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卻是東行 015-把他們打成犢子

作者 ︰ 安靜的雅痞

更新時間︰2012-12-05

顯而易見,一下來了那麼多老同學,想去食堂的願望自是泡湯了。陳慶之和三千八百兩兄弟倒是隨遇而安,隨宋青陽這伙人的想法走。季憶對吃向來沒主見,和五個同學聊了幾句便又站回陳慶之身旁,沒做啥驚天動地的舉動,只是挽著陳慶之的手臂,便是女神配妖孽的毀滅性組合。

因為季憶這邊兒的客隨主便,宋青陽便和邊上三女一男商量起來,最後定在玉泉路的青古主題餐廳,因為是周一,那邊應該不會遇見人滿為患的狀況,但為了保險宋青陽還是提前預定了一個包廂。之後讓大伙等自己去開車便一個人開著電瓶車晃悠走了。

走了個宋青陽,剩下四人相互聊著,沒打擾季憶和陳慶之,他們都了解這妮子的脾性,當初在高中時就安靜的很,不是偽裝的那種,當真是骨子里的安靜,于是沒刻意找話題的意思,況且人小兩口站在那兒的氣場太強,任何一個男性還是女性過去,都會心有自卑的。

季憶趁等宋青陽拿車的時間跟陳慶之大致提及了宋青陽等人。

四人里個子不高的那個文藝男生叫李不白,書香門第,北京的高考狀元,卻為了自己喜歡的馬尾辮女生毅然放棄更好的方向來到浙大,當時北京青年報和北京日報都有過相關報道。是個不顯山露水的聰明人。家里有個爺爺在中央坐著正廳級的位置,大樹中軀的中年一輩也在開花結果,不出意外將來一定會進體制,磨十年,練十年,養十年,然後一枝獨秀。

剩余三個女生中最出挑的馬尾辮安靜女生就是李不白來浙大的原因,叫桃夭。和李不白青梅竹馬,成績不算冒尖,考上浙大也是為了李不白不知多少次熬著夜違背著自己養生原則拼來的,一手六弦琴可以彈的動人心魄,ullibogershausen的愛徒,琴路卻和ullibogershausen不盡相同,以牽強的靈魂音弦撼動人心,高中畢業晚會壓軸彈了一曲自己編的「離別調」,當時陪同季憶的季節都微紅著眼楮罵了一句真他娘的催淚。

最後兩個是文學社的社長和副社長,前者熱愛外國古典原著,後者鐘情現代散文和七十年代中國小說,都是翻翻嘴皮子便能用長篇大論給人洗腦的凶殘姑娘,長的都不驚艷,卻很耐看。前者叫王頻頻,後者叫趙嵌心,

至于宋青陽,跟季憶一樣的紅色背景,家中的老爺子曾是季平安手下的連長,如今雖如日中天,卻沒有忘記過季平安,逢年過節去季平安四合院拜年,仍是一口一個團長稱呼。季北城在燕京的攀山造樹也少不了這老爺子暗中的推波助瀾。連季憶也是畢業時才知道宋青陽父輩和她家中的淵源,低調程度和李不白一致。

這便是季憶口中的五個人,陳慶之一字不差記在心上,對李不白尤為重視。他對八百的期望是做一個好官,李不白或許是個很好的入口。索性是後話,他還要帶三千八百去次上海。

三千八百和陳慶之離的不遠,所以季憶說的話也都听得分明,八百看李不白的目光有點風騷,湊近一步問道︰「嬸,那李太白那麼厲害,北京的高考狀元,是多少分噢?」

「他叫李不白。」季憶沒好氣答道,她對于八百的這個稱謂挺不適應,「他高考總分712,拉了第二名15分。往年都是人大附中,今年算是特例了。」

八百听後若有所思,只是嘀咕了一句有點厲害的,便沒再追問下去。跑回三千邊上遠遠看著李不白,對三千笑道︰「憨子,你說我也有這麼一張風騷的臉蛋,是不是也能泡到一個跟那桃夭一樣水靈的姑娘做媳婦。」

「是這個理,不過你這傻胖子要找那麼漂亮的媳婦有點懸。」三千落井下石道,語氣生硬,沒有半分婉轉,說得八百面紅耳赤,心中早已將三千撕了百八十回。

見八百有點兒悶悶不樂,三千覺得方才的語氣是重了些,罕見地補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這傻胖子人不壞,總會找到漂亮老婆的。」

「滾。」八百不領情回罵了一句,語氣倒是很輕松,早已沒先前的少許失落和煩悶。他一度告訴自己要當一個悲觀的樂觀主義者。

三千微怒,心想老子安慰你還要罵老子一句,你媽個黑瞎子的,當機立斷便回了一個板栗,打的八百跳腳罵哥,一頓天馬流星拳,打的三千皮不痛肉不癢。三千也知道給這弟弟面子,打他一下便不再打,承受八百可視為零的攻擊,徑自望著天哼小曲。如此諷刺自然將八百的小宇宙爆發出來,繼續天馬流星拳,效果卻微乎其微。

