所以我剛才沒有想吃啊,但是你這次做得也太少了,總感覺肚子空空的,我想把那一整只五角龍的肉都吃掉啊。」

菲妮兒板著臉說道︰「你現在連傷的處理都還沒有完成,在見好以前禁止你的暴食行為,這次我可會好好盯著你的。」

「真是不快啊!」高遠非盤坐在地上,閉上眼楮說道︰「那我修煉好了。」足下蛇正在往門那邊走去,他有些鎮子里的人的病情要去登門查詢,備好了一些東西,挎包也帶著準備出行,他的妻子也要和他一起出門。

米彌兩人前頭不遠處的那一家,就是足下蛇的家了,兩人走過去,過程中在看著足下蛇的懸賞單,標價是一萬兩千多,米彌微有抱怨的說道︰「真是難找啊!」他們來到了足下蛇的家門前,米彌很禮貌地敲門,到了門口附近的足下蛇很快打開門,雙方都完全印入了對方眼中。

足下蛇臉上是對對方很陌生的感覺,問話說道︰「你是要……」他在等著回答,米彌卻從身上模出了足下蛇的懸賞單,舉在臉的右側,對足下蛇說道︰「想要確認一下,這張圖畫的是你嗎?」

足下蛇的臉色壞下去,但還是點頭說道︰「是我。」

得到回答的米彌立刻松開了手,獵物名單開始墮往地上,舌頭伸出來在嘴上舌忝一圈的聲音從黑布下傳出,她的右手往回折,抓住半邊十字的刃,手上用力,解除了鎖鏈的扣住,動作連貫的一把對足下蛇甩出剛取下的鎖鏈,足下蛇來不及逃走,被鎖鏈在身上纏了幾圈,不過半十字刃並沒有插在足下蛇身上,米彌就那麼右手拽著鎖鏈拖走足下蛇,足下蛇的妻子追上去,菲妮兒正呆住,高遠非則彈跳起站立,身體傾出,很火大的對米彌怒喝說道︰「你要干什麼???」

米彌在退的過程中,這條街道的足下蛇家的門外空地,先有兩人從藏身地點跳出,攻往米彌身後,鋒芒直指要害,也有兩人跳入街道從側邊而來,一人在足下蛇家對面那戶人家的房屋頂上伺機而侯,米彌拉動鎖鏈,足下蛇被力量牽引翻身幾圈,這次足下蛇的腰上後背部被橫劃了一道,是米彌在最後關頭加手腳做的,那半十字刃前端處有將近一厘長度的鮮血,似乎切進得非常深,米彌用足下蛇擋住了左邊的人襲來的攻擊,並從左邊逃出幾人的夾擊,過程中自語說道︰「就像陳加兵的提醒一樣,大搖大擺地找果然要暴露的啊,不過,畢竟我是喜歡以我自己的方式來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圍攻米彌的幾個人要繼續攻擊,米彌停住說道︰「足下蛇應該已經被切斷了不少會大出血的血脈,如果在短時間內不進行救治的話,一定會失血過度而亡。」

三個或年輕或不年輕的男人停下,看著足下蛇那里,正攙扶著足下蛇的年輕男人急忙說道︰「那我這就把足下蛇先生送去耿庭立賓斯那里吧。」

米彌把鎖鏈兩端都已經取下,一手拿一條都在手上轉圈,鎖鏈解除了在身上的一定纏繞增長了攻擊距離,「呼呼」風聲一直從圓圈中傳出,她看往足下蛇那邊,眼中是興奮神色了,亢奮說道︰「那得看你們有沒有做那種事情的機會了,我正有興趣好好玩玩。」

停住一排的三個男人收回對足下蛇那里的關心,臉色冷下來,看著米彌,一齊攻過去,米彌的右手甩出鎖鏈,直往三人頭的那一排削去,三人俯身躲過,繼續靠近,米彌左手的鎖鏈緊接而至,向三人的腳掃去,三人想用武器去擋住,米彌左手轉圈,鎖鏈也扭動,將三人武器絞住,鎖鏈長出來的那一部分繼續往三人腳下掃去,右手的鎖鏈直取中間男人,半十字刃對著喉嚨插去。

足下蛇對攙扶著自己的年輕男人說道︰「我知道傷勢的程度,走到那里就惡化了,指揮夫人給我處理一下就行了,現在藥材不夠,只能稍作應急,希望那些孩子們能立刻回來。」

剛出來的高遠非看到米彌遭到幾人攻擊,滿腔疑惑,看到足下蛇後,他跑去足下蛇那邊,足下蛇的妻子也已經在去那邊了,菲妮兒也正過去,高遠非還沒到附近就對足下蛇揮手喊道︰「足下叔叔,你怎麼樣了?」菲妮兒跑到附近,對足下蛇關切問道︰「真的是那麼嚴重的傷嗎?」

足下蛇對菲妮兒、高遠非露出微笑,回答說道︰「沒什麼問題啦。」「這樣啊。」高遠非臉上的擔憂消去了,但菲妮兒沒有,高遠非看往米彌他們那邊,問道︰「那個帶著面紗的家伙為什麼要對足下叔叔你做那種事情啊?還有另外幾個人是什麼人?」

足下蛇的妻子在替足下蛇查看傷口,在做處理了,足下蛇不時微微閉一只眼咬牙,回答高遠非說道︰「是殺手組織骨干級殺手米彌,我的腦袋蠻值錢的,然後交手的那幾個人是幫我來的鎮子里的人。」

