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面對皇甫煜咬牙切齒沖口而出的低吼,蕭如玥不但應了,還雙手倏地高舉表示自己在有听見,而想當然爾,立馬就讓盛怒中的人更加怒火沖天了,但……
他又能怎樣她?吊起來打一頓?皇甫煜當下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狠的瞪著那個此時面色已經煞白一片,卻還能若無其事沖他嬉皮笑臉的小女人。
但,他不說拉倒,她說!
「好奇怪啊……」
蕭如玥盯著皇甫煜喃喃半晌,歪著頭又瞅了他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上一次畢竟中毒,昏昏沉沉說不定是真的眼花看錯了,但這一次我也只是一下使勁過猛沒緩過來而已,腦子還清醒著哩,怎麼又眼花了?」
皇甫煜听不懂她嘀嘀咕咕在說什麼,但兩眼看得很清楚,她的眼,分明在盯著他的雙眼!
倏地別開,猶似氣過頭懶得跟她廢話等她軟聲哄幾句的模樣,卻,哪逃得過蕭如玥的眼?他分明是心虛,怕被她看出什麼來,所以避開她的眼,換言之,他的眼楮確實有問題!
可是,能有什麼問題?這世界如果有隱形眼鏡那種東西,她還可以懷疑他是戴了變色隱形眼鏡之類的,但……等等,他之前說過,他主修的是少林寺不外傳的秘寶易筋經和洗髓經,所以……
好吧,世界很大很玄妙,有些事情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勉強去用科學的觀念來衡量的!
蕭如玥的臉越湊越近,幾乎要貼上皇甫煜的臉時,他終于也忍不住的出聲了,卻是︰「不管如何,都絕對不能有下次!」
「嗯嗯。」
什麼?這麼干脆就答應了?而且,干嘛湊那麼近還那樣看著他的眼,難道……
暗暗吞了口唾沫,皇甫煜不得不抬手去推那張湊近的臉︰「不對!我不管你那是什麼力量,總之以後都不能用了!」
「唔唔。」
蕭如玥歪頭避開他的手,應了,卻含含糊糊,憑她三寸不爛之舌,保準日後翻賬輕而易舉!
皇甫煜被她逼得不禁往後縮,可一縮,她就開口了︰「你是不是……」
話沒說完,大手已忽的扣住她的後腦並將她一下拖近過去,下一刻他以唇對唇,直接堵住她的嘴和未完的問題。
她很聰明,想要隱瞞她什麼絕不容易,但,腦中猜測和確實確認是兩回事,與其她真問出什麼問到點上他不知怎麼回答她,還不如,就這事,讓她這輩子都這麼無休止的自己猜測去,反正只要她沒有證據,應該就不會……
平常吻時,他都是瞪大著雙眼,好瞧清她每一個細微的嬌羞神情,而這一次,他卻緊緊上著眼,且不說如此反常本就是個問題,就光是那長長而濃密的睫毛不自覺的輕顫,就完完全全的出賣了他啊喂!
不是沒瞧出他顫的是什麼,可蕭如玥卻還是笑了。
偶爾,聰明絕頂的人也會犯很蠢的錯誤嘛,而且……嘻嘻,他這樣很可愛呀!
不過,很顯然,武王大人也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多麼欲蓋彌彰的蠢,所以,很快便放開了她,只是面對她故意特別炯炯有神的眼,還是難掩的狼狽,卻又,忍不住就翹了嘴角,推開她的臉︰「不要這麼看著我。」
蕭如玥撇撇嘴,沒有搭腔,倒是老老實實的退開了去。開玩笑,外面還有好幾萬人民群眾呀,她可不想繼左丞相大人之後掀第二撥**。
而,此時外面的一團亂,也在皇帝從容不迫的指揮下恢復秩序和平靜,只是剛才那番拼殺和推擠,哪能沒點無辜傷員?但是……
「武王,御醫院院長前來叩見,說是剛才的混亂導致傷者太多,還有些百姓身有隱疾受驚發作,御醫院全員出動也不夠人手,希望武王妃能出手幫幫忙。」
其實不用白易傳話,剛剛那御醫院院長那番生怕台下百姓听不到似得高聲,也早被輕紗團繞中的步輦里的兩人听了清楚,再傳一次話,不過是個形式,當然,也順便拖點時間,哪怕是幾秒。
不一會兒,不但蕭如玥從步輦中現出身來,還扶著皇甫煜一起走了出來。
居高臨下看著那些因踩踏因誤傷而受傷申吟的無辜百姓,皇甫煜沉默了,面色除了因為銀針影響外,實在算不得好。
蕭如玥模模鼻子,有點尷尬︰「下次我……」
「不是你。」
皇甫煜微微搖頭,轉眸看著她︰「你我都清楚,就算你今天什麼也不做,依舊會有人惹出這樣的後果來,不然,你繼母怎會撇下子女那麼巧的在這里出現?又怎會公然顯露她那藏了十多年的醫術?還大肆的為你宣傳?」
