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訣你的囚犯 第十一章(婚禮前夕)

作者 ︰ 章笑伶

鈴鈴鈴……推開門就能听見一連串悅耳的鈴聲,讓櫃台前正在翻動書頁的手頓了一下魔訣你的囚犯。

「歡迎光臨,請隨便看……多里!?你居然來看我了?難道天準備要塌下來了嗎?」本來無精打采地趴在櫃台上看書的藍•維斯利特在看見米澤後立即彈跳了起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越過他們沖到門外看了兩眼毫無異常的天才有松了一口氣地轉身回到店里。

「喲!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依舊悲觀過度而且也沖動過頭了,什麼時候改一改?那個不討人喜歡的性格。」據說他至今為止還沒有自我了斷的原因是怕疼,真是符合他性格的存活方式,那麼今天該用什麼方法讓這個家伙的錢包吐點油水呢?米澤悠閑地抽了一口煙,接著揚起微笑用盡是算計的眼神看著他。

「你的煙也該戒戒了,燻得店里都是煙味。」伸手指指她手里的煙斗,藍揚著燦爛的笑容的臉一點也不像是嫌棄,反倒是像對她的到來期待已久。

「喂,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看你們敘舊的。」視線從店鋪內部環繞一周的彌可微微皺起眉頭。這里的商品真是少之又少,說要來買婚紗,但也沒有看見一件像婚紗的衣服,這個不稱職的院長該不會在耍他們吧。

「放心吧,我可沒打算敘舊。」就呆在同一個城市而已,要見面隨時可以,而且他們之間不需要敘舊,還是趕快把事辦完去下一個地方吧。

「怎麼,這個看起來超級沒耐心的的小女孩,你的學生?真是沒禮貌吶。」藍把視線移到彌可身上,對于敘舊的話題同樣不想多說,再說能再見到以前的同伴他已經很滿足了,住在這個城市也是他唯一的任性,希望能在有生之年還可以再見他們幾次,見見就好,他不奢求原諒。

「小女孩?」眉頭皺的更高的彌可瞪著一臉好奇地瞪著她的藍,她討厭別人說她小。

「啊,忘了給你們互相介紹了,這孩子叫彌可•艾菲米莉亞,站在她旁邊的是她的老公休赫•吉斯塔格羅,再過去的是蓮•布雷艾斯特,他們倆才是我的學生,」米澤不急不忙地指指彌可,迅速介紹完又指了指休赫和蓮,然後轉身拍了拍藍的手臂,繼續介紹道︰「那麼站在我身邊的這個家伙叫藍•維斯利特,曾經是我的伙伴,不過現在就只是這里的店長而已。」

「多里,我怎麼突然有種被蔑視的感覺?而且這兩個小鬼是夫妻?你確定沒說錯吧?」多看了一眼彌可,他轉頭看著依舊沒變的米澤,然後故意皺起眉發問。

艾菲米莉亞?這個姓氏太危險了她應該知道吧,而且這個會招來不幸的姓氏命名已經不存在了,為什麼現在才又重新出現在世上?這個小女孩真的沒問題嗎?雖然魔力方面並不會很大,但如果她真的是艾菲米莉亞一族的人問題就大了,話說回來那兩個學生的魔力在那個年齡可算是驚人了,把這種家伙帶到學院可是不得了吧?看來萊布拉就算他離開了也變得越來越強了。

「這麼說起來,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合適他們的婚紗和禮服呢,為了今晚的婚禮。」因他的話突然想起婚禮的米澤這才恍然大悟道。

這麼說起來?難道說她把來這里的目的完全忘記了嗎?真是讓人來氣,「不過這家店著呢可以嗎?放眼看去沒有一件正常的衣服,只有一個不男不女的店長,真是讓人擔憂啊。」誰讓他要說她是小鬼了。彌可連哼兩聲,對他是誰一點興趣也沒有,特別是在這種趕時間的時候。

「不…不男不女……」藍的表情瞬間像遭雷劈那般黑了下來,對這四個字是完全接受不了。

「喂喂彌可,這家伙可是很擅長做衣服哦,雖然長得是陰柔了一點啦,但這與長相沒有關系吧。」其實她想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小時候她也經常說不男不女,有時候還因此不肯跟他一起坐任務呢,不過現在的話重點不在這里,所以還是少說一句引起話題。

「做衣服…是要現場做嗎?」明知道趕時間還帶他們來這里做衣服,她是在開玩笑?

