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嬌妻太誘人 048 但願這次,你能幸福(萬更)

作者 ︰ 胖紙奶奶

「砰——我回來啦——這衣服真難看。」只見病房的門砰地被打開,井萱扯著一身淺藍色消毒服,別扭地走進病房。

「說吧!什麼事?」看到還在微微顫動的房門,葉璃心緊緊地皺著眉頭,眼里閃過一絲無奈。

為什麼長得一副淑女像,動作卻那麼暴力呢,在醫院這種地方,還不知道消停點,真是的,跟十一一模一樣。

「葉璃心——」听到葉璃心的話,井萱瞬間抬起頭,看著葉璃心藍紫色的眸子,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道。

「恩?」葉璃心微微挑起好看地眉,看著井萱的眼里是一閃而過的詫異。

井萱這是?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她從來都不會叫她葉璃心的,可是…

「離開北辰銘把!」井萱有些緊張地盯著葉璃心深邃的眸子,卻沒有從那里面看出一點點異樣。

「理由!」听到井萱口中那個無比熟悉的名字,葉璃心的眸子瞬間一沉,心髒猛地一顫。

她不是已經決定放下他了嗎?為什麼,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足夠讓她的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很危險!」感覺到葉璃心身上瞬間傳來的涼意,井萱看著葉璃心的眼楮,無比認真地開口。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森林里听到的那對狗男女的那些話,雖然她不知道北辰銘的真正身份,但是,能在一晚上就滅掉溫氏的人,絕對不會是清白的人,小心心和他在一起,會受傷的。

這是她第一個真正認定的朋友,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絕對不允許!

「危險?」听到井萱的話,葉璃心的嘴角不自覺地牽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呵呵,是呢,一直以來,他對她的愛護和寵溺,讓她幾乎忽略了這個事實。

井萱說的沒錯,北辰銘一直都是一個危險的豹子,只是在她面前收起了爪子而已,他所有的溫柔,其實都是假象,只是,她的警戒呢,為什麼在他面前失去了所有的效用。

不過,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她早就已經和北辰銘沒有關系了。

「我知道。」葉璃心微微扯了扯嘴角,緩緩轉身,縴細的背影在陽光下投下斑駁的剪影。

不知道為什麼,一句我和他再無關系,像魚刺一樣,堅挺地卡在喉嚨里,任憑她怎麼用力,都無法張口說出。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在魅殺,她就是王,不管遇到什麼事,她從來都沒有猶豫過,不管什麼話,她從來都不曾遲疑,世人所知的魅主,是嗜血,殘忍,冷酷的。

什麼時候,她竟然這般拖沓了。

「光知道是不夠的。」感受到葉璃心淡漠的語氣,井萱眼楮一瞪,直接跑到葉璃心的面前,抓著她的手臂焦急地說道。

「小心心,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北辰銘不能愛,你會受傷的,萬一你哪天因為他被滅——」井萱還沒有說完,就猛地用手捂住嘴巴,雙眼瞪大地看著葉璃心。

完了,如果說出北辰銘就是滅了溫氏的凶手,那她勸小心心離開還有什麼意義?一旦她知道這個秘密,她就會被置入危險之中,她不是她,只是一個葉氏,是絕對護不了她的,不行,她不能讓小心心處在危險中,她不能害她。

「被滅?因為他?」葉璃心瞬間從井萱的話里找到了關鍵,眉頭緊緊皺起,藍紫色的眸子疑惑地望向一臉猶豫的井萱。

「哎呀,沒什麼啦,總之听我的肯定沒有錯!」井萱抬起頭,對上葉璃心的視線,瞬間閃開。

「我需要證據!」葉璃心冷冷地看著一臉猶豫的井萱,藍紫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探究。

她有種直覺,井萱沒有自己現在看到的那麼簡單,她和十一,應該是同一類人,她們這種人,是不會去做平白無故地去做一件事的,如果她沒有記錯,就在不久之前,北辰銘來公司找她,她還是很曖昧地撮合著他們,但是現在,這個態度轉變地有些快了,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真的沒有什麼啊!哎呀——小心心,老娘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听我的肯定沒錯啦!」感覺到葉璃心眼里閃過的疑惑,井萱懊惱地撓了撓頭,「小心心,你要相信我嘛。」

