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章認錯
自從接到‘召見’的‘聖旨’,太子爺就變得不正常了。
郁香容本以為他會拋下一切馬不停蹄的趕往雷霆王府,不料……
咳咳,太子爺先是入廁出恭,然後再沐浴焚香,最後還招來宮里的老嬤嬤為他束冠理發,換了個時髦帥氣的發型。
他張著雙臂,宮女們躬身為其穿衣,小靴子公公跪撲在地,小心翼翼的為他穿上鞋襪,「爺,您看這樣行吧?」
李宸煜垂首看一眼,凝眉否決,「不行,換一雙,喏,就那雙繡著流雲深黑的鎏金靴,墨兒喜歡上面的雲團。」
「是。」伺候在身旁的宮女忙去鞋櫃取出流雲靴。另有宮女拿來一條瓖嵌深藍暖玉的腰帶,恭順的跪在他腳邊,展開雙臂欲將腰帶纏上精壯的腰身,卻被他伸手抽走,拿在手中翻看把玩,「瓖這麼大的珠寶,會不會太俗氣啊?還有這顏色,會不會太艷了?」
識趣的宮人立馬又去拿來一條顏色素雅的腰帶,可他卻又道,「會不會太素了?上面一點兒點綴都沒有,夠窮酸的……」
哎喲,爺~您這是鬧那般呢?一會兒太艷,一會兒太素。瓖個寶石嫌太大,俗氣!不嵌珠寶,又覺得窮酸!
「……」
滿屋子的宮人皆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怕他一不順心就大發雷霆。常言道︰天子一怒伏尸百萬!他們家太子殿下一怒之下,自然也是白骨森森血流成河。
在宮人們滿懷期盼與感激的目光中,郁香容走上前挑出一條淺藍色的精致腰帶,「就這條吧。」
太子爺看了看,又瞅瞅了自己身上的衣袍,勉強點頭。
宮人們大松口氣,頓時又忙碌了起來。
梳妝好,還沒完,又招來東宮手藝最好的小黃門給他修理了翻指甲,愣是打扮得完美無缺他才出了宮門。
咳咳,太子爺這番梳妝打扮,堪堪用了三個時辰,等他到雷霆王府時,夜色都深了。
香閨中,輕紗紅帳,芳香襲人。清冷的月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中透進來,零碎的灑落在白玉地板上,潔白的紗簾隨風飄起,輕輕拂過放在角落做擺設的古琴,香爐升起裊裊青煙,卷裹著擺動的紗簾,飄蕩在整個房間。
月牙瓖玉的牙床上,鋪了翠綠絕細的葦席,繡著蒼勁寒梅的單被旁放著長藤枕。以墨就身著輕紗,懶懶的斜靠在長藤枕上,手里執著本青皮,接著床頭的燭光,靜靜的看著。
當李宸煜進來,一眼便見著她輕紗下那若隱若現的玲瓏身段,瑩白如玉的肌膚如絲綢般光滑,圓潤處一如珍珠,撫上便舍不得罷手,胸前的飽滿更是彈性十足,在手中能變幻成各種形狀。不覺吞了下口水,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媳婦兒~」低沉的聲音透著沙啞,太子爺雙眼冒著森森綠光,頓時獸性大發。以令人乍舌的速度將好不容易穿戴好的衣袍給扒個精光,露出精壯的身子,褻褲下的武器早已高聳,隆起了羞人的小帳篷。
他也不覺羞人,就穿著遮羞布,邁著霸氣凜然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以墨走去,「穿成這樣,是在勾引我嗎?」
以墨終于從中抬首,深邃的黑眸清亮透徹,卻帶著懾人的冷意,清淡的睨他一眼,也不說話,轉而又將視線落在中。
可太子爺卻因這個清淡的眼神,徹底獸血沸騰鳥。橫臥的姿態嫵媚妖嬈,凹凸的曲線迷眼惑心,那一眼的風情……更是勾魂奪魄!
太子爺低吼一聲,立即化身為狼,朝心肝兒撲了上去。
以墨卻驀然伸出右腳,抵在他結實健壯的胸膛上,阻止他的狼撲惡行。眉眼輕抬,幽幽開口,「你昨日做什麼好事了?!」
他抓住她抵在胸口的腳踝,順滑細膩的肌膚帶著絲涼意,在這炎熱的初夏模著甚是舒爽,可愛的腳趾頭還在他胸口上動了動,恍若一支羽毛在他胸膛處掃啊掃、掃啊掃,酥酥麻麻,**得很。
他忍不住呻yin出聲,大手沿著腳踝,模上圓潤的小腿肚,順著光滑的肌膚,一路往上——
「昨日?昨日什麼啊?」他這會兒被**控制得完全不會思考,如今就是乾閩帝站在面前,他也要細細深思一番,這到底是哪個龜孫子。所以說,指望他自己覺然悔悟,還不如叫他去死來的快。
以墨見他這模樣,心頭升起薄怒,揚起手中的打掉他不老實的手,還未開口,就被他搶了先。
「哎喲~小乖乖~等咱們辦完事再討論昨日今日明日可好?」說著,再次抬手,握住她的腳踝,向一邊拉開,身子急不可耐的擠入她雙腿間,嘴里還一個勁兒的甜言蜜語,「墨兒~墨寶~寶寶~真是想死我咯!」
啪——!
