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一個不留!
雲天河目測了下,來人共六騎,全部身穿黑衣,一馬當先沖在前的,是一位用黑布蒙著臉的人,不過從她的縴細身材,雲天河看得出,這是個女人。
「加速,保持一段距離,將他們引到野外,等他們的士氣衰弱幾分後,再回馬動手!」雲天河見一行幾人氣勢如虹,便立即吩咐一聲。
幾人的馬速加快,奔騰在官道之上,很快就與追擊的幾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一口氣跑了大約五六里地的時候,已經是荒郊野外。
雲天河不時回頭看看追擊的幾人,嘴角帶著玩味笑容,說道︰「他們越心急,就越容易出錯,減速,先給他們點甜頭,等他們完全追上來後,立即動手,我倒要看看,他們這樣追出來,倚仗的是什麼實力!」
幾人的馬速放慢了下來之後,後面追擊的幾人此時神色振奮,眼見就快要追上,于是又加了把勁,速度更快。
可就在這時,雲天河突然掉轉馬頭,反轉回來,那位追擊在前的蒙面女人見狀,臉色一變,立即抽出腰間的佩劍。
但就在二馬交錯之際,這女人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比凌厲的寒芒朝自己襲來,讓她心生一種恐懼,那是一種被死亡陰影所籠罩的恐慌,讓她根本來不及躲閃,便只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根無比犀利的寒刺穿透,讓她只覺體內似乎被一把刀攪碎了一般。
噗∼∼!
只是一個照面,那女子便口中噴血,隨即便從馬上摔落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幾個葫蘆,就沒有了任何動靜,只剩下那馬兒依然繼續在狂奔。
這一擊發生的太快,讓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映,為首的那名女子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哉下了馬不見了聲息,這使其它尾隨上來的人的心頭都被一股詭異與恐懼的陰影所籠罩。
高手,殺人于無形的高手!
雲天河一上來就是一招傷魂指擊殺了帶頭的那名女子,使得其它黑衣人此時帶著一種恐懼的心理,士氣受挫後,便向星蒙等人喝道︰「殺∼∼!」
話音才落,星蒙此際便第一個沖了上來,他們在雲天河轉馬回返之際,就強行勒馬回返,正好與沖上來的黑衣人迎了個照面。
星蒙在馬背上早有準備,接近之時,一個縱身便從馬上跳到了對方的馬上,抽刀一揮,速度無比的靈活,對方匆忙回防之際,根本擋不住量蒙的一刀之威,使只听‘唰’地一聲,一道銀芒揮出之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掉了下來,滾落到地上。
這樣的戰斗,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際,黑衣人的反映慢了一拍,僅只是眨眼間雙方交接的功夫,這批黑衣人便有三人被雲天河等人擊斃。
剩下的三個因馬速快,躲閃過了雲天河幾人的回馬閃電一擊後,見只是一個照面,就有三人被擊斃,便知對方實力太強,他們並不是對手,心生退意。
「一個不留!」
雲天河見機,再次大喝一聲,便回馬追向一個黑衣人。
他是不會放過給任何一個敵人逃走的機會,盡管他已經從剛才的戰斗判斷出這批人平均實力並不強,也就是六級武師與七級武師之間,他這四人當中隨便出去一位,都很快解決戰斗。
星蒙等人得到指示之後,對這三人呈圍攏之勢,他們眼見逃月兌無望,馬上也無法施展開來,于是便立即跳下了馬來,擺開架式。
雲天河可沒有那心思跟他們赤手空拳地對打,這種不同武道層次級別的歷練沒有意義,任何有機會殺死對方的手段,哪種方便快捷,他就會用哪種。
雲奔與主人心意相通,回轉過來後,短跑加速的能力超強,就像是一道疾射而出的閃電,在星蒙四人圍住那三人之際,雲天河從側位空當穿過,鎖定了邊緣的一位黑衣人,隨手拔劍而出,只听‘唰’地一聲,那一劍來勢就像是一道雷霆閃電。
那黑衣人有心封躲,但那劍勢帶來的極度冰寒,使他動作僵硬,還是慢了半拍,這一劍劃出之後,他只覺得的自己的咽喉有一股冰涼劃過,隨即一道血霧不斷噴涌而出,最終軟軟倒地死去。
雲天河用神意決,將星炎勁氣灌輸于劍身之上化為劍形,剛才那一劍就算是一位八級武師在面前,都要忌憚三分,何況這個只有六級武師巔峰的黑衣人,雲天河殺他,自然就跟殺只雞一樣簡單。
