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文喏失蹤

作者 ︰ 幽明盤古

一百七十五章文喏失蹤

「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拖去亂葬崗喂狗!」尖銳的咆哮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鳳眸中冒著的火焰像是要燒毀一切,看著文喏的眼神更是如毒蛇般毒辣,「我看你還怎麼敢跟我相提並論!」

「殿下!文公子……」靴公公欲出言阻止,這文喏可是德陽郡主的兒子,北郡王的外孫子,如果在這花船上的被太子殿下打死了,到時只怕會鬧到金鑾大殿上去。

可他的話還為出口,就見太子殿下回首,那雙眼陰鷙的眸子一如冰刃,嚇得他趕忙閉了嘴。

文喏被暗衛擄來時,被喂了軟盡散,不僅丹田內提不起絲毫內力,渾身也軟弱無力,只得任人宰割。

太子有令,往死里打!暗衛豈敢不尊,下手毫不留情,夾著渾厚內力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的落在文喏身上,腦袋、臉龐、胸口、肚月復,但凡軟弱致命的地方,他們都不放過。一拳比一拳狠,一腳比一腳重,拳肉相擊的悶響在空寂的花船內乍然而起,落入耳里,毛骨悚然!

文喏倒在地上,曲卷著身子,雙手護住腦袋,將臉埋進雙臂間,擋住如雨點般的拳頭。他死死咬住唇,不吭一聲,身上痛,可心里更痛,好似心口缺了一塊,此刻正冒著股股鮮紅,血淋淋的痛!

清澈明亮的眼漸漸染上怨氣,明明是我先遇到她,明明是我先愛她,明明是我先與她定親……怨恨的視線透過雙臂射向那正輕蔑看著他的人,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以墨會是他的妻子,與他廝守到老!

「啊啊啊——」憑著那股執念與怨氣,他竟壓下軟盡散的藥性,意念一動,丹田內的真氣如洪水決堤,凶猛如虎!

兩個圍打他的暗衛被突如其來的渾厚內力震得倒飛了出去。文喏怒吼一聲,面上帶著瘋狂之色,夾著龐大的真氣,以一種同歸于盡的不要命姿態,直直的沖向太子爺。

太子爺猝不及防,再加上的兩人本來離得不遠,見文喏直直沖來,他也來不及閃躲,轉瞬間,兩人便撞在了一起。強悍的真氣,加上太子爺霸道的內力反抗,兩者相觸,頓時如火山爆發,只听砰然一聲爆裂銳響,船艙受不住暴虐的真氣逆流,頃刻間化成了碎片。兩人又處在船沿,沒有船艙的阻擋,然後兩人就……華麗麗的掉江里了!

「殿下——」小靴子公公瞠目欲裂,整個人都呆住了。

還是那個大夫最先反應過來,連連尖叫,「啊?快救人!快救人!那位公子不會游水……」

誰不會游水?!

太子爺唄!

跟個旱鴨子似的,在水里亂揮亂舞,直撲騰!

「啊——快快快、快救殿下,快救殿下!」靴公公白著臉直吼,他剛開口,就有無數黑影暗衛從四面八方射來,然後就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噗通’‘噗通’直往水里掉。

太子爺被撈起來後,濕露露的發絲凌亂的貼在臉頰頸項,模樣雖然狼狽,可氣勢依舊恢宏威嚴,令人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花船的船艙被毀,只剩空蕩蕩的甲板,甲板上,跪了滿地的黑影暗衛,就連小靴子公公也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的死死跪趴在地上,靜等太子爺的發落。

他們身為太子的貼身侍人,竟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殿下陷入危險,不管太子殿下最後有沒有事,他們都犯了罪,殺頭都不為過!

那大夫看得心驚膽戰,不明白明明是救了太子殿下,這些黑衣侍衛就算稱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為何卻一副犯大錯負荊請罪的模樣?!

搖了搖頭,皇宮里果然如說人之言︰復雜啊!散漫的視線在水面上一轉,突然響起,「呀!那位公子呢?怎麼不見人影?不會是沉到江底去了吧!」

被水嗆著,扶著船沿猛咳的太子爺驀然止了聲,幽深的目光在平靜的水面掃視,在陪雷霆王上花船尋歡之時,他就讓人封鎖了這片江域,除了他身處的花船,再無其他船只。視線所及之處,茫茫江面不見其他異物。

清俊的面容微沉,揚了揚手,「去看看!」

「是。」兩個黑影暗衛應聲。

「等等。」李宸煜猶豫著一番,仔細思索,最後眯了眯眼,眼底寒芒迸射,「找到了如果還活著……就親手送他一程,讓他再也上不得案!」

大夫驚駭的瞪大著眼,怔怔的看著兩個暗衛領命下了江,那、那可是條鮮活的人命。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靴公公伺候著太子,換了身干淨的衣袍,頭發也擦得七八分干,簡單的收拾一下,又恢復了強勢霸道且又邪魅陰賃的俊美模樣。