葉璃心微微抬頭,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葉璃心。

她現在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溫氏的滅亡與北辰銘有關系,就算有,她也不會給她,所以,如果小心心不相信她,那她也沒有辦法了,但願小心心能知道她的苦心吧。

「呵呵,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葉璃心沒有直接說信與不信,藍紫色的眸子淡淡地盯著井萱,唇角勾起一抹略帶涼意的弧度。

終究,她還是把這個事實講出來了,是啊,這已經變成一個事實了呢!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和北辰銘,就已經需要用如此疏離的方式來詮釋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北辰銘和葉璃心,其實就是兩條交線,相交之後,各自走遠,再也不會有交集的那天了。

葉璃心微微斂下眸子,把所有的情緒都掩埋在了那一汪藍紫里。

不管怎麼樣,糾結于過去不是她葉璃心的性格,關于這段剛剛萌發的感情,就在這里,徹底地埋葬了吧。

「咳咳——心兒——」一聲有些沙啞的男聲在空曠的病房里驟然響起,伴隨著一陣虛弱的咳嗽聲,瞬間讓病房安靜了下來。

「十一——」葉璃心的背猛然一僵,緩緩地轉過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依然躺在床上滿臉蒼白,但是卻笑得一臉邪異的戚少凌,藍紫色的眸子里溢滿驚喜。

「你這什麼表情,咳咳——像哭喪一樣,大爺我還沒死呢!」看著葉璃心復雜的表情,戚少凌虛弱地開口,語氣卻一如既往地放肆乖張。

「十一——」葉璃心沉了沉有些激動的心,所有的激動終是化成一句,「你醒了!」

葉璃心愣愣地看著笑得有些虛弱的戚少凌,扯了扯嘴角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好,還好十一醒過來了,眼前這個笑得一臉邪魅的男人,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的,這個人,會和她玩鬧,會調侃她,打趣她,這個人,真的是十一,是在她面前像孩子一樣的十一。

「咳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再不醒來,某人都要把大爺拖起來鞭尸了!」看著眼前一臉動容的葉璃心,戚少凌眼底閃過一絲感動,但是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開著葉璃心的玩笑。

「我現在就想把你吊起來鞭活尸!」看著戚少凌一臉欠扁的樣子,葉璃心薄唇牽起一抹微笑地弧度,抬手直接拍在十一栗色的頭上。

她果然不能小看十一,這個男人,除了死,其他時候傷的再重,也會是活蹦亂跳的。

現在整個人還躺在床上,右手纏滿紗布,胸口的傷還沒有好完全,這樣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傷勢,他竟然還能這樣取笑她,真的是…

「靠!心兒,你想謀殺親夫就直說,要不要這樣偷襲啊!」戚少凌微微側頭,因為受傷而不靈活的身子沒能躲開葉璃心的魔爪,頓時虛弱地嗷嗷叫起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對哦,這好像還是一個白痴教我的,嗯…讓我想想,嗯…那個白痴好像說是什麼——對付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招,對吧,十一!」听到戚少凌抱怨的話,葉璃心微微挑了挑眉,看著戚少凌的眼里瞬間閃過一絲狡黠。

她可沒有忘記,當年十一陰險地坑了一把絕版狙擊槍,贏了賭約之後,還說他是跟自己學的,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現在果斷把這句話換給他,她葉璃心可是很記仇的呢!

何況,那把槍她可是珍藏了很久,也是那把槍陪她走過那段殺手生涯,所以,那時候她還真是不舍得給他,雖然被坑了,但是,願賭服輸,這是她對于那場約定的承諾。

「靠!心兒,你又拐著彎罵我!」听到葉璃心的話,戚少凌黑色的眸子猛然一瞪,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怒氣沖沖地望向一臉奸笑的葉璃心。

「對了呢,那個白痴還經常冤枉我說拐著彎罵他!」

葉璃心挑了挑眉,拉過冰場旁邊的椅子,慵懶地坐了下來,藍紫色的眸子戲謔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海不安分亂動的戚少凌,同時拉開旁邊一模一樣的椅子,微微側頭,對著井萱輕輕地開口。

