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328吃好點
韋蔚是什麼人？她有什麼不知道。要不然怎麼當博士？
她從岑惠的片言只語中，明白了個大概。掛了撥通雷鳴劈頭就問，「噯，我說∼有病就治病，也用不著離婚吧。」雷鳴一听，干笑笑否認說，「我有什麼病，只是不想和她過了。」
「沒有病？哦，我想起來了。六年前，你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這話听得他羞愧難當，臉一下滾燙起來。「好了，再堅強點。我是誰呀，跟我還用保秘。」說著聲音一柔問︰
「你在哪？」
「鎮上。」
「吃住都在鎮上？」
「唔，暫時的。」
「嗨！搞什麼名堂。這樣吧，我送你兩點——樂觀點，吃好點。」
听上去韋蔚還真的挺樂觀，他很受感染，手機貼在耳朵上回味著她送的兩點。兩點就是兩點，沒下文，她掛了。
說到吃好點，這兩天的早點他吃得還算爽。
楊曉嬋仿佛很關照，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那年雷鳴的山嵐公司開業不久，楊曉嬋就嫁到馬龍鎮去了。丈夫初中畢業就考了駕照，十六歲就駕著了貨車到處跑，由于年紀小經不住誘惑，二十歲不到就把身體弄壞了，楊曉嬋嫁過去後，三年都懷不上孩子。夫家的娘兒幾個時常遷怒于她，聯合起來虐待她，她幾次提出離婚，可就是離不掉。
有一天，娘兒幾個喪盡天良，把她打倒在地扒光衣服，她那男人拿了兩截干電池塞進她那里邊去，她趁機告上法庭，法官看證據確鑿這才給判了。于是，她又回到金牛鎮來，楊老林看女兒混得這麼慘，只得讓她繼續站灶，當她的狗肉西施。雷鳴知道這事後，每次上街，都會去照顧她的生意。她見當年的事雷鳴果真沒有胡說八道，雖說不敢有非分之想，卻也客客氣氣。可是，這兩天早晨雷鳴總覺得她很特別，問他要不要鞭時，眼里總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
金牛街原本不大，放個屁也能臭半街。雷鳴猜他離婚的事她知道了。切，知道又怎樣，又不可恥。你又不是沒有離過婚。
次日的轉街趕金牛，跟前幾天一樣，雷鳴早早起來洗漱好，腋下夾著一副吊床就到楊記狗肉館吃早點。他仍是第一個顧客，站灶的仍是楊曉嬋。他嘴角仍撇著一分笑，她嘴角扯出兩分笑。他點點頭說來個海碗，她問要不要鞭時仍把笑增了一分。他大聲說整來就是，她那三分笑不見了，目光悠然一暗就低頭去忙。一會給他端去，他旋渦風似的吃完，把錢給她放在桌上就走了。
她收了錢吩咐小娟說，「我要出去一會，你來。」說著腳跟腳的攆出去。他走得飛快，她不敢跟得太近，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盯著他的背影，遠遠的見他拐進信用社旁邊的巷子，當她快步攆到巷口時，他已經走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