蕭如玥驚愕的瞪大眼,斜了斜完全被人群掩蓋了身影但確實是端木芳兒所在的位置,又斜了斜身邊的皇甫煜,嘟囔︰「你是順風耳嗎?那麼遠都听得見她說什麼?」
「確實隔著遠,又四下痛聲哀嚎,但該听見的,還是听得見听得清楚……」
皇甫煜早已斂了時常掛在嘴角那抹怡人的淺笑,看起來雖然還是十分平易近人,但蕭如玥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的寒氣,卻前所未見的詭異,如煙似霧般飄渺,仔細了反而察覺不到,放松了卻又冷不丁就被凍了個發毛,就是她,竟也模不準什麼時候會被抹了脖子……
雖然明白那股寒氣不是對向她,但那種危險級別的寒栗感,還是讓蕭如玥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
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怕,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他真正發飆會是多麼恐怖的模樣,但隱約,有那麼點能理解師兄們每每都驚慌失措宛如天塌一般不是沒道理……
「那個……我一個人的話被人說什麼倒是無所謂啦,但事已至此,總得收拾,免得人家尋著借口生事。」蕭如玥不自覺的就小心安撫起他來。
皇甫煜低頭看著她,那雙總是清澈明亮的眸子這時候卻深邃得望不不見底,好一會兒不說話,她正想開口時,他卻先點了點頭︰「你還好嗎?真的沒事?」
咦?難道他其實直是在確認她恢復了沒有?
蕭如玥驀地笑了︰「這不是及時收住了嗎?就等于一下卯足了勁跑太急緩不過氣來一個理兒,緩一緩氣順過來了就沒事了。」
皇甫煜微微頷首,揉揉她的頭︰「小心點,若是有什麼就立刻回來,不要勉強,意思盡到了就夠了。」
蕭如玥點點頭,轉身領著曉雨曉露和常喜常樂,隨那御醫院院長下了觀禮台,沒入人群里。
沒一會,唐鏡明端著參茶來到皇甫煜身邊︰「王爺,參茶。」
皇甫煜斜了他一眼,接過茶,含進嘴前低聲道︰「不要大驚小怪,我很好。」
唐鏡明翹了翹唇︰「為了大家都好,希望你這輩子都這麼繼續的好下去。」
皇甫煜笑了︰「只要你來替我做這個王爺孝順王府里那個娘,讓我可以帶著玥玥從此浪跡天涯,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事,就算有,也絕對不是我惹出來的,如何?」
直接賞他白眼︰「謝謝,我還是比較喜歡當個小老百姓。」
皇甫煜只是笑笑,也不再言語,默默的看著偌大的廣場上,成百上千的人在數萬人里痛呼申吟。
他雖然一直在輕紗團繞的步輦之中,但他耳朵沒聾,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受傷的人中,半數以上並不是蕭如玥那一鬧造成的,而是,有人事先就安排了推擠踩踏傷人的事件,就算她剛才什麼也不做,到頭來也依舊會有人受傷忙不過來,到頭來還是會請出她……
而那些人,如此大範圍的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目的,只是為了公開暴露她的醫術,然後大肆宣傳,最短的時間內將她捧成除了死人不能救之外都能救的絕代名醫,再然後,直接為她引來各種各樣無法不接卻又十分棘手的病人,比如……
鄰國貴人!
唐鏡明忽的一下又湊近來︰「喂喂,死孩子,這里可很多人的,你的寶貝小王妃也在里頭啊,你可不要亂來。」
皇甫煜斜了唐鏡明一眼,有點沒好氣︰「我知道!不要動不動就刮風下雨好不好?」
他XX的,還不是因為你個死孩子……
遠處,不被人察覺的暗角,一主一僕將熱鬧的始末看了個清清楚楚。
夜三的眉頭越擰越緊,偷偷看了看依舊面無表情的蕭雲軒,還是忍不住︰「爺,大夫人她……」實在太可惡了︰「這對六小姐也……」實在太不公平了!
沒頭沒尾的爛攤子,糊里糊涂之下還頻頻狀況百出,也虧得是六小姐,換了別人,只怕就算勉強應付了下來,也早受不了的發瘋了!
那話說得一段一段的,但蕭雲軒還是听得懂,卻也面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淡淡猶似再說今天天氣不錯般︰「這是那孩子的命。」
夜三愣了一下,而後不禁暗暗嘆氣。
不知道六小姐回不回覺得,在庵堂生活那十四年雖說擔驚受怕又沒自由,卻其實比起如今的生活平靜安逸太多太多?
