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八十二章爭搶
粱耀祖凝目望去,只見一男子凜然傲立在門口。%&*";男子身著一襲暗色玄衣,衣襟和袖口繡著雅致古樸的圖案,神秘而悠遠。右胸口處一只展翅蒼鷹霸氣凜然,展開的翅膀延伸至肩頭,道道金線勾勒出的輪廓,冷傲貴氣至極。
再觀男子面容,眉如墨畫,面若桃花,目若秋波,灼灼其華。瑩白玉如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深邃的黑眸流轉間光華萬千。冷峻的面容,漂亮得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就是剛剛出盡風頭的馮雅都不能與其媲美!
這般雍容貴氣的氣質,想來身份不一般,粱耀祖正欲開口結交。也不知是誰突然贊嘆一聲,「真是天籟之音啊!」
反應過來的眾人齊齊歡呼鼓掌,「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粱耀祖也反應過來,回頭看向那抹靚麗的身影,明亮的目光飽含深情。這般才情美貌的女子豈是那種無知婦孺可攀比的!這番一比較,想要退親的決心越來越堅定。
馮雅朝眾人微微一福身,起身就欲回到閣樓。粱耀祖見之,面色一急,忙喚道︰「雅兒。」
絲羅搶身站到她家小姐身前,攔住欲上前的粱耀祖,「粱公子請自重。」
粱耀祖頓覺失禮,不敢再上前,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離他而去。
馮雅邁著蓮步,走到紅木階梯前,優雅的輕提起裙擺,三寸金蓮上穿著雙繡著精致蓮荷的紅繡鞋,繡花鞋踏上木質階梯,正欲上樓,卻突然與那個俊美貴氣的男子相撞。
這邊階梯不是主道,所以有些狹隘,只能容下一人上下。兩人都站在階梯口,都欲從此道上得三樓雅間。
馮雅彎起嘴角笑著朝那人點頭,溫婉的笑容中帶著恩賜的味道,眉宇間的高傲毫不掩飾。絲毫不管是對方先到,理應由對方先走,提起裙擺,三寸金蓮理所當然的踏上梯子。
馮雅是馮城易的嫡女,身份高貴,看著雖嫻熟婉約,可骨子里那份倨傲怎麼也掩蓋不了。她乃三品大官的女兒,向一個平民百姓點頭示意,當然是他的榮幸,能給她讓道,更是他的榮耀。
馮雅高傲得像只孔雀,翹起,開著花屏,擺出女王般的傲然氣勢,抬步就走上樓去。%&*";可還沒走出兩步,突然感覺身後一股拉力,緊接著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她花容失色的尖叫出聲,「啊啊——」
一抹黛青色的身影劃過,穩穩的將倒下來的嬌人接住。
張月鹿帥氣的摟著嚇傻了的馮雅,嘴角淺淺勾起抹邪笑。垂首緩緩靠近她耳邊,姿態曖昧,語氣戲謔,「姑娘,當心了。」
馮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俏臉被嚇得慘白,等她回過神來,便見著一張放大的陌生臉龐。嚇得又是一抖,連地點都忘了,甚至都沒經過大腦,右手頓時抬起,下意識的就朝那張陌生的臉打去,嘴里還伴著一聲驕縱的呵斥,「混賬東西,竟敢用你那髒手踫本小姐!」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惹得原本熱鬧的雅園瞬間沉寂如夜,恐怕此時掉一個根針都听得見吧。
張月鹿捂著被打的左臉,眼底盡是怒意,義正言辭的質問道,「小姐,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這是何道理!」
馮雅輕咬著下唇,不語,她明顯感覺到是有人在身後拉她,她才會站不穩摔下來,可當時離她最近的只有……馮雅看了那冷峻凜然的男子一眼,眼中有些不確定,再說,她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拉她下來的,況且,她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害她。
張月鹿緊盯著一臉若有所思的馮雅,咄咄逼人冷哼一聲,「沒想到馮大人如此公正嚴明的人教出的女兒卻是這般刁蠻無禮!對待救命恩人不以禮相待就算了,竟還拳腳相向。哼!這就是馮大人教出的好女兒!以權壓人,目中無人的好女兒!」
此話一出,仿若在平靜的湖中投下巨石,在泱泱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眾仕子們議論紛紛,看向馮雅的眼神帶著審視與探究。仕子們大多心高氣傲,最看不慣的就是仗勢欺人之輩。在外人看來,馮雅就是上樓梯時不慎滑倒,差點摔倒在地,若不是那位仁兄出手相救,這麼摔下來,以那嬌弱的身板兒,躺兩三月都是輕的。可她對救命恩人不不僅言謝,反而出言辱罵,甚至大打出手,看那位仁兄臉上的掌痕就知她出手有多重!