听完,高遠非驚嚇說道︰「殺手?那他們是來殺你的?」菲妮兒也對足下蛇驚嚇說道︰「骨干?他們不是只狩獵很值錢的獵物的嘛!你被標了什麼價啊?」足下蛇點頭一下,說道︰「現在是一萬二法爾幣了。」

菲妮兒兩手互握住,興奮憧憬的模樣,眼楮都還閉著沒睜開說道︰「好值錢!!」看到菲妮兒那副樣子,足下蛇不禁對她怒喝說道︰「你怎麼是那副見錢眼開的表情了??」「不要亂動啊,蛇。」足下蛇妻子對他說道,足下蛇答應了一下。

菲妮兒雖然睜開眼來了,還是憧憬著的神情回答說道︰「我有對很多的錢有幻想佔有的習慣。」

足下蛇還是很怒地說道︰「那怎麼說也是我要失去生命才能得到的錢啊,你難不成打算幻想到把我殺掉的時候,你還真不是好女人啊!」攙扶足下蛇的年輕男人也正黑著臉看著菲妮兒,菲妮兒無關大礙地說道︰「我還沒壞到你想的那種程度啦。」足下蛇收回看菲妮兒的目光,唏噓說道︰「我怎麼一點都沒覺得你沒壞到那種程度。」菲妮兒嘆氣說道︰「那隨你想成什麼樣吧。」

房屋上的那個人也加入戰斗中,不過卡魯夫還沒參與,站立一旁在觀戰,米彌以一敵四,這麼好一陣子也未被近身分毫,將四人都用強硬的攻擊態勢排斥在鎖鏈的攻擊範圍邊緣,而且時不時抓住機會鎖鏈變化攻擊突襲對方,四人都只處于被攻擊而無法還擊的狀態,眼下看去,明明人數優勢的一方卻完全處于下風,米彌的實力之強硬、氣魄彰顯無遺。

此時的米彌回頭看了足下蛇一眼,她還在繼續和四人交手著,期間還朗聲說話道︰「你就是救了太多不該救的人,腦袋才被那些人的仇家盯上出了這種價,那些不該救的人就讓他們去極樂世界不就好了嘛。」話語停頓後的一陣交手過後,她又說道︰「我也很喜歡救人,我救人的方式就是把要救的人送去極樂世界,把他們救出這個世界,這才是最好的拯救方法啊!嘿嘿嘿嘿嘿嘿!」她話到後面,那滿滿的亢奮之意又出現了,她話音銳利著說道︰「畢竟是四個人,以我的攻擊方式靠近你們交手的話風險性太高,看來你們還沒接觸過這種戰斗方式,比較難應付我,那麼,你們能撐到什麼時候呢?或者不如,即刻就讓我把你們從這個世界拯救出、去極樂那個地方吧!我會好好讓你們享受身體被絞碎的感覺的,嘿哈哈哈哈哈哈哈!!!」米彌狂笑出來,聲音清朗亮麗,四個人都黑著臉,想要沖擊米彌,但都被米彌壓制住擊潰回,米彌對鎖鏈的控制非常嫻熟,那兩條正交織于戰斗中的鎖鏈靈活不過,就好像那是她的雙手一樣,那是能夠令武器無效化並巧妙卸掉對方攻擊且輕易保持安全距離襲擊對方的怪物一樣的「手」。

菲妮兒怔怔看著米彌,難以置信地喃喃說道︰「她剛才說了什麼?雖然听說殺手組織上層的人捕獵的方式非常殘暴,但這樣大搖大擺地說,也太……簡直難以形容。」她在說話的時候,高遠非也在看著米彌,不快表情的自語說道︰「真是想揍那家伙啊,不過已經好幾個人在攻擊他,我也上的話太不適合啦。」

這個時候,在這個場中的人都听到了這樣的比利清脆的聲音︰「仁字!」說完後,比利的人影出現在場中,毫無猶豫地對著米彌那方砍過去,他的兩劍在右身側分上下伸出,仁字斬徑直對著米彌砍去,在沖近米彌的過程中,雙方的距離拉近一半的時候,米彌的鎖鏈到了比利的眼前豎起,比利砍在鎖鏈上,比利砍著鎖鏈要繼續前沖,但是因為鎖鏈並非平面,所以把兩把劍劍刃都卡住了,但是鎖鏈被米彌操縱著向上起,又延伸出很多,比利的劍砍在另外的夾角上,而被米彌甩過去的鎖鏈正在卷向比利的雙腳。

方怡也出現在場中,去往了菲妮兒那邊,比利收劍月兌出,跑去了四人那里,米彌的另外一根鎖鏈正在對付四人,他們已經沖近了米彌一些,這時的比利卻忽然出現在四人眼前,他的兩把劍將鋒芒聚于一點,砍在鎖鏈上,把鎖鏈彈開了一些,他正面面對米彌,馬步張開雙手擋在四人身前,其眼中是熾熱的眼光,和米彌也正凌厲的眼神對視著,他咧開嘴冷笑說道︰「這個人是我的,誰想跟我搶這個對手,我的劍就會往誰的身上砍。」

高遠非和菲妮兒一齊呆住叫喊道︰「比利!」

比利臉色嚴肅,眼中釋放出濃烈的戰意看著米彌,沉聲說道︰「她是我必須跨過的障礙!」

下節預告︰小鎮的殺手事件告終後,一行人的旅程也將繼續開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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