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自己當初做的確實有些莽撞了,雖然他預料到了自己確實不會有什麼事,可卻沒想到自己的親人對自己的擔心。浪客中文網
想到王夢紫這幾天肯定慌亂無助,四處打听自己的消息,他就感覺一陣心疼。
「我在軍營外面。」許久,王夢紫才停止了哭泣,然後小聲說道。
在打听到張野被帶到了軍營里的時候,王夢紫就一直擔心害怕,特別是最近外界傳的風風火火,她心里就更加恐懼了。
她畢竟是女人,再加上最近她已經把張野當成了主心骨,如今張野很有可能身陷囹圄,她心里的無助,可想而知了。
「好,我馬上過來。」張野心中一震,非常感動,連忙說了一聲,然後叫鄧軍官把自己送到軍營門口。
「小野,小野你沒事吧?」剛一下車,張野就看到在軍營門口,一個臉上滿是風塵之色的女子。
這里地處平底,風大沙塵多,更因為現在如今已經十一月中旬,天氣轉寒,寒風刺骨,那女子看起來很是狼狽。
張野心中一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說話了,心里暖暖的︰「王姨……」
「小野,你沒事吧,他們沒有怎麼樣你吧?」王夢之連忙跑了過來,小臉凍得通紅,卻只是一個勁的上下看著張野,像是要找到張野身上有哪里受了傷一般。
「我沒事。你怎麼在這里了?這麼冷的天,我看了都心疼。快上車。車子里有暖氣,不冷。」張野眼神有些濕潤,對自己當初貿然行動更是感覺自責,連忙l拉住了她的手。送她上了軍用吉普。
王夢紫點了點頭,如今能夠看到張野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她已經感覺很滿足了,至于到底冷不冷,會不會因此受涼,她並不在意。
「真是對不起了,她是今天過來的,我們執勤的同志問她到底是什麼事。她就說是找你的,又不肯說具體原因,你知道的,肖營長吩咐過要保護你。所以就沒讓她進去,這事做的……哎,真是……」開車的鄧軍官見張野確實跟王夢紫認識,連忙解釋道。
這事情他也是剛才張野下車問了執勤的戰士才知道的,不過心里還是感覺非常歉意。畢竟對于張野。他們還是很佩服的。很多戰士在听說他一人三四個歹徒,身手不錯,心里都有些癢癢,想要跟他較量一番。數次下來,張野的名聲反倒是更響了。當然也贏得了很多戰士的尊敬。
畢竟在這麼多次戰斗中,雖然互有勝負。可張野表現出來的戰斗力,還是讓很多戰士感覺到佩服。
「你啊,真傻……」張野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了。
「這件事情,我爸媽知道嗎?」坐在車上,張野有些忐忑的問道。
如果張海關和劉美菊知道張野被帶到了軍營里,說不準這麼擔心呢,可憐天下父母心,前世就讓他們很是費心,在今生,他真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操一丁點的心。
「沒有,這件事情我瞞著他們了。」王夢紫搖了搖頭,說道。
她的手從剛上車開始,就一直緊緊地握著張野的手,絲毫沒有分開的意思,好像生怕下一刻,就握不到了一般。
張野也能夠感覺到王夢紫對于自己發自身心的情義,雖然兩人有著年齡和身份的多重阻礙,不過在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絕對不會放手,就算前面有著多少阻礙,他都不會放手。
「那還好。」張野點了點頭,也松了一口氣。
……
回到家,不管是張野還是王夢紫,都有一種身心疲憊的感覺。特別是王夢紫,今天站在軍營外,被風吹了一天,加上心神慌亂,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一般。
躺在沙發上,張野呵呵一笑,側過頭看向了王夢紫,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了她的玉手。「王姨,今天你真美。」這話,張野沒有一丁點調戲的意思,單純的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王夢紫臉上一紅,啐了聲,道︰「就知道亂說,說,這次的事情到底這麼回事?你真的開槍傷人了?現在也真的沒事了嗎?」
剛開始的時候,王夢紫還有些羞惱,可一說到正事,她還是顯得有些擔心,就連聲音,都變得小了謹慎了忐忑了起來。
「嗯,我確實開槍了,不過那是正當防衛,就算警察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反正這件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跟我已經沒有太大的關系了。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上學讀書,然後時不時的到雜志社看看,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是跟王姨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張野點了下頭,然後笑嘻嘻的說道。
「臭小子,跟你說正經呢,別沒個正行的。」王夢紫瞪了張野一眼,臉上認真的說道。
在听到張野真的沒事,她這才算是放松了下來,那原本的神情就開始顯露。當然,心境的變化,也讓她對于自己和張野的關系不那麼敏感了。就算張野說了一些露骨的話,她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也許,在她的心里,也已經漸漸地接受了和張野的這種親近,或者說,漸漸地適應了與張野這種不是情人,卻更像情人的關系。
「那曾南呢,你現在肯定是徹底得罪了他,要知道他爸可是市委書記,還有曾南他自己,手下也有很多打手的人物,真的沒事嗎?」想到張野得罪的人,她就一陣緊張。特別是對方的身份背景,都龐大的超乎想象。
「曾南必須死。」張野臉色陰沉了下來,又說道︰「這次的事情影響很大,曾南就算不會死。也絕對逃月兌不了干系。至于他爸曾彭剛,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官位,還是兩說呢。」張野雖然一直呆在軍營,可因為特別關注。而肖長恩也沒有對他做出限制,他自然很是看到了一些新聞,也了結到了光陽市官場上的一些事情。
如今曾彭剛被停職調查,對于他來說,可是一個極好的消息,這等于就是說,鄭家正在發力,甚至其中還有石家的影子。國內兩大龐大家族對付一個廳級干部,就算對付掌握了很大的實權,還是非常容易的。
