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承春 049、相會

作者 ︰ 恆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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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夫人在那邊叫著︰「靈兒,過來看看,你可有中意的?」

鐘玉靈身子一凜,不可控制的渾身輕顫,她死死的攥著手里的物事,急忙應道︰「哎,娘,來了……」

心如油焚,恨不得即刻就看看手心里邊是什麼。只恨這會到處都是眼楮,被鐘夫人這麼一叫,她就成了眾矢之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只覺得渾身發燙,心口和手心的地方更是暖融融的,連眼里都是淚融融,似乎欣喜控制不住要流出來一樣。

鐘夫人詫異的看她一眼,問︰「怎麼了?」

鐘玉靈帶著面幕,鐘夫人看不見她的神情,只是覺得女兒似乎在微微輕顫。鐘玉靈婉轉一笑,道︰「沒事,娘。」

鐘玉靈的心思壓根不在這些首飾上,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但憑鐘夫人做主。鐘夫人雖然年紀略長,但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首飾珠寶的,當下左挑右選,又不時的戴在手上或是腕上,翻來覆去的欣賞。

鐘玉靈的沉默,只被鐘夫人當成了溫良,是大家閨秀本該有的賢淑。因此並不在意,偶爾問她一聲可好,鐘玉靈心不在焉,只說都好。

挑了一個時辰,母女倆收獲頗豐,這才高高興興的出了首飾鋪子。趁亂無人注意,鐘玉靈才看了一眼手里的絹帕,那上面只有一行字︰回家,明日裁縫鋪。

鐘玉靈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來了,他就在這附近。

多日不見的渴念讓她激動無比,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除了府里的丫頭婆子和垂頭的小廝,哪有別人?

一時又是失望,又是惆悵。鐘玉靈真不想回家。她多想現在就能撲進風輒遠的懷里,好好的跟他一訴相思之苦?

可是母親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手心里的絹帕就成了唯一溫暖的慰藉。鐘玉靈死命的攥著,恨不能握著的是風輒遠的手臂。腰身。

真希望他能夠帶她走,離開這個沉悶的叫家的籠子,他們去到一個沒人認識的世界,過著雙宿雙棲的生活。

鐘玉靈的這個念頭越發強烈,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主意同表哥說。表哥一定會同意的……

鐘夫人看見鐘玉靈回頭,便問︰「靈兒,怎麼了。可是落下了什麼東西?」

是啊,落下的是她百般不能落定的心。鐘玉靈的心幾乎都在風輒遠的身上,聞听母親問,也只是澀然的一笑,道︰「沒有,娘,我只是初次上街,很想再逛逛。」

鐘夫人心下不忍,道︰「好,再逛逛。你想去哪兒?」

鐘玉靈卻垂下頭道︰「不了,改天再來,我有點累了。」

素來知道女兒嬌怯,鐘夫人便改了主意︰「也罷。我們先回去。」她安慰的拍拍鐘玉靈的頭,鐘玉靈便俯在鐘夫人的肩上,熱淚盈眶。她要等,等著下次見面的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鐘玉靈便又纏磨著鐘夫人出門。恰巧臨近年底,莊子上的管事來了,鐘夫人一時抽不開身,便撫額嘆道︰「靈兒,娘怕是要失言了,今日不成,改天好不好?」

鐘玉靈滿心的失望,立時耷拉了雙肩,那張光彩照人的小臉也如同蒙了塵的美玉,讓人好生不忍。

大眼楮里已經含了淚,卻是欲泣不泣,一時看的鐘玉人心下不忍,道︰「不然,你自己去?」

此話正中下懷,鐘玉靈卻不接,只是搖頭︰「罷了,娘沒空,還是不去了。」可是眼楮里分明寫著「讓我去吧,讓我去吧」,連鐘夫人都被逗笑了,道︰「罷了,我叫菖莆和連翹陪你去。」

這兩人是她身邊的老人了,形同左膀右臂,如果她倆都不可信,那鐘夫人就實在沒有再能相信的人了。

鐘玉靈心下著急,有一個就已經難甩難纏的了,這倒好,送她兩個。這兩人就是兩尊門神,有她二人在,她還能做什麼?

當下笑靨如花,嬌聲道︰「娘,您這麼忙,女兒怎麼好給你添亂?不能分憂就已經心下難安了,可實在不敢再從您這要人,這樣吧,不如就叫媽媽菖莆隨我去?」

鐘夫人一想也是,便點點頭,囑咐了她兩句早去早回,這才罷了將離承春。

鐘玉靈滿面應承,心都要飛了,還是中規中矩的施了禮,這才在菖莆的陪同下去了二門,坐上了馬車。

一上車,鐘玉靈便道︰「去本城最大最好的裁縫鋪子。」

和昨天一樣,菖莆先下車,看裁縫鋪子里只有幾位女眷,這才把鐘玉靈扶下車。一進店里,就看見好多上等的布匹綢緞,還有許多樣式新穎的衣服。

不要說鐘玉靈,就是菖莆也早都看花了眼。鐘家家風甚嚴,她雖是鐘夫人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也少有出門閑逛的時候。

