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卻是東行 014-浙大學府見故知

作者 ︰ 安靜的雅痞

更新時間︰2012-12-02

理智和矜持?誰說一個從小到大都乖到讓旁人視作鳳凰的女生不能有次放肆的偏執。

碧波微風,天上又降下細雨,杭州的天氣總是耐人尋味。

陳慶之一句輕柔回答,將季憶心頭聊勝于無的防備攻破,她笑的明媚燦爛,發絲沾了些許雨水,像個氤氳之中走來的芙蓉女子,很漂亮。

季憶邁了一步,輕輕將身子傾在陳慶之看似瘦弱的身板上,除了些許冰涼便是直挺挺的骨架子,突兀卻讓心中溫暖。順勢雙手摟在陳慶之的脖子上,微微踮起腳,將腦袋枕在陳慶之左肩上,看著前方撐傘繼續行走的行人,目光平靜。

陳慶之的雙手緊緊貼在褲側,不知所措,將目光投向前頭偷笑的八百三千兩兄弟,見他們目光游離隨而默契轉身繼續往前走,心中低罵了一句狗犢子。

這一幕來得風馳電掣,所以,走在大部隊前頭的人,除了幾個對季憶有好感時而回頭的恰好撞見,再無他人。許是心中的傷痛早已大過他們八卦的心,所以這些人出奇的沉默,異常默契的沒有選擇將這個有些天方夜譚的訊息散布開來。

「我們這樣,不算過家家吧?」季憶沒有留戀陳慶之的體溫,收回繞在他脖子上的雙手,站穩後跟陳慶之並肩走在一塊兒,自然挽上陳慶之的手臂,嘴角揚了個好看的弧度,輕聲道。

陳慶之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微微點了個頭,此時對方才的沖動多少有些思索,只是再想起那張泛著淚光的眸子和生如夏花的臉龐他便再也沒質疑自己的沖動。

「覆水難收又何妨。」陳慶之自言自語,沒有刻度壓低聲音,所以季憶听著,笑得燦爛,跟著陳慶之一起念了遍,挽著他的手臂又重了一分,向前走著。

下午的行程跟如期一致,無數閃光燈都在這個小雨的西子湖面上定格下許多漂亮的瞬間。有碧波上的小舟,有撐紅傘踩繡花鞋嘴唇一抹胭脂紅的漂亮女人,也有壓堤橋和鎖瀾橋。期間能遠遠望見三潭印月,當時裴俊又沒忍住文鄒了一番,只是說的沒錯,八百任是挑不出刺。

直至六點,天色已然有暗下來的跡象,攝影社團的大部隊才趕回去。季憶只是和裴俊邊上負責這次社團行程時間安排的學長說了聲晚點回去,便沒跟著大部隊,暫且留下來。

六點的西子湖溫度驟降,沒有下午的熱度,北風也頻頻在湖面上微嘯。天空的細雨沒有再纏綿的意思,格外寧靜,游人不減,只因西湖夜色亦是另外一種風光。八百與三千很有自知之明,兩兄弟跟陳慶之和季憶保持十來米的距離走在前頭,一點不干擾卻也沒有走遠的意思,生怕路痴陳慶之找不到回去的路,其實有些多余,他們現在有個名義上美若天仙的嬸嬸了。

「憨子,你說回去要告訴禿子這個消息,他會不會一激動立馬把自己駝背的腰給嚇直了。」八百欣賞傍晚的西湖,心不在焉道。

三千大步走著,偶爾看看地圖上一些標志性的游覽景點,心下唏噓沒能去成,回道︰「那禿子什麼事沒見過,頂多稱贊下嬸長的漂亮。」

「也是,對了,我要跟你說個事,昨天那禿子慫恿我去發廊找個小姐打一炮,說我都十八歲的人了,再守著童貞就忒童真了。其實當時我是有些小激動的,可想了想,雪藏了十八年的寶貝,第一炮好歹也要送出千萬子孫,不能將就了。」八百話題陡轉,有些驢頭不對馬嘴。

三千迅雷不及掩耳一板栗砸在八百後腦勺,力道不輕,以至于八百一個踉蹌後便是跳腳罵娘對著三千拳打腳踢,可惜這個臃腫胖子的拳頭不及山中黑瞎子的十分之一,打在三千的身上,連撓癢的勁頭都沒有。

「虧你他媽的還是讀書人,滿腦子都是這些玩意。再當著老子面提這些東西,我就把你的槍給砍了,信不信?」三千臉色微冷,語氣生硬,顯然有些動怒了。

八百不敢頂風作浪,撇了撇嘴,嘀咕一句︰「跟你交流交流想法,用得著這樣嗎。」

三千沒再搭理八百,其實心中有些憤懣,其中諸多狀況他自然不會告訴八百,因為昨天丁克己同樣問過他要不要去發廊嘗一個新鮮,當時精-蟲上腦一個沒有把持住,便屁顛跟去了,還別說,那半夜2點的保健指壓里的姐姐真不難看,挑了個中意的就上樓梯了,一炮150,貴的不行。而這些其實都不是多大的問題,真正意義的惆悵,便是那小姐只用一雙嘴巴便讓三千把人生第一次交代出去,原本他還想休息一下再試試真的一炮,可別人說那得加錢,當時他就忍了。早早出來,問禿子人在哪,幾個躺沙發上穿著暴露的女人都說還在干活,讓他先等著,一等便是四十分鐘。這個秘密,如今也只有丁克己和三千自己知道,前者四十分鐘有余,後者四分鐘便來了一次走你。