俊美的臉上頓時浮現個漂亮帥氣的巴掌印!
這紅印不管是形狀還是位置,跟呈襲打她的一模一樣。
太子爺捂住臉,委屈死了,「媳婦兒~」
以墨這一巴掌可算是將他給扇‘醒’了,終于意識到,媳婦兒召見他不是讓他侍寢,而是問罪!
「戶籍文呢?」以墨將青皮放在床頭櫃上,盤腿坐直身子,肅穆著漂亮的臉蛋兒,打算對他嚴刑拷打。
「還給咱爹了。」太子爺小聲嘟囔。來的時候先去了趟王府的房,悄悄將戶籍文放回了原處。突然,腦中念頭一閃,立馬哭喪著臉,指著處褻褲上的兩個小洞,可憐兮兮的道,「墨兒,你看,為了把戶籍文還給咱爹,差點就被狗咬了,還好我跑得快……」
以墨是鐵石心腸,哪能因為他差點被狗咬了,就此放過他,黑眸冷利得如兩把冰刃,看得太子爺心肝兒顫顫,都不用她嚴刑拷打,他就老老實實的交代得一清二楚。
「……拿了戶籍文後就找了個與你身形相似的宮女,讓她穿上你的衣服帶著面紗,去了內務府……」內務府的那些官員被她的凶煞威名給震懾了,見‘她’親自來報名,個個嚇得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哪還敢要求‘她’摘取面紗查驗是否是真人,二話不說,直接讓‘她’插隊報名。以求速戰速決,好快快送走‘她’這位煞神。
這般辦事,還真是便宜了太子爺,為此他還激動慶幸了一番。
以墨的眉眼一沉,含怒冷哼,「擅作主張!」
太子爺不服氣的小聲嘀咕,「我哪有擅作主張,如果沒有你的同意,我哪知道咱家的戶籍文放在何地……」
聞言,以墨的臉色更是怒沉得厲害,對!要不是她開口,他哪里知道戶籍文放在何處。她原以為父王的警告只是說說而已,可昨日父王的反應讓她看清了他對這門親事的態度——堅決反對!
父王的反對讓她十分煩躁,心頭像是長滿了雜草,毛毛燥燥的極不舒服。
太子爺見她不再怒瞪著自己,剛消下的欲火又徒然升騰,炙熱火辣的視線從縴美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落在她波瀾起伏的胸口處,咽了咽口水,神色幾番猶豫,最後異常堅定。趁她不注意,立即強佔先機,撲了上去——
「你敢……唔!」
以吻封緘。
太子爺已經將功夫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就是不知欲為何物的尼姑,到了他的手里也能變成嫵媚妖姬。太子爺英勇不凡,縱橫馳騁,沙場沖刺,最後攻城掠池,好一番**蝕骨。
弄得以墨最後只得丟盔卸甲,棄械投降!
沙啞的低吼,嬌喘的申吟,滿室的迷亂,如火的熱情!
……
三更時分,以墨趴在薄被上,頭枕著長藤枕,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太子爺渾身**的跪在床前,雙手擰著自己的耳朵,一副悔過認錯的模樣。
他悄悄抬頭,看她一眼,見她正睜眼怒瞪著他,也不閃躲,直溜溜的對上她的黑眸,癟嘴,「墨兒~」聲音可憐兮兮。
「哼!」
冷哼聲一出,他頓時老實了,乖乖提溜著耳朵跪著悔過認錯。
以墨累極,不想與他再說,便閉目睡去。
半盞茶之後,太子爺又悄悄抬起頭,見她閉著雙目呼吸綿長而沉穩,似是已然如夢酣睡,便試探的輕喊,「墨兒?墨兒?」
連喚了兩聲都不見她醒來,頓時心花怒放,放下雙手,手腳並用的爬上床,伸手就去摟她的嬌軀,想要在她的閨床上分得一席之地。
卻!
「滾!」
**橫掃,緊接著就見風流瀟灑玉樹臨風的太子殿下如冬瓜似的‘咕隆咕隆’的滾下了床。
漬漬~那狼狽模樣,要是被滿朝文武看見,不知道會掀起多大風浪。
摔下床之後,太子爺不敢委屈,立即雙手擰著耳朵,老老實實的跪好,嘴里還一個勁兒的說,「媳婦,我錯了,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張,我不該瞞著你。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抬頭見媳婦還瞪著他,怕她開口趕他出去,立馬搶先保證道,「我一定老老實實的跪著,沒有您的命令,我再也不自作主張的爬上您的床了,您放心睡吧。」
「哼!」
以墨又冷哼一聲之後緩緩閉眼。
太子爺垂頭喪氣的哀嘆一聲,怕媳婦真跟他生氣,果真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晚。太子爺垂頭喪氣的哀嘆一聲,怕媳婦真跟他生氣,果真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