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當然是早就看不順眼蘇徵整天動不動就依仗著自己的武力值比她高就欺負她,所以說他臉上掛彩什麼的啊,被揍什麼的啊,她听了之後心里還是蠻爽的,畢竟惡人自有惡人磨嘛。舒駑襻
不過被她壓在身下一點都沒反抗意思的男人顯然腦子里想的有點歪門邪道,又或者說……
她已經覺察出來了有點不對勁,但是好不容易才把這家伙壓在身下都沒一分鐘就松手是不是也有點說不過去,而且松手什麼的不就是閑的她心虛了嘛。而且再說她覺得自己也沒什麼需要怕他的啊。
蘇徵微微眯著眼楮似笑非笑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他這被她按住到底是怡然自得呢,還是暗暗醞釀著什麼陰謀,看的君慈都有點發毛正想著要不要收手算了的時候,他突然雙手將她的腰一環,然後笑的那是一個燦爛,以至于眼下那個平常還能人盡量無視的小淚痣都跟著有點招人恨了。
君慈被他那雙狼爪子模到腰的一瞬才覺察出來這姿勢有點不太對啊,總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這個家伙到底是剛剛在腦補什麼去了……
一手支撐著身體以防止自己直接投懷送抱這等悲劇,一邊用騰出來的手打算把某人的狼爪子扯開,可是拉扯了兩下發現蘇徵居然一點都沒有配合的意思,君慈正打算用晚上的晚餐來威脅一下——現在敢得罪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餓到明天早晨啊?
話都到了最邊上的時候君慈看到蘇徵的嘴角上突然有點上揚的趨勢,正覺得不妙打算後撤著掙月兌試試,結果這家伙的手就直接從我的腰上挪到了她的腋下。
腋下!君慈瞬間炸毛了!
他妹,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好意思撓她癢癢!
怕癢這種事情她可是從來都沒跟任何人說過,但是知道的人吧……呃,從小到大一起打打鬧鬧的沒遮沒攔的時候多了去了,總會有那麼兩三四五次意外,所以這家伙會知道她這弱點是正常的,但是用這弱點來威脅她反而是不正常的。
她胳膊夾著他的手整個人都開始有點冷靜不能了,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放手。」
「咦,慈慈你不是打算拿我當人肉軟墊嘛,你看我這多配合,還擔心你摔倒順帶幫你提供一下服務,絕對不要客氣喲。」
君慈現在听到這家伙拉長聲調然的聲音就覺得頭皮發麻,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繼續夾著他的兩只手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放不放開?」
「說不放就不放,除非你先放。」蘇徵一點都沒有被她這一臉怒容的樣子給震懾住,開玩笑了不是,一天看她生氣那麼多次如果還能輕而易舉的就因為她生個氣就放棄主動送上門的福利他才是天下最大的白痴。
君慈顯然是被這家伙的手給弄的渾身都毛躁了起來,她主動放手?阿呸!
她主動放手那不整個人都貼他身上去了?哦,這家伙的手還支撐著她呢,但是關鍵是這支撐的地方有點不太對,她怕癢這家伙是絕對知道的,放那地方的話,她只要一把手松開這家伙要是輕輕的撓動兩下,她整個人都不用說活了。
會笑死的……
一定會!
看著君慈臉上的表情反復變化著顯然是在糾結,蘇徵好整以暇的繼續落井下石︰「想想看,你就算是不收手只要我的手一動你不就是……」
他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卻是給了君慈一個足以被評為滿分的燦爛笑容,言下之意那是一個不言而喻。
我真是要折騰你兩下的話,就算是你不收手等我手上一動你整個人也就龜縮起來了,到時候還不是任我魚肉?將他的話在心里補全,君慈仔細的審視著他的眼楮最後還是選擇姑且暫時相信他一次,這家伙應該還是不想得罪慘了她。
反正她已經決定了,要是那個家伙真敢利用她怕癢的這個弱點來欺負她的話,她就真的跟他翻臉!