「萱,站著不累嗎?」

「嗚嗚~小心心~你終于看到我的存在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看了一眼葉璃心,井萱也不客氣,長腿直接一邁,在葉璃心的旁邊徑直坐了下來。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滾!」一看到井萱陌生的臉孔,戚少凌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一臉森冷地望向井萱,一個滾字瞬間從薄唇里溢出。

「靠!老娘哪里礙著你了,啊!老娘可是小心心的朋友,你是哪根蔥啊!居然讓我滾!」一听到戚少凌森冷的語氣和面無表情的臉,井萱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雙手叉腰,像個潑婦一樣對著戚少凌開始咆哮。

「心兒的朋友?」看著毫無形象的井萱,戚少凌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微微側頭,看向坐著一臉淡漠地葉璃心。

「嗯!」葉璃心緩緩抬頭,淡然的視線帶著一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她好像又看到了當年十一和十二之間吵鬧的樣子,也是這樣,只不過,那時候,四處逃竄的那個人,是十一,沒想到,現在竟然是井萱被十二欺負。

「心兒,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戚少凌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被紗布包裹著的右手,左手一動,猛地扯掉臉上的氧氣罩。

「靠!悶死老子了!嘶——」戚少凌的動作幅度太大,一不下心扯動了還未愈合的傷口,頓時痛得滿臉猙獰起來。

「你說什麼!心兒眼光差!你什麼意思啊!老娘哪里差了啊!」

听到戚少凌的話,井萱黑色的眸子猛然一瞪,眼楮瞬間張大,然後又突兀地笑了起來。

「哈哈——你活該!痛死你活該!讓你這麼說我,報應來了吧!哈哈——」看著痛得無關扭曲卻硬是咬牙撐著的戚少凌,井萱大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欣賞。

這才是男人,從來都不會在女人面前示弱,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痛苦暴露出來,就算再難受,再痛苦,也堅決不喊痛!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女人去托福,去依賴。

「嘶——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心,我告訴你,你個要胸沒胸,要臉沒臉,要沒的女人,還好意思問你哪里差!老子都不好意思打擊你——嘶——」講到一半,戚少凌的胸口突然猛烈地痛了起來,臉色瞬間一白,捂著胸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我沒胸?沒臉?沒?!」听到戚少凌的話,井萱又羞又怒,看了看自己的身材,38C,標準的瓜子臉,挺翹渾圓的臀部,這樣的身材,她自認為已經很OK了,至少走在路上,總會有男人曖昧和女人羨慕的目光,現在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說她!竟然這麼說她!靠!

「十一,感覺怎麼樣?」听到戚少凌的咳嗽聲,坐著的葉璃心瞬間起身,右手一動,直接掀開被子,低下頭查看傷口。

「沒事,還死不了,大爺可是小強,全世界都死了我都不會死!」感受到葉璃心俯來,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胸口上,戚少凌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尷尬地拉了拉被子。

「是的那,你當然不會死,不是有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嘛!」看著眼前有些尷尬地望著葉璃心的戚少凌,井萱撇了撇嘴,眼里閃過一絲復雜。

這個男人,很好玩那!雖然嘴巴惡毒了點,雖然把她損得一無是處,但是,安分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有味道的。

等等,她在想什麼!靠!這個惡心的男人,居然敢這麼說她,死了活該!

「你這個女人要不要那麼惡毒啊,大爺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是禍害!靠!」

「嘶——心兒,你沒事吧?」听到井萱挖苦的話,戚少凌猛地抬起頭,直接撞上了葉璃心的額頭,卻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頓時痛得齜牙咧嘴起來。

「動什麼動,老實呆著!」葉璃心伸出右手摁了摁戚少凌的頭,拿起旁邊消毒過的剪刀,三兩下就直接剪開包裹在胸口微微透出血色的紗布,輕柔地撕開來。

「怎麼樣?」葉璃心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心電圖,在看到正常曲線時才微微呼了一口氣。

十一的命,幾乎沒有危險了!

