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渣耳 1.一 淡路可憐盜狗賊

作者 ︰ 子癸

第1節一淡路可憐盜狗賊

「你們這樣的踢下去,會死人的,」淡路站在人群中說道。

「死就死,不打死一兩個,他們會不怕!」人群中有人這樣說道,並大叫,「打他,打他!」

「打他!」

「打死他!"

人們紛紛響應。

「把他綁在樹下,攀條竹鞭來,每人打他一鞭!這樣打他,又解恨,又不會怎樣。」董高對這方面的事是有研究的,他看了一眼淡路,擦了一下鼻,想出了這個歪主意。

「對!」

「對,這樣才解恨!」

「來,來!就綁在這里,」董高為他起到的一呼百應的效果而興奮不己,用他的拖鞋把路中央的沙土踢了踢,雨後的路面雖然濕濕的,還是被他踢起了不少泥漿,飛濺到旁邊的人的身上。然而,人們那里還顧及得了這麼多?他們在董高的指揮下,攀竹鞭的攀竹鞭,找繩索的找繩索。竹鞭易攀,路邊河坡隨處都是,攀竹鞭的一下子就攀了一大抱來。可繩索難找,得回家才有呀?他們高興得都忘記了捆在盜狗賊身上還有一截長長的麻索。

「繩索得回家才能找得來的呀?」應允找繩索的才走了兩步,就賺回家去找麻索太麻煩了。

「懶!——要不,怎麼才把他捆得在樹上?」董高對這個問題有點不滿了。

「要不我去扯些藤來,」應允去找繩索又不去找繩索的說道。

「好啊!藤也好!」人們呼應著,一是為了免了家去的麻煩,二來路邊有的是牽牛花藤,簡直是手到拿來。話音才落,就有人走到路邊的藤堆里扯了一大抱亂七八糟的枯藤敗葉來。

「他媽的,扯那些都可以當柴燒的東西來有什麼用!」有人罵道。

「沒用,」那扯了藤的看了看,確實也沒什麼用,于是把成抱藤望地下一撒,「我的沒用,你去找有用的來!」

「這個有什麼難!」那人說著把那盜狗賊望著路邊一推,推到路旁的一棵馬尾松樹下,就著那截空出來的繩索,在樹下纏個圈,就算把盜狗賊捆了在樹下。

「這也成?」董高看了,有點夸張的張著嘴,順手在他的大頭鼻上一抹。

「你怕他還跑得了?」有人說著順勢上去踹了一腳。不想用力過猛,心頭過激,看不準,望不真,踹在了樹上。踹在樹上也就便了,偏又踢偏了,閃了腳,身子一個趑趄,整個人向著樹干撲過去,在將撞到樹干的時候,腳又一拐,倒在盜狗賊身上!他的這個動作,贏得了人們的一片哄笑。

「哎喲,張老六,難道這盜狗賊與你有親?要不,怎麼摟摟抱抱的!」

「不是有親。是同伙,你們看,他這是通風報信哩。」

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有個鳥親,屁同伙!」踹閃了的張老六,一邊揶揄著穿上月兌在一旁的鞋,一邊回頭給了盜狗賊一拳。張老六穿好了鞋,在試腳的時候,順便跺了一腳盜狗賊的腳板。這個身穿黑色風衣,穿條牛仔褲的盜狗賊,大概是在逃跑的時候,或者是在被捉的時候,掙扎得過于激烈,連鞋也沒有了,風衣也破了大塊,就連那耐磨的牛仔褲亦在膝頭處穿了個洞,透過破洞,人們可以看到盜狗賊的膝頭在淌血。淡路在人群中看那盜狗賊挨了張老六一拳,又受了一腳,倒不見他怎麼叫喊負痛。淡路再看盜狗賊的涎血的嘴角時,才發覺他的嘴里被人滿滿的塞了二只臭襪!

「這還不是他自己的襪!」淡路看著盜狗賊想道,又想,「他這也是自找的,誰叫他到處偷盜人家的東西?——不過,沒有了他們,我們昨晚又怎能吃到那麼好的狗肉呢?說來,還得多謝人家一聲呢。也不知他是哪里的人,這樣打下去,不被這些發了瘋的人打死才算。不行,看在他給我送了一煲狗肉羹的份上,我得阻止阻止他們。要不,真會被白白的打死在這里的。看看董高那小子的氣色就知道。听說就在昨天,這混蛋家里還為了他擺了六七十桌的酒呢?不知是干什麼的呢?在這里,這個時候,他倒是這里的一呼百應的王!這個……」淡路想道,「要阻止人們,就要先阻止董高這小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去阻止這個混世魔王呢?——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淡路在人群中敲了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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