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三章犀川出美女
1、小鎮校花水靈靈一樹桃花艷深山
這包子西施叫張青梅,家在豫西犀川的一個小鎮。國人都不知道這樣一個秘密,犀川出美女。這里山清水秀,養育了一代又一代漂亮的女人。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後,犀川發現自己身在福窩里,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是一條溝,他們就說那是一溝風景,什麼重渡溝、養子溝,什麼倒回溝、寨溝,全是風景區了,此後全國人民都去旅游,富了這一個縣,過去是河南典型的窮縣,現在人均收入在洛陽地區是前幾位了。
不過,張青梅家沒有因風景而富裕,因為她家在一個小鎮上,祖傳也就窮。因為窮,她父母也一直想依靠這個閨女傍上大款,或傍上一方富豪,家里有個漂亮的千金,倆老的也一直為這沾沾自喜。
張青梅青少年時,中國剛剛進入改革開放,十年文革被禁錮的愛情文化因了瓊瑤小說的點燃,竟如火山一樣噴發,書啊、電影啊、電視劇啊,都是兒女情長、哥呀妹呀的,她被這愛情文化養育成了愛情花。情竇初開後,她就想一定要尋找到真正的愛情,她想愛誰就愛到底,海枯石爛不變心。
張青梅走進了鎮里的高中,已經出落得一個水汪汪的大美人,清冽得就像養子溝的溪水,臉美得就像山里的仙桃,那身材就像寨溝里修長的水竹,那甩動的胳膊就像溪水邊剝開殼的竹筍,那夏天露在外面的小腿就像白白的蓮藕。她在鎮上走一圈,有很多男人的眼楮變綠,有很多女人要把自己的男人拖回家。
在學校里,她自然特別受寵,輪到她執勤打掃衛生,會有一些男孩主動拿盆灑水,教室里會多出義工,學校里參加植樹造林,分給她的樹坑,挖得最快,樹種的最直最正,因為那小樹桿上多了好幾雙手。
張青梅學習,幫助她的同學也多老師也多,只要她提出不會,馬上會有幾個同學圍上她的課桌。老師發現她學習不行,總有年輕的男教師幫助她,讓她下課後去辦公室補習。但是,沒有一個男教師對她有一點非禮,因為她美得讓人敬畏。學校里的校長有一次開會,在講台上說著說著停下了,全場莫名其妙,女副校長用腳踢了他一下,他才醒過來,原來是美女學生張青梅坐了前排,並且在大腿上撓癢,她掀開裙子撓撓放下,放下又掀開裙子,如此這般讓校長走神。
校長後來一想︰「連我都迷戀這女生,何況正青春飛揚的年輕老師?萬一因了張青梅,一些優秀老師犯錯誤怎麼辦?」于是他擬出一條規定︰凡是給女生補課,時間不得超過40分鐘,不得在家給女生補課,室門必須開啟。
2.春風不拂塘邊柳只緣柳弱不偉岸
張青梅上高中時,很多男生都圍著她轉,鎮里的一些富二代也都特殷勤,可我們的西施很高傲,這些小年輕的俊生沒有她看得上的。
在當時高中部,有一個學習非常優秀的男孩,他叫柳穆青,學校里年年期末考試,他拔尖,本來在初中時,他就考上了縣城高中,因為家里貧寒,沒有去,仍就近攻讀。學校里不少女孩對他抱了很大期望,都公認他是高考的「秀才」了,自然不少女孩主動接近他,可他始終是冷若冰霜,他發誓不考上一個名牌大學,絕不談戀愛。實際上一個小鎮也沒有兩女孩讓她動心的,而這少男少女之間的情愫,也是說來就來了。高二的時候,張青梅走進了他的眼簾,每次當張青梅從他身旁路過,他的心就咚咚跳,她太漂亮了,她就是淤泥池塘的一朵艷麗的荷花,她就是黑夜里掛高高樹上的一輪圓月,她就是冰天雪地里那山頭上升起的紅紅的照得你暖洋洋的太陽,你不動心嗎?