「你叫彌可是吧?」藍環抱著雙手走到她的面前,然後彎下腰靠近她的臉盯著她看,但不過一秒她便月兌離了他的視線被拉到了某人的身後,愣了一下後把視線移向一旁看了他們一眼,他才直起腰繼續說道︰「你想要怎麼樣的婚紗?」

「怎麼樣的…行動方便的吧,話說你真的要做嗎?」抬頭看了一眼休赫一眼,微微的抓緊了他的手,然後一臉疑惑地看向藍,對他的能力表示極大的懷疑。

「你不是需要嗎?在這里等一下就好。」他可不喜歡被懷疑能力,不就是一個小鬼,說起來她應該成年了吧?不然怎麼能結婚呢,凡事不能以外表來定奪,這點他是體會深刻了魔訣你的囚犯。說完,藍便轉身朝店鋪的二樓走去。

「拜托啦。」朝他的背影揮了揮手,米澤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布偶,一邊不在乎的笑著說道。

「就算叫我等也…」

「彌可,不要著急。」拉著她到一旁的長椅坐下,休赫不慌不忙地開口。

「嗯嗯,藍從設計衣服到完成也不過三十分鐘時間,這是他不可多得的優點之一哦。‘哇哦?難道是對婚禮已經迫不及待了嗎?真是足夠著急的臉孔啊。見彌可仍舊微微地皺著的眉頭,米澤從容不迫地開口安撫。

看著他平靜的臉,對米澤的話干脆置若罔聞的彌可也安靜了下來。的確她對這事有點過于著急了,怎麼可以忘了,即使沒有婚禮,他們也已經是夫妻了,所以就算來不及舉行婚禮也沒關系吧,雖然有些對不起辛苦幫他們的大家了,但是果然只要在他的身邊的話就足夠了。

無視她嗎?米澤習慣性地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準備繼續玩弄放在玻璃櫥上的小物品,視線略過蓮時停了下來,「在看什麼呢?蓮。」好奇地把視線移到她手中的書上,她有些在意地用煙斗指了指那本書。難怪他從進來開始就一言不發,原來他躲在一旁看書嗎?還以為他是傷心過度沒辦法說出話來呢,現在的小鬼心里承受能力蠻強的嘛,要是她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喜歡的人和其他人結婚的,就算用盡所有辦法都會阻止到底,想得到她的祝福就等下輩子吧。

「有趣的書。」蓮拿起那本並不薄的書朝向她,然後笑著開口︰「院長小時候也挺可愛的嘛。」有些時候多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做做才能忘掉心里一道傷疤正在滴著血,忘掉疼痛他才能如往常一般保持嘴邊淡淡的笑容,必須忘掉。

「什麼?那個難道是相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話說快還給我!不許看!」把手上的玩偶放回玻璃櫥中,米澤很干脆地邊喊邊往他的方向走去,拿著煙斗在離他鼻子一厘米處重重地落下砸在其中一張相片上,讓他悻悻然地縮回雙手。

「院長,你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不就是以前的照片嘛,她需要這麼夸張嗎?視線落在被擋住了一部分的相片,上面的她笑得很燦爛,旁邊被她用手肘夾住脖子一臉痛苦的是藍,然後是一本正經地環抱著雙手的利茲,還有一張他並不認識的面孔。因為沒見過這個人所以他多留意了一眼,但那本相冊馬上就被沒收了。

「少給我好奇心過盛,過去那邊好好呆著。」揚著手里的相冊,指了指長椅的方向後到櫃台內不客氣地坐下。

「是是。」那邊嗎?院長還真是會揭人傷疤啊,真可怕真可怕。蓮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長椅的方向,卻看不見彌可的身影,走近一瞧才發現她已經睡倒在休赫的大腿上了,這不禁讓人感慨,知道剛剛還精神滿滿的她是怎麼做到在瞬間睡著的?

