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霸寵嬌妻 V章節 078

作者 ︰ 語語菲菲

「純淨冰島,婉約如畫,探秘間歇泉噴發奇現……」冷承黎躺在蘇兮言的腿上,高舉著手中的報紙,念念有詞。

婉約如畫?蘇兮言喃喃道,婉約如畫,婉?腦海里出現的名字令蘇兮言的心抽搐了一下-

覺察道蘇兮言的不對勁,冷承黎放下報紙,坐了起來,看著蘇兮言︰「姐姐,你怎麼了?」

蘇兮言笑了笑,搖搖頭說︰「沒事,躺好了,不然把你變成聾子了!耳膜給你刺穿了!」

冷承黎老老實實地躺下,靜靜道︰「你不會的,姐姐你舍不得我。」

「啊!」一道尖叫聲猛然響起,震耳欲聾。

蘇兮言和冷承黎面面相覷,冷承黎愣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姐姐,七月姐姐的尖叫聲比你厲害多了!看來你以後要努力了!」

蘇兮言佯怒著打冷承黎的臉︰「不掏耳朵了是不是,不掏了就給我滾,別煩我。」

「姐姐,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快給我掏耳朵吧,癢死了。」冷承黎討好地對著蘇兮言笑。

蘇兮言白了他一眼,繼續給他掏耳朵︰「髒死了,你是不是沒掏過耳朵?」

冷承黎淡淡笑了笑說︰「姐姐,你也知道我沒有媽媽,沒媽的孩子誰給掏耳朵啊。」

蘇兮言看了冷承黎一眼,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冷承黎!你給我出來!」七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冷承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求救地看著蘇兮言。

蘇兮言開口道︰「承黎,怎麼得罪你月子姐姐了?」

冷承黎一臉茫然地看著蘇兮言︰「沒有啊,就是你剛才讓我去找化妝棉掏耳朵,然後我就去了七月姐姐那里,然後就不小心打翻了她的化妝箱。」

蘇兮言皺了皺眉頭︰「然後呢?打破了多少?」

冷承黎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能破的全破了。」

「全部!」蘇兮言驚呼出聲。完了,冷承黎這回死定了。月子的那些寶貝化妝品都是名牌,是她的心頭愛啊!能讓一個心理醫生發瘋,冷承黎搗蛋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地深厚。

想都沒想,蘇兮言抓起冷承黎的手,往窗戶方向跑,一樓的窗戶很低,稍稍一蹬腳就能翻出去

出來後,冷承黎一臉的傻笑︰「姐姐,你要和我私奔啊?」

「奔你個大頭鬼!你這次把七月給惹毛了,再不跑當心她把你給炖湯喝!」

冷承黎牽著蘇兮言的手,奔跑在異國的街道,常年握方向盤的緣故,他的手掌有一層薄薄的繭子。他的掌心很溫暖,有微微的薄汗。他抓著蘇兮言的手指雖然縴細,但是卻剛勁有力。

寒風中,冷承黎不時地回頭看蘇兮言,然後對蘇兮言微笑,他絕美的燦爛笑容,點燃了所有的溫暖,剎那間,風不再寒冷,陽光也變得柔和。

人潮涌動,冷承黎帶著蘇兮言穿梭著,像一尾魚,趕著去赴生命華麗盛世。

「抓緊我,不要跟丟了啊!」冷承黎對蘇兮言笑,頃刻間能傾國傾城的笑。

別丟了啊,丟了我可不回去找你!當蘇兮言听到這句話時,她的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那也是一個少年明媚的笑顏,他抓緊她的手,帶著她奔跑在喧器的都市,他也會時不時回頭看著她還在不在。

那少年的笑靨和冷承黎的笑靨,在蘇兮言的腦子里重合,蘇兮言的頭突然就疼得厲害,她松開冷承黎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是誰,為什麼每次想起來,心都會痛?

