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這個時候,光陽市內各報社的記者才沖沖趕到,面對長槍短炮一般的話筒,曾彭剛陰沉著臉,憤怒的將這些甩開,然後氣沖沖的離開了。
而這,卻給了記者們更多的素材,一些正規的報紙也許不敢怎麼樣,可那些花邊小報,還有那些直達省內的報社,卻抓住了這一點對曾彭剛的神態大勢報道,再加上有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了這次是因為他的兒子曾南犯案了才被抓,其中可以描述的東西就更多了。
「肖大哥,這次的事情不知道會如何處理?」其實到現在,張野心中也有些忐忑。今天這個事,他單的干系可不小,搶奪槍械,持槍傷人……相比起來,打架斗毆根本算不得什麼事,到時候如果把他撇下了,那才真叫冤枉呢。
「放心,這都是正當防衛!」肖長恩自然看出了張野的擔心,一揮手,大咧咧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有我們長官幫你但著呢,就算那些警察想要拿你,我們也不會答應。而且在軍營中,你安全的很,只是需要你委屈兩天,陪著我們這些苦哈哈住幾天了。」
與其他人不同,他可是完全清楚鄭奇遠和石青的身份,他老爺子那可是可以通天的人物,想要保住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鄭奇遠在光陽市吃了虧受了傷,連累石青都受了委屈,兩家的老爺子這會兒估計都是雷霆震怒,在這個時候。沒有誰敢觸他們的霉頭,別說張野有著正當防衛的借口,就算沒有,僅憑他救了鄭奇遠和石青這一點。他們就不會讓他受了委屈。
而且他相信,光陽市很快就要發生一場大震動,到時候,誰還有空關注張野這樣的一個小蝦米?
「肖大哥說笑了,能見識一下許多像肖大哥這樣的好漢,體會一下軍中生活,才是我的幸運呢。」張野笑著回道。
「不過,肖大哥。這曾南您可千萬看住了,一定不能讓他給跑了。這家伙是首犯,而且背後有身份有背景,一旦逃走了。大費周章不說,很有可能還會生出波折。」張野冷靜的說道。
這件事情他在決定做下的時候就有考慮過善後的工作,為了防止意外,這曾南是一定不能放跑的。甚至就連被敵方官員帶走都不可以,因為如果引進地方。以他老子曾彭剛的身份背景,幫他月兌罪也許很難,可要讓他直接逃走或者減輕責罰,還是非常容易的。
就算有著袁文易這個與他不對付的警察局長在。也不見得能在這次的較量上,給他太大的傷害。
「我懂得。這小子肯定跑不了,我會派一個班的戰士二十四小時看著他。他絕對耍不了什麼滑頭。
張野手指一曲,關了六四式的保險,手腕一翻,小巧的****久抓在了手中,雙手遞給了肖長恩,說道︰「肖大哥,這是那家伙的配槍,現在我向你繳械,這是物證。」
肖長恩見張野一套一套的,有條不絮,毫不慌亂,心里也暗暗稱奇。
部隊距離光陽市並不遠,三十里路程,半個小時就到了。在車子駛入軍營的時候,張野注意到,在軍營門口,至少隱藏著三位戰士,掃視四周。
在軍營里,自然相對平靜,除了在當天晚上肖長恩擺了一桌酒席請張野大喝了一頓外,其余時間他大多時候都呆在自己的小房間里,表現的很沉靜。
而與軍營中的平靜不同,在外界,現在已經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曾彭剛的兒子作案的事情已經通過媒體,全面報道了起來,甚至省報,中央報都有報道。
而曾彭剛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想動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自己兒子開月兌或者減輕刑罰,可是來自上面的動作更快,也更迅疾。
在他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職位,就已經被暫停了。上面直接下達了文件,由付副省長親自帶過來,撤去了他的職位,並且接手過去。
然後很快,關于他的舉報信開始增多,其中涉及最多的,就是他包養情婦,接受賄賂的舉報信,信件上,證據羅列清楚,甚至連具體的時間段都有描述。其中兩三個實名舉報信,更是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動。
除了曾彭剛外,光陽市官場上,還有許多人受到了牽連,被這一次大震動給擊沉。其中讓人意外的是,本來就涉及公安機關的袁文易,在這次動蕩中竟然毫發無損,並且還特別得到了嘉獎,官升一級,直接坐在了市長的位置上,雖然在i前面有一個代字,可不管是誰都清楚,拿掉那個代字,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這,也是張野做出的一絲改變之一。本來這次事情如果按照正常發展的話,袁文易就算不會被撤職,也絕對沒可能再進一步升遷。畢竟這件事情影響很大,特別是還有兩位中央大佬關注,如履薄冰之下,再小的事情都會被放大。
