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223初戀的呼喚
的確，農民難當。要不然怎麼會有傷痕文學呢？
林潔靜靜的坐著，一只手摟著他的腿，臉上掛著動人的笑，心里充斥著純粹的愛。她看他說著說著就閉上了眼楮，推推他說︰
「你表現好，我獎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他睜開眼，見她從床下拖出那床「霞被」來舉在手中喜孜孜地說，「喏，這是什麼？」霞被嚓嚓的響著，她的臉從霞被邊沿露出來，仿佛托在美麗的雲端，動人極了，迷人極了。他吃驚地坐起來，赤腳跳下床問︰
「這是什麼？」
「霞被啊。」
「什麼做的，這麼美。」
「你猜，」
「猜不出。」
「你看。」
他接在手里看了看，又把頭伸向背面說︰
「哦，枇杷葉呀。」
「嗯。」
她笑著點點頭，他遞還她後退幾步有些痴呆地說︰
「真美。……可惜我不是詩人，不然將會有最動人的詩篇。可惜我不是畫家，不然將會有最美麗的畫卷……哦，相機。」
他想起可以用照片代替作畫，慌慌張張的開櫃找，拿出相機又遺憾地說，「哎呀，可惜沒膠卷了。」她幸福得流下淚來。「我明天去買，中午給我照行嗎？」她說。
他剛要說好，枕邊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見是韋蔚的號碼，人一下蔫了。林潔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是誰的電話，幸福的淚變成了酸楚淚。他準備著听她的質問。可是，她不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小心翼翼地問︰
「韋蔚嗎？」
「唔！」
他听見她的聲音有些悲切，心里一緊問，「有什麼事嗎？」她又不說話了。他一急大聲問，「出什麼事了？」
「……我遇到劉臻了。」
「劉臻。……哪個劉臻呀？」
「還有哪個劉臻呀。」
「……哦！他呀，他還好吧。」
「人家都讀研究生了，你說好不好呀！」
「哦，太好了。」
「什麼好不好呀，我問你，那年我們說得好好的，為什麼我剛走事情就變了。」
「嗨！韋蔚，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翻那些陳谷子，爛芝麻有意思嗎？」
他怎麼這麼說話？她掛了電話，傷心地哭起來。
這是陳谷子爛芝麻嗎？不。是一個女子美好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