「你怎麼了?」冷承黎蹲在蘇兮言面前,焦急地看著她。

蘇兮言不語,仍然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是不是體力不行了?那我跑慢一點,你抓緊我的手。」冷承黎過來牽蘇兮言的手,蘇兮言輕輕掙月兌,然後他們的手分離開來。

蘇兮言說︰「承黎,你看,即使牽在一起了,也是會分開的。」

冷承黎急了,粗暴地抓蘇兮言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緊︰「只要我再牽一次,只要用力就不會分開了!」

冷承黎的掌心有一層汗,很濕潤,所以蘇兮言可以用力掙月兌出來,蘇兮言對冷承黎笑︰「承黎你看,還是分開了。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跑了,我累了。」

「我不要!你既然抓過我的手,就不要放開我,我們一起走,離開這里。」冷承黎憤怒的眼楮里如著火一般,蘇兮言在他黑白分明的眼楮里似乎見到了另一張臉,這四年多一直出現在她夢里的臉,雖然那張臉總是帶著淡淡的霧氣,讓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知道,他在哭泣,她知道他的絕望,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夢里吻她的時候顫抖的唇,以及他的掙扎。

胸口,又疼痛起來。

「冷承黎,放開你的手,她的手只有我才可以牽,她是你的嫂子,我的妻子!」冷彥爵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冷承黎握著蘇兮言的手瞬間變得冰冷,這種寒冷,傳遞給蘇兮言,蘇兮言也變得冰冷。

冷承黎看了蘇兮言一眼,然後扭頭去看身後的冷彥爵,淒然一笑︰「姐姐,只要你抓緊我,我就不放開你,我帶你走。」

蘇兮言看著冷承黎,緩緩開口︰「承黎,放開我吧,回到你爸爸身邊去。」

冷承黎的手顫抖著,眼楮里蔓延霧氣,他猶豫了下,但是最終還是緩緩地放開了蘇兮言的手,轉身不再看蘇兮言。

幾日不見,蘇兮言感覺冷彥爵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此刻,他的眼楮里散發著一種叫做精明的寒光。

也許不是他變了,而是她從未真正地認識過他吧。

冷彥爵拍了拍冷承黎的肩膀︰「承黎,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也不要再耍什麼小聰明,這一次我原諒你,最後一次。」

冷承黎的背影顯得有些單薄,他的聲音不再清脆,他沙啞著開口︰「冷彥爵,你和她不會有好結果的。相信我,我哥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不得好死的!」

冷彥爵勾唇一笑︰「承黎,這是你最後一次拿他威脅我,以後我不會再因為他而放過你了!西門!幫我把堂弟送到英國,告訴叔父好生管教,承黎還小,賽車是個很危險的游戲,告訴叔父不要讓承黎玩了。」

冷承黎瞪著冷彥爵,雖然蘇兮言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他的憤怒。

她理解他的憤怒,因為賽車是他的命啊,他是最棒的F1賽車手,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冷彥爵怎麼能這樣剝奪了他賽車的權利呢。

冷承黎苦笑了一下後,淒然地離去。

蘇兮言坐在地上,看著冷承黎在自己眼前漸漸消失的背影。

冷彥爵走了過來,把蘇兮言從地上扶起來,微笑著看著蘇兮言,然而他的笑容卻讓蘇兮言不寒而栗,連她的手都開始發抖。

蘇兮言抓住冷彥爵的衣袖,央求道︰「不要這麼對承黎,他還是個孩子。」

冷彥爵的微笑變得邪魅,他捏住了蘇兮言的下顎︰「不許你心疼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你先管好你自己,我們之間的事還沒結束呢!」

蘇兮言無力地嘆氣,疲憊感油然而生︰「冷彥爵,我們離婚吧,我不愛你,也不想做別人的影子了。」

冷彥爵捏蘇兮言的手指更加用力,甚至有些泛白︰「你以為這一切是你能夠左右的?跟我回去。」

蘇兮言冷冷地看著冷彥爵,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很陌生︰「我要是不和你回去呢?」

冷彥爵笑了,將蘇兮言摟在懷里,耳語道︰「跟我回去,還是幫助你逃跑的人全部都死,你自己選擇。」

蘇兮言的拳頭緊緊地握上,骨頭咯吱咯吱地響,然後無力地松開。

「好,我跟你回去,但是可不可以讓我回去跟我的朋友道別?求你。」

冷彥爵親吻蘇兮言的臉頰,他那毫無溫度的吻,讓她寒冷徹骨。

冷彥爵的唇慢慢從她的臉游離到她的唇,蘇兮言別過臉去,冷彥爵霸道地按住蘇兮言的頭,狠狠地吻她,然後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在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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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言,怎麼就你回來了?承黎呢?」古金看了看蘇兮言身後,疑惑地開口。

