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340心慌意亂
下午兩人又去了,裘醫頗詫異,疑惑地看了看韋蔚。
韋蔚似乎這才明白,哦,也許早上扎最後那針時,總開關就打開了。她臉一紅,把目光閃過一邊。沒辦法,裘醫生只得把早上的「功課」復習了一遍,兩人走時他又單獨跟韋蔚強調「行了。」韋蔚明白,下邊的話就是「看你的了。」是啊!看她的了。
可是,這一課她並沒有真正學過,縱然她強調她懂,但那不過也理論上的懂,理論跟實踐是兩碼事——理論是夸夸其談,實踐是真刀真槍的披掛上陣,
她明白這是讓他從整雄風的唯一機會,決不能盲目。
因此,她顯得有些煩躁。他以為她還為早上的事不高興,也悶悶不樂的樣子。反正明天就走了,他想,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同性戀那回事不過就那麼一說,她那麼有學問的人,又長得這麼漂亮,再怎麼看也不像是「滅絕師太」。從醫院回來,韋蔚就打電話給學院的院長請假,說晚上的活動她不能參加了,語氣委曲得像個小媳婦。他听了也跟著委曲,但沒勸阻。
吃罷晚飯,看了一會電視他就進衛生間洗澡。
她見他沒帶換的衣服進去,想叫又沒叫。嗯!……就這麼拉開序幕吧,她呆坐在沙發上心想,拋開一切,什麼身份地位、臉面矜持,愛這麼多年了,何況還是為他治病。哼!不就……。想著臉不由地燒起來,心慌意亂的去臥室,拿了換身衣服到衛生間門前問︰
「好了吧?」
「哦,快好了。」
「換的衣服都不拿,是不是故意讓我給你送來呀?」
「哪里敢呀,忘了。不過月兌下來的並不髒。」
「給你送來了,拿進去吧。」
「哎喲,太榮幸了。」
他說著把門開了條縫,伸了只手出來。「哎呀,怎麼拿得進去呀,大點。」門縫又大了一點。「賴皮,你以為你有多好看呀。」
她說著心里一陣急跳,暗自叮囑自己順其自然。
一會他開了門,憨笑憨笑地出來朝她比了個手式,「請吧,我用的是冷水,熱水給你留著的。」她笑笑回屋拿衣服,瞟著他用地道的貴陽腔說,「我說∼現在我才發現∼你怎麼這麼憨啊∼」他嘿嘿的笑著說,「憨嗎?奸的都關起來了。」說著坐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韋蔚洗澡去了,他看著電視掐著時間,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她出來,搖搖頭自語說,「別是暈倒在里邊了吧。」又過了一刻鐘,還是不見她出來,沖衛生間叫道︰
「韋蔚,是不是暈在里邊了?」
「暈了,怎麼∼不來救我呀。有那個膽量嗎?」
她說著開門出來。他以為她要備課,把聲音關小了點。
她回屋梳抻了頭發,坐床上呆了呆,見壁上的鐘已指向十點,心禁不住一陣狂跳。不早了。她忖著站到梳妝台前笑了笑,見鏡里的臉還挺動人,取過香水拉開睡衣噴了噴,扭頭朝門外看了看,想了想,拿過指甲膏坐床上低頭替腳指甲打扮起來。打扮好大拇指她「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