「嘶——沒事,你放大膽子來,我不會告你調戲我的!」葉璃心剛撕開紗布的時候,戚少凌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咬著牙調戲著彎腰站在床邊處理傷口的葉璃心。

「閉嘴!」葉璃心唇角微微扯起,冷冷地說道,同時手中的工具微微用力,粉女敕的傷口頓時本能地一縮。

「嘶——靠!心兒,我沒有得罪你把!」感覺到皮膚上傳來的徹骨的同意,戚少凌好看的英眉猛然皺起,雙眼微微地眯著,看不出情緒。

「你很煩!」听到戚少凌的抱怨,葉璃心連頭都沒有抬,麻利地扯過新的紗布綁上,蓋好被子,懶懶地回到椅子上。

「听到沒有,小心心說你很煩!聒噪的男人!」看著葉璃心淡然地樣子,井萱皺了皺眉,幸災樂禍地笑道,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放松。

按照小心心的性格,能這麼淡定,那眼前這個被即走做十一的男人,應該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吧!

不過他還是挺強大的嘛!加護病房啊,剛死里逃生清醒過來,就能這麼活蹦亂跳,除了蒼白的嘴唇和臉色,基本和正常人無異,當然,還有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和幾乎遍布全身的紗布。

「SHIT!你湊什麼熱鬧,大爺我就是煩,切,有些人那麼差,大爺我還不屑于煩她!」听到井萱的話,戚少凌懶懶地睜開微微眯著的眸子,瞥了瞥站在床邊一臉囂張的井萱,不屑地努了努嘴。

「丫的!老娘哪里差了啊!你再說我差,你信不信我直接讓你葵花寶典滿級!」戚少凌不屑地語氣剛剛表露出來,井萱立馬向前一步,緊緊地盯著那雙黑色的眼楮,氣急敗壞地說道。

「來啊,不過,我可以在你身上先留種,這樣練葵花寶典就不怕沒後了!」听到井萱的話,戚少凌邪魅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薄唇勾起一抹高深莫測地笑意。

「你!誰給你留種!」井萱氣沖沖地看向戚少凌,在接觸到那微微眯起的黑眸,瞬間平靜下來,唇角勾起一抹詭異地笑意,在說到快感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不過,如果你寂寞了的話,出門往右拐那一條街就是紅燈區,你絕對可以在那里找到——快感!」

「你很熟悉嘛!難道你在那干過?唉,沒想到你這麼不純潔,離我們家心兒遠一點,不要污染空氣!」戚少凌微微抬頭,瞥了一眼一臉怒氣的井萱,而後一臉嫌棄地轉過頭看向葉璃心,眼里閃過一絲冷意。

「你!」井萱只覺氣血翻涌,氣得滿臉通紅,縴細的手指指向滿臉蒼白的戚少凌,說不出話來。

「怎麼?」感覺到井萱的怒氣和寂靜,戚少凌微微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地笑意。

「說中了?」

「十一」,听到戚少凌的話,坐在椅子上的葉璃心緩緩抬起頭,微微皺了皺眉。

「她是我朋友!」

葉璃心皺著眉頭看向戚少凌,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井萱是她認定的朋友,在她心里,和十一是同樣的地位,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就算是十一,也一樣。

「抱歉!」听到葉璃心的話,戚少凌瞬間收起臉上的戲謔,黑色的眸子看著漲紅臉的井萱,淡淡地開口。

戚少凌一臉歉意地看著葉璃心,他有些抱歉,不知道這是她認定的朋友。

他太清楚心兒,她一般不怎麼交朋友,如果那個人一旦進入她的心里,她會不惜一切去護她周全,所以剛才他對那個女人的話,是真的讓心兒生氣了。

「沒事沒事啦!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這麼小看我!」感覺到一瞬間凝重起來的氣氛,井萱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在她心里,小心心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除老大之外的唯一一個想讓她用心去保護的朋友,也許是因為小心心的認可,她對于這個叫做十一的男人露出了她的本性,這個人雖然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氣,但是卻讓她忍不住去靠近,忍不住去和他打鬧,她厭倦了任務時冰冷無情的自己,她想要任性,想要玩鬧,想要去做一切小女生能做的事,十一和她太像,在熟人面前,可以肆意地玩鬧,但是在生人面前,就會恢復成渾身的冷漠,像個刺蝟一樣,把自己完全包裹在刺里面。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們之間素不相識,但是她卻感覺,十一和她是同種人,生活在黑暗里,屬于黑暗,但是想要掙扎著出來。