將白色的窗簾稍稍拉上一些,擋住了照在她臉上讓她微微皺眉的陽光,輕輕地把散落在額前的深灰色發絲撥開,他轉頭看向走下樓梯準備開口喊她的,一個冷淡的眼神過去便讓藍自動合上了嘴。

「喂喂,別開玩笑了,這家伙居然睡著了?現在是小鬼的午睡時間嗎?」藍走到長椅旁邊看著睡得很沉的彌可,然後還是忍不住小聲地抱怨了起來。他在樓上為了盡快做好她的婚紗和他們的禮服而忙得七上八下的,她居然在這里悠閑地睡著了,真是讓人氣憤的小鬼,現在他總算理解為什麼多里上去讓他順便把那兩個小鬼的禮服做了的時候說時間很充裕了,她到底有多能睡?

眼角微微的跳了一下,休赫抬起頭盯著他,然後淡淡地開口說了兩個字︰「閉嘴。」

真是足夠讓人火大的夫妻,這種人呆在萊布拉學院真的真的沒問題嗎?除了沒禮貌還是沒禮貌,如果不是多里她帶他們來的,他絕對會把他們掃地出門。

「你們不是趕時間嗎?這麼悠閑好嗎?」這樣看起來全場在著急的人不就只剩下他了,這樣實在奇怪透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太吵了。」平靜地低下頭看著她的睡臉,他並不著急地開口。

可…可惡!「給我緊張點啊,你們到底要不要結婚?」再說了,剛剛還很著急的家伙為什麼會這麼若無其事地睡著了啊?

眨了一下眼,低著的頭頓了一下,他沒有再說什麼,只覺得旁邊那個人真的很吵,他說多少遍閉嘴都沒有用,還是把她給吵醒了。

「誰說不要結婚了…」微微地睜開惺忪的眼楮,彌可仍有些睡意地看著眼前的景色,像是反射性地吐出幾個慵懶的字。世界好像轉了九十度的樣子,讓她的頭好暈,這樣都沒辦法好好思考了,她剛剛說了什麼來著?啊,誰說不要結婚了…結婚……

猛地轉過身坐了起來,卻在下一秒被彈回原來的位置,模著發疼的腦門,彌可不由得大叫起來︰「好疼!你都不會避開一下啊。」那麼一顆腦袋呆呆地定在那里擋著她也實在太狡猾了,早知道就不那麼緊張地起來了,真是痛死她了。

「讓我看看。」輕輕地把她的手拿開,他稍為低下頭察看她額頭上的情況。微微發紅的皮膚讓他跟著微微皺眉,抬手輕柔地幫她揉了揉,只希望這種程度不會腫起來。

抿著唇盯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然後視線往上移了一些,抿著的唇不禁上勾,抬手大力地用手掌打到他的額頭胡亂地揉啊揉,那張小嘴忍不住對他揶揄一番︰「什麼啊,你不也紅了嘛。」還想說他腦門是有多硬呢,看來並不然,還敢給她裝溫柔。

吃痛地眨了一下眼楮,他有些呆滯地看著她,然後不露聲色地撇開了視線,「再打就消不了了。」

「消得了,消氣。」彌可邊說邊往上用力地一推,然後輕松地坐了起來轉身看向用著貓咪般的眼楮盯著他們看的藍魔訣你的囚犯。

「你在生氣嗎?」低下頭抬手模了模發熱的腦門,休赫有些不解地再次把視線移到她身上。

「沒有沒有,你把婚紗做好了?」擺了擺手否認生氣一說,然後直接跳到下一個話題。

「不僅婚紗做好了,這兩個小鬼的禮服也完成了,你還真是變得很悠閑啊。」睡覺睡得跟自己家一樣,還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這麼恩愛的樣子,是想讓他羨慕還是嫉妒?

「禮服…啊,也已經做好了?真快!」之前滿腦子都是婚紗,差點都把禮服給忘了,還好他都準備完全了,不像自己什麼都只想到單方面。

「很快?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再拖下去你們就省掉這場婚禮吧。」這孩子絕對是睡糊涂了,不然就真的是因為變得毫無緊張感才有這樣的表現,普通的話應該會馬上吵著去試穿才對,不過這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影響,畢竟要結婚的人又不是他,而且他的工作也完成了,接下來一切與他無關。

