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憂看不下去,想搶過他的杯子,卻紋絲不動,他一只胳膊搭在桌上,一手拿著酒瓶撐著雙腿,腦袋微微垂著,手腕處青筋暴露。浪客中文網
「夠了,金毛。」
令狐憂被他嚇得一縮,手不禁放開了。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令狐,給我一點時間。」在令狐憂呆愣的眼神中,他終于放下酒杯,向門外走去,令狐憂站在原地躊躇著,自己要不要追上去。
後來,令狐憂到底還是沒有追他,他心里很清楚,有一些事,還是要他自己去放開。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醉了。
令狐憂發現他的時候,浴缸中的淨水已然被他的血染成了一片的鮮紅,那般的艷麗。
那般艷麗的,是他僅存的自尊自傲,是他流逝而去的生命,是他終于屈服的表現。
令狐憂心底蔓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抽痛,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這樣的結果,是他預料之中的,他自小陪在他身邊,清楚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也只有他和蘇冥最清楚,絕望的背後,支撐著他的,僅剩那絕不屈服的自傲。
他的決絕,狠戾,漠然,是他佩服的,也是他無論如何辦不到的。不知為什麼,每一個人都不同,或許像蘇冥那樣溫柔體貼而不失霸氣,或許像他那樣呆萌可愛一臉純真,或許優柔寡斷,或許陰險狡詐,或許貪財如命。
他有他的想法,有他的信念,只要是他說能做的,便一定會做得到。
——《噬心掠寵,擒拿逃婚爹地》——
喬赤炎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艷陽高照,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望著窗外刺眼的太陽光,喬赤炎翻了個身,差點就親上令狐憂。
「金毛……」
令狐憂眨巴眨巴眼,揉著眼照常規賣萌,「小橋,你醒了 ……」
喬赤炎看著自己手腕處一層白色繃帶,眸中劃過一絲莫名,「金毛……」
他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不知道自己應該欣喜還是憤怒。
令狐憂抿唇,看著他那手腕處滲出的絲絲血跡,輕聲低嘆,「小橋,你唯一輸給的,是回憶,是哀傷,不是你自己。」
「別安慰我了。」喬赤炎冷冷道,起身往外走,那背影寂寞繚繞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憂傷。
令狐憂沒有辦法,給遠在澳洲的蘇冥打去了電話,他應該為喬赤炎高興的才對,他終于能夠像正常人一般,擁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擁有平衡的理智和平衡的**。
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解開他早已烙印在心底,伴著他從小到大的傷疤。
喬赤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冰冷的風從窗外吹進來,讓他本就暴怒的性子不由得涌了上來,卻被他硬生生的的壓了下去。
他早已警告過自己,理智對待一切,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身邊的沙發陷下去,終于覺察出一些溫暖的味道,令狐憂一反常態,坐在他身邊,並不嘰嘰喳喳的吵鬧,賣萌,而是靜靜的,靜靜的,盯著茶幾,看著手中緊握著的手機,發起了呆。
「在想什麼?」
令狐憂牽強的掛起一抹笑容,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他笑的都帶著些悲傷地情感,一點兒都不好看,卻還要硬撐著賣萌,試圖不被他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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