而且,從與鄭奇遠的談話中。張野也了結到,這次鄭家老爺子是徹底震怒了,鄭奇遠也沒有放過曾南的意思,所謂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掙扎反抗都沒有意義。曾南這次的結果,可以說與前世沒有絲毫的差別。
當然,也正因為有了張野的介入,他的處境還是比前世要好一些的。畢竟如果鄭奇遠真的死了。石青真的被了,那麼不管他背景如何。誰都保不住他。畢竟越是上等家族,對于臉面越是看重。
可是。這一切可以操作的事情,在曾彭剛被撤職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結果。連職位都沒有了,曾彭剛就算想要利用去操作,也沒有了太大的效果。更何況他自己本身就不干不淨,相信不用幾天就會被徹底拉下來,甚至有可能進入監獄……
果然,張野的判斷並沒有錯,只是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十一一九大案」正式開庭審理。
白雲省人民檢察院光陽市分院依法提起公訴,光陽市中級人民法院組成合議庭,在光陽市人民法院進行開庭審理。
嚴格來說,這是對以曾彭剛曾南為首的「流氓犯罪團伙」窩案的審理。因為涉及到許多當事人的**,本案采取了不公開審理的庭審模式。
自從曾彭剛擔任光陽市的市委書記之後,曾南就開始了他的罪惡人生。這幾年,鄭峰匡糾結一批流氓混混和腐化墮落的政法機關工作人員,在光陽市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犯案累累。
這樣一個牽連甚廣的流氓犯罪窩案,本來一個月的偵破時間是遠遠不夠的。但上面要求盡快結案,早日給社會一個交代,專案組便加大了偵破力量。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前光陽市公安局局長,現任光陽市代市長袁文易親自過問,再加上曾南等人在以前雖然橫行光陽市,犯罪累累,可畢竟有很多報案者到警察報過案,證據可謂確鑿。
所以,在處理上自然快了很多。
案情並不復雜。
曾南囂張跋扈,猖狂到了極點,很多罪案,都是公開犯下的,犯罪分子無可抵賴,只能乖乖招供。主要的困難,在于取證和整理案情。
在國內,風氣畢竟還算保守,一些遭到曾南等流氓惡勢力殘害的年輕女子,為了自身的名節,不願意站出來指證。往往為了核實一個案情,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做受害人的工作。
工作量很大。
饒是如此,在袁文易的運籌帷幄下,加上強兵雲集,整個案件的進展還是十分快速。
這天的庭審,張野也參加了,身份是「證人」。
有關張野在「十一一九大案」的所作所為應該如何定性,專案組召開了一次負責人會議,專門討論此事。
應該說,專案組內部還是有不同的意見。
制止犯罪,正當防衛!
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沒有疑義。
當天,若不是張野斷然出手,制服了曾南,慘案就不可避免會發生。
專案組負責人的分歧,集中在「是否防衛過當」之上。
這個案子,有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槍支!
如果張野不曾奪槍,恐怕就不會有這個疑義了。國內歷來對槍支管理極其嚴格,所有案件一旦涉及到槍支,必定都是大案要案。在整個過程中,張野雖然只開了一槍。可畢竟是開槍了啊。
對于這件事情,辦案人員爭議很大。
最後,還是袁文易說了一句,當時情形危急,兩個大漢持刀撲上,敵眾我寡,張野要確保解救受害人鄭奇遠和石青,還要保護自身的安全,斷然開槍,可以接受。
所以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曾南案,在一月中旬,正式宣判了。
曾南,大老耗子等四名首犯,因為殺人,故意傷害,,流氓等諸多罪行,數罪並罰,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力終身。其他主犯,從犯二十余人,分別判處無期徒刑,有期徒刑。原光陽市市委書記,因為徇私枉法,包庇,貪污受賄等罪行,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此外,光陽市其他一些重要官員,也因為案情牽連,亦被判處有期徒刑。
光陽市官場體系可謂是大換血。
回到家,張野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不過在看到父母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的時候,頓時大松了一口氣。
「回來了,這麼這次簽售去了這麼久?」老媽劉美君和張海關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張野回來,忙問了一句。
兒行千里母擔憂,雖然知道張野的確切所在,不過幾天沒見到兒子,她還是很擔心。
「額……哦,是這樣的,其實昨天就應該回來了,不過因為路上輪胎破了,修車用了半天的時間,所以才遲了這麼多。」張野眼見父母沒有其他問話,頓時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他們听到什麼風聲,知道自己做下的那滔天的事情。盡管現在一切已經安全無恙,不過畢竟很是驚險,他還是不想讓父母太過擔心。
「說起來,這次的時期鬧得挺大的,听說那個什麼曾南的,肯定難逃一死,還真是大快人心啊。」劉美菊看著張野回房間後,也沒有太多關注,連忙又跟著之前的話題,說了起來i。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報紙新聞鋪天蓋地的,他們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而且這街坊鄰居的,都在議論這事,對于曾南的許多惡劣事情都有了耳聞。婦女嫉惡如仇的心里發作,對于這種大惡人能夠罪有應得,也感覺非常痛快和解恨。
當然,她如果知道這件事情的直接參與者之一就有自己的兒子,那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是何等的精彩。
不過不管怎麼樣,對張野來說,這件事情沒有驚動父母,免去了他們的擔心,他就放心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