*分啊分啊*
鳳國立國七十七年立國日這一天,驚爆出兩條大新聞——
一,左丞相竟是女兒身,皇上似乎知道內情,甚至跟她有非常曖昧的關系!
二,武王妃不但會武功,醫術也十分高明,更願屈尊降貴為普通平民百姓看診治療,銀針一出,妙手回春!
文武百官而言,武王妃懂不懂武功會不會醫術,那都跟他們沒有太直接的關系,但左丞相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在男尊女卑的天下,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讓他們一大群大老爺們怎麼能忍受得住被個女人指揮來指揮去?
于是,平常各勢出各力的文武百官就這一事竟抱成了一團,聯名上書彈劾左丞相左樂之,有的沒的罪名一列洋洋灑灑就是厚厚一疊,但,君王天下君就是君,就算有幾萬雙眼目睹皇帝在祭天台觀禮台上抱了左樂之,還帶著她一起撤下,文武百官們還是不敢提及此事,並為證明他們當時兩眼皆瞎啥也沒看到,氣勢磅礡的就在彈劾書上追加一條——欺君之罪!
朝堂上熱鬧朝堂上的,後宮也不甘示弱的不讓皇帝歇一歇,皇後和皇貴妃一個仗著自己是正東宮一個仗著自己正盛寵,要麼直接跟皇帝鬧要麼拐著彎潑酸醋,沒兩天下來,舉凡能近到皇帝耳根吹風爭寵而娘家又有一定勢力的各位妃齊齊上陣,倒是不敢直接跟皇帝鬧,只是酸水一缸一缸的,動不動就漫出來酸人……
皇帝煩也煩了個七竅冒煙,卻偏偏現下四面蠢蠢欲動八方虎視眈眈,他向來以明君示人,以這件事懲百官必定打破現下的平衡掀起更大的事來,而若借怒懲治後宮那些女人,她們背後娘家的勢力勢必要得理鬧得更凶,一旦散去,他直接勢薄,到時候莫說是武王府,就是其他親王郡王反起他也……
于是,不管是白天的百官煩,還是夜里後宮女人成群的吵,皇帝氣得半死也只是大聲的吼一吼而已,想當然,這樣是根本不起作用的,百官依舊無休止的彈劾彈劾再彈劾,不彈死那個壓制了他們那麼多年的女人不罷休,而後妃們則繼續酸水一缸缸的吐,反正總之,那個又男又女的非死不可!
皇帝都不得安生,身為當事人的左丞相又豈得平靜?百官齊齊努力,尤其後宮里有人的那些更賣力,明的不行,陰招多了去了,要麼讓你丞相府買的米里大量摻沙子,要麼讓你丞相府今天肉都吃不上,要麼讓你丞相府的下人出門就被布袋一罩拖暗處黑打一頓,或者出門就被狗咬……
一來二去,丞相府的下人們都怕了,出個門都顫顫驚驚,被問起也絕對不敢說是丞相府的,更甚至,很多人辭職或者逃跑,往日門庭若市的丞相府,沒兩日就冷冷清清下人都不剩幾個。
而,朝堂上的事小老百姓說不上話,左丞相是女人的事自然也就成了他們茶余飯後的笑話而已,但比起那件事,他們更熱衷于談論——武王妃!
「听說剛剛又有人上武王府去求診了,說是多年的怪病,除了宮里的御醫沒請,半個鳳國的大夫都看遍了也沒好……這不,听說武王妃竟然肯屈尊降貴為平民看診,就去踫踫運氣。」
「說實話,早兩天我听說有人上武王府求診,還以為會被趕出來,畢竟武王妃是那麼尊貴的人,就算醫術再高,也不可能給我們小老百姓看診嘛,卻沒想到……」
「對啊對啊,那天在廣場也算是意外,誰讓在場的大夫人手不夠,又情況緊急,倒是沒想到事後武王妃竟然還願意為上門的患者看診。」
「哈哈,比起歷代武王和武王妃來,我更喜歡這一代的武王和武王妃!」
「我也是。」
「嗯。」
「唉,只可惜,武王妃醫術高明,卻也不能把武王的奇毒解了……」
這話一出,無疑是給興奮的眾人潑了一瓢冷水,但很快的,又有人圓說︰「說不定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藥材所以才拖著,畢竟是奇毒嘛,解起來搞不好也十分復雜。」
眾人一听又覺得有理,連連附和,但其實,他們是不願接受戰無不勝的皇甫血脈到皇甫煜這里就真的斷了,到時候戰火起,誰來守護鳳國誰來保護他們?所以,他們更願意把作為武王妃的蕭如玥往無所不能的方面遐想……
但,端木芳兒那邊而言,眼下這些沸沸揚揚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蕭如月人間蒸發一般,自立國日那天開始至今,已經就消失兩天兩夜了!
