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學的人間大炮 五、任務與暗流

作者 ︰ 吊死在你家門前

「我這個世界,叫做,用那個世界的語言來說,就是‘庇護’的意思。」

一邊听著莉啞的介紹,兩人回到了宮殿中。根據莉啞所說,她的世界,這麼改善已經是極限了。她自己不能過多地參與進世界的進程當中,只能期待有新的世界碎片入手,或者想別的辦法了。提到世界碎片,黑岩想起自己僅剩的那塊碎片,提出要把那塊碎片送給莉啞。然而莉啞卻忙不迭地拒絕了。

「我的這個世界,主要問題就是非人一邊力量過于強大,如果加上你那塊,恐怕就完全沒救了……」

「那怎麼辦?」

莉啞聳了聳肩,「看著辦咯,實在不行,只好湊積分和卡片請別人幫忙了。」

「誒?」

「對咯,就是請其他輪回者幫忙。」莉啞侃侃而談,「一般遇到這類自己無計可施的時候,往往會找其他輪回者幫忙。可以委托單人進行,也可以委托多人。委托任務和一般任務差不多,參與幫忙的輪回者會得到相應的積分和卡片獎勵,但是對于世界的主人來說,可意味著要付出更多的積分和卡片。所以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找別人幫忙的。」

「這樣啊……」

「不過你不一樣啊,我的世界碎片里剛好有‘魔法側’的文明碎片,將來湊夠分數,就請你幫忙咯。」

「誒?我?」

「哎呀哎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莉啞擠眉弄眼地說著,「再說,你好像有‘**目錄’的身份卡吧。用你這個身份幫忙,應該會很有幫助吧。」

莉啞的事,便就這麼告一段落了。雖然下界的人此刻正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住在‘創世神殿’里,倒也感覺不到什麼差別——按照莉啞所說,這個神殿是**于這個世界的歷史之外的,這樣的話,即使出現在不同的時空中的創世神殿中,也不會對歷史造成影響。出于莉啞的惡趣味,服侍起居而被打扮成妹抖的天使,讓黑岩有些懷疑她創造世界的動機,不過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黑岩還是可以感覺到,神殿中彌漫著的淡淡的信仰之力。這種信仰之力,和自己所獲得的那些信仰之力又有不同。自己的信仰之力,更大地源自人類想要活下去、想要延續種族的思念,而這種信仰,卻並沒有那種感覺。像是帶上了那種月兌出輪回之後的淡然與超月兌一樣,黑岩很快就聯想到了那種和自己的信仰之力‘阿賴耶識’對應的力量——‘蓋亞’。

看了,創造世界的好處,似乎要遠遠超出莉啞介紹的那些內容。看來,自己是不是也要開始試著創造一個世界了?現在的自己,應對一般的任務世界應該足夠了。那麼就應該向更多支線任務,甚至超過支線任務難度的劇情獎勵努力了。畢竟,自己本源力量的位置和血統力量的位置,都已經基本上定型了。借助一些外源力量,也很難再有什麼巨大的提升了。而實際上只經歷了三個世界的自己,也該趁著現在多爭取一些資源了。

想起自己還有從那個紫色魔女那里坑來的一張卡片,黑岩沒有猶豫,馬上用那張卡片,融合了‘茵蒂克絲’的身份卡。用掉這兩張卡片,黑岩除了自己的裝備和世界碎片,便真的是一貧如洗了。不過,這兩張卡片的效果倒也實在不錯,用完之後,黑岩馬上就知道了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知識。甚至沒有任何接受信息的感覺,就像是這些知識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一樣。不過沒有了接受知識的實感,真正要想熟練運用這些知識,還是有些困難的——雖然因為設定上這些知識屬于‘完全記憶’後的內容,即使黑岩現在並沒有那種能力,也不會忘掉;但是畢竟缺少對這些知識的系統認知,所以在實戰中,不可能像臨時借用時那樣如臂使指地使用出來。況且,黑岩並沒有繼承茵蒂克絲的魔力,現在的黑岩,相當于真正的‘**目錄’,想要使用,是絕無可能的。

