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今日的折騰,哀傷過度的白婷婷實在筋疲力竭,她渾身無力地一頭撲倒在床,沉沉入睡。
等她醒來已是深夜,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習慣地閉著眼喊聲「劉媽」,卻听到白金鋮不懷好意的冷笑。
白婷婷警覺地翻身爬起,在黑暗中朝後退縮。
房中的燈光霎時全明,白金鋮衣冠楚楚地坐在她對面,他的面前擺著一輛餐車,里面放著食物,他冷冷地揚起邪肆的唇角,簡潔低聲命令︰「過來吃飯!」
白婷婷對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怎麼會有一絲胃口?
但他的命令她再也不敢違抗,滿心月復誹地下床走向他,乖乖坐在他面前,一言不發在他的監視下吃了少許食物,言稱已經吃飽。
女僕進來,收走餐車。
白金鋮不緊不慢又拿出一疊文件,讓白婷婷簽字。
白婷婷只簡單看了一眼文件是離婚協議,她輕吁一口氣,立刻拿起筆刷刷簽下自己的大名。
她卻絲毫沒注意到白金鋮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讓她簽字和他結婚,她拼了命也要反抗,讓她簽離婚協議,她甚至連羅列的那些條款都不看一眼,迫不及待欣然從命。
他白金鋮這樣世間女人想破頭都得不到的優質男,就這麼受到這個小女人蔑視麼?
他真後悔沒在離婚協議中加上一條,讓她離婚後支付他一筆幾輩子她都還不清的巨款,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身邊。
這個突兀冒出的想法,使他不由嚇了一跳,難道他已迷戀上這個還沒長成熟的傻妮子身上透出的清新味道?
他才不要受到這個小妮子的迷惑,雖然他不肯正視自己的心意,答案卻是無比肯定的,他越發的怒了。
白婷婷放下筆抬起頭,便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撲克臉,還沒反應過來,肩頭一疼,她就被白金鋮一拳打倒在地︰「你……」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小嘴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她不由自主張開嘴呼疼,他卻瞬息趁虛而入,擭取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品咂吮咬,一股咸腥在兩人唇間彌漫開。
他的大掌帶著心底怒火,在她身軀上用力捏掐。
疼痛使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一臉痛苦,忍不住掙扎想月兌逃他的禁錮,看在他眼里更加深那股邪怒。
他怒氣沖天地撕裂她身上黑裙……
「我恨你……嗚嗚……你這個惡魔……好疼嗚嗚……」白婷婷在他身下無助地反抗哭泣,卻招來他更凶猛的折磨,直到她承受不了他的粗暴昏暈過去。
白金鋮如一頭發狂的野獸,絲毫不顧白婷婷已經昏暈,動作更加粗暴地發泄他的怒火,最後從她身上獲得徹底的滿足,憤怒的心情才稍微得以紓解。
他冷酷地起身整理好衣著,拿起文件夾,看都不看一眼一動不動躺在冰冷地面,身上掛滿一道道青紅淤痕的白婷婷。
他拉開門,寒聲吩咐守在門外的阿青︰「看緊她,她若是跑了,唯你是問。」
白金鋮如願以償得到想要的東西,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月兌掉黑西裝,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扯開領帶丟棄一旁,將襯衣紐扣解開。
虛掩的門被悄無聲息推開,徐麗著了幾乎透明的粉紅紗質睡裙,肌膚白皙曲線誘人的身段在紗裙下若隱若現,勾人心魂,她格格嬌笑著一派妖媚走了進來。
「鋮少,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給你,82年的拉菲!」徐麗端著兩杯酒,走到白金鋮面前,遞給他一杯酒,然後毫不客氣地一坐到他腿上,將手中酒杯與他微微一踫。
白金鋮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將徐麗推到一旁,起身不耐煩地說︰「天已快亮了,今天還有許多要我親自去露面處理的事,我需要休息。」
說畢,白金鋮起身朝浴室走去。
徐麗看著他的背影,媚眼如絲中透出不甘和隱恨。
他又在那個該死的女孩身邊度過整整一夜。無論他和白淵之間過往有過什麼樣的恩怨,那個女孩才十六歲,正處在含苞待放的花期。
只要他對她的**有興趣,她什麼也不需要做,就能輕易俘獲他的心,而自己已經二十八歲了,就算費盡心思,還能勾住這個男人多久的心?
徐麗心里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流水聲,徐麗收回怨毒的目光,視線卻落到文件夾上。
這是她迫不及待為他費了老大的力才弄好的離婚協議,那個女孩簽字了嗎?她翻開文件,看清上面白婷婷的大名,心里一陣暗喜。
只要白金鋮還處于鑽石王老五的狀態,她就還有希望嫁給他,白夫人的寶座非她莫屬。她心情大好,充滿自信地收起文件夾,性感十足地扭著嬌軀,退出白金鋮的臥房。
她看到盡職地守在門口的阿青,輕蔑地對他揚起手上的文件夾,哼道︰「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阿青懶洋洋地朝牆上一靠,抱臂吊兒郎當斜睨她︰「離婚協議麼?那陣不是你交給我送到主子手上的麼?只要主子開心,他願意今夜和誰結婚明兒興許就和誰離婚干我屁事?倒是徐特助你辛苦了,主子天天讓你去辦這些事估計要跑斷你的腿!」
「哼!我樂意!」徐麗被阿青搶白得掉頭氣鼓鼓地走了,她可真是自討沒趣。
……結婚離婚啥條件都你說了算還為啥怒氣沖天折磨我這個可憐小孤女的迷茫線……
白婷婷一覺睡醒,已是午後,她起身茫然四顧,只覺頭昏腦重,渾身酸疼冰冷。
雖然處于炎熱夏季,但房中冷氣十足,她的身體底子本就柔弱,又受到白金鋮一夜的粗暴折磨,在地板上昏睡那麼久,能不感冒才怪,她打了幾個噴嚏,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到窗前朝外張望。
和昨日的車來人往熱鬧非凡相比,今天的白府顯得異常冷清,就連白金鋮為白婷婷安排的,兩名口稱伺候實為監視的女僕,都消失了蹤影。
難道父母的葬禮就在今天舉行嗎?為何那個魔鬼男不讓自己去參加?他什麼時候肯放過她不再欺凌?
一想到昨夜他的瘋狂,白婷婷不由渾身發抖雙腿發軟。
她扶著頭艱難轉身,去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熱水,用力清洗那個禽獸男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
看到自己淤痕密布的身軀,她忍不住落淚,永遠無法彌合的豈止是身體的傷,她的心已經碎為齏粉。
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她對白金鋮強烈的憎恨。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報復他。
可如今她在他的掌握中,任他為所欲為,她又如何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用心討好那個魔鬼,讓他放松警惕,她要逃出他的牢籠,她要去找到秦欽,向他求助。
秦欽一定會幫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