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將離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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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就怕前思後想。可以說成是謹慎,也可以說成是顧慮重重,可是一旦細想了,固然能夠把忽略的細節補全,但也常常會打消人的斗志和勇氣。
冬日的冷風吹過將離的兩腮,才聚積起來的一點暖意就這樣被風吹散了。
她猶豫的停住腳,卻沒回頭。這會,她只是一個無望的、孤單的、脆弱的女子,看不清未來的方向,只有恐懼。
她甚至想,如果未來的亂世還會重演,她這會在這里歇下腳,仍然還能有三年的好時光。這時光,總好過上一世在鐘府里任風輒遠蹂躪,任鐘玉靈拿捏。
這就像是老天賜給她這波折一生的一縷陽光,一份禮物。
她動心了。誰不想過上安定平穩的日子呢?
這個願望,她盼了一世,求了一世,苦苦的捱著,也不過是想在戰亂中尋得一塊靜土,即使那人不是良人,可只要他肯給予庇護,即使面對他那一家人的詰難,滿府下人的為難,將離都死死的忍耐著。
如果不是不得已,當初她可是寧願受風輒遠和鐘玉靈的拿捏也不願意踏出鐘府一步的。
只是繁華夢醒,她終究知道,一味的立逆來順受,不能帶給她安穩平定,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努力再努力的爭取,自己的生活要靠自己認真再認真的追求。
如今已經沒有了任何牽絆,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廣闊的世界,她可以嘗試著用笨拙的手筆為自己描繪一個屬于她自己的燦爛的丹青將離承春。
所以,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不僅要好好的活著,還要好好的為自己籌劃。孟君澤說的對,她不能這麼莽撞的出去,否則被人再抓回去,她就白白跑出來這一趟了。她費盡千辛萬苦的努力,不能功虧一簣,付諸流水。
若是再不明不白的落入風輒遠的手里,新仇舊恨,她是必死無疑。
所以她現在不能盲目的跑出去。外面有人布下了天羅地網,再等著自取滅亡呢。
孟君澤是個熱心人,他願意幫她。更重要的,是她現在的確孤零零的無依無靠,需要他的幫助。
孟君澤見她猶豫,便知道自己的勸告生效,也就增添了一份信心,上前來繞到將離對面,懇切的道︰「將離,你既叫我一聲大哥,便不能白叫,我願意替你分擔,你……能不能……我也好替你拿個主意。」
他想知道將離的一切。這個理由光明正大的很,可孟君澤還是有幾分的擔心。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將離,生怕她會忽然落下臉來,轉頭就走。
將離並沒他想像中的跋扈。其實將離是個最心軟不過的人,平時做事說話都怕別人心里邊過不去,輕易不說重話,又怎麼會因為自己的心意不順就給他人臉色看?
她清晰的看得出孟君澤語氣里的小心翼翼。他肯對她小心翼翼,說明他對她還有幾分顧念。從來沒人肯顧念過她的心情她的心思。
將離咬了咬唇,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我刺傷了鐘府的表少爺,所以,所以就被打發出來了。」
孟君澤有心理準備,可是听將離供認不諱,還是吃了一驚,他瞪圓了眼楮,吃吃的道︰「啊,你竟然,真的……真的……那可是大罪……」奴才敢行刺主子,要刺字烙印,發配流放,終身為奴的。
也難怪她要不顧性命的跑出來。
可是奇怪,既然將離刺傷了鐘府的表少爺,為什麼那些人追到了卻不敢公然帶她走呢?況且她的手里又怎麼會有自己的賣身契?
一時情急,便不顧忌諱的問︰「那你,你的契約,可是真的?你又怎麼跑得出來?」
將離卻沉默下去。
事關鐘玉靈的聲譽,她實在訥于出口。
不管鐘玉靈做的如何越矩,終究是把自己給放了,明知道她對自己已經恨之入骨,可是將離還是要替鐘玉靈遮掩一二。
未出閣的女子名聲最為重要,鐘玉靈與風輒遠成其好事倒也罷了,可她終究還要做人。她們在鐘府里怎麼不檢點怎麼不嚴密,風聲大風聲小跟將離沒關系,可是不能從她嘴里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因此將離沒打算說的多明白,只是輕松的道︰「當然是真的,是小姐親自交到我的手里……鐘府戒備森嚴,你以為沒有鐘夫人的允許,我能出得來?小姐嫌我笨,不要我了,夫人便將我攆了出來。」
孟君澤不信。分明將離還有話,可她不說,他也問不出來,當下便道︰「既是鐘家夫人親口許諾把你放出去的,必然是不追究的了,想來官府那里倒可以放心。既如此,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在哪都是一樣過活,不如留在這,我還能照顧你……」
話頭突的一縮,又道︰「好歹你我也有兄妹之誼不是?」欲蓋彌彰,孟君澤有些尷尬。將離卻不作他想,只搖了搖頭︰「鐘夫人雖說不會追究,可是人心難測,我怕萬一……」
鐘家權大勢大,捏死個把人就跟碾死個把螞蟻一樣。孟君澤也覺得將離的顧慮有理。他點點頭,道︰「你擔心的有道理,所以才更應該避避風頭。」
將離苦笑。避風頭是應該的,就因為無處可避,所以她才難過。孟君澤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哪有余力庇護她?況且他人微勢單,想和鐘家做對,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將離道︰「就是要避風頭,所以不能連累你,更不能連累住在這里的一群人。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是講不清道理的,他們不明來,卻可以暗中下手,所以,我必須走。」
孟君澤擰起眉毛,道︰「走……可是……」他忽然抬頭道︰「好,我送你,咱們也來個虛晃一招。」
他所謂的虛晃一招就是正大光明的在魏楠派來守門的人跟前,把將離送走。瞅準時機甩月兌了他們,把將離安頓下來,等到風平浪靜,再把她接回來。
將離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便同意了。
孟君澤帶著將離東一轉西一轉,盡揀僻靜之路走,還不時警惕的回頭看看。魏楠留下的那兩個人不好露了行蹤,只得躲躲藏藏,遠遠的跟著。眼見得兩個人進了一個巷子,估模著該走遠了,這才閃身進去。
誰知走了一歇,才發現竟是個死巷,待尋那二人足跡,卻是如同飛鳥生翅一樣,連個影子都沒有。兩個退出來,尋著別的路再追,就再也沒追著。
兩人垂頭喪氣的尋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收獲,這回兩人急了。其中一個便道︰「你去那酸秀才家里死等,我去回去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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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急,孟君澤也不是男主。好飯不怕晚,大家慢慢看。求收藏,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