看她的手真的松開了之後蘇徵的心里也微微松口氣,他還真不至于用撓癢這種法子來折騰君慈,不過偶爾也是想要換個花樣試著逗弄她兩下,可是就算是知道她怕癢但是也沒想過居然會怕到這種程度。
這鮮明的缺點……回頭可以在素素身上試試。
等收手之後君慈就狠狠地盯著蘇徵,生怕他這個家伙敢做出來點不要臉的說不阿虎算話的事情來,畢竟他也不是做不出來,可誰想他居然笑著將高舉的雙手放了下來,然後才抽出來兩只手,重新把她抱在懷里。
這個時候再掙扎也顯然沒有任何意義,君慈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後索性全部閉上眼,她眼不見心不煩總成了吧?
可是眼楮雖然閉上但是被這人抱在懷里反而覺得不管是他的心跳聲也好,呼吸聲也好,甚至是身上淡淡的洗潔精的味道也好,都有那麼一點讓她覺得有點困頓。誰說睡到日上三竿就不能午睡來著?要知道她可是沒少跟他耗心思,雖然身體不累,但是精神上還真有點萎靡了。
蘇徵也沒有任何動作,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也算是在實現之前的人肉軟墊的承諾,真的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塊墊子一樣。他也輕輕壑上了眸子,雖然打算等下去運動一下的,但是這片刻的靜謐和諧的氣氛他絲毫都不願打破,反而因為難得而萬分珍惜。
心中一片平靜,能听到的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心愛的人。
除了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心愛人的心跳,而且兩人心口相依,這是他追求了多少年的感覺。
身為一個男人他並非是禁欲系,但在君慈的面前也從來不會收斂自己的**,踫踫抱抱親親偷襲那都常有,可心靈上這樣放開彼此敞開懷抱卻是首次。
他很開心。
雖然沒有睜開眼楮但是君慈的心里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個男人在得意。
她也懶得睜開眼楮去看他是不是真的抽風了一樣在笑,反而因為這個隱隱的錯覺而更想閉著眼楮縮在蘇徵的肩窩里,這個角度可以完美的隱藏起來她的一切表情。
兩個人靜靜的躺著,沒多長時間蘇徵就听到君慈的呼吸聲開始變得長而又規律,她睡著了。
尚是首次,她在他身邊這樣靜靜的睡著,可是他心中除了有點高興之外更多的還是皺眉——身為一個完美主義加細心的男人,他可是有點擔心這樣睡著會不會感冒。再想想昨天君慈差點睡在沙發上過夜,他開始奇怪一個問題,君慈是怎麼在國外一直照顧孩子照顧到現在的?
雲長廷,別說都是你的功勞!
等過了幾分鐘他覺得君慈睡的有點熟了之後他才將她抱到沙發上,然後輕腳上樓拿了一條毯子下來給她蓋上,順帶通知了門衛如果外賣的下午茶送來就直接送過來。
君慈這一個午覺並沒睡太長時間,朦朦朧朧的听到有點動靜的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蘇徵在倒紅茶,她靜靜的看著他輕輕放下茶壺,然後目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那個三層高的點心盤上,頓時有點白蘇徵一眼的沖動,奢侈的家伙。
擺滿了三層的下午茶已經準備好進入她的口中,于是她哪里還舍不得起來,起身拿起來毯子的時候自然的看向了蘇徵,不用說這也是他在自己睡著了之後給蓋上的。
雖然表情上是沒什麼變化,但是心里多少還是給了這家伙一個小小的及格分,瞅準機會就佔她這點便宜的壞毛病自然是「才只能給及格」而不是滿分的原因。
蘇徵察覺到她的動靜也沒有看她,一邊把水果塔也放進最後一層餐盤中,一邊說︰「乖乖去洗手。」
說這話的時候君慈總覺得他有那麼一點「揚眉吐氣」的感覺,頓時察覺到了他那點小私心,不由好笑的說︰「蘇徵,你不覺得這語氣有點眼熟?」
「孩子他媽你這可是願望我了,我才沒有把那你當成素素呢。」蘇徵一本正經的故意玩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戲碼。
對他這種不打自招的行為君慈只是哼了一下就去洗手,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徵已經打開了向西的窗戶,有點清風,窗紗輕輕的飄著。坦白說在這種氛圍下喝個下午茶吃點心愛的小點心顯然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
不過她眼楮斜了一下那個先前口口聲聲說自己黃金身材而不用減肥的男人,故意說︰「你不是說自己不用減肥嗎?不會是打算這些全部都進入我的胃袋吧?」這家伙故意點了那麼多雖然是有體貼的地方,但是太浪費也不好吧?