蘇兮言看了看古金,咧開嘴笑,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回家了。」

「呀!我是和承黎開玩笑的,讓他回來吧,我不怪他了。」七月笑了笑,柔情如水的笑。

蘇兮言搖搖頭︰「月子,承黎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真的回家去了,我也要走了。」

「兮言,發生什麼事了?」古金覺察到蘇兮言的不對勁,焦急問道。

蘇兮言苦笑道︰「冷彥爵來了,我必須跟他回去了。謝謝你們的照顧,我是來跟你們道別的,他還在等我呢。」

「可是你不想……」

「古金,讓她回去吧,不能總是逃避。」七月出聲打斷了古金,古金嘆氣,然後拿出他的招牌笑容︰「那你自己小心。」

蘇兮言點頭︰「我會的。」

古金欲言又止︰「兮言,我和七月討論過,你的情況,很像是被別人強行灌輸了記憶,也就是說,你現在的記憶是別人給你的,你夢里的那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這些都是催眠的結果,你回去以後多听點輕音樂,不要不思亂想,等下我拿些安神補腦的藥給你,過一陣子我就回去,有事打電話給我。」

強行灌輸記憶?誰會這麼做?葉醫生嗎?在這個問題的困擾中,飛機飛過韓國的上空,抵達冷彥爵的豪宅。

跨入別墅大門的那一刻,蘇兮言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冷彥爵進去。

她不是沒想到這樣的結果,冷家黑白兩道縱橫這麼多年,要找一個人出來並不難,但她只是沒想到會如此迅速。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冷彥爵將外套月兌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冷彥爵在沙發坐下,掏出打火機,在打火機的一亮一滅中,煙霧開始繚繞在他的指尖。

他極少吸煙,偶爾她看見過他拿著煙,但像這樣猛烈抽煙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冷彥爵狠狠地抽了一口,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隨後眯起眼,對蘇兮言笑著說︰「過來。」

蘇兮言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冷彥爵邪魅的笑容讓她害怕,她下意識地後退,退到門後。

蘇兮言轉身去開門,這次發現密碼被換過了,蘇兮言無力地搖晃著大門,一種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再說一次,過來。」

蘇兮言莫名地膽怯,她的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她為什麼會這麼害怕?為什麼還沒走,就已經腿軟了呢?這不像她原來啊。是因為從前天塌下來,會有人幫她頂著,而現在沒有人能夠幫她頂了嗎?

「怎麼,蘇兮言也知道害怕?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什麼結果呢?」冷彥爵將蘇兮言拉起,抱在懷里,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呢喃。

蘇兮言不由地戰栗,在冷彥爵的懷里掙扎︰「對不起,我道歉。」

冷彥爵笑了笑,他的唇有意無意地掠過蘇兮言的臉︰「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兮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隱瞞你了,你和她很像,驚人地相似,你們幾乎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連聲音也幾乎一模一樣。我找人調查過,如果不是你的身世背景,還有你平時的習慣,我都以為是她復活了。兮言,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當做你從來沒有發現過她的存在,我們重新開始。」

「那麼我算什麼呢?依然是婉的影子?還是就只是我呢?我在你眼里,是活生生的蘇兮言,還是一張類似于婉的臉呢?」

「這有區別嗎?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啊!並且我保證我們之間不會出現第三者,我只寵你一個。」

蘇兮言突然就想笑,多麼可笑的回答,她的眼淚笑著笑著就流了出來︰「冷彥爵,你好歹把我當成一個人看!我也是有血有肉,我的心也會痛!你難道就不明白嗎?你愛的人不是我,你現在給予我的,都是從別人那里移植的,你對我再好也不是真的!我不稀罕你這樣憐憫!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你離婚,我不要再看見你!」

「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不準,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拉著你陪葬!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冷彥爵捏著蘇兮言的肩膀低吼道,隨即帶狠地吻著蘇兮言的唇,近乎殘暴地吻著。