饒是丁克己都覺得以三千這個無敵身板,在床上一定是和他武力值成正比的逆天角色,誰知鬧出這麼一出大烏龍來,卻也用了一句處男都這樣安慰了三千一番,其實他心里知道,行不行和能不能,都是第一炮打響戰爭時便能看出水平來的。

三千八百後頭,陳慶之和季憶牽著手漫步走著,閑庭信步,儼然一對情侶模樣,又因為兩者的容貌太過秒殺旁人,所以回頭率和閃光度幾乎爆炸,來往的行人少有不將目光在二人身上長時間停留的。

「明天一早我就回上海了。」季憶對此類目光早已免疫,以往一個人逛街便已經享受過這種與生俱來的光環效應,輕柔對陳慶之說道。

陳慶之听出季憶話中話,輕笑回道︰「我還會在杭州停留幾天,這里的慢節奏很舒服,也有些地方還要去逛逛。」

「听說浙大食堂的伙食挺不錯,我以前幾個高中同學現在就在那兒讀書,可以借到飯卡的。」季憶饒有興趣道,其實是自己肚子有些餓了,中午只是在星巴克吃了一份三明治,三分飽,下午走了那麼遠的路,她從小談不上嬌生慣養,但柔弱的身子終究有些吃不消。

陳慶之注意細節的本事融在骨子里,早也感受到季憶的體力不如下午來得充沛,停下腳步,彎腰半蹲,沒說話,可意圖明顯。

季憶微愣,爾後眯起眼跨上陳慶之,修長的大腿被陳慶之雙手扣住,雙手環在陳慶之胸前,在陳慶之耳邊有些痴傻的輕笑,多是女人的小心思。

陳慶之的腳力比起三千過而不及,至于背上一個一百斤都不到的妮子,也就相當于尋常學生背書包讀書一樣輕巧。

腳下頻率快了幾分,追上前頭的三千八百,在季憶的指路下,一路經過曙光公寓和青芝塢,最後抵達浙江大學玉泉校區,期間陳慶之一直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羨煞旁人。

抵達玉泉校區側門,陳慶之放下季憶,呼吸平穩沒任何喘氣跡象。只是後頭的三千八百目光玩味,有點壞。陳慶之沒注意到,季憶卻是看得清楚,臉頰微紅,咬了咬嘴唇,瞪了眼這兩個名義上的佷子。

可惜季憶屬于那類如何凶都凶不起來的妮子,這一瞪的風情讓倆兄弟再沒脾氣,紛紛傻笑回應,目光開始純潔的一逼,再無先前的邪惡玩味。

季憶先是給同學發去短信問會否打擾到他們,得知不要緊後還沒先撥通對方電話,對方已經來了電話,交流中直接問季憶在哪里,季憶看了看周圍也沒路名,只是掃到生物醫學工程學系的大樓,如是回答,電話那頭說一刻鐘便趕到隨後掛了電話。

因為打電話交流時的聲音不小,所以陳慶之和三千八百兩兄弟都听的清清楚楚。

季憶將iphone4s放回口袋,對陳慶之補充一句道︰「那是以前文學社的同學,我高中時和同班同學倒是沒什麼交集。」她語氣平淡,神色有些惆悵。

陳慶之握緊季憶右手,沒有說話。

十分鐘出頭一些,便有三輛電瓶車從遠處行駛過來,大老遠便有個長的英俊的爺們吼了一嗓子,北京腔,沖著季憶招手,只是沒揮幾下手,便看清季憶身旁的陳慶之,握著車頭的漢子手一抖,差點車毀人亡,好在基本功扎實,電瓶車甩頭不甩尾,在他將另一只手搭回去後便無大礙。

三輛車停下來,三男二女,都是中等水平之上的相貌,先前向季憶揮手的更是個尤其精神的漢子,將近一米八,穿了件休閑西裝,配上牛仔褲和帆布鞋,很有味道。只是遠遠看著陳慶之,目光中沒敵意,卻有點失落之色,心想季憶這妮子看來是找到男朋友了。

季憶見在浙大的五個文學社的同學都到場了,有些出乎意料,他以為只有站在最前頭的精神漢子和另一個喜歡扎馬尾辮的安靜女生會到場。給了陳慶之一個歉意的眼神,她能感到陳慶之此時手中的汗液,顯然並不適應。

「郎才女貌阿,感情是來跟我們炫耀自己愛情來得,你這妮子,讓宋青陽情何以堪吶。」說話的是精神漢子後頭的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男生,長得挺清秀,一眼便能被冠上文藝青年標簽的那種。被點名的精神漢子宋青陽尷尬一笑,撓了撓頭倒是先走到季憶前頭,說了句又漂亮了,爾後對陳慶之點點頭,挺大氣,沒什麼憋著的意思。

陳慶之對宋青陽挺有好感,跟先前的裴俊一比,前者顯然是個心眼干淨的好孩子。

ps︰昨天老爺子60歲大生日,喝的有點多,到家沒不負責的忘了1號要更新的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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