「對了,十一,喝點水把!剛做完手術還沒有恢復,只能吃流質食物!」感覺到病房里突然靜默下來的空氣,葉璃心緩緩起身,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

「嗯,我自己來!」戚少凌微微點了點頭,微微挺身,想要坐起來。

「哎呀,蠢死了,我幫你!」看著艱難想要坐起來的戚少凌,井萱突然向前一邁,單手放到戚少凌腦後,直接把他托了起來,左手拿起一個枕頭,放在他的背後。

「謝謝!」戚少凌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井萱的眸子劃過一絲笑意。

「哎呀,沒什麼的啦,都是小心心朋友,這麼客氣干什麼!」井萱微微紅了紅臉,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

「小心點,來!」葉璃心單手握著水杯,左手托在杯底,緩緩地遞給靠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戚少凌。

「沒事,我自己來!」還沒等葉璃心反應過來,戚少凌就用左手接過杯子,然後習慣性地用右手接過。

「我的手!」感覺到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的右手,戚少凌瞬間臉色大變,疑惑地看向葉璃心。

「你的手——」听到戚少凌的話,葉璃心的手微微抖了抖,瞬間恢復正常。

「你的手沒事,包著紗布難以移動而已,過不久就好了!」葉璃心緩緩斂下藍紫色的眸子,不自覺地避開戚少凌的視線,平靜地開口。

「不對——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戚少凌蒼白的臉色瞬間暗沉下來,左手放下水杯直接一拳敲在右手上,卻沒有任何感覺傳來。

「心兒,告訴我,好嗎?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戚少凌緩緩抬頭,黑色的眸子嚴肅地看向葉璃心藍紫色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為什麼,他會失去對右手的控制,以他右手的威力,就算因為虛弱而不重,但是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十一,冷靜點,你不要這樣!」葉璃心抬起頭,藍紫色的眸子對上戚少凌的復雜的視線,鄭重地說道。

「心兒,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了。」看著眼前一臉愧疚的葉璃心,戚少凌的心髒突然顫了一下,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十一,對不起——」葉璃心緩緩地避開戚少凌的視線,側了側頭,語氣飄渺。

「快說!我受的了!」

「廢了!」葉璃心緩緩回頭,不忍看到戚少凌的表情,眼里是一閃而過的愧疚。

「廢了?」戚少凌喃喃地念著這兩個字,左手瞬間抓住葉璃心的肩膀,「心兒,告訴我,是什麼廢了,快告訴我!不是手對不對?不是對不對?」

「是!你的手——」葉璃心緩緩抬起頭,愧疚的視線落在包裹著紗布的右手上,微微頓了頓。

「真的廢了。」

「廢了?呵呵!廢了?」听到葉璃心的話,戚少凌瞬間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葉璃心,眼里溢出一絲瘋狂。

「對不起。」看著使勁試圖運用右手的戚少凌,葉璃心張了張口,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

一切都是她的錯,她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還能干什麼!

鬼手?神醫?呵呵,狗屁!根本就是狗屁!她連自己在意的人都救不活,她還有什麼資格再去握手術刀!她還有什麼資格!

「心兒,嫁給北辰銘把!」不管怎麼用力,他都無法感受到右手的存在,戚少凌終于放棄,輕輕地開口。

不可否認,北辰銘很愛心兒,心兒嫁給他,應該會很幸福把!

原諒他的懦弱,他放棄了,他不要再去愛她了,他已經是一個殘缺的人,他已經沒有資格愛她了,不是嗎?