更重要的是……她想吃!
女人嘛就是這麼可悲,雖然她一直大大咧咧不太在意自己是不是女人,但是有君素這麼一個既省心又毫不省心的兒子,她這個當媽的經常被指責毫無形象,以至于對形象這種東西多少還是有那麼點在意的。
所以某人,你不是想讓我一個人全部解決了吧?
蘇徵非常平靜的喝著茶,雖然表情閑然淡定,但是給君慈的感覺就是「這種問題怎麼會是問題」的感覺,讓君慈正打算蹙起了眉頭的時候他才說︰「以前你才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呃?
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弄的有點迷糊,君慈有點不得其解的看著他,說的什麼啊?
「我是說,以前的你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吃不吃得完,又或者是喜歡只能選一款。」以前的她才不用收斂自己的喜好,喜歡的全部點了就對了,到時候想吃哪個吃哪個。
君慈這才了然,看著他半垂著眼楮的樣子突然笑著說︰「知不知道一件事,我一直都覺得這幾年在美國過的挺有意義。」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蘇徵無聲的看著她,並沒有插嘴的意思。
他只是想听君慈聊一聊在美國的事情,哪怕會有很多他不想听到的東西,或者已經在調查報告上成為文字的事實。
他有那個耐心。
君慈一邊拿了一個水果塔決定對這個最大的家伙發起攻擊好滿足一下自己的胃,一邊說︰「怎麼說呢,我以前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廢材,也覺得自己不太適合管理公司,所以將來公司還是給微微繼承比較好一點。喂,你那什麼眼神?」
「當然是不高興的表情,我很久之前就想說了,總听你喊他叫微微什麼的也不擔心人家以為他是女孩子。」牙酸眼紅心中不平衡好多年的男人這個時候終于表示出了自己對這個稱呼的不滿。
「我什麼時候需要讓你管了?再說了,我稱呼微微什麼他自己都沒意見你說什麼我才懶得理。到底還要不要听下去?」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要讓人哄?
「要听,而且既然你喊下去也沒關系,反正人家最多以為那是素素的妹妹嘛。」蘇徵突然轉變了下態度,怡然自得的喝著自己的茶,卻差點讓君慈吃不下去。
這家伙說什麼?
她突然仔細一想,素素,微微……這個……這個……
下一瞬她沖這個家伙瞪過去卻發現他居然完全無視她的怒氣,讓她哼了一聲,直接插了一顆葡萄放進嘴巴里,心里那是一個憤憤難平。
小心眼的家伙,總是變著法子來滿足他那點小私心。
不過她一點也不想承認的是這次蘇徵還真的成功了,而且還是非常成功,因為她也突然覺得已經當了孩子他媽的她現在似乎已經不太適合這樣稱呼孩子他舅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麼一點想跟讓他聊天的**現在被打了回來還帶了一肚子氣,君慈哪里還會再跟他說下去,反而是突然念叨起了一個事情來。「問你一個事情,你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這兩個人說的是誰蘇徵當然心知肚明,但是一直沒有正視她的男人卻打了一個太極拳繞著圈子說︰「伯父伯母?」
「屁,是君微和解憂!」
「把伯父伯母稱呼成那什麼也太不合適了吧?而且人家兩個人合不合適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難不成你又突然……」說到這兒蘇徵微微眯了下眼楮露出來了一個貌似微笑卻充滿煞氣的笑容對她說︰「這個事情我和白家那兩個家伙可是一個立場。」
要是君微敢退白家的婚?他倒是巴不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