雲天河奔馬一劍斬殺了一位黑衣人之後,便直接收劍入鞘,雲奔減緩了速度之後,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靜靜而立,冷漠地望著星蒙四人就像是搶玩具一般,砍瓜切菜地將那剩下等死的二人亂刀分尸。
僅僅只是十來個呼吸間的功夫,對方追擊而來的人便全軍覆沒。
可以說這是一場實力並不均衡的廝殺,雲天河這一方解決戰斗輕松的就跟玩游戲一樣,這就是高級武師與普通武師之間的莫大差距。
星蒙四人解決戰斗後,便再次翻身上馬回到雲天河身邊,星蒙道︰「少主,既然是要對付我們,就派這樣實力的人來,豈不是送死?」
雲天河模了模雲奔的耳朵,雲低嘶一聲後,一陣小跑。
待其它人跟上來後,便淡淡說道︰「這說明他們接應的高手就是城外那波從京城尾隨我們而來的人,既然已經出了城,那這些人我們且不用理會,讓情報營去暗查,他們想滯留住我們,一定有所布置,那我們這一路疾行,就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將這盤局徹底打破!」
說著,雲天河一夾馬月復,雲奔會意之後,高嘶一聲,便像道利箭一般,疾駛而出。
後面的幾匹赤雅馬受雲奔影響,不用星蒙幾人驅趕,就邁開四蹄疾速狂奔開來,一行人就像是一道襲卷荒野的疾風,飛速朝北地而去。
……
京城到利州的回途,快馬要十五天時間,雲天河帶著一行四人,在四下無人的荒山野地連續奔馳三天,就已出宣州。
傍晚時分,天色已經黯淡,冷風凜冽,幾人出了宣州來到定州地界後,雖然人能夠忍受連續三天的不眠不休,但馬兒受不住,于是一行人便在這里附近的村子找了一戶農家作歇腳之地。
這個村子靠近定州與余州交界的河口,所以叫河口村。
雲天河寄宿的這家姓張,兒子參軍當兵死了,兒媳婦帶著孩子改了嫁,只有張老漢單身一人靠一條小船載人渡河維持生計。
北方還未入春,大河封凍,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村民大多農閑在家,張老漢也行不了船,家中米糧無多,生活窘迫,雲天河來到村上找村長借宿,村長便將他們推薦到了張老漢家中。
雲天河出了錢,向村民買了些米糧給張老漢,又讓村長請了兩個農婦到家中做了頓飯,幾人吃過,喂了馬草料和水,便早早休息了。
一夜無話。
天色蒙蒙亮,雲天河早起時,就見張老漢已經從外面抱著一捆柴草回來給拴在外面的馬兒喂料,不達雲奔見張老漢是陌生人,並不吃他喂的料,其它馬兒想吃,但听雲奔低嘶一聲後,也都不敢吃,只是望著草料,又望著雲奔,很有趣。
張老漢見此一幕,心中極是納罕,好靈性的馬。
雲天河出門之後,星蒙幾人也同時都出了屋,雲天河走了過來朝那草料看了幾眼,模了模雲奔的馬臉之後,將那草料拿起送到他嘴邊,雲奔這才開始進食,其它赤雅馬也跟著吃了起來,看得張老漢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雲奔吃了料,喝了水之後,雲天河讓星蒙掏了五十文錢交給張老漢之後,道︰「老伯,我們這便要啟程,不就打擾了!」
張老漢見雲天河又給錢,忙推辭︰「幾位小哥來老漢這,已經送了米糧給老漢,老漢感激不盡了,這錢老漢卻要不得!」
雲天河道︰「這河水冰封,老伯還得挨上兩三個月等河水解凍才有活計,就不要推辭了,不過我有些問題想請教老伯?」
張老推辭不過就收下了錢,便道︰「公子有話盡管問,老漢知無不答?」
「老伯,這河水冰封,後面就是山林,我們要去定州城,除了渡口過來楓葉鎮的那條路,可還有別的路走?」
張老漢想了想,搖頭道︰「這里是交界,幾位小哥要去定州城的話,從這里冰面上過了河,要經過一段陡峭山路,而山上有冰雪,會有危險,跑馬也不太方便,而別的路,只有從十里外的楓葉鎮過去,再沒有別的路了,幾位小哥還是走大路吧,要是去余州的話,老漢倒知道條好走的路!」
雲天河心中一動,道︰「那去余州,這路又該怎麼走?」
張老漢道︰「去余州的話,從這河口村的冰面上過了河,沿著河岸的路往西走二十五里,那里有一片樹林,山勢也低矮,騎馬就能翻過去,過了矮山樹林,再往北走七十里,就能到余州的三水郡,如果從三水郡北去定州城,會繞一大圈子,路途就有點遠了!」
雲天河心中有數,抱拳辭別張老漢之後就上了馬,帶著幾人出村離開。
走了河邊時,星蒙問道︰「少主,我們該走哪條路?」
「過河,繞道,去余州的三水郡!」雲天河說完,就先一步從那冰凍的河面上過了河,沿著河岸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