可正因為張野的提點,袁文易才能在之前做好準備,運籌帷幄,在保住自己官位的同時,更進一步,坐在了市長的位置上。
而如果張野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在前世,坐在市長位置上的,可正是他的仇人關海洋的父親關正德的。
兩天過去,終于有人來詢問張野事情的經過了。在這兩天的時間,他早就把事情給捋順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前前後後,都思考的極為清楚。而那兩位來問話的政府人員對張野的態度也很好,只是例行的詢問了兩句,並沒有追究張野搶奪槍械,持槍傷人的事,反倒是在一開始就反復強調,這只是一次例行的詢問,讓張野不用太過擔心。
而對方的態度和之後的問話,也讓張野放松了下來。然後一番詢問之後,很快鄭奇遠和石青就趕到了軍營,與張野熱切的閑談著。
當初他身上的傷看著嚇人,其實都只是皮外傷,最後在醫院檢查,也證明了這一點。這小子別看干的是考古的活,可身體素質很不錯,不比一些軍隊的人差,顯然在以前就有操練過。
「張兄弟,謝謝了。」說道最後,鄭奇遠又說道,滿臉的真誠。
其實說起來鄭奇遠也很對他的脾氣,出身不凡,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傲慢無禮自以為是,反倒是謙遜有禮並且很重義氣和感情,兩人通過一番閑聊,倒是結下了深厚的感情。與之前相比,又親近了一些。
「鄭大哥,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所謂大恩不言謝,你這樣一直謝下去,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了。」張野眼楮一瞪,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是,是兄弟我矯情了。不過我心里真的非常感激,沒說的,只要有什麼事要幫忙,絕對義不容辭。在周圍這個地界,我還是能幫上一些忙的。」鄭奇遠拍著胸膛,然後臉色一變,說道︰「不過,這次兄弟我得說抱歉了,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家里老爺子不怎麼放心,所以我得回首都一趟了。」
「這是應該的。」張野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肖大哥,我現在能不能回去啊?」直到鄭奇遠夫妻他們離開之後,張野才找到了肖長恩,有些期待的問道。
雖然在軍營里住的很悠閑,平時呆在屋子里躺著睡覺,心煩了還可以走出房間在外面看軍隊訓練和練拳。可這畢竟不是家里,自然也沒有家里舒適。而且他出來好幾天了,父母和王姨肯定會擔心了,所以他也迫切的想要回去了。
「當然可以,你現在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事了,隨時都可以離開,之前你沒提,我還以為你想在這里多住幾天呢。」肖長恩笑著調笑了一句,然後對著一旁的軍官說道︰「小鄧,去,把張兄弟的東西還給他,然後就送他回家吧。一定要把他送到家里才行。」
「是,保證完成任務。」那位軍官立即立了個正,大聲應道。
「呵呵,不用了,直接把我送到光陽市就可以了,我自己能坐車回去。」張野笑著阻止道。
然後很快,那位小鄧就從庫房那里把張野的收集和電子表等東西還給了他。當初把他帶到軍營的時候,因為當時情況特殊,所以他們把張野的手機等物都收繳了起來。
拿到手機,張野連忙開了機。
張野正想按著王夢紫的電話打過去,手機鈴聲就想起來了,他連忙接通︰「喂?」
「是……是張野嗎?」這時,從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怯怯的聲音。
「王姨,是我,你現在在哪里?」張野心中一暖,連忙回應道。
「太好了,你終于接通了,你現在這麼樣了?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擔心死我了……嗚嗚嗚……」王夢紫是真急了,也真的是非常擔心,確認是張野之後,一連串的問題就丟了過來,然後說著說著,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姨,我沒事,你別哭啊,我真的沒事,現在我馬上就能出來了,你現在在哪里?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張野有些慌亂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