美麗無擋,柳穆青暗下決心︰一定要考上大學,並且是名牌大學,成為學者,成為專家,成為政府公務員,成為一方領導,然後名正言順娶張青梅為妻。他知道自己長相很丑,自己家貧寒,別無所長了,唯一的道路就是上大學。
柳穆青一見到張青梅就低下頭,他不敢正眼看她,強烈的自卑正咬噬著他很容易脆裂的心靈,可他又怕人在這個時候就奪走他心愛的美人,他是如此的矛盾,只得偶爾低著頭接近她,在她寫不出作業的時候,在她下學執勤打掃衛生的時候。而張青梅呢,壓根就沒把他放眼里,因為他丑陋。柳穆青個高只有一米六五,眼小,鼻子也不挺拔。
張青梅看上誰了呢?那就是學校里籃球隊的穿紅背心的「灌籃一號」——張根圈。
3、「灌籃一號」動誰心臉飛紅霞暈佳人
這是盛夏的一場籃球賽,犀川縣城高中籃球隊對陣橋頭鎮高中籃球隊。
下午五點,學校的師生幾乎全體出動,圍滿了操場。
哨聲響起,兩個隊入場,隊員們相互握手示好。藍色汗衫是縣城的,紅色背心是本地的。哨聲再起,發球,搶球,藍隊明顯優勢,帶球傳球,球幾乎不沾紅隊手,當球傳至藍隊陣營,上籃,不進,上籃,還是不進。藍隊的弱項暴露無遺。
兩個回合後,紅隊的士氣漸漸高漲,因為紅隊隊員都心知肚明了,藍隊不過是「黔之驢」。
紅隊漸漸得手,只要把球搶到手,只要把球帶到陣營,只要把球傳給「灌籃一號」,那就是勝利!
響亮的哨聲,紅隊進球!四比三,紅隊反敗為勝,全場一片歡呼.
「灌籃一號」的身影像一只紅色的飛猴,他一躍似乎就上到了高高的樹梢,他一躍就模到了高高籃板,他托著籃球往籃網里一丟,得分!他是閃電,在女孩們的眼里頻頻閃亮。
臨近最後五分鐘,只見「灌籃一號」又是一個鷂子翻身,跳開了藍隊「猛虎」的抓捕,那球還在他的一只手的掌上旋轉,他的彈跳高得驚人,一只手已經遠離褐色的籃圈,他突然反掌,把球灌下,球直穿籃網,得分!七比四,紅隊遙遙領先。
嘩,嘩,嘩,全場爆鍋,掌聲、歡呼聲、吼聲此起彼伏,更有女隊打起橫幅「張根圈,我們愛你」。
這時坐在最佳觀戰位置的張青梅激動得不得了,她恨不得也打出條幅︰「張根圈,我愛你!」賽場上,張根圈的每一個姿態都讓她心動,他是那樣的男人,就像深山的一頭猛獅,鏖戰群雄,霸佔了山頭,而自己正是那母獅,很自然是他的戰利品,以後他就是她的庇護者。
下學了,張青梅還在門口等待。灌籃一號威武地出來了。她迎上前去︰「根圈哥,今天祝賀你大獲全勝!」
張根圈嘻嘻一笑︰「好啊,那美女請客。」
張青梅羞澀地說︰「那有美女請帥哥的,這世界只有帥哥請美女的,美女到場就是你的幸運了。」
張根圈听她這一說,似乎領悟到什麼,別看他八科考試樣樣不及格,智商極低,但猜測女人心里還是高智商的。他豪爽地應道︰「好,哥請客,你說到那一家酒店,你點,我請。」
張青梅听了心里直樂︰「好,不過,我也知道你兜里沒啥錢,今晚你就請我吃西瓜。」
「好說,好說,大街上西瓜多的是。」
張青梅話鋒一轉︰「我不吃大街上的西瓜,我要吃南山陳家溝坡地沒有摘的西瓜。」
這可難住了這位男子漢,他發愁道︰「沒門,人家地里沒有摘,咋吃?」
張青梅哧哧一笑︰「看,難住了吧?沒有誠心請我吧,心里沒有俺,俺也不吃那西瓜了。」說完轉身要跑。
張根圈急忙拽住︰「別走,別走,我們晚上去偷,偷書不算偷,那偷西瓜也不算偷嘛。」
「那好,說定了,晚上我們在南溝橋頭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