「誒?我睡了很久嗎?禮服都在哪里?」要趕快試穿才行了,雖然她沒有之前這麼緊張了,但也不能因為她的關系而使得婚禮舉行不成。

「這里這里,彌可,你跟我到二樓一趟,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記得把衣服給換了。」把手中兩套禮服分別扔給休赫和蓮,剛走下樓的米澤邊說邊朝彌可朝了招手,嘴角依舊揚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讓被點名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嗯。」看了眼默不作聲地接過禮服的兩人,彌可毫不猶豫地站起身朝她走去。

「藍也不能上來,被我發現的話再一次絞刑哦。」轉過身領著彌可往二樓方向走去,米澤邊笑邊說著恐怖的刑罰,讓在一旁還沒有任何要跟上去的意思的藍猛地躲到長椅後用畏懼的眼神盯著她們的背影,就怕一不留神就被她所謂的刑罰觸踫到。

「你的婚紗我可是很喜歡哦,看起來可愛極了,怎麼樣?去穿穿看。」一到二樓米澤便抬手指了指大廳中那件顯而易見的婚紗開口道。

盯著那件婚紗呆呆地看了兩秒,彌可瞬間把視線移開,臉頰莫名地揚著淡淡的粉雲,聲音有些僵硬地回應一個字︰「嗯。」說完後立刻往大廳走去,也沒有什麼異議地直接走到婚紗前。

看來是很喜歡嘛,真是不誠實的孩子,坦白點說喜歡不就好了。「換好後到這里來。」米澤走到角落的書桌旁拍了拍整潔的桌面朝她說道,然後轉身走向另一邊似乎是要拿什麼東西。

看了眼書桌的方向,然後四處望了望,彌可轉身拿下那件婚紗後便直接走進一個房間內換。

「嗯,這樣就行了。」把放在玻璃櫥窗里的化妝品搜羅了出來搬到書桌上,然後把旁邊的落地窗打開通風,再搬了一張椅子到書桌旁放下,最後悠閑地坐下等待女主角的登場。

十分鐘後,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听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的米澤轉過身來朝站在房間門口的彌可看去,然後微微地勾起了唇,但下一秒卻被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嚇了一跳。

「院…院長,這個沒辦法走啊。」扶著牆壁往前小小地移動了一小步,彌可沒辦法之際只能叫坐在書桌旁唯一的救星。這是什麼鞋子啊?雖然好看但完全不適合她,根本一點也不能方便地行動嘛,那個叫藍的絕對是故意的,這樣她連走一步都很難。

「嗄?彌可,你不會穿高跟鞋嗎?」剛想稱她漂亮的米澤歪過頭看了一眼她的高跟鞋,然後再無奈地看著為難的扶著牆壁的她,然後站起身朝她走去。

「不會,倒不如說這是第一次穿,話說這樣不行吧,能不能想辦法把鞋子換了?」伸手抓住米澤伸過來的手,彌可納悶地慢慢移開腳步,就怕踩錯一步摔一大跤。

「唔,我倒是覺得很好看,換掉的話就太可惜了。」把她扶到書桌前坐下,然後拿起梳子輕輕地幫她把有些凌亂的頭發梳順,米澤搖了搖頭一臉可惜地反對她的提議。

「可是不能走…」再好看也沒用。

「放心放心,我有個好辦法,你就先乖乖地坐著讓我幫你把發型弄好。」揚起詭異的笑容,米澤從容不迫地幫她梳好了頭發,在腦海里已經想好了應對政策,只是現在說出來就不好了。

「什麼辦法?」盯著放在桌子上鏡子,她沒有亂動,但仍舊好奇。

「呆會你就知道了。」毫不松懈地拿起桌上的卷發棒將深灰色的發絲慢慢地卷成大波浪,她的行動明擺著不想透漏自己的想法,讓彌可只好微微地嘆一口氣,閉上嘴不在問什麼。

挑出了大部分發絲高高扎起使馬尾微微左傾,然後將剩下的發絲分別編出漂亮的辮子,留出長長的尾巴再與馬尾一同綁好,最後用一朵淺紫色的紗質花形頭飾點綴,一個精致又不是性感與可愛的發型便完美地被塑造出來。

「接下來要化妝,千萬別亂動。」把手下的椅子一轉,米澤轉身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拿起一盒濕紙巾朝她臉上擦去。

