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144害怕的性
韋蔚呆了，她有些後悔不該把那個影集給林潔，那去找她，也沒想到把那些存折要回來，此時的雷鳴實際上是一無所有，他已別無選擇，唯一的路就是去找他兒子。97小說網她想著心里掠過一絲不安，垂著眼簾說︰
「我想∼也只能去綠茵了。」
經韋蔚這麼一點撥，他即刻醒悟——眼下的情形他比誰都清楚，也只有這條路了。先前在他的潛意識里感到有危險，綠茵之行才有了那番安排。現在父親替他死了，命運在不知不覺中給他作了另一番安排。他看著戰戰兢兢的母親心思活動起來。唉！再怎麼也不能讓我媽受罪。想著低聲下氣的問岑惠︰
「要不∼我們先去綠茵？其它的∼以後再說。」
岑惠很不情願，但她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點點頭。
韋蔚見緊箍咒起作用了，暗嘆著說了聲「休息吧」，攙著干媽朝角樓東面的客房走去。屋外陰森森的，廟里的菩薩在燈影中猙獰恐怖，韋蔚看一眼就心虛。又下起雨來，干媽拍拍她說，「叫岑惠驚醒點。」韋蔚又回去把岑惠叫出來，耳語了一陣才回去。
山上的花腳蚊子特利害，當雷鳴感覺痛癢時，臉、手、腳火辣辣的癢起來。他抓撓著見岑惠早放下蚊帳躲起來，也放下蚊帳躲進去，心里不由的記起父親教給他的那個謎語來︰
四四方一道門，嗡嗡嗡嗡來討吃，叫死都不開門。
父親來了，還是那副永遠都睡不夠的模樣，眯眯盹盹的。岑惠咳了聲嗽，父親不見了，模模糊糊的听見兩聲怪叫，他知道她害怕，也咳了一聲。漆黑的夜很怕人，古廟陰森恐怖，又是兩聲嘎嘎的怪叫，他明白這是鷺鷥的叫聲，也就是傳說中的鬼叫。腦子里的大火然燒起來，父親綁在桌上，被火焰舌忝噬扭曲，那叫聲分明是父親的叫聲，他心驚肉跳起來。
他害怕女人更害怕，男人害怕悶在心里，女人害怕就想找個男人依靠。那叫聲不時地傳來，岑惠害怕得睡不著，她叫起來︰
「啊！我怕，雷鳴。」
「不怕，我看著你的。」
黑暗中他撩起蚊帳。「啊∼不。」她喊著從那張床撲過來。他感到她在顫抖，安慰地吻吻她。他仿佛找回了男人的強大，不怕了。她找到了依靠，也不怕了。千真萬確，男女擁在一起只有別人怕的，他們還怕誰呀？鬼是人變的，菩薩是人豎的，這時想必鬼神反而怕他們。他二人自然體會不到這些，人的腦子畢竟太小，不可能裝著**又裝怕。
此時的衣服太多余，相互解扣合二為一，怕無影無蹤了，代之的是激情的撞擊，是騎馬逐兔、彎弓射雕的豪邁，是蜜蜂采花的嗡嚶、蝴蝶翩翩的閑適。他有好長時間沒有近過她的身了，摟著她哪里肯放，整個身心都恨不能獻給她。她淚眼婆裟，百般溫存。他感到她原諒他了，感激地吻著她，無言地撫模她。她怕他了似的緊緊擁著他，兩汪淚像不干的小泉。這是一場害怕的愛，這一刻他倆方品味出不能分開，分開了害怕還會再來。
亮了，亮了也不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