在他越來越濃烈的粗魯中,蘇兮言一句話都說不出,所有的話都被他堵在唇中。

這樣的唇齒相纏是痛入骨髓的慘痛,是一種飲鳩止渴的絕望,在這絕望中,蘇兮言想逃,想逃,她不想這樣被他掠奪侵犯。

然而,她的拒絕,她的掙扎讓冷彥爵更加地發狂。

冷彥爵鉗制她的手開始不再僅僅滿足于鉗制,他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樓梯走。

「冷彥爵,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蘇兮言奮力地捶打著冷彥爵,聲音尖銳。

冷彥爵無視于蘇兮言的捶打,他的臉上凝結著冰霜,深黝的眸子里醞釀著狂風暴雨般,他抱著她,一步步蹬上樓梯。

微昂起頭,用了十分的力,蘇兮言朝冷彥爵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一並咬盡,直咬到她齒間覺得血腥的味道,她仍然沒有松口。

冷彥爵蹙起了眉,他的眼神晃動了一下,但他抱著她的手沒有半分松弛。

冷彥爵沒松手,蘇兮言便一直咬著冷彥爵不放,直到冷彥爵用腳踹開臥室的門,徑直走向大床,將她扔擲在大床上。

柔軟的大床緩沖了扔擲的力量,要是木質硬板床,她此刻鐵定只剩半條命了吧。

蘇兮言來不及多想,甚至還未來得及從床上爬起,冷彥爵沉重的身子已經覆在她上面。

「冷彥爵,你滾開!滾開!」蘇兮言雙手用力推著冷彥爵,試圖將他推開,她又蹬腿踢他,然而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懸殊太大,何況,還是一個發狂的男人。

她即使這般咬牙,即使這般拼了命,卻未撼動他分毫,只換來他更加禁錮的鉗制。

他幾乎將他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她身上,讓她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小臉早已脹得通紅。

此刻的冷彥爵,就猶如發怒的野獸般,雙手揪住蘇兮言的衣服,用力地撕,撕得用力,她的衣服,也就如同殘葉般,破碎成一片片的碎布。

「不要這樣,不要!」當冷彥爵去扯蘇兮言的胸衣時,蘇兮言劇烈地扭動起來。她幾乎近果地在他身下,貼著他的這份扭動,只刺激得他的火熊熊燃燒,那是身體的火,更是心頭的火!

這兩把火苗將他的優雅、理智焚燒得干干淨淨,這兩把火將他的悲傷、痛苦深層挖掘,徹底激發。此刻,他唯一的念想,只想擁有她!哪怕她的心不屬于他,他也要擁有她,哪怕這樣是要下地獄,他也要擁有她!輩子,下輩子,若有永永遠遠的輩子,便是永永遠遠的擁有!

冷彥爵一只手鉗制住蘇兮言的兩只手,固于頭頂,另一只手將她的底褲撕扯下來,

他狠狠地吻向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上種下一個個青紫的吻跡,那是屬于他的印記!

「冷彥爵,放了我,求你,放了我!」蘇兮言搖著頭,半掙扎,半哀求。

放?怎麼能放呢?放了你,你又要逃離了,又要離開我了,我又要天涯海角地去尋覓了!怎麼能放了你呢?怎麼能呢?

冷彥爵置若罔聞般,猛然一個挺身,沖撞進來。

冷彥爵進來的那一刻,蘇兮言的淚,一滴,兩滴,三滴,墜落下來,滑入她烏黑濃密的發間,消失不見。

冷彥爵瞥開眼,刻意忽視掉那些淚,只是瘋狂地進出著,發瘋似地掠奪著,不斷地索取,再索取。

蘇兮言的嬌軀禁不起這樣的強度,她弓起身子,靡麗的臉上慘白一片,她烏黑的發絲隨著她的抬頭飛揚出一道道的弧度。

「冷彥爵,我累了,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蘇兮言累了,趴在冷彥爵身上哭,苦苦地哀求他。

冷彥爵只是迷離地望著蘇兮言,他迷離的眸底,是一層悲傷,一層用*掩飾得很好的深濃悲傷!

「冷彥爵,你是個禽獸!你是個魔鬼!」當她的哀求只換來他下一個姿勢的變換時,蘇兮言忍不住咒罵出口!

第一次,她覺得冷彥爵是禽獸,是惡魔,他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禽獸的靈魂!

