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205亂愛
听到這雷鳴睜大眼楮，他沒想到韋蔚嘴里會吐出這些字眼。
「梅毒在我們國家蔓延了近千年，我們民族仍然那麼興旺發達，這正是那些老夫子的功勞，因為我們民族對亂愛的人是不恥的。現在梅毒能治了，可是，艾滋病又來了。」
雷鳴越听眼楮睜得越大，臉開始燒起來，這時他感到她是在給他倆上道德課。林潔坐在另一邊，表情很怪，頭半低著，眼楮大大的瞪著她。心想在你心目中，我原本就不是聖女，你想怎麼說都行，甚至罵我**也沒關系，哼。韋蔚不看她，也不看雷鳴，仍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語速不快不慢。
「我不明白當初那個翻譯艾滋病的‘艾’字的人，為什麼不直接翻譯成‘愛’字呢？這起碼也能起到一點警示作用吧？事實上艾滋病的主要傳播途徑就是性，在非洲大陸，有的國家艾滋病的傳染率已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五，究其根源，也就是他們太隨便了。」
說我太隨便嗎？雷鳴有些坐不住了，想分辯又感到不能對號入座，嘴巴動了動也就罷了。
「不管譯者怎麼譯，要知道那個‘艾’和這個‘愛’是同音。愛得太隨便是要吃苦頭的，甚至是短命的。要知道，雖然梅毒有藥了，艾滋病還沒有，全世界的藥物學家那麼努力，始終還沒有研制出特效藥，更沒有研制出預防的疫苗。
「要知道我們是人，不是畜牲。人懂得需要，更懂得自識和理智，畜牲沒有。這就是高等動物和低等動物的區別。各民族有各民族的傳統習俗，看書學習要甄別有用無用，有害無害，有的東西，我們民族認為是污七糟八，別的民族卻認為是文明，這樣的東西我們千萬別模仿，那是不會有好處的。要記住我們是中國人。」
我又模仿什麼了？他的眉動了動。
「作為我，我是不贊成羅曼的？特別不贊成他小說中描寫的那種先生有情婦，太太有情夫，而且先生與情夫、太太與情婦之間還能融洽相處的生活方式。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他們就不會妒忌，怎麼可能融洽呢？是我愚昧還是他們‘太文明’了呢？」
我模仿巴黎人？笑話。他想著「唉——」的一聲。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你韋蔚就這麼看我？雷鳴難受起來。
「總之，我認為過得來就過，過不來就離了找過得來的。我不喜歡那種偷偷模模的行為，也不喜歡你這樣，听見了嗎？」
在她的心目中我就是個大流氓。雷鳴越听越難受，越想越悲哀。韋蔚收尾的一問聲音很大。當他從委屈自憐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出去了。
林潔見她突然轉身瞪著他那滿臉的胡子，「哦，我來一趟不容易，明天早上給大家照張像吧。」說著側影在燈光下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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