季憶在邊上抿嘴微笑,看著陳慶之一臉笑意卻沒說話,陳慶之露出雪白的牙笑著回了句這兩兄弟就是這樣傻逼,讓他們去。

「不許說髒話。」季憶撅嘴握起小拳頭輕錘了陳慶之胸口一下,對于陳慶之方才那一句「傻逼」耿耿于懷。

陳慶之微苦著臉,有些郁悶,那純粹是口頭禪。

見陳慶之這般憋屈臉龐,逗樂了季憶,捂嘴輕笑,傾國傾城。讓邊上眼角余光順帶一瞥的王頻頻和趙嵌心自慚形穢。

這時不遠處開來一輛純黑色的北京現代ix35,2.4l的排量,掛著普通的浙字牌照,遠看便是輛不出挑的車子,近看更是如此。在場的都不懷疑宋青陽是否有開一輛寶馬7或者奧迪a8的資力。所以這輛北京現代的出現並不突兀,宋青陽的低調早就眾所周知了。眾人仍記得畢業典禮時到場的不少人都是讓老校長激動不已的大人物。而當時宋青陽的老爸更是捐了四個教學大樓下來,幾乎是讓這個不出名的普通高中多一個校區了。他們也是那時才知道宋青陽的老爹是個離肩上扛星一步之遙的彪悍大叔,而他母親又是百強民營企業里擠進前三十的女強人。

「車子塞不下那麼多人,小曹操,你知道怎麼走,要不你帶社長和副社長先去吧。」宋青陽拉下車窗們對李不白說道,這是他給李不白起的外號,因為名不白,可相貌儼然是個小白臉,而白臉里以曹操最出名,就有了這麼個稱呼。

李不白對這昵稱習以為常,沒啥反感,點了點頭便坐回電瓶車載著桃夭領著趙嵌心和王頻頻先走一步。

從生物醫學工程教學樓的位置到青古主題餐廳也就五條馬路的行程。四個人上了宋青陽的車。副駕席坐著的是三千,後頭八百很識趣地上了車便往一邊坐,陳慶之和季憶坐在邊上,透過後視鏡粗略看了眼季憶和陳慶之,宋青陽便啟動車子,爾後時不看一眼邊上的三千。駭于三千的個子和身板。

宋青陽打小就跟父輩學部隊里不外傳的搏擊術,都是那種出手即要人命的招式,而這套搏擊術大多都是形意拳里的凶猛套路,也因如此,他對國術有一定程度的興趣,打小便抽空跟自個兒老爺子問東問西,多少知道一些,雖然沒系統地去練,但誰是打小站樁練出來的身板還是一眼便能看個通透的。更別說三千這種入眼便滿是彪炳的猛人了。

「季妮兒,你還沒給我介紹過呢。」宋青陽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打開話題到,其實對于三千的身份挺有興趣,這廝生來就是當兵的,那種撲面而來的彪悍氣息和內斂的傲氣總給他一種面對小時候爺爺帶他認識的一個中將,跟三千一般,身材魁梧,氣焰滔天,目光如海東青銳利。

季憶听後神色微窘,思索片刻微微笑了,心下覺得有趣,自己也僅是第二次遇見陳慶之,她對陳慶之多余宋青陽的了解,可能也只是那瘦弱身軀的主人是個武力值滿是問號的家伙吧。

不等季憶開口,百無聊賴的八百主動解圍,笑道︰「我跟憨子是兄弟,我是弟他是兄,我叫八百他叫三千,叔叫陳慶之,以前我喊季憶一聲姐,現在要喊她一聲嬸。差不多就是這個關系吧。」

「你們叔挺年輕。」宋青陽本以為陳慶之和三千八百一般大,倒是沒想到輩分那麼復雜,繼而調侃季憶,「季妮兒,才一個多暑假沒見,就當嬸嬸了。輩分不同了喲。」

季憶撇了撇嘴,瞪了眼後視鏡里的宋青陽,那廝正笑的歡騰。

一路上宋青陽和八百有一句沒一句說著,前者不多問,後者不多講,所以宋青陽對陳慶之等人的關系仍舊雲里霧里,卻也沒深究了解的意思,無非對于陳慶之如何將季憶追到手好奇罷了,如何說,季憶也算他在那所普通高中里唯一一個有過懵懂情結的姑娘吶。

一刻鐘,抵達青古主題餐廳,因為提前預約,已經給宋青陽留了停車位了。停完車眾人下來,遠處便有黑壓壓一片人過來,宋青陽細看了一眼,低罵了一句操,爾後轉身對季憶說道︰「季妮兒,我這兒有點麻煩事,被人蹲了的,你們先避一避吧,他們不至于找你們麻煩。」

「憨子,也就差不多三十號人,人好歹是嬸嬸的同學,你不幫個忙?」八百見宋青陽的反應挺淡定冷靜,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一些,看了眼正快步過來來勢洶洶的三十號人,跟看一群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宋青陽神色古怪,看了眼邊上的三千,本想說些什麼,對方卻先開口對他問道︰「咋的了,這群人一看就是小癟三,打殘了要緊不?」

「你以為他們都是牲口?動不動就打殘的,打跑就成了,這是杭州,了不起正當防衛廢掉幾個,別太過了。」陳慶之踹了三千的一腳,說道。

饒是宋青陽打小也是紅色子弟,听到陳慶之跟三千的對話都有些吃癟,感情把打人當作玩似的,有些尷尬道︰「其實不用牽扯你們進來的,季妮兒可能沒和你們提,我家里還有點關系,在杭州這邊借的到水,我拖他們一會兒,打個電話就沒事的。」

「那更方便,晚點你讓你的關系來這邊收尸就行了。」三千一句話說完,又被陳慶之踹了一腳,于是連忙改口,「不收尸不收尸,把他們打成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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