冷彥爵的嘴角浮起一絲哂笑,淒涼的哂笑。

蘇兮言如霧的眼眸,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她的意識早就渙散到看不見任何東西。

冷彥爵一次次地將她推上*的高峰,一次次地讓她撕心裂肺,她不知道自己暈過去了幾次,只知道每次醒來後,她的身體又開始撕裂般地疼痛。

冷彥爵不知疲倦地折磨她,也折磨著他自己,一整夜,沒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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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之後,冷彥爵已經不在,渾身酸痛的感覺讓蘇兮言窒息。

王媽走了進來,抱著一疊衣服,恭敬地放在蘇兮言面前︰「少夫人,您醒了,我去給您放水洗澡吧。」

被子下的蘇兮言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吻痕,身上歡愛的味道令她做嘔。

蘇兮言看了看王媽,然後問︰「冷彥爵呢?」

王媽笑了笑說︰「少爺上班去了,讓我來照顧您。」

「王媽,麻煩你扶我去浴室可以嗎?」說完蘇兮言不再看王媽,她的臉一定紅的厲害,這句話讓她不齒,但是她現在確實渾身無力,她的腿發軟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估計她自己走到浴室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她能爬著過去。

王媽將被子掀開後,看到蘇兮言身上的愛痕,微微閃了一下眼,但畢竟是過來人了,所以下一秒就恢復成往日的標準管家面孔。

王媽扶著蘇兮言來到浴室,蘇兮言將自己浸沒在浴缸里,溫熱的水讓她的身體舒適了一點。

好想就這樣一直泡在水里,不見任何人,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小小的空間啊!蘇兮言將水溫不斷地升高,再升高,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身心的疼痛,溫暖她冰冷的身體,冰冷的心啊。

浴室的門被敲響,然後門把手扭動,王媽進來,開口道︰「少夫人,少爺讓我告訴您,不要一直給水加溫,還說讓您不要長時間泡澡。」

蘇兮言一愣,四處觀察,牆角上果然有一個360度旋轉的攝像頭,她苦笑了一下,真的把她當成犯人了?

「像這樣的攝像頭,家里還有多少?」

王媽一愣,猶豫著該不該開口。

「王媽,你告訴我。若是冷彥爵怪罪下來,所有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王媽開口道︰「基本每個角落都有。」

蘇兮言笑了,蒼白著臉說︰「知道了,你出去吧。」

王媽出去後,蘇兮言迅速從水里出來,穿上衣服,也不顧還在滴水的頭發,隨後抓過洗手池邊的香水,用力砸向牆上的那個攝像頭。

刺耳的爆破聲後,接著整個浴室開始彌漫濃郁而神秘的東方香味,蘇兮言深深地呼吸著這種味道,這是冷彥爵上次買給她的BiJian,如今終于派上用場了。

從浴室里出來後,蘇兮言發了瘋似的操東西將整棟房子里所有的攝像頭都砸碎。

她知道冷彥爵一定在攝像頭的那邊看著她潑婦的行為。

家里有十幾個保安,都是冷彥爵派來看著她的。

冷彥爵,他還真是看得起她啊,居然派這麼多強壯的保安監看著她,是怕她再次逃走嗎?

大門被他換了鎖,她出不去,更不可能逃,她徹底被他關在了牢籠,插翅難飛了。

這座豪華的別墅,人人艷羨的別墅,卻是她的牢,她的籠啊!

除了直挺挺地躺著,如死人一般地躺著外,能下床走動的時候,便是在家里發瘋,她也只能在家里發瘋了!

她砸碎了所有的古董花瓶,砸碎了冷彥爵酒櫃里所有珍藏的名酒,剪爛了所有的香奈兒,將它們徹底撕得粉碎,這些衣服原本就不屬于她啊!

甚至是那件復古旗袍,那件曾讓她嘆為觀止,心動不已的旗袍,她也毫不猶豫地將它剪成了一條條碎布,只因為這件旗袍太復古,太婉約,婉約如畫!

多可笑啊,自己還在他生日那天,穿著「她」的衣服,站在他面前,主動宣告著她替身的身份!她還真是可笑,真是愚蠢啊!

想到這,蘇兮言抑制不住地狂笑起來,帶著滿臉的淚水,狂笑不已。

所有他買給她的衣服,都在那把鋒利的剪刀下,如天女散花般飄落地面,化為灰燼!

衣櫃里,只剩下最後一件衣服。不,確切得說,那不能算是衣服,因為,那是一件婚紗。

蘇兮言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婚紗,雪白雪白的,雲朵開滿了純白的衣服,它的名字叫雲端。

雲端,雲端!

冷彥爵,你確實讓我站在了雲端!