一見三爺蕭雲凌,端木芳兒便急匆匆的起身迎上去︰「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但其實,看到他一個人來,她也已經知道了……倘若找到了,又怎麼會只是他一個人回來而已?但她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只是蕭如月調皮,故意不現身的嚇一嚇她!
三爺蕭雲凌嘆了聲,搖搖頭。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見他搖頭,端木芳兒還是不禁兩腿一軟,險些摔倒,好在他及時扶住了她,可為了扶她,他卻面色一變透出蒼白來。
直到被扶坐下,端木芳兒才發現他面色蒼白,不禁趕緊起身又扶他在最近的椅子里坐下︰「你……你沒事吧?」
那天拜托了他幫忙找夜探武王府尋找蕭勤玉的行蹤,卻不想他竟然也親自去一趟,而那個受傷逃離的,就是他!
三爺蕭雲凌抬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還扶著他的手,驚得她趕緊觸電般趕緊松開。
「我……我只是……」端木芳兒開口了,卻又覺得似乎說什麼都不對,干脆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三爺蕭雲凌只是笑笑,略顯自嘲,而後邊道︰「你放心,不管是勤玉還是月兒,我都會派人去找,娘那邊,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尷尬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端木芳兒感激道︰「謝謝你這個時候還願意幫忙。」
雖然立國日那天左丞相的女兒身被當中揭穿,後來皇帝甚至礙于眾壓罷了她的官職,但在當時當日,看著皇帝當眾如此袒護她,端木芳兒就是再笨也猜得出左丞相到底是憑什麼膽敢掀武王妃,自然就相信左丞相找上自己是有所計劃,而計劃一旦運行,就跟左丞相是不是女兒身沒多大關系,針對武王妃的目的都不會變……
抱持這樣的念想,端木芳兒那天廣場還是按照左丞相的意思做了,但事後,又不禁擔心左丞相或者她背後的人故意將消息泄漏給蕭如玥,引蕭如玥報復她,所以,就算發現蕭如月不見了,也還是只留了個武婢下來等而已,自己則匆匆帶著蕭勤羽和徐媽媽等人搬出了蕭如玥的院子,住進了三爺蕭雲凌幫她們租下的偏靜小院。
徐媽媽上了年紀,本來就在別院里受了蕭老夫人的責難,只是硬撐著,不想後來在武王府又被皇甫煜下令一頓杖打,這會兒還病得不輕起不來床,而當日端木芳兒帶出來的人就那麼幾個,也不敢從外面請人進來,這會兒分了一個照顧徐媽媽,兩個看著蕭勤羽陪他玩以免也跑出去,還剩下兩個得忙這忙那,自然就沒人能時時陪在她身邊了……
這半大不小的廳里此時就她和三爺蕭雲凌,回過神稍稍平靜下來的端木芳兒就免不了的覺得有些怪異。
「沒什麼。」三爺蕭雲凌淡淡說著,四下看了看,擰眉道︰「真的不用我幫找幾個打雜的進來嗎?」
「謝謝,但是人多嘴雜,現在實在……」端木芳兒搖搖頭,十分憔悴。
「這你放心,我若找,自然給你找嘴巴勞的,或者找幾個啞巴如何?」三爺蕭雲凌再度道。
端木芳兒怔了怔,還是搖搖頭。沒被休棄,卻有家不能回……就算請來的嘴巴夠緊是些啞巴,但萬一有認出她是蕭家大夫人呢?她實在丟不起這天上地下的臉。
三爺蕭雲凌嘆氣︰「我只是怕你太辛苦。」
端木芳兒看向他,冷不丁就對上了他的眼,匆忙別開,岔開話題︰「你大哥……你大哥來了嗎?」說起那個男人,端木芳兒就一陣陣的刺痛。
他實在太狠心太絕情了,竟然眼見她到這個地步,眼見子女一個接一個的不是失蹤就是被扣押了去,竟然還是不肯露面……
三爺蕭雲凌面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悶聲沉道︰「沒有。」頓了一下,實在忍不住般高聲問︰「都十幾年了,你還不明白那個人是怎麼樣的人嗎?難道到現在,你還不對那個人死心嗎?」
端木芳兒咬唇垂眸,直是沉默。
「你……無可救藥!」
三爺蕭雲凌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火氣,吼了一句,起身就走了,端木芳兒驚回神,叫都叫不住……
而,同樣找了蕭如月兩天兩夜的蕭如玥,卻這時總算得到了她行蹤的消息——
「祿親王府?她怎麼進去了?」蕭如玥確實驚愕,太驚愕了。
許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二字︰「單影。」
一听那個名字,就換蕭如玥沉默了,而後搖頭︰「算了,不管遇上什麼事,都是八妹自找的。」
許衡垂眸,淡淡道︰「就算您現在願意向她伸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蕭如玥呆了呆,而後噴道︰「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