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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將離的盤算終有誤差,明明風輒遠進了芙蓉居的,等到媽媽菖蒲帶人闖進芙蓉居時,卻一個人影都不曾見將離承春。
好在菖蒲早有準備,只說鐘夫人忽然犯了心口疼,帶著鐘玉靈過去看了一回。
等到鐘夫人無事,鐘玉靈才帶人回了自行休息。
將離一直站在窗下,百思不得其解。她就是不明白,又沒人給風輒遠通風報信,他怎麼就月兌身了?
她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這讓她覺得風輒遠尤其的可怕。她打定主意要找機會問問牽牛……
喝了杯熱水,將離緩緩的轉身,想回小床上休息。
近日她久不在鐘玉靈跟前服侍,便搬離了正房,只在後院較為偏僻的一間廂房里居住。也許正因為此,所以才消息不靈通。
都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將離想,也許,她應該離著鐘玉靈和風輒遠再近些,再近些,以身做餌,才能讓他上鉤的機率更大些。
燭火閃了閃,熄了,屋子里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莫名的,將離嗅到了危險,可還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脖子便被人勒住了。手臂結實有力,柔軟的布料滑過她的肌膚,有一種淡淡的和著汗水的香氣直刺入將離的口鼻。
這是個男人。
將離下著結論,慌亂的用手去掰他的手臂。
可是那手臂就像一道沉重而炙熱的枷鎖,勒的將離呼延困難,連發聲都發不出來了。
將離臉漲的青紫,身子軟軟的被來人拖到床上。那人手臂忽然一松,將離便跌到床沿,毫無自制力的跌落下去,軟軟的靠著,大口大口的喘氣,像一只狼狽的狗。
那人蹲下來,緩緩的低低的開口︰「將離,是你,對不對?」
風輒遠?
將離心中駭跳,卻連逃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拼命的捂住胸口,想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別這麼狼狽。
風輒遠笑道︰「你還真是狗膽包天,你以為抓住我,就會有你的好日子過嗎?你信不信,我很輕易的就能置你于死地。」
風輒遠的大手又模上了將離的頸子。
將離閉上眼,一動不動,嘶啞著道︰「那你就扼死我。」她受夠了現在這樣的局面。總也沒有好的時機,因此總也不能出手,才稍稍一動,又處處失手。
「死?」風輒遠低聲的笑,那手並未使力,只改為虛虛的撫模著將離的鎖骨。
將離猛的睜開眼,斥道︰「你放手。」
風輒遠怎麼肯就範,嘲弄的道︰「將離,你很怕我?」
將離抿緊唇,不吭聲。笑話,她怎麼會怕他?
風輒遠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將離的頸前撫著,與其說是在安撫一只乍刺的貓,不如說是在故意撩撥。他的手溫暖而略微有些粗糙,指月復間是經常用筆留下的繭,帶給將離的觸感就變的越發真實和刺激。
將離的身子緊繃成一團,竭力的要縮起來躲開他那只帶著曖昧帶著威脅的手。
風輒遠笑道︰「別再費盡心機了,我頭一次對女人這麼仁慈,再有下次,將離……你想不想試試惹怒我的下場?」
將離搖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屋子?」
風輒遠道︰「你這里隱蔽,真是個好地方,我喜歡。」
將離猛的一震。他竟然一直都藏在她的屋子里?
風輒遠站起身,留給將離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天光晴朗,這個冬日的午後很是溫暖。
鐘玉靈帶著將離給鐘夫人請了安,沿著小路往回走,正遇見風輒遠從日上閣回來。兩下里見禮,風輒遠道︰「表妹能否稍等?我有事要求表妹。」
鐘玉靈便帶了狐疑的表情。有什麼事,是他二人私下相見不能說的?