曾以為站在厚重的雲端,頭頂上就是天堂,就是觸手可及的幸福,卻不知那些厚重只是虛幻的水汽,陽光一照,水汽散去,便是一場空啊,接著就從高空墜掉下去,摔得地上,早已是粉身碎骨啊!

蘇兮言將「雲端」取下,放在地上,她伸手撫模著它,輕輕地,就像在撫模她曾經的愛情,她的婚姻。

一點點地撫模著「雲端」,她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地疼痛起來,當撫遍「雲端」的每一處時,她的胸口已經疼痛不已,直至拿著剪刀的手都在發抖。

剪刀口卡進「雲端」,手指還沒用力,心,已再次破碎開來。為什麼,剪「雲端」時,她的心這般這般地痛?為什麼,她下不了手?為什麼,她狠不下心呢?

難道,她對這段婚姻,這段愛情還有留戀嗎?難道,她對冷彥爵還有不舍嗎?

怎麼可以呢?

在他將自己當成婉來疼愛時,在他給了自己所有美好卻虛幻的一切時,在他這麼不近乎人道地對待自己時,她還怎麼能再愛,怎麼能呢!

閉上眼,不再看「雲端」,忍著痛,將力作用在剪子上,剪子往前沖去。

「嘩啦」一聲,清脆入耳,卻猶如一把利劍刺入她的心房,將她的心,也剪爛開來。

屋子里所有的破壞,都是在蘇兮言時而狂笑,時而哭喊中完成,哭喊讓她的喉嚨徹底啞掉,也耗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最後,她是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趴在地上,衣衫不整,披頭散發。

此時,別墅里的其他佣人早在王媽的命令下回避開來,家里只剩下李嫂一人。

李嫂看著少夫人這樣,心疼得直擦眼楮,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因少夫人告誡過她,說這是她跟少爺兩個人的事,叫她在一旁看著就好,不要說話,什麼也不要做。

終究,李嫂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理,她端著杯子走到蘇兮言身邊,蹲身將趴在地上抽泣的蘇兮言扶了起來,看著她腫如核桃的眼楮,干巴破皮的嘴唇,李嫂微顫著手,用面巾紙擦拭著蘇兮言臉上的淚痕,哽咽道︰「少夫人,您渴了吧,先喝杯水啊。」

蘇兮言木偶似地坐著,也不說話,也不看李嫂,只是癱坐在地上,幾秒後,她軟軟的身子向地面傾斜,李嫂忙坐在地上,讓蘇兮言的身體靠著她的身體,喂蘇兮言喝水。

蘇兮言沒有主動張口,所有的水都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淌,將她的衣服打濕一片。

李嫂忙用面巾紙將蘇兮言嘴角的水擦拭干淨,將她衣服上的水漬吸干,去廚房拿細小的調羹,很小心地給蘇兮言喂水。

其實,蘇兮言的喉嚨早就如火在燒,干渴冒煙,但她太累了,累的連動嘴皮子去喝水的力氣都沒有。

在李嫂的幫助下,蘇兮言總算喝進了一些水,隨後她又被李嫂攙扶著躺在了床上。

「少夫人,您別多想了,好好睡一覺吧。」李嫂掖好被子,輕輕地帶上房門,出去了。

出門後,李嫂深深地嘆了口氣。

腫脹的眼皮,睜著實在疼痛,蘇兮言閉上眼,真希望這一覺能睡著,而且是永遠地睡著,再不用醒過來,那該多好!

似睡非睡地躺了許久,一直躺到蘇兮言覺得自己有了些許的力氣時,她從床上坐起,撥打冷彥爵的電話。

冷彥爵的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因為她的發瘋而憤怒,他在電話里說︰「兮言,看來你身體好了,很有力氣,既然你不喜歡,就砸了吧,沒關系,只是你不要傷到自己就行。」

蘇兮言冷笑了一下。冷彥爵,我早就被你傷得遍體鱗傷了,還怎麼會傷到自己?

虛假的溫情,卻是真實的寒冷啊!

