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我和風行有事情要說,麻煩你回避一下!」水嵐表達的很直接。
「水嵐,這是天緣閣,好像還輪不著你來發號施令吧!」陸風行冷冷的聲音里帶著決絕的冷漠。
「風行,我扶你到書房吧,有些東西要給你看!」水嵐說著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你的東西我沒有興趣,你可以離開了!」陸風行微微的閉上了眼楮,懶得再和水嵐說什麼。
「我有自知之明,不會拿你不感興趣的給你看的!」水嵐拿出了很大的耐性,「你對我左右封殺我不是不知道,你為了關邈不顧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值得嗎?」
陸風行根本沒有要睜眼的打算,他對水嵐已經是多次警告了,是她自己執迷不悟,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關邈匆匆的趕到了咖啡館,劉姿燕的臉色很難看,關邈不由的擔起心來,「干媽,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還是你有哪里不舒服?」
「邈邈,我——」劉姿燕的眼角有了濕潤,嘴邊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到底怎麼了?」關邈輕撫著劉姿燕的脊背安慰著,「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是可以解決的!」
「唉!」劉姿燕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大事兒,我和梁叔叔生氣了!」
「哦!」關邈的心里踏實了,「夫妻之間生點小氣好正常了,你這個樣子真是把我嚇壞了!」
「邈邈,你有沒有想過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呢?」劉姿燕忽然轉移了話題。
「嗯?」
關邈的腦子完全沒有轉過彎來,剛才還在說干媽的事情,一會兒就說到她身上了,還是這麼一個她從來沒有提及的話題,關邈確實覺得有些奇怪了。
「那個——」劉姿燕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你和水墨那天的婚禮我是參加了的,所以知道那天的變故。所以才會想到問問,畢竟水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
關邈淡淡的笑了笑,「在我心里關武和元清永遠都是我的父母,或許沒有血緣,但絕對勝過血親。水家那種高門大戶,我攀不起,也沒想去攀。」
關邈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做自我安慰一樣,「他們把我遺棄的那一天,我和他們之間的一切就已經結束了。或許我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個麻煩,躲遠點對大家都好吧!」
「那你恨他們嗎?」劉姿燕的心隱隱的顫栗著。
「談不上吧,我和他們從來沒有過交集,連起碼的印象都沒有談不上恨與不恨。」關邈端起了手里的咖啡,「其實,我都沒有好好的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沒用,想它不過是浪費腦細胞而已。」
「哦!」劉姿燕尷尬的笑了笑。
「好了,談了半天的我,還不知道你和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關邈終于把話題帶上里正規。
「邈邈,我想給你講個故事,你有興趣听嗎?」劉姿燕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好啊!」關邈放下手里的咖啡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做好了一副听故事的狀態。
「我有一個朋友是美院的高材生,不論是相貌還是成績都是很突出的。年少輕狂的歲月里她不顧一切的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期待著可以和那個男人最終迎來雙宿雙飛的日子。
男人越來越優秀,仕途也越來越順利,女人也意識到那個期待是多麼的荒謬可笑了。可她還是不甘心,她相信男人是愛她的,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
直到她拿著化驗報告滿懷驚喜的撲進男人的懷里,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時候,才知道現實是多麼的殘忍。
‘我是國家干部,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這就是那個說給女人的第一句話。
是啊,男人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家里的妻子又是高門大戶的千金,他怎麼會放棄一切真的來愛她呢?女人終于清醒了,可對于月復中的生命卻有著刻骨的不舍!
那是她六年青春的記憶,那是她所有美好留下的印記!」
「那結果呢?」關邈的心有些感傷,不知道該罵那個男人殘忍虛偽,還是該教訓那個女人的三觀不正。
劉姿燕苦澀的笑了笑,「後來女人就離開了,帶著月復中的小生命離開了繁華的都市,在田野間享受了是個月的清幽,直到快要生產了才又回到城市。」
「那她有沒有去找那個男人?」關邈完全被故事吸引了。
「沒有!認清了一切總要學會走出自己人生中的迷局,她挺著大肚子去找那個男人只會讓自己更尷尬。」劉姿燕艱難的頓了頓,「她在醫院里疼了一天一夜才把那個孩子生出來,完全是種重生感覺!」
「那她們現在還好嗎?」
「女人生完孩子才意識到自己的任性,一個孩子,一個沒有婚姻保障的女人,這樣的生活到底要怎麼繼續?出院了,女人抱著孩子游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忽然覺得一切變得渺茫起來,想要的男人,想要的一切都沒有得到,卻多了一個負擔!