「已經三十分鐘了吧?」看了眼牆上的鐘,呆在樓下早已換好衣服的蓮無奈地撓了撓臉頰,不解為什麼女孩子換個衣服會需要這麼久。

「蓮,你太不了解女人啦,她們要是打扮起來有可能會花上兩三個小時,遲到是女人的專利嘛。」如果事後有什麼怨言的話可會被揍得很慘。坐在櫃台前寫著什麼的藍漫不經心地接過話,哪知下一秒手中的筆一不小心便斷成兩半,讓他頓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嚴重後悔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嗯?這番話我還是第一次听呢,怎麼不繼續說呢?藍。」米澤勾著唇慢慢地走下樓梯,對藍的話語是充滿好奇,女人打扮會需要花兩三個小時麼?他最近身邊的女人才是這樣吧?可不能把所有女人都歸類作一堆魔訣你的囚犯。

「多里…你可別誤……」

「彌可呢?」

在藍帶著不知所措的表情準備胡亂解釋之際,休赫一句話便打斷了這個不值得研究的話題,直接切到他想談的話題中,這讓米澤和藍都頓了一下,但兩人心里想的不盡相同,藍默不作聲地縮回座位上,在心里對他的行動抱以萬分謝意,而米澤則是直接指指樓上,開口對他說︰「出了點小意外,你上去接自己的新娘下來吧。」

意外?听到這兩個字的休赫馬上站起身越過米澤往樓上走去,只怕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院長?」轉過身看向樓梯的方向,以為米澤已經找到解決鞋子的辦法返回的彌可輕輕地喚了一聲,結果卻看見快速走上樓後不知為何突然愣住的休赫。

呆愣地看著她的休赫沒辦法回神地站在原地,視線無法從她的身上抽回,換了一個發型的她變得成熟了一些,淡雅的紫紅色雙眸如水一樣純淨,小巧的鼻子十分標致,擦著淡淡的櫻花色唇膏的薄唇微微張著,上了淡妝的小小臉孔雖未月兌稚氣,卻已光華傾城。

身上的婚紗是以經典的白紗為主,嬌俏的蓬蓬裙將原本就比較嬌小可愛的她映襯的更加迷人,胸前一顆少有的冰藍色寶石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從抹胸到裙擺一條寬約五厘米、印著散亂的淺紫色波點的褶皺花邊傾斜而下,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在淺紫色細繩高跟鞋的襯托之下發出瑩白的光芒,望著她,似乎望見了一只妖嬈可愛的小妖精。

「休赫…休赫!!」喊他也听不見,就只知道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到底是怎麼了?真是奇怪。

怔了一下,休赫這才回過神來往她走去,低頭察看她到底出了什麼意外,「彌可,米澤說你出了點意外,怎麼回事?」外表並沒有看出有受到什麼傷害,那麼米澤說的意外是指什麼?

「我才想說你怎麼回事,衣服都換好了啊,蠻帥的。」她哪有出什麼意外,只不過是鞋子太高很難移步而已。把放在一邊的圍巾拿到自己的身前放在大腿上,然後抬手戳了戳他靠近的臉,她少有地給予稱贊,這讓休赫再一次怔愕了兩秒。

「你也很漂亮。」抓住了她的手,休赫揚起了淡淡的微笑,然後緩緩地拉近兩人的距離,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有些小小地擔心道︰「但是春天穿這麼少很冷吧。」很難注意到她抱著圍巾的手,而且被抓住的手也是冰涼冰涼的,難道說意外是指這件事嗎?

「春天…是有一點啦。」她剛剛還在考慮要不要把圍巾給戴上呢,摘下來的話感覺很奇怪,畢竟已經戴了有七年了,她的生活似乎已經離不開這條圍巾了,不過這家伙只靠她的一個動作就發現她身體開始變冷,真是敏銳,但是……能不能不要靠得這麼近,她這樣可能會因為心率不正昏闕過去啦。

暗自嘗試調整了一下不太順的呼吸,她本來就開始泛紅的臉變得越來越紅了起來,被觸踫的皮膚也開始發燙,好似不需要透過輸送魔力,他就已經讓她感到了溫熱。

「彌可,婚禮上也有吧,誓言之吻。」伸出雙手固定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往後縮,現在才來退縮是不是有點太遲了?不喜歡也好,害羞也好,只有這一點他是不會退讓的。

