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亞,你不能進去啊,他李嬸攔住愛亞,不能讓她進去啊……」豫老夫人哭喊著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雙手卻緊緊扒住譚愛亞的腳脖子︰「這麼大的火,若兒恐怕……」沒了兒子,不能再失去兒媳啊,豫老夫人哭的撕心裂肺。舒
「他要是死了,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譚愛亞低聲地嚎啕著,使勁地一怔,就要往那火海里沖。
「早讓你走,你不走,非得等出事才走,這又怪得了誰。」女子尖酸刻薄的聲音傳進耳中,花瞰月眸光低斂,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撲天搶地一般席卷的火光。
「你……」譚愛亞才懶得與花瞰月一般見識,依舊想要往火海里沖。可是豫老夫人抱著,李嬸與街坊使勁地阻攔著,任她想掙也掙不開。
就在這時,花瞰月再次說起了風涼話︰「別攔她,要她去死好了。等她死了,我就把那啞巴收了就行了。」
眾人瞬間瞪大了雙眼,也許前面幾句都沒听進耳中,可是那後面一句卻是清晰入耳。
「豫若還沒死?!」譚愛亞立刻機敏的轉身,小手抬起落在花瞰月的肩頭,使勁地搖晃著。「我夫家在哪?把他還給我!」
「我要是被你晃散了,可就說不出來了。」花瞰月沒好氣的剜了宛似要發瘋的小女人一眼。
「說啊,他在哪?」譚愛亞可不管花瞰月那麼多,依舊使勁地搖晃著她,要求她作答。
「唉!」花瞰月抬起手臂沖著後面招了招。馬車由遠及近,那車簾里探出一顆頭來,竟然是豫若,男人的俊容漸漸拉近,愁容漸漸舒展,換成了一張傾城的笑靨。wycf。
「這是怎麼回事啊?!」眾人都不免心中起疑。
「怎麼回事?!」花瞰月嗤之以鼻的一笑︰「我不說,有人想必已經心知肚明了。」
豫府的那兩個惡家奴去找縣老爺,正好被花瞰月撞見了,見兩個人鬼鬼祟祟,她猜著他們是沒安好心,一定是有所圖的,再一細想,能圖誰呢?自然就是那女人和啞巴一家了,所以他們前腳走,她後腳就跟了出來。見他們鬼頭鬼腦地鑽進豫若家。
是那住豫。花瞰月就跟著藏了起來。後來見他們要點火,才知道這準是要出事。于是他們前腳點火,她後腳就沖進屋中,把被捆住的豫若解救了出來。說來也奇怪,那兩個笨蛋,光是點火就點了小半刻,那火石就仿佛與他們作對一般,怎麼劃都劃不著。所以這才讓花瞰月得了手,花瞰月帶著豫若繞了出來,又帶著他去縣里收購了一輛馬車。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幕。
「我要去告他們的狀!」譚愛亞也來不及與花瞰月道謝了,確定了豫若毫發無損,咬牙切齒的狠狠道。
「你傻啊!」花瞰月再次沒好氣的翻了譚愛亞一記白眼︰「他們都是串通一氣的,你去告誰啊?我實話告訴你吧,那葉大人跟著的公子恐怕是欽差大人,而如今欽差大人已經離開,那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知道把握,如今你這樣去就是送死。」花瞰月苦口婆心道,能讓縣老爺趨炎附勢的人能有幾個,那個素衣公子身份顯而易見了。
花瞰月手探進懷中︰「就像上次我說的,你走吧。有多遠走多遠,最好別再回這豫十縣了,回你娘家去,只有回到那里你們一家才有活路。」將幾張的銀票還有一袋碎銀子捏了出來,一並塞進了譚愛亞的手中︰「這馬車是我給你收來的,這銀子你也拿著,路上用。車上還有些干糧!」這都是花瞰月去縣里與豫若收馬車的時候,置辦來的。
「你……」譚愛亞看著花瞰月,唇角打顫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欠你的,還了,從此我們兩不欠。」花瞰月自然知道譚愛亞想謝自己,可是她卻執拗的先說出了推月兌之詞,只為了讓譚愛亞住嘴。
「我們走了,那你呢?那豫祝和那水蓉兒會放過你嗎?!」譚愛亞犯了愁。這個時候,豫若已經將自己的母親扶起,被眾人簇擁著送上了馬車。
「放心吧,我沒事,我有了老爺的骨肉,他們該是不會刁難于我的。」花瞰月抬起手使勁地握了握小女人的小手。
「若是你在這待不下去的話,你就來富林縣找我。我……」譚愛亞感激道,話語又一次哽在了喉嚨里。
「天大地大,我花瞰月這麼姿色動人,還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嗎?放心吧!快走吧!」花瞰月松開手,使勁一推譚愛亞,送她上了馬車,又開口叮囑道︰「愛亞,你記得你答應我的話,一定要讓我看到那一天,為了那一天我也會努力地活下去的。」
「恩。」譚愛亞將頭探出馬車,使勁地點了點。