沒有了右手,無法握槍,他就是一個廢人,他已經給不了她幸福,也再也幫不了她什麼了。

「十一,不要多想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醫好你,來,喝點水吧!」听到戚少凌的話,葉璃心的背影瞬間僵了僵,再次握上水杯的手微微一抖,卻刻意地避開那個令她無法作答的問題。

「拿著,小心點喝。」葉璃心緩緩轉身,面對戚少凌,眼里閃過一絲復雜,拿著杯子的手微微向前一遞。

「啪——我不需要,葉璃心,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愧疚!我不需要!」看著眼前滿眼愧疚的葉璃心,戚少凌一把揮開水杯,玻璃落地的聲音清脆地回蕩在空曠的病房里。

「十一,你——」葉璃心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與以前迥異的戚少凌,微微張了張口,什麼都沒有說。

她知道,沒有人能體會十一此時此刻的心情,如果爆發出來,能讓他減輕心里的痛苦,哪怕是中上機槍,她也情願。

「我不想看到你!滾!」

「好!我走!」看著眼前性格突然大變的十一,葉璃心緩緩地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向門口走去。

如果十一不想看到她,那麼,她消失就是了。

看著葉璃心的背影,戚少凌蒼白的嘴唇硬生生地抿緊,終是什麼都沒有說,看著她一點一點離開自己的視線。

心兒,也許北辰銘真的是最適合你的吧!

「唉——小心心——你去哪啊?」看著葉璃心黯然的背影,井萱連忙提起腳步,追了上去。

「讓她走!」看著追上去的井萱,戚少凌冷冷地開口,瞬間阻止了井萱的動作。

「你這個男人有毛病啊,你明明就是愛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听到戚少凌的話,井萱瞬間轉身,憤怒地對著他咆哮道。

盡管她才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但是他看小心心的每一個眼神,他的每一個動作,她都看得出對于小心心濃重的感情。

如果說,這不是愛情,騙鬼去吧!

「呵呵,連你也看出來了啊!」戚少凌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井萱,眼里閃過一絲自嘲的意味。

原來,他對她的愛已經掩飾不住了,連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能看出來了,呵呵,那麼心兒呢,是不是也看出來了,可是,那又怎樣呢,他已經沒有資格了,不是嗎?

「你都承認你愛她了,既然愛,為什麼不努力去爭取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失去很多東西!」井萱猛地走到戚少凌面前,皺著眉頭對戚少凌大喊道。

眼前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她無法否認,十一和北辰銘同樣優秀,但是她更傾向于十一,總覺得,這個男人更愛她一點,最重要的是,她不會有危險!

「你叫井萱對吧,呵呵,想不想听一個故事!」戚少凌緩緩地斂下黑色的眸子,空靈的聲音飄渺地在寂靜的病房里響起。

「很多東西,是需要去爭取的,我覺得,你比北辰銘更適合小心心!」井萱沒有回答戚少凌的問題,收起所有玩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井萱緩緩地開口,說到爭取的時候心微微一動,她知道,這句話也同樣是說給自己听的,眼前的男人,很好,很深情,但是,他是小心心的。

其實也有很多東西,放棄比爭取更好。

井萱的眸子微微暗了暗,沒有說出這句話。

「十年前,有個小男孩在一個很黑的晚上遇到了一個像仙女一樣的姐姐,她長得很漂亮,路燈下的的她有著略微嬰兒肥的臉蛋,睫毛又長又卷,嘴唇是櫻桃紅色,但是她的聲音很冷很冷,讓小男孩有種冬天的感覺。」戚少凌的聲音越來越輕柔,像是對待一件無比珍惜的東西,故事像流水一般,潺潺地傾斜著。

「那天,小男孩因為貪玩,從軍營里偷溜出來,但是在不久之後才發現有人在追殺自己,小男孩四處躲閃,最後胸口不幸中了一槍,小男孩以為自己已經要死了,可是在朦朧中看到有個漂亮姐姐,但是他听不到她講話,只能看到微微張合的嘴巴和那卷曲的睫毛,後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他覺得好困好困…」

戚少凌頓了頓,有些沙啞的聲音繼續在房間里緩緩響起。

「小男孩醒來的時候,是在軍營里,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來的,他也不知道,那個姐姐怎麼救的他,他唯一可以追逐的,就是自己胸口出現的那個血色的妖姬吊墜。」