好狡猾,用這樣的事實來讓她看清自己的立場,「你是傻瓜嗎?當然有啊。」視線與他對上,彌可沒有想要後退的意思,畢竟有人用雙手駕著她,她再怎麼也逃不過吧。

「練習一下吧。」對她沒有再逃避的視線感到欣慰,他緩緩地低下頭輕輕觸踫她的唇,親吻她櫻花色澤的甜美。

練習什麼的,真是絕爛的理由。熟悉的暖流從唇上慢慢流入體內,本來冰涼的身體再次恢復了溫暖,但她想要的並不是魔力,是他的心。

抬起手環抱住他的頸項,然後把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更近,本來只是輕輕地觸踫到一起的唇一下子更深地吻住了對方,讓本處于主動方的休赫愣了好幾秒,本來沒有神的眼楮微微地大睜,就連本來就不太平穩的心也跳動得更加厲害。

這樣的話就更加沒有辦法抗拒了啊,她是突然懂得怎麼勾引人嗎?將雙手伸到她的腦後環抱住她的身體,逐漸地加深這個本來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即使沒有了魔力傳送這個理由也依舊膠著在一起的雙唇就像擁有了磁力一般緊緊地貼著,綿密地細致地親吻著對方,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來才慢慢地松開了抱住對方的手。

看著她張著小嘴喘著大氣的樣子,休赫不禁笑了一下,然後在沒有收拾好化妝品的桌上找到那支擁有櫻花色澤的唇膏,打開蓋後湊到她的面前小心地幫她把被吻掉的顏色補回去,順便淡淡地開口道︰「我們下去吧,大家都在等著。」

「嗯。」定在一個點上不敢亂動的彌可輕聲地應了一下,視線微微下移看了他的唇一眼,然後很快地又把視線移開,臉上未消的紅雲又開始變得明顯起來。

「好了,走吧。」把唇膏收好放回桌面上,休赫柔和地牽起她的手,準備拉她起來一起下樓。

「等等,這個,我沒辦法走。」稍微用力地拉住他,然後在他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之際指了指腳下的鞋子,糾結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在他面前什麼糗她都吃過了所以不差這一個。

「沒法走?是…鞋子的關系嗎?」低頭看了眼她穿著的鞋子,的確高跟鞋的話她應該是第一次穿,大概是穿著沒辦法好好走路吧,哎…如果不是對她太熟悉,他可能會理解成她不想跟自己走的意思了。

「嗯,誒?」猛地被一把抱了起來,彌可反射性地抱住了他的頸項,嚇得瞪大眼看著他不慌不忙的表情,然後撅起嘴錘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就不能稍為通知一下嗎?很嚇人誒魔訣你的囚犯!」她對他隨便亂來的舉動已經無話可說了,但好歹也通知她一下嘛,真是的。

「走了。」低頭看著她,他對她的抱怨似乎是習以為常,沒有回應但他已細心地記在心里,免得下次又嚇到她。

「等等。」想掐他一記的彌可空出一只手把落在椅子上的圍巾拿回來抱在自己的懷里,然後才點了點頭道︰「可以了。」

看了眼她抱在懷里的圍巾,休赫下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緊,接著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轉身朝樓下走去。

「哦,下來了,休赫,叫你去接個人而已怎麼接那麼久啊?該不會在上面做了什麼不見得人的事情吧?」看來發展得還蠻順利的嘛,藍設計的高跟鞋想不到還有這種作用,這一點值得表揚。盤坐在長椅上喝著茶的米澤轉頭看向正慢慢地走下樓梯的兩人,然後揚著詭計得逞的笑容一張口就是長長的調侃。

因米澤的話而頓了一下的兩人同時別過頭,但這個舉動只能讓人更加覺得疑點重重,都不由自主地把米澤說的話當做了答案,這兩人大概真的在上面做了什麼不見得人的事情。

「彌可,出了什麼事嗎?」被抱著下來,難道是腳出了什麼事?蓮微微歪過頭看向她並無大礙的腳,不明白她是怎麼了,的確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他是被驚艷到了,但他還是比較擔心她一些。

「完全沒事。」有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劉海,彌可看了眼一直老神在在的休赫,在心里小小詛咒了一聲,他跟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莫名地話多起來,但在大家面前卻總是一聲不吭的,好歹也幫忙解釋一下嘛。