「冷彥爵,我要見你!」

冷彥爵猶豫了一下︰「我馬上要開會,很重要的董事會,你在家等我,我晚上就回去。」

「我要見你!立刻!馬上!你滾回來見我!一個小時之內你不出現,我就去死!」蘇兮言憤怒地掛上電話,眼里止不住地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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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兮言一個人赤著腳,坐在樓梯上,她的頭發還濕濕地黏在臉上,不斷的滴水,滴水,然後烘干。

古典的鐘表滴答滴答的,時間分分秒秒地溜走。分針奔跑了一圈,它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跟著冷一點,當它走過60個格子之後,蘇兮言的心徹底寒冷。

黃昏開始降臨,即將黑夜,原來她在他心里什麼都不是,可笑的是,她還以為,他會在乎她的死活。

冷彥爵,你會後悔的!蘇兮言爬上了樓頂,空氣很新鮮,午後的陽光暖暖的。

可能是末冬的緣故,這樣溫暖的陽光竟然無法溫暖她。

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她不該出現在這里,她不該遇見冷彥爵,不該喜歡他,或許,這一切結束,她就可以想起一切,不再執著夢中的背影,不再痴念冷彥爵的溫情。

只要跳下去,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就沒有人可以讓她難過,就沒有人可以把她像狗一樣地折磨,就不用再做他人泄欲的工具了。

蘇兮言一步一步地邁向邊緣,她仿佛又看到那張明媚的笑臉,雖然他在她的夢里總是絕望地微笑,雖然他留給她淒然的背影,可是他此刻是在對她笑,溫暖地笑。

他對她說,親愛的,你跳下來,我在這里。

蘇兮言也笑了,並奔向他的懷抱。

「蘇兮言!你如果跳下去,我讓你們全家都陪葬!」冷彥爵在蘇兮言的背後憤怒地咆哮著,臉上一片死灰。

他來了,終于來了!可惜,來晚了!

蘇兮言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終身一躍。

她的身體沒有下沉,冷彥爵緊緊抓住她的手,蘇兮言木然地看著冷彥爵,然後開始掙扎。

冷彥爵,遲了!太遲了!

如果你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回來,我或許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我等了你一個下午,你已經放棄我了啊,現在,又為什麼要出現呢?

掙扎,蘇兮言開始用力地掙扎,掙扎冷彥爵的手,冷彥爵卻更加用力地抓住她。

蘇兮言整個人掉在半空,全部的力量都由冷彥爵支撐著。

「蘇兮言,你瘋了嗎?不許任性!」冷彥爵冷喝道,身體微微顫抖。

蘇兮言笑了笑︰「反正也沒有人會在乎,我死不死都是我自己的事。」

冷彥爵氣急︰「你不知道我會在乎嗎?你死了,我一個人怎麼辦?」

「你?」蘇兮言自嘲地笑了笑︰「在乎的是我,還是婉?」

冷彥爵的目光柔和下來︰「兮言,不要鬧了,乖乖地讓我拉你上來,听話。」

「冷彥爵,我很討厭你,我恨你,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只要我死了,你就不能再那樣對我了,你這個禽獸!」

「蘇兮言,難道你的父母你都不要了嗎?你跳下去,最好祈禱你自己毫發無傷,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的父母親人統統給你陪葬。你盡管試試,看看我們冷家有沒有這個實力!」冷彥爵冷冷道,他的眼眸蘊著像寒刀一樣的魄寒,只一瞥,似乎就能將人剮殺殆盡。

蘇兮言不再掙扎,冷彥爵吃定她的這跟軟肋,她還有父母親人,難道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兮言,听話,把另一只也給我,以後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乖,手給我。」冷彥爵溫柔的言語對蘇兮言來說,就如同一個魔咒,魔的是她的心,咒的是他們的情愛。

冷彥爵奮力將蘇兮言拉上去,他們一同倒在了寒風洗禮的冬日黃昏。

冷彥爵將蘇兮言緊緊地抱在懷里,如同失而復得的珍寶,可是蘇兮言清楚地知道,這份珍惜是因為什麼。

「冷彥爵,不要責怪其他人,是我自己執意。」

冷彥爵只是緊緊地抱著蘇兮言,他的身體依然顫抖,他的擁抱很緊致,卻讓她感到疼痛。

依然是柔軟舒適的床,冷彥爵將蘇兮言平穩地放下,親吻她的額頭,然後他也躺下,從後面抱住了蘇兮言。良久,冷彥爵沙啞聲音說︰「蘇兮言,今天的事,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了。兮言,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兮言,我已經失去她了,我不能再沒有你。我不知道對你是什麼樣的情感,我知道我愛她,可是我不能失去你。不要再逼我,可不可以當作一切沒有發生,讓我們回到從前。兮言,忘記這些吧,我們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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