不過,這也不是沒辦法的。‘**目錄’的內容,幾乎涵蓋了魔法側絕大多數的領域。對于魔力的修煉方法,就有好幾十種。想到魔力和自己的青色能量同屬于本源力量,黑岩最終確定了一種作為‘邪術’的修煉方式。使用魔力本身就是一種對自己生命力的透支行為,而本名為‘鮮血之書’的禁忌魔道書,是那個世界里一個好事的魔術師,參考南美洲一些土著巫師的咒術而發明的。雖然效果並不怎麼出眾,卻涉及到了‘自殘’的程度,對于普遍短命的魔術師,可沒幾個人願意嘗試這種沒什麼顯著優勢卻要大幅自殘的魔術。不過對于黑岩來說,這個法術卻是剛好。這個法術的原理,是通過燃燒自己的血液獲得魔力,而那些魔力,也都貯藏在自身的血液和心髒之中,相比一般魔術師的魔力,它更像是一種血統力量。黑岩的血統力量來自惡魔之手,到時候只要控制著自己的魔力不要流入惡魔之手中,就可以避免不同力量間的沖突和暴走。畢竟雖然都是魔力,但是兩種魔力源自兩種不同的世界體系。倘若交匯到一起,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情況。而唯一一點比較糟糕的,就是燃燒自身血液帶來的問題了。雖然可以屏蔽痛覺,自己的青色能量也可以彌補燃燒血液對于血管和心髒的傷害。但是愈合能力畢竟不是無中生有,也需要少量血液作為原料的;而自己的惡魔血統對于血液的損耗雖然有幫助,但是在一邊燃燒血液的情況下,補充速度上也就有些捉急了。這樣的話,自己恐怕要長時期處于貧血狀態了。

所以第二天,當莉啞看到一臉腎虛的黑岩後,便忍不住問了起來,黑岩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黑岩也沒有隱瞞,便把這個魔道書的事情告訴了她。莉啞听了後,不無擔心地點了點頭,「說起來還真是個問題啊。很多直接恢復能力並沒有抵抗失血的效果。或許你可以試試用藥物?」

「誒?藥物麼?」黑岩想了想,「什麼藥物?」

莉亞撓了撓頭,「我也不太清楚啊,不過很多藥物都有這個效果吧……我想想,補鐵補血的那個是什麼來著……」

「不不不,忘了這個問題吧。」黑岩擦了擦汗,拒絕了莉啞的好意。

主神空間的日常,便就這樣恢復了。離下次任務還有幾天,黑岩每天堅持燒血,除了有幾次燒過頭差點心髒衰竭,進步倒也算是可喜。接下來,只要等到下一個世界就行了。那個魔女,可遲早要給她好好上一課。不過,黑岩並沒有想過對方會怎麼做。似乎在主神空間的制度下,對方已經避無可避了。她從沒想過,既然自己已經瞄準了這次機會,對方會完全不做準備,就等著進入任務世界後任由自己擺布。然而就在任務前的三天,莉啞的主神空間卻迎來了兩個意外的客人。

「誒?司令君和好人君,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瞬司令和伊藤誠兩人,本來也算熟人,來串門的話,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但是兩人如此鄭重的前來,顯然是有事了。

「那個,因為有緊急情況,所以來找你們了。」瞬司令解釋道,「莉啞君你該知道吧,伊藤君的世界已經成型了。」

「嗯,知道啊。好像是因為幾個世界碎片都是源于型月世界的緣故,所以一次成功了吧。」莉啞不無羨慕地感嘆道。

「恩,因為這個世界的類型比較特殊,所以我和司令打算組織一次任務,」伊藤誠斟酌著措辭,「一次相當于聖杯戰爭的任務。」

「啊?」莉啞吐槽道,「這也太突然了吧。」

「大概是這樣的。」瞬司令接過話頭,解釋道,「因為那個世界的特殊性,‘聖杯’本身就是很類似‘世界因果法則’的東西,雖然制造者都不知道它的結構,不過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一個觀察因果原理的絕好機會。不過要重現聖杯,並且爭取到有利的視角,就必須支付大量點數和積分尋求主神的幫助。所以我和伊藤君商量了一下,想找些其他人,因為我們要觀察聖杯的結構和原理,所以我們會負擔大部分支出,對于你們來說,也可以看做一次完全穿越的經歷。畢竟在那種任務里獲得的身份,之後並不會被收回,而且你們可以根據自身條件定制一個身份,那對你們來說應該很有用。」

瞬司令的計劃,說的倒也明白。雖然和莉啞差不多是同時開始的,但是伊藤誠的世界已經成型了。而且,伊藤誠的世界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原本就是源于同一個世界,因為原本就屬于一個並不互相沖突的世界體系,所以也就不會出現崩壞的情況。所以在世界成型後,伊藤誠打算進行一次聖杯戰爭。本來,這種強行扭轉歷史的行為可能會直接影響世界的正常進程,正好瞬司令也到了對因果研究的瓶頸階段,兩人合計了一下,便準備組織這次任務。而進行任務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有主神的保護,只要不一口氣炸掉半個世界,任務之後都會在因果作用下,將世界恢復原狀。