「那就好。」微微勾起唇,蓮也跟著撓了撓臉頰,也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他想說她今天很美,但始終沒辦法說出口,只好慢慢地把這句話一如既往地沉澱在心里最角落的地方。

此時門口那悅耳的鈴聲再次響起,出現在門口處的一襲火紅非常搶眼,為了今晚的婚禮而盛裝打扮的利茲冷著一雙眼看著店內一群人,然後用強硬的聲音朝他們訓道︰「婚禮現場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還真是悠閑過頭了吧,快給我緊張起來!要趕在日落之前完成婚禮知道嗎。」

「誒?日落之前?這樣太積極了吧?」有點驚訝了一下的米澤看著突然出現的利茲小聲嘀咕了一句,畢竟利茲做事節奏太快,原本的計劃都有可能被她的速度打亂,不過也沒什麼不好,這樣一來舉行完婚禮之後就可以趁機把婚宴也開了,生活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空空的肚子填飽嘛。

利茲,似乎比以前還要嚴肅了,難道是當上老師之後教訓學生多了就對這種說話模式習以為常了?好可怕。藍窩在米澤的旁邊,跟著在心底喃喃自語。

「日落之前…可是還有戒指…」利茲的速度觀和他們的速度觀難道不一樣?彌可愣了一下,然後抓緊懷里的圍巾,看著自己指頭上的戒指,有些擔心因為可用的時間變得更短而不得不忽略結婚戒指這東西,雖然她手上已經有一枚戒指了,但是他呢。

「戒指的話沒有問題。」注意到她的困惑的休赫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直接讓她不用擔心。

抬起頭盯著他愣愣地看了幾秒,然後才低下頭來小聲地應了一個字︰「嗯。」

帶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兩人的蓮緩緩地把視線移開,暗自在心底地警告自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他與他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這樣就好。

「還愣著做什麼,出發了。」不耐煩的利茲很快地說完便像輕風一般轉過身向停在店門口的一輛轎車走去。

「利茲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笑得很天真的米澤第一個跟了上去,對她嚴肅過度的表情顯得若無其事,凡事順其自然就好,太過在意反而會搞砸一些事情嘛。

還不是因為你隨心所欲地胡亂點別人幫你做事的原因,「話說為什麼要拉上我?」莫名其妙地被拉著向前走的藍一臉快要抽筋的模樣,對于行事隨便過度的米澤是一點反抗力也沒有。

「作為婚紗的感謝當然要邀請你一同參加婚禮嘛。」這樣一來就可以省掉一筆可觀的經費了,不管怎樣,敢從她手中賺錢是不可能的。笑著回答的米澤一把揪過藍的衣領把他扔上了停在婚車後面一輛裝飾也很漂亮的車。

「呃,那禮服的錢……」好像又要巧妙地被糊弄過去了。

「辛苦了,笙!」直接忽略藍的米澤上車後一伸手,大動作地和坐在駕坐上的笙•帕斯塔打招呼,在心里直接啐一句︰想要錢?沒門!

「誒?」納悶的藍瞪大眼楮,極其無奈地在心底大吼一句,怎麼這樣?!但這也只能在心里抱怨而已,所以他還是只有默默地被迫參加這個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的婚禮了。

「彌可,手。」坐到婚車上的休赫一點不適感也沒有,直接轉過頭伸手拉過彌可的手,因為說與做基本是同時進行,所以坐在他旁邊的彌可仍舊是來不及反應就被抓住了。

「要做什麼?」疑惑地看著自己被他握在手中的手,然後她看見那枚本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被他摘了下來直接換到了食指上,此刻她便瞬間明白他的用意。

「先這樣吧。」看著她手指上漫溢著淡淡光暈的戒指,他的表情就更加柔和了一些,然後轉過身看向前方,把她的手一直握在手中不放。

「嗯。」動作很小地點了點頭,彌可一直抵著頭,時不時視線仍會落到相連的兩只手上,接著臉上便散放著不易發現的幸福的表情。

緩緩開動的婚車朝著遠方的艾里斯塔教堂前進,天色漸漸變得橙紅艷麗,天邊的霞雲就像她手中的紅色圍巾那樣鮮艷,漸行漸遠一直扯到了天際的那一頭,而這個傍晚時分,艾里斯塔教堂的大鐘被敲響了名為祝福之歌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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