「他知道,這一定是那個漂亮姐姐留給他的,就在那時,他發誓,他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每一次倒下,他都模著胸口的血色妖姬,然後告訴自己,一定要站起來,去保護你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于是,他更加努力地練槍,更加努力地去學習部隊里交給他的東西,每一次累的幾乎昏迷的時候,他都會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個男人,他不能像上次一樣,他一定要強大,強大!就這樣,日復一日,他從一個貪玩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經過血腥洗禮的鐵血男人!三年時間,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他是可以的!」

「在18歲那年,他的爺爺在軍營里給他舉行成人禮,他看著蛋糕許了一個願望,他要在離開之前最後做一件事,所以,當爺爺問他,想要什麼禮物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主動請纓去戰場,他一直都記得,以前爺爺說過,沒有經過血的洗禮的士兵,不是一個真正的士兵。所以,不管多少人反對,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那場戰爭,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血濺當場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所有的生命都是那麼不堪一擊,但是,當他拿起狙擊槍的時候,他的心里,只有那一個人,和那一個念頭。」

「那場戰爭,他差點失去生命,那一顆子彈,正好射在那個吊墜上,連醫生都說,他真的很幸運,如果沒有那個吊墜的緩沖,他就再也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是,那個吊墜,卻不見了,于是,他瘋狂地找,去戰場,去死尸堆,去所有可以去的地方,可是它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點的蹤跡,直到有一天,他在那件帶血的衣服上,看到了血色的塑料粉末和半根斷裂的紅繩,這時候,他才知道,吊墜是真的不見了,而他的心,也好像瞬間空了一塊。」

戚少凌閉著的眼楮緩緩睜開,黑色的眸子毫無焦距地移到了地上一大片的玻璃碎片,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曾經也這麼喂他喝過水,也這麼溫柔地對他過。

「那時候,是他第一次進飾品店,讓老板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老板說很難,然後他掏出手槍直接抵在了老板的太陽穴上,呵呵——」

說到這里,戚少凌緩緩地低笑了起來,微微眯著的眸子像個孩子一般,褪去所有的冷意。

「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很傻,僅憑別人記憶,怎麼可能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後來呢?」井萱微微眨了眨眼楮,淚水緩緩從臉頰落下。

戚少凌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溫暖的微笑,「後來啊,小男孩就問老板買了點材料,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自己做了一個幾乎一樣的吊墜,因為手法生澀,所以很多次刻到一半就直接斷裂了,他想過用其他韌性材料代替,但是,都被自己否定了,因為,那終究是不一樣了。」

「你——那個小男孩,為什麼不去找那個姐姐呢?」井萱伸出右手,輕輕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輕聲問道。

「後來,小男孩見到了那個姐姐,她就站在江邊,對面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槍指著她的心髒,那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听到,唯一的念頭,就是救他,于是,他什麼都沒有想,拿起腰間的手槍就直接對著那個姐姐撲了上去,兩聲槍響過後,他很開心,因為,他終于救了他一直記掛著的姐姐,他救了她呢,他終于救了她呢!」

「你知道嗎,她的懷抱特別溫暖,她抱著小男孩,拼命地奔跑在大雨里,這一次,小男孩听到她的聲音了,她說,‘你這個白痴’,呵呵,是呢,他就是個白痴,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莫名地幸福。」

「後來,他們開始熟識,小男孩也如願以償走近她的生活,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會愛上那個男人,每一次听到她提起他時滿目的幸福感,他都無法告訴她,他愛她,很愛很愛她,但是,他不能破壞她的幸福,他不能啊!」

「于是,他開始漸漸地疏遠她,開始逼著自己去忘記她,他以為,這樣她真的能幸福了,他以為,看著她幸福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幸福了,呵呵,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以為而已,他真傻,他怎麼能那麼草率地認定,那個男人,就一定可以給她幸福的呢?他真是傻啊!」

「呵呵——」戚少凌的唇角微微彎起,黑色的眸子里溢滿悲傷。

如果,如果當初他阻止她和林逸寒在一起,那麼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戚少凌輕輕地閉上眼楮,一滴淚緩緩地從眼里滑落。

心兒,但願這一次,我的放手,能讓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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