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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陪著笑,道︰「來了,來了,這就來了,這不是在陪著這位姐姐說話……故此才耽擱了,,可讓薄荷姑娘久等了。」
兩個小丫頭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逢迎拍馬的人見的多了,就沒見過像這位李嫂子一樣不要臉的。臉皮厚的讓人詫異,可偏生她自己還覺得很榮耀。
說的話又無恥的直白,想讓人不在心生厭煩都不能。
李嫂進到另一間廳里,薄荷正面無表情的看向門口。李嫂自知已經進入了薄荷的視線,臉上的笑容猶如一朵菊花,開的異常妖嬈。
可是薄荷還是那樣清冷淡漠,就似乎壓根沒看見她這個大活人。
李嫂子猶不自知,仍是滿面笑容的行禮。薄荷也就收了視線,輕輕的,帶了些厭惡的在她臉上一掠而過,像是怕沾上了污穢,很快的放到了一旁,道︰「我同你說的事,如何了?」
李嫂子溜了一眼屋里的小丫頭,臉上就帶出了謹慎的神情。薄荷明知她心中所想,可是懶的理她,就是不肯順承了她的意思將人打發出去。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跨越,並且輕易的達到一定的知近的地步的。她算老幾?妄想這麼快就成了自己的得力,也太便宜了些。
薄荷毫不掩飾輕蔑和不屑,只是固執的盯著李嫂,大有再不往下說,就是不識抬舉。那她也就不會不客氣,隨時召人把她攆出去。
李嫂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卑微,立刻調整好情緒。像一條忠實的狗一樣,溫順的搖著無形的尾巴,道︰「姑娘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從,姑娘只管放心好了。都包在奴婢的身上……」
薄荷不太滿意的看著她,道︰「你且別把話說的太滿,若是辦不成,爺可不是我這麼好性兒……」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李嫂笑道︰「奴婢省得的。將離姑娘心思已經活絡,對奴婢又肯推心置月復,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她終究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姑娘,總要有些矜持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說項……」
薄荷臉色微微一變。這一句「黃花姑娘」,再一句「矜持」,真像兩把刀子,扎的她心口疼。冷漠的一笑,道︰「這我可不管,我只問你什麼時候可以……」
黃花大姑娘也有不是的那一天,矜持也有褪去,換上妖嬈之姿的那一天,這會嘴硬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一副藥下去,再貞節的烈女也會變成蕩。婦。
因此看著李嫂的眼神就有了睥昵之感。她並不是非她不可。
李嫂心里惶急,嘴上卻道︰「姑娘,不是老奴說話難听,這種男女相就之事。最忌諱的就是操之過急,到時候事倍功半,未必會有一個和合的結局。從來這種事是最要磨人耐性的,要捱的十分光才可……」
薄荷輕斥道︰「少說這些廢話吧,我不管你幾分光,你又怎麼和合,我只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再不然,爺怪罪下來,你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爺砍的。」
李嫂逞強笑道︰「姑娘不懂,爺是男人,自然懂得的,奴婢不若跟爺親自說道說道?」
李嫂有意無意,每句話都戳著了薄荷的心肺,一時間氣血翻涌,恨不能劈頭朝她那張老臉上蓋幾個耳光,好讓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在自己面前指手劃腳,一臉婬,蕩的以過來人的身份冷嘲淡諷。
老虔婆,若不是這會尚且用得著她……早就叫人把她捆起來扔進豬圈里了將離承春。
薄荷道︰「你這是什麼話,爺忙著呢,哪有時間听你絮叨這些廢話,我剛才的意思便是爺的意思,你若再不能替爺達成心願,爺就打算另請高明了。」
「別,別,別,姑娘,不是奴婢夸口,這件事,除了奴婢,這滿府上下還真沒有再比奴婢更合適的人了。得,奴婢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保證盡心盡力去做,盡快給姑娘一個準信兒也就是了。」
