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承春 042、先縱

作者 ︰ 恆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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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楠才回來,就听說風輒遠被鐘夫人叫走了,知道這是秋後算帳呢,魏楠心下一急,也顧不得身份,直接就闖進了鐘夫人的院子。

鐘夫人最是嚴厲,又是關系到鐘家唯的一愛寵鐘玉靈,這回少爺有的虧吃了。若是少爺受了皮肉之苦,他也好不到哪去。

回到風家,夫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剮了他的骨?就是老爺……魏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想到自家老爺那常年如同面具一樣微笑拈須的模樣,還是覺得不寒而栗。

少爺是老爺夫人的心尖子,命根子,再好再壞只許自己打罵,哪里容得下別人伸手?就是自己的親妹子也不成。

女人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女生外向……

魏楠一路胡思亂想,恨不能肋生雙翅,直接飛過去。

在鐘夫人的院門口,魏楠低頭就闖。

他掩耳盜鈴,假裝別人看不見他,那些丫頭婆子們可不是瞎子。

一聲斷喝︰「你是誰?來這做什麼?」

魏楠道︰「我要見我家少爺。」

「笑話,這里只夫人的院子,哪來的少爺,還不快快退出去。」

魏楠見講不清道理,說不明白,便悶聲往里闖。眾人一齊涌上來,將他死命攔住,撕扯著他道︰「你這渾人,這是夫人的院子,你也敢硬闖不成?再不听勸,待會夫人怒下來叫你去領家法……」

魏楠不善言辭,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我要見我家少爺……」

媽媽連翹听的喧嘩,走過來,喝斥道︰「吵什麼?是不是夫人性子太好,寬恕的你們沒了規矩?」

眾人一陣委屈︰「媽媽,是這人硬要往里闖,找他家少爺。」

連翹打量了魏楠一眼,知道他是風輒遠帶過來的人,捺下性子勸慰著︰「你既是表少爺的隨從,自是知道這里不是你能擅自進來的地方,還不退下將離承春。」

魏楠只得退後,懇求著︰「煩勞媽媽通稟一聲,少爺年幼,難免行事不當,夫人雖然教訓的極是,可也要看在我家老爺和夫人的情面,稍稍高抬貴手才是……」

連翹道︰「這是主子們的事,可不是我一個做奴才該說的話,你更是如此,若是有心人听了去,不定說出什麼難听的話來,毀了你家少爺的聲譽,倒要比當真受罰還要嚴重些。這里是內院,不是你來的地方,還不退出去。」也不听他說,只叫人把他搡出去,關好了院門。

魏楠急的六神無主,耳朵趴在門上听了半天,什麼也听不到,只得轉身去尋鐘玉靈。

綠蘿和丹若都在,卻是在院子中間跪著。鐘夫人自從知道鐘玉靈和風輒遠已經暗里許了終身,做下了男女歡娛之事,便怒不可遏。

當場就動手打了鐘玉靈一個耳光。

可再恨再怒,那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僅手疼,也心疼。思來想去,都是她院里的這幾個丫頭不夠盡心,沒能看顧好鐘玉靈。因此遷怒之下,勒令綠蘿丹若在院子里罰跪,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許起來。

不只罰跪,還不許吃飯喝水。

守門婆子也早就被推下去打殺了,換了兩個稍為年輕的,看上去就壯健無比的媳婦,像兩尊門神,嚴陣以待,那架勢,沒有鐘夫人的許可,是誰也不會放進來的。

因此魏楠尚未到近前,早有一個媳婦上前道︰「呔,你那小廝,恁的沒眼色,這里是小姐住的地方,也是你亂走亂逛的,來人……」

她這一吆喝,立時就涌出來五六個拿著棍棒的丫頭。

魏楠嚇的倒退一步,一捂腦袋道︰「我要見小姐。」

「小姐也是你能見的,快走快走,不然大棒伺候。」

魏楠見求見鐘玉靈無望,只得灰溜溜的回日上閣等消息。

眼瞧著快要過了晌午了,才听見有腳步聲。他迎出來,見眾人抬了一頂軟轎,把風輒遠送了回來。仔細打量,見見輒遠面色蒼白,氣血翻涌,想必是受了責罰的。魏楠急忙上前,把風輒遠背進了寢房。

兩個俏麗的丫頭也跟進來,輕手輕腳的鋪床疊被,甚是殷勤溫婉。

魏楠一時不得其解。

等兩個丫頭把風輒遠安頓好了,各自行禮退下,熬藥的去熬藥,炖湯的去炖湯,屋子里才清淨下來。

原來鐘夫人終是許了風輒遠的提議,親眼看著他修書回家,讓家里及早派人來求親,這才罷休,卻仍是道︰「就算是哥哥嫂子派了媒人登門,這門親事也不是好允的,我鐘家世代書香門第,不能嫁與一個白丁女婿。眼看著科舉即將開始,你可要好生努力,不得懈怠,他日金榜題名,再行嫁娶之事……」言辭懇切,入情入理。

風輒遠達成願望,自然鐘夫人說什麼是什麼,喏喏應了,鐘夫人又幾番戾罵,直待出了氣才讓人把他送回來。

卻也體貼,知他身邊沒人,竟然委派了紫藤和薄荷服侍他。這紫藤和薄荷卻不似牽牛與合歡那般平淡,各個容貌秀麗,溫婉端莊,若是不說破,就說是哪家的閨秀也沒人識得破。

別人不懂鐘夫人的意思,風輒遠卻明白,這兩個丫頭,早晚是要跟著鐘玉靈做陪嫁丫頭的,其實也就是默許了他的為所欲為,只是不能再去找鐘玉靈,便拿這兩個丫頭做了臨時的填補。

魏楠和不管有幾個丫頭服侍少爺。在少爺身邊兜兜轉轉的女人多了去了,更別說只是兩個秀麗的丫頭。

听說有驚無險,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既然少爺能過了鐘夫人這關,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然婬人女這罪名著實不小。至于老爺夫人會不會同意,那就不在魏楠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就是少爺將來會怎麼樣,和鐘小姐又怎麼樣,魏楠也不關心。

簡單的把將離的事交待清楚︰「……小的怕那丫頭口無遮攔,將事情宣揚出來,故此只留人在那守著,回來報信……爺,您看怎麼辦?」

風輒遠舒展的躺在床上,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廢物,連個女人你都抓不住,直接進去把那女人揪出來也就是了。」

一個酸秀才,能有多大本事?

魏楠應是,退下去要安排,才出門就見他派去守在孟君澤門外的那人回來了,見面就惶急的道︰「魏爺,人跟丟了?」

「什麼?」魏楠大驚,一群廢物,怎麼就丟了?強自壓下不甘和憤怨,低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听他說完,不禁也氣惱,恨恨的道︰「蠢材。」

那人低頭不敢應承,又不敢走,也不敢說話。

魏楠道︰「你跟我去見少爺……」

風輒遠倒沒責罵他倆,只躺在那閉目沉思,半晌道︰「只在那守著吧,她早晚還會回來的。」不過是障眼法,還想瞞得過他?天長日久,機會多的是,不怕她藏起來,就怕她真的出了城遠走高飛。

看來她還是惦念著鐘玉靈的,對自己那番威脅之論也放在了心里,是寧肯死守著也不肯離開的。

不過也是,一個孤身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只要她在,他就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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