「祝你一路順風。祝你此生無憾!」望著那踏向遠房的馬車,花瞰月輕輕地揮動著手臂,低低的祝福著那馬車里承載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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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花瞰月,那個小*賤*人。」水蓉兒狠狠地咬緊了牙關︰「相公,現在怎麼辦?」沖著一旁的豫祝低低道。
「不能讓她回富林縣,否則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嗎?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此行路途甚遠……」豫祝抬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給兩個惡家奴比劃道。
「明白,大少爺,少女乃女乃,我們這就去追上他們,一定不會讓他們活著回到富林縣的。」兩個惡家奴領了命,臉上揚起陰佞之色,厲聲道。
「還有那姓花的女人,也必須辦了她,不然日後留著必然是個禍害!」水蓉兒對花瞰月恨之入骨,竟然敢一次次的與譚愛亞一起,與她對著干,她水蓉兒又怎肯善罷甘休。
「少女乃女乃,那瞰月姑娘如今有了縣老爺的骨肉,恐怕……」兩個惡家奴立刻出聲提點道。
「蓉兒,這就靠你了。想必你該是成竹在胸了。」豫祝沖著水蓉兒,低低地給了她一記你明白的眼神。
「那是當然。只是相公,你真舍得啊?她可是你的老相好。」水蓉兒又怎能不明白豫祝的心思。笑盈盈地戳著男人的軟肋道。
「老相好又如何,如今她只是我的絆腳石而已。凡是絆腳石,我豫祝只會將其一腳踢開。俗話說的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是吧,我的蓉兒?!」豫祝眸光輕點,直接望向水蓉兒,他豫祝心狠手辣只有這個女人了然于心,而他對水蓉兒也是不得不防,畢竟他們都是一類人。
「相公所言甚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水蓉兒眉頭高挑,她明白豫祝話中有話,更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許有一天,她水蓉兒也會被這個男人舍了,所以她要努力,要在那一天到來前,狠狠地踩到這個男人的頭上去。而那些阻礙她的人,也必然會落得跟花瞰月一樣的下場。1405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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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乃女乃的,人家在屋子里喝茶,我們就得他們的勞心勞肺的等那三個短命鬼,送他們下黃泉,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話多的家奴一個勁的發著牢騷。
「只要能拿到銀子,你管它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只要做好這件事,恐怕我們就發達了,從此再也不用髒了自己的手了。」那話少的家奴沒好氣的賞了話多的家奴一眼。
「關鍵是他女乃女乃的,回頭再吃了官*司,掉了腦袋就得不償失了。」那話多的家奴禁不住又嘮叨了一句。
「這路這麼遠,到時候隨便說是綠林里的歹人做的,那還能查到咱們頭上來。」秋風一吹,那話少的家奴禁不住一抖︰「你盯著點,我去解個手,馬上回來。」
「行,去吧,娘們唧唧的,真他媽的事多。」那話多的家奴連看都沒看,直低低地抱怨了一句,就死死的盯著前方了。
不多時,那話少的家奴提著褲子,嘴中抱怨地念著︰「真冷啊!」再一看前方,頓時嚇得目瞪口呆的立在當場。伸出手使勁地捂住了嘴。差點就尖嚎出聲來。那話多的家奴的腦袋沾著殷紅的鮮血,嘰里咕嚕地滾到了他的腳下。
經管如此,可是他還是被那群人發現了。那帶頭的歹人,臉上一道長疤,貫穿左眼眉梢,直連到鼻梁處,駭人極了︰「啐!」那人狠狠地朝著地面啐了一口。「他女乃女乃的,不知道這是老子的地盤嗎?敢來老子的地盤撒野,你這是不想混了。」
話少的家奴膝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立刻抖成一團︰「老大,大……大爺,我們是追著一個過路的富商來的。他們……」
「呸!這條肥魚現在是老子的了,滾!抱著那顆腦袋滾!」那帶頭人不等話少家奴說完,就冷冷地下了命令。
「是,是,是!」顫顫巍巍地拾起那話多的家奴的腦袋,這話少的家奴屁滾尿流地爬了。
「老大,這說的可能是他們!」一旁的一個拎著刀的男人走了過來,眉頭高挑,直望著那樹林里穿行而來的馬車,低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