薄荷這才臉色稍霽,正巧小丫頭上前回話︰「姑娘,爺說叫姑娘拿幾件衣服首飾,並幾件碎銀子,去前面打賞一個叫三娘的婦人。」
見她有事,李嫂子雖然好奇,卻也不敢多留,行了禮徑自退下。
薄荷問小丫頭︰「哪里來的三娘?」
小丫頭面露猶豫之色,見薄荷一臉的堅毅,不能不說,便道︰「這三娘夫家姓柳,人稱柳嫂,是爺最近新交的孟先生的房東。孟先生醉了,爺便叫人托三娘給孟先生帶了些衣物過來。爺說勞煩三娘走一趟,叫姑娘多備些東西……」
薄荷立時就明白了。這分明是風輒遠看上的良家婦人,他不好多出頭,故意拿孟君澤做伐子,叫她去和那三娘周旋。
當下便開了箱籠,拿了三四條自己都沒穿過的新衣服,又打開妝奩盒子,挑了兩件精美的金簪子,這才往前面而來。
薄荷一眼就看到了低垂著頭,滿面通紅,既尷尬又難堪,險險的就要哭出來的柳氏三娘。不得不說,爺的眼光一向很好,他看中的女子,各個是世間絕色。不說鐘家小姐,就是將離,從前枯干黃瘦的小丫頭,誰也沒想到會出落的如現在這般美麗。只有爺慧眼識金,一直對她存有覬覦的心思。
眼前的柳氏三娘也一樣。明明是粗布衣衫,做婦人妝扮,可是豐乳肥臀,別有另一副成熟嫵媚。更兼細腰柔軟,如同未嫁女子般誘人,不由不讓人的視線在她那里流連。
這會她局促的垂頭站在那,衣襟上濕了一片。粗布大褂吸水,濕嗒嗒的緊貼在身上,更顯的胸前碩大,渾圓直挺,輪廓分明的翹著,像極了熟透了的果子,直等著人采擷。
風輒遠看是薄荷,便投過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薄荷抿唇朝他了然的一笑,上前扶住柳嫂,道︰「這就是三娘吧,瞧這衣服濕的,快跟妹妹去把衣服換了來說話。」
柳嫂感激的望向近前來的艷麗女子,見她衣飾華麗,只當成了這府里的女主人,慌不迭的下拜,道︰「民婦柳氏,拜見女乃女乃,不敢勞女乃女乃動手,小婦人自行回家處置就好。」
薄荷笑道︰「姐姐這話可以折殺我了,我哪里是什麼女乃女乃夫人,這上面現坐著的是我家爺,我不過是個沒名沒姓的丫頭罷了。三娘來是客,我叫一聲姐姐,還是爺仁慈,許我放肆,亦是姐姐良善,是我高攀了呢。」
柳嫂情知認錯了人,越發覺得局促不安,更兼對著這樣華麗優雅,猶如貴夫人一樣的丫頭,自卑與自慚更加濃烈,只垂了頭,紅著臉,一聲都不敢再吭。
卻听的耳邊一聲笑,如同就在自己的耳邊輕喃,帶了無盡的媚惑︰「臭丫頭,你這是再抹殺你家爺麼?還不帶三娘下去換了衣服,再敢多嘴放肆,我定不饒你。」
不是對她說的,可是三娘卻覺得這話猶如天籟,悠揚悅耳,讓她整個人都輕揚起來,尤其他那一聲「三娘」。
她早說過了,夫家姓柳,他卻從來不叫她柳嫂,而是固執的問她的閨名叫什麼,還一味的堅持叫著她的閨名,似乎渾不在意她已經嫁為人婦。
他這一聲聲的三娘,把柳嫂心底里那種小女兒家的情懷都勾了出來,強烈的為自己嫁給現在這樣的夫君深以為恥。
她只恨自己命薄,注定一生勞苦困頓,白白的辜負了自己的天生麗質,還要整日活在泥濘之中,永遠沒有出頭的那一天。
不要說仰望企及眼前這個如神祗一樣的男人,就是這個「沒名沒姓」的丫頭,都要比她幸福上一千倍。
她隨隨便便,穿的衣服就是窮自己一生都買不到的上品,她頭上隨意插的一枝金簪,都是自己一輩子想要卻不能得的東西。
薄荷已經笑起來,道︰「奴婢不敢,姐姐,你跟我下去吧。」
柳嫂便垂頭慌亂的向風輒遠行了禮,跟著薄荷進了旁邊的屋子。薄荷輕手輕腳的道︰「三娘的肌膚光滑細女敕,真是讓妹妹自嘆弗如。」
柳嫂道︰「姑娘真是說笑了,我不過一個鄉下人,整日里做著粗活,哪里有姑娘的肌膚細膩白女敕。」
薄荷笑道︰「姐姐不必自謙。女人家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光太短了,姐姐可別辜負了老天的禮物才是。」
柳嫂一時傷懷,卻只是一嘆道︰「人命天定,我就是這個命。」
薄荷已經幫著她寬了外衣,瞧著她外衣雖然粗糙,內衣布料也不過了了,繡工卻是極精致,肚兜上繡著一對大紅鴛鴦,當下便道︰「三娘,我最近新得了一種香料,用來沐浴泡澡是最好不過的了,你若不嫌,就也來試試?」
柳嫂滿面通紅,只覺得怕是別人要嫌自己髒了,當下不敢辯解說是自己洗過了的,也不敢再謙虛推辭,任憑薄荷帶她進了浴室。
等柳嫂沐浴出來,由內到外,都換上了薄荷替她準備的衣物,對著鏡子,一時只覺得鏡中那個姿容絕世的女子是那麼的陌生。這,是誰?還是那個平日里整天浸在無盡的家務中的婦人柳氏麼?她竟有一種錯覺,也許她生來就該是穿金戴銀,過這種奢華日子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