風輒遠只是安撫的一笑,道︰「等我先去給姑母問安。」
鐘玉靈也便微笑著點頭,領了將離在一旁的亭子候著。將離低頭,只覺得心浮氣躁,芳心亂跳,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她不想看見風輒遠,便對鐘玉靈道︰「姑娘,奴婢先回院子里收拾收拾。」
鐘玉靈也就頷首道︰「你去吧。」將離人大心大,竟似乎有了離意一樣。她也就不勉強,想著將離總有一天會想透的。
將離回到院子,守門的婆子睜著花眼看了看,才陪笑道︰「喲,將離姑娘回來了,小姐呢?」
將離沒精打彩的道︰「在後面。」
也不多說,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還是坐立難安,那種被壓迫被追趕的感覺如影隨形,只等著她一旦繃不住的時候才會怦然暴發將離承春。
將離瞪大雙眼,盯著窗欞上的花紋出神,想著從前發生過的事。就似一場夢一樣,那些記憶越發的茫然和遙遠。
將離真的很怕,怕她會忘記一切,怕她會不可避免的重蹈覆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推開,綠蘿進來道︰「你這小蹄子,倒會享福,留我們在外凍著,自己倒先回來取暖了。」
不由分說在火盆上烤著手,一邊跺腳,好讓自己溫暖起來。
將離這才回神問她︰「姑娘回來了?」
「你還知道惦記姑娘?不是我說你,我發現你最近做事總是心不在焉的,還一副懨懨之態,對姑娘也不盡心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將離只不吭聲,既不辯駁也不解釋。
綠蘿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了,覺得渾身都暖和了起來才道︰「姑娘叫你呢,快過去吧,也不知道你究竟哪輩子修來的福份,竟然能表少爺看中,連姑娘對你也格外的疼寵……」
將離想問的,可是問不出來,只是麻木的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她就知道,宿命是個很強大很可怕的東西,很多事,不是她想逃就能逃掉的,該來的還是要來。
她這一剎那是無比的茫然。
恐懼到了極致,反倒以另一種形式顯現出來︰平靜。鐘玉靈說些什麼,將離根本沒听懂,只是呆呆的看著鐘玉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鐘玉靈笑著安慰她︰「別怕,表哥不是個壞人,他對你……總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叫綠蘿、丹若幫你收拾收拾,你一會就過去吧。」
將離挪了挪步子,道︰「姑娘,換別人去吧,奴婢,舍不得離開你。」
「傻話,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來了,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听從表哥的吩咐,把事情做的圓滿而又順利的。」
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將離給鐘玉靈磕了個頭,道︰「奴婢謹遵姑娘的吩咐。」
看她離去,鐘玉靈喝了口茶,臉上的笑意漸漸隱沒,露出一點傷感之態來。表哥張口要將離過去幫忙……
這麼點小事,他為什麼要興師動眾,如此正式的開口?是怕她不答應麼?才不是。就算她不答應,他也會跟鐘夫人開口,到時候只會顯得自己太過小氣,心胸狹窄。
他就是篤定她不會這樣,所以才有恃無恐的提要求的。
鐘玉靈縱然年輕,也知道這話里話外的潛台詞是什麼。
她不是舍不得將離。不過一個丫頭,她連自己都給了風輒遠了,還有什麼是舍不得給他的?可是一想到,將離要和風輒遠……
鮮明的記憶沖擊著鐘玉靈的心房,臉頰奇異的慢慢變紅,一片溫熱,就是身上也覺得燥熱不堪。
她很想念風輒遠的懷抱,她貪戀他時輕時重的撫模、她迷戀他蹂躪中帶著甘甜的親吻、她享受他在她身上的勇猛,她害羞卻又想听他在她耳邊肆意的話語。
只可惜,他不能夜夜得來,她亦不能夜夜得去。
每日里獨守著孤衾冷枕,往日香艷的片斷就更讓鐘玉靈氣血難平。
鐘玉靈不由自主的咬緊了唇。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得不為自己以後打算。像現在這樣偷偷模模,縱然更刺激,可是,對于她來說當真是百害而無一利。
她不能夜夜獨得風輒遠的寵,就不得不給他身邊塞上自己的丫頭。盡管他說那些丫頭只是她的替身,她也不能容忍他的心和愛被旁人分去。
鐘玉靈慢悠悠的笑了,伸手去模茶盞。很燙,燙到了她的指尖。她縮回手,放到唇上吮吸了一會兒,這才放開手。
鐘玉靈吩咐丹若進來,問︰「你可還記得牽牛?」
丹若點頭︰「她是表少爺院子里的,前些日子才去了外院。合歡,已經沒了。」
鐘玉靈一臉遺憾︰「可惜了,你把牽牛叫進來,我有話要問她。」
丹若便應了,不一會果然把牽牛叫了進來。牽牛溫順的給鐘玉靈磕了頭,便跪在一邊低頭不敢吭聲。鐘玉靈叫她起來︰「坐吧,別生分拘禮,我听將離提到過你……」
牽牛果然抬起頭來,一臉期待。
鐘玉靈笑道︰「你也難得,不如就到我這芙蓉居里來如何?」
牽牛磕頭︰「奴婢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听說你和將離感情不錯?這丫頭倒是個熱心腸,為人又善良……」鐘玉靈含笑著,語氣輕柔,沒有一點輕視牽牛的意思,竟然和她拉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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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題外話,關于鐘玉靈的人物設定,就是一個帶有浪漫的悲劇色彩的人物,為了愛情是不惜飛蛾撲火的。肯定有不盡人意之處,但畢竟她不是女主,請大家體諒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