女人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男人給的積蓄已經不多了,她沒有時間再這樣耗下去,所以她還是做了一個一生當中最為殘忍的決定——」
「她把孩子給拋棄了?」關邈的心莫名的別扭起來。
劉姿燕沉吟片刻,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她也是沒有辦法,她無法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她希望能有更合適的人來撫養這個孩子!」
「她沒有辦法?」關邈唇角帶上了苦澀,「一個母親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邈邈——」
「干媽,你該不是想告訴我那個孩子就是我吧!」關邈冷冷的望向眼底早就紅潤的劉姿燕,心底一片淒涼,「還是你想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女人,而那個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水部長?」
「我——」劉姿燕是想告訴她實情的,這樣憋著她太痛苦了,可對著這樣的眼神和質問,她的心真的膽怯了。
「不要把你們的感情描述的那麼高尚,你不過是想攀龍附貴,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不過是紅杏出牆,結果連個責任都不敢負。我不過是你們這場交易的犧牲品罷了,說實話,你們還真沒權利來做我的父母!」
關邈說完冷漠的站了起來,「一個拋棄女兒的達官貴婦卻說自己沒有辦法,那是該讓人同情她的軟弱呢,還是要唾棄她的自私呢?梁太太,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我不希望影響了你的榮華富貴,再當一次犧牲品!」
「邈邈,」劉姿燕動情的拉住了關邈,「媽媽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梁太太,你敢在你丈夫孩子的面前承認我的存在嗎?」關邈含著悲憤的淚水斜睨著劉姿燕,她在女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惶恐,「你現在的樣子就像當初水部長听到你懷孕的表情是一樣的,你們都是自私的人,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安全!」
關邈冷漠的甩開了劉姿燕的牽畔,大步離開了咖啡館,淚水唰唰的流了出來。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母,多麼不堪的身世啊!他們之間到底有愛過嗎?
一個背叛了妻子,一個拋棄了女兒,這樣的父母竟然一個高官在坐,一個榮華在享,依舊是各有各的的美滿,這就是老天的公正嗎?好吧,老天最可愛的地方就是給了她這世上最好的父母。
「老李,把我送到父母那里,我想回家看看父母!」關邈忽然很想撲到父母的懷里好好的宣泄一場。
天緣閣的泳池邊,水嵐一臉淡定的拿出了一張手術單,「這是關邈在巴黎做避孕手術的單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感興趣!」
陸風行緊皺著眉頭睜開了眼楮,他對這個水嵐實在是沒什麼好感覺,冷冷的掃向她手里的單子,上面關邈的名字和避孕的字樣確實清清楚楚的。
刷的一聲就從水嵐的手里拿過了單子,陸風行仔仔細細的閱讀著上面的法文,眸底的火焰也越來越盛了。
原來小女人失蹤一晚上就是為了保證這上面說的二十四個小時,原來她當天胳膊上的紅腫並不是磕踫的,而是手術留下的,原來她根本就沒過要和他要一個孩子,原來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
看著男人受傷的情緒,水嵐唇角的得意更加的明顯,「關邈不過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對你從來就沒有用過真感情,而你卻四處都為她出頭,值得嗎?啊——」
水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盛怒的男人扼住了脖子,那力道完全有拗斷水嵐脖子的可能,「水嵐,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關邈在巴黎語言不通,更沒有什麼交際的朋友,你安排這一切夠處心積慮的呀!你是不是真的活夠了?嗯——」
「老大,有話好好說,你的腿!」看著陸風行完全是靠一只腿的力量支撐著,唐舒的心里真的是捏了一把汗。
「咳咳——」水嵐拼命的掙扎著,可心里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要是她不願意我能做什麼?我是不願意你們有孩子,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該死的!」陸風行狠狠的一甩,水嵐一個踉蹌便狼狽的跌進了泳池里。
「老大,你沒事兒吧!」唐舒急忙扶住了陸風行,心里真是為關邈捏了把汗。
看著水里掙扎的女人,陸風行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水里嗆死算了,「讓程浩把這個醫生找到,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是!」唐舒從陸風行的手里接過了手術單,額角已經掛上汗珠了。
「扶我回房間!」陸風行實在懶得再多看水嵐一眼,直接駕著唐舒的肩膀走回了別墅。
水嵐掙扎著從泳池里爬了出來,心里的恨如萬丈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
她原本是想把避孕的事情作為一個引子來講的,然後再把錄像和照片統統的呈現出來,足以說明關邈不過是在和風行逢場作戲,完全沒有感情。
沒想到這個男人處處都站在那個女人的立場上,根本不給她發揮的機會!
「陸風行,這是你自己不要機會,那就別怪我興風作浪了!」水嵐咬牙切齒冷聲道,眼底的恨意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不感興趣,感興趣的人可多著呢,水嵐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把關邈往死里整,那就干脆來點徹底的,陸風行不是很會發動媒體嗎?她何嘗不可以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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