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楠和我一樣,一整晚都在听吉他聲,只不過,我認定彈吉他的是年洲,她固執地認為是連赫。
邱楠讓我幫她請病假,照舊不肯開門。
我看事情鬧大了,要她出來說清楚,我幫她想辦法。
邱楠有氣無力地罵了句︰「想個毛啊,滾你的。」
昨天听年洲說,他其實跟蘇錦成和連赫不是太熟,那間公寓是他先租下的,後來他倆加入合租,將原本兩室一廳的客廳改成了一間房,也就是連赫的臥室。
我當然是滿心滿肺想要借著問這件事情的機會找年洲啦,可直覺告訴我,蘇錦成比較清楚事情的真相,看著邱楠好好一朵嬌花逐漸凋零的小模樣,我也只能將按捺已久的色心先放放了。
一放學,我就站在校門口每次遇到蘇錦成的地方守株待果男。
我要問清楚,他那個朋友是老年痴呆還是耍邱楠好玩兒,要是前者,我們幫他安樂死,要是後者,我們將他亂棍打死。
總之,那小子死定了。
不出所料,他又來了。
不過這次,他身邊跟著一個染著黃發叼著牙簽的混混男,因為後面的故事里那貨佔了一定的戲份,所以這里介紹一下,他花名朱少,最後被邱楠活生生在後頭加了一個水字,十分霸氣地湊成了朱潲水。
見他走過來,我大老遠跑過去︰「喂,你那朋友什麼意思?把邱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按照往常的慣例,我已經做好跟他大磨嘴皮子的準備了,可那混蛋居然反常地瞥了我一眼,冷得跟刀鋒似的,不理不睬地繼續往前走。
額?蘇錦成你這個死BT!臭騷包,你倒是說話啊?我跑過去︰「喂!」
豬潲水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蘇錦成,怪笑了一聲︰「老大,誰啊?」
蘇錦成不耐煩地抬抬眉,作了個「你懂的」表情,豬潲水會意,賤笑著沖我喊︰「妹子,別瞎耽誤青春了,我們老大有女人。」
說完,兩人揚長而去。
耽誤你大爺!
我心里那個火啊,你這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有女人還天天跑老娘跟前發騷!你最好求神拜佛別栽我手上,不然你死定了!
路過的同學用異樣的眼光瞅著我,我知道這次丟臉丟大了,悶著頭恨不得飛天遁地閃人。
可跑得再快,背後兩個女生嘰嘰喳喳的殲笑聲還是一字不落地落到我耳朵里了。
「哈哈,蘇曼婷的哥哥真厲害,才幾天就把那傻帽迷得上門撒潑了,敢得罪蘇曼婷,自己找死。」
「她哥哥厲害整個W大的女生都知道啦,她自己就不怎麼樣了,還說什麼要把宴歡泡回來,然後一腳蹬了,靠,結果咧?天天打電話哭得跟抽風似的,宴歡都不搭理她。」
「宴歡是不搭理她,可也沒搭理你呀……」
「你!你站哪邊啊?」
…………
我們輕敵了……
蘇曼婷那個踐人啊,一步步算計得跟宮斗戲似的,讓他哥哥來勾搭我,然後甩了我,她去勾搭宴歡,然後蹬了他。
呀!還問個屁呀!真相大白了!
連她哥的哥們連赫都拉出來湊數了,把邱楠那叫傷了個體無完膚啊,連蹬都不用蹬,匆匆一瞥,然後留下猜死也猜不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