一些士子暗自搖頭,果然是官家小姐,不管表現得如何溫順乖巧,可骨子還是一副驕縱跋扈的做派。
有些人更是議論出聲,語氣中帶著不滿與厭棄,「這般驕縱的性子,哪還有一點嫻雅婉約的影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就說嘛,大家族養出來的女兒哪個是省油的燈……心計如此重,將京城百姓騙得團團轉……什麼溫婉如花,什麼心善如佛,哪都是騙人的。」
听到人群中低語的議論聲,馮雅臉色煞白一片,沒想到自己一直盡心盡力維護的閨譽名聲,竟在此刻毀于一旦!
繡著雙面木梨花的袖袍下,五指緊緊握成拳,看向張月鹿的美目中滿含憤恨與怨毒,恨不得沖上前撕爛這個人的那嘴臭嘴,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多年來努力維持的大好名聲怎會毀在此處!她不是蔡雪慧,沒有一個作為丞相的父親為依靠,而她能走到與蔡雪慧齊名的高度,全屏自身的不懈努力。
她努力了如此多年,就在一夕之間便沒了。叫她怎能心甘!
馮雅是個聰明人知道此時怎樣做,才能挽回自己是聲譽。斂下眼里的忌恨,輕咬著下唇,泫然欲泣的歉然道,「公子,小女子此舉實乃無意,只是……」受驚嚇所至。
話還沒說完,張月鹿就不耐煩的揮手打斷道,「行了行了,什麼無意有意的,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當我今天倒霉,好心救人,反而白挨了一巴掌,真是見鬼了!」說罷,拂袖就跟在以墨身後上了樓。
三樓雅間,以墨剛坐下,張月鹿就開始邀功,「主子,主子!怎麼樣?怎麼樣?把情敵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爽吧?」懶懶的趴在窗沿上,看著樓下落荒而逃的馮雅,得意的搖頭晃腦道,「這女人也真是夠惡心的,全身上下無一不透著虛假。我敬愛的慎之公子啊,選來選去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女人。真是瞎了狗眼!」
說完之後,又覺得對不起他崇拜的慎之公子,立馬改口道,「呸呸呸,是那女人太狡詐了,竟不知廉恥的披著溫順的外表不要臉的勾引我敬愛的慎之公子。」
朱雀接過以墨手里的披風,望了眼興奮得語無倫次的張月鹿,見他左臉殷紅一片,譏笑道,「還真是長本事了,竟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女子扇了巴掌。」
「嘿!我這不是用苦肉計嘛。」張月鹿毫不在意那巴掌印有損他的男子氣概,依舊嬉皮笑臉的道,「要不是這個巴掌印,怎能讓那些自以為是的仕子們信服。」
朱雀輕哼一聲,「那些士子怎麼看都不沒關系,重要是看粱家公子如何看待,如果他依舊對馮雅一往情深,你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況且,你這一巴掌起的效果也不大,馮雅博得的好名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一個‘刁蠻驕縱’的名聲還對她構不成威脅。」
張月鹿無所謂的搖頭,「能落她的名聲,這一巴掌也挨得值了。小爺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整日一副九天玄女的完美樣兒,要不是主子不讓我出手,小爺早就一刀宰了她,泄憤了!呸,那女人看著就***惡心,整日一副有氣無力的死人樣兒,連走個路都要人扶著。剛才說她兩句就開始哭哭啼啼,老子被打了,老子都還沒,她媽的哭個什麼勁兒。」
說罷,對著以墨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主子,加油!小的力挺您,一定要將那死女人比下去,將才情並茂的慎之公子追到手!」
以墨暢然的品完一杯君山銀針,接話道︰「那女子雖說長得不怎樣,可實在彈得一手好琴。」
聞言,張月鹿跳起腳來,怪叫道,「主子,您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以墨斜睨他一眼,這睜眼瞎,他是哪知眼楮看見她滅自己的威風了?
看那身凜然煞氣,就知道以墨面上雖孤傲冷清其實骨子是自傲又自戀到不行,豈能因為不會琴棋書畫就自卑了呢。
朱雀雖然對三心二意的粱耀祖不慎滿意,可到底是貼著主子未婚夫婿的標簽,不能就這麼被那個無恥的女人給搶走了。
「主子,剛才在大堂內散播您‘德行不顯,容貌不佳’的謠言的兩個男子就是馮家小姐安排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張月鹿又是怪叫一聲,「主子,您看!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您再不行動,等她在我們頭上拉了屎,您再出手就已經來不及了!」
張月鹿說的話雖然不堪入耳,可甚是有理。
以墨凝眸深思片刻,最後放下茶杯,一語定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梁家兒郎喚來。」
最近更得太少,而這段又有些重要,一截分了好幾天發,所以看起來覺得情節沒進展,有些拖沓。
明日是星期六了,等考完普通話,偶就回來更文,保證不再是三千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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