鐘玉靈挑了一件天青色的衣服塞到菖莆的懷里︰「媽媽喜歡,只管去換了試試,就當是靈兒孝敬您的。」

菖莆一怔,臉上笑開了花,卻推辭道︰「姑娘的孝心,奴婢可不敢領。」

鐘玉靈嬌俏的道︰「媽媽可別見外,我拿您當娘一樣呢,您若是不收,靈兒可要傷心了。」

菖莆這才接了。

鐘玉靈也挑了十幾件衣服,自有這店里專門接待女眷的小丫頭帶她二人去後邊換衣服。菖莆一直跟著鐘玉靈進了房間,四下打量,見倒也簡潔清爽干淨,這才放下心來,囑咐綠蘿丹若守在門口,這才自己去換衣服。

卻說鐘玉靈進到房里,手里捧著一堆衣服,不急著換,卻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發愣。她一點都沒看到風輒遠來過的影子,那麼他又為何叫她來這?想見卻不能見,這無疑是更大的打擊。

她甚至懷疑昨天那絹帕只是一場夢,她更懷疑自己會錯了風輒遠的意,她還懷疑風輒遠已經走出了她的生命,早就忘記了她是誰。

一時間又急又氣又惶又怕,六神無主,忍不住拿出昨天那絹帕來,看了又看,捂到胸口,低聲道︰「表哥,你到底在哪呢?」

淚滴落在潔白的絹帕上,點點斑斑,就像梧桐落雨。

鐘玉靈正在傷春悲秋,就听的身後一響,原本是一副掛著的美人圖忽然由下往上的升起,接著露出一道石門來,石門後面站著一個風流俊俏的男子,正是她是思夜想的風輒遠。

鐘玉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只覺得身在天堂,耳邊響著細細的美妙的音樂,如在夢中。

直到風輒遠大力把她抱在懷里,不安分的手肆虐著在她的身上竄起一簇簇火苗,她才後知後覺的申吟一聲,軟倒在了風輒遠的懷里。

來不及說話,也顧不上說話,兩人肢體交纏,以此一解相思。

風輒遠把鐘玉靈抱起來放到了椅子上,讓她坐靠著椅背,近乎粗魯的扯下彼此的小衣,拉高鐘玉靈的雙腿,直搗黃龍。

鐘玉靈悶哼一聲,突如其來的充塞讓她促不及防的震顫,只覺得心也飛了,魂也沒了,眼前金光閃閃,腦中桃花紛紛,只把這簡陋的房間當成了世外天源。

或被拋高,或被墮谷,快樂如潮,一波才去,一波又涌,骨軟筋酸,不能自持。

她早就化成了一灘春水,軟軟的靠在椅背,迷蒙著雙眼,隨著兩人身下的水聲,咿咿呀呀的一聲高一聲低,似痛苦又似極樂,似哭似泣。

風輒遠越發動的快,他粗重的喘息都打在鐘玉靈的臉上。

鐘玉靈軟軟的委頓著,弱不勝衣,那種媚態從骨子里往外散發,只看的風輒遠血脈卉張,恨不能把她碾碎了,揉成一地艷紅。

直折騰了一盞茶的功夫,風輒遠才意猶未盡的從鐘玉靈的身體里抽出來,隨便的抹了抹就系好了衣服。這一刻雖然短暫,卻似極樂天堂。

與鐘玉靈相隔日久,這短暫的**一刻竟比從前都要爽快舒服。

他平日雖能在薄荷和紫藤身上稍得紓解,可是鐘玉靈這媚骨帶給他的自是非同一般的感受。眼見得鐘玉靈媚眼如絲,一動都不能動,兩條修長的腿無力的垂到地面,雪白上是絲線蜿蜒,看上去別外的妖嬈媚惑。

風輒遠才消褪的欲,望又有漸漸升起的趨勢,強自忍住了,隔著衣服狠狠的咬了下鐘玉靈的豐盈,這才簡短而急促的道︰「我在街後巷置了座宅子,以後你只管出來,我們在那相見。」

鐘玉靈攬著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垂掛在他的身上,不住的點頭︰「表哥,表哥——」一聲聲叫的怨尤無比,一聲聲叫的媚入骨髓。

風輒遠掐著她的腰,道︰「來日方長,你在姑母面前只管越柔順越好,方便我們相見。」

鐘玉靈恨不得此刻就隨了他去,一聲一聲顫悠著道︰「表哥,你現在就帶我走。」

風輒遠笑笑,撫模著她柔軟的腰肢,道︰「我不能久留,相見有期,我等你。」

鐘玉靈戀戀不舍的看他走了,這才撐起酸疼卻又爽快到極致的身子,勉強擦拭就換上了衣服。門口綠蘿的聲音問︰「姑娘,衣服換好了麼?」

鐘玉靈照照銅鏡,只見鏡子里一張白里透紅的容顏,媚情入骨,艷若桃花,眼楮晶亮,神彩飛揚,一時也不禁莞爾一笑。

為著這銷,魂一刻,她做什麼都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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