「那麼說也不用這麼急啊。」莉啞抱怨道,「至少提前說一聲,兩天後就要進行的話,都沒時間去看一下設定……對了,既然是聖杯戰爭,那麼任務是什麼?《fate

o》還是……」

這種事情,一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瞬司令和伊藤誠要探索聖杯,自然沒有黑岩她們的份。不過畢竟積分都由他們兩個人付了,對于莉啞和黑岩,只用每個人四張a級卡片就能獲得一個量身定做的完全穿越角色,也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了。一般情況下,由冒險者自己組織的任務,約束力要比普通的任務少得多。如果貿然找一些不熟悉的人幫忙,就算對方把任務搞砸,也往往沒法拿對方怎麼辦。所以在輪回者中,一般都會優先選擇自己比較熟悉的冒險者進行任務。所以在瞬司令說完後,莉啞也沒拒絕。

「嘛,都不是。」瞬司令答道,「雖然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研究聖杯的原理,和哪一屆聖杯戰爭並沒有關系。但是因為伊藤君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曾經和原世界的一位劇情人物有過因果,所以這次任務的背景,應該不屬于原設定上出現過的任何一次聖杯戰爭。」

「你是說?」

「大概就是在伊藤君的世界里,用人為手段重現出來的聖杯戰爭罷了。制度和你們知道的聖杯戰爭沒什麼差別,所以也不需要特地去了解什麼劇情了。」

「啊?難道是第六次聖杯戰爭嗎?」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困難,不過也應該不屬于這些系列的聖杯戰爭,任務的背景,應該屬于公元五百年左右吧。具體緣由,倒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唔……好吧,那麼我們該怎麼做呢?到時候直接自殺,把聖杯交給你們就行了麼?」莉啞問道。

「不不不,聖杯實際上只是個結果而已。到時候你們可以盡情地為了爭奪聖杯而戰斗,勝利之後,除了聖杯的願望之外,還有額外的積分和卡片獎勵哦。」

「誒?那你們……」

瞬司令坦言道,「聖杯戰爭到底只是個形式而已,我們要做的是記載聖杯戰爭期間聖杯內部的因果變化並加以研究。伊藤君作為世界的主人,自然可以隨意進出,而且我們在聖杯上打開了一個缺口,第一個回歸聖杯的英靈,可以直接進入聖杯的核心。到時候,我只需要第一個死去,就能和伊藤君在聖杯內部會合。」

于是,這就是瞬司令來擺月兌黑岩和莉啞的事了。只需四個a級卡片,就能參加一次完全沒有風險的任務,不僅能直接獲得相當于一次量身打造無任何後患的提升,而且還有外快可拿。雖然具體的細節黑岩還有些不明白,不過怎麼听都絕對不是虧本的生意。而莉啞似乎也是沒什麼意見,點頭答應了。瞬司令轉過頭,問起了黑岩。

「你呢,黑岩君?」

「誒?我也要去嗎?」

「恩,本來就想去問問你的。畢竟那些老伙伴對這種任務已經失去了興趣,只能從新伙伴中找人幫忙咯。」

「嘛。」黑岩抓了抓頭,「听起來倒是很不錯,不過我的卡片剛用完,現在恐怕幫不了你們了……」

「這沒關系啊!」莉啞插嘴道,「想去就一起嘛,卡片記在我賬上好了。」

在這種即將從零資產變成負資產的情況下,黑岩當然明白現在可不是沖動的時候。4張a級卡片絕對算不上少,折算下來要比一張s級卡片都要多。真要欠這麼一筆債,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了。看莉啞那麼高興的樣子,黑岩也不好馬上拒絕。只是說自己考慮一下,想好了再去找他們。看黑岩似乎真沒有去的打算,瞬司令和伊藤誠有些失望。隨意聊了兩句,便打算離開了。「那莉啞君,明天再商量具體事宜吧。還有黑岩君快點決定啊,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就去找別的人了。」

「恩好的,明天我們再過去你們那邊……」莉啞似乎還在努力想勸黑岩一起去,「話說黑岩醬為什麼不一起去啊!兩個人才能開黑啊!」

「這個也怪不得黑岩君啦。」好男人伊藤誠插了一句,替黑岩辯解道,「本來我們也是準備慢慢找人,下次單人任務再去的。不過因為今天去找到小黑君的時候,她們要求我們這次世界就開始任務。雖然對我們沒什麼影響,不過找人就有些倉促了,這兩天就要湊夠三十張a級卡片的話,還真有些麻煩。」

「你說什麼?」

原本有些走神的黑岩,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伊藤誠話間隱藏的信息。「你說她們?小黑和誰?」

瞬司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以他的智慧,很快想到了其中可能的關節。只見他臉色一變,連忙給伊藤誠打了個眼色。不過顯然已經晚了,伊藤誠在察覺到瞬司令的暗示前,便已經把事實給說了出來。

「是那個香草,你可能不認識……應該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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