那大夫也盡他職責,盡心給太子爺包扎著手掌心的傷痕,「殿下,傷口有些發炎了,請切勿再踫水。」

話音剛落,兩個暗衛冒出水面,提起拔身而起,穩穩落在甲板上,也顧不得身上水漬,跪地請罪道︰「屬下無能,沒找到那人身影,請爺責罰!」

「哎喲~不會真沉下水了吧?」大夫到底是個心直的人,焦急道,「他強行壓制軟盡散的藥性,催動內力,後果可嚴重了,十幾年的功力散盡不說,還得昏迷好幾日。可他現在又墜水,這不是必死無疑嘛……」

聞言,太子爺笑得格外溫暖,仿佛黎明的暖日透過層層雲霧,照在大地,驅走世間一切黑暗。

太子爺心里舒坦急了,好似跟他家媳婦顛鸞倒鳳的鬼混了大半晚上那般舒服,大手一揮,「擺駕,回宮!」

東宮中,太子爺剛回墨玉殿,龍一就匆匆來報,「殿下,龍十急報,年譜有異動。」

太子爺剛沐完浴,殿中的宮人正在為他穿衣。他垂首整理腰間玉佩的動作微頓,語氣一冷,「叫他進來。」

「是。」

龍十進殿,也不多說其他,直接道出要點,「殿下,蔣春華和王澤銘兩人在今早同時消失了半日,不待屬下吩咐人去尋,後又同時出現了。」

龍十帶著第十暗衛隊受太子命令在年譜監視著。換而言之,任顴禾這些年在年譜只手遮天做的一切都被太子看在眼里。

俊秀的眉頭輕輕蹙起,鳳眸冷凝,「可查到是為何事?」

「回殿下,屬下無能,兩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屬下……無跡可查!」龍十面色很是難看,他身為儲君的暗衛,竟連兩個軟弱生的蹤跡都查不出,如果可以,他真想一頭撞死在這墨玉殿。

太子爺揮退伺候的宮人,「那魏趙可有動靜?」

年譜分三省,寄來、暗月,邦泰三省。寄來布政使蔣春華,暗月布政使王澤銘,而魏趙便是邦泰的布政使。

「魏趙依然在府中修養。」

「是嗎?」太子爺若有所思的踱步到案前。案上擺著一幅年譜地圖,寄來、暗月、邦泰三省並排而存。寄來在東,暗月在西,邦泰卻在兩者之間。雖說是三足鼎立,可從勢頭上邦泰卻強了許多,暗月與寄來連手才將它堪堪壓下。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地圖上邦泰的位置,低沉的語聲帶著毀滅一切的強勢!

「最近,他們如若敢鬧,殺無赦!」再過幾天便是太子妃大選,誰要是敢壞了他的好事,就是上天入地,他也要他不得好死!

「遵命!」龍十帶著太子的‘殺’令回了年譜。

雷霆王府。

呈襲搶在以墨之前先回了府,以墨騎著棗紅馬兒回到王府門口,下了馬正欲進門,卻被呈襲堵在了門口。

呈襲笑得賤兮兮滴,挑著眉問,「老實交代,出去干嘛了?」

以墨只覺莫名其妙,隨口回道︰「辦事。」身子往左邊移。

呈襲立馬也跟著往左邊堵,「辦何事?」

「大事!」步子復往右移。

呈襲閃爍往右堵,「除此之外呢?」

「沒了。」站定不動。深邃的眸子直溜溜的瞪著他。

喝!呈襲暴躁了,跳著腳直吼,「你個兔崽子!你騙阿貓阿狗啊!我親眼看見你跟一個男人在童思河岸邊的茶樓里喝茶,漬漬~那眼神,曖昧死咯~哼哼,當老子不知道呢,你還敢欺瞞老子!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以墨蹙眉,「什麼野男人?那是娘以前給女兒定的親事,他叫文喏,是文家的嫡三子。」

「他就是你娘定的那門親事?!」還不待以墨點頭,呈襲就風風火火的跑了,直往景陽住的梅園跑。

以墨無奈的搖搖頭,踏上九曲長廊,轉過亭台樓閣,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剛踏進院子,就踫上欲出去的張月鹿。

以墨喊住他,「去查查粱耀祖的蹤跡。」

「哎呀,主子,屬下正要跟您匯報這事兒呢。」張月鹿見她回來,也不出去了,轉身跟在她身後進了屋,「粱耀祖失蹤了,自那日與馮雅見了面,就沒了蹤影。」

以墨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坐在太師椅上,接過花舞遞上的清茶,淺嘗而止。這幾日忙著蔣王二人的事,竟把粱耀祖給忘了,沒想到今日便傳出失蹤的消失。

「去找!死要見尸,活要見人。」粱家與王府反目成仇,他們落得如此下場,可以說是雷霆王府一手促成的。可想而知,粱家人對他們恨之入骨,而粱耀祖此人有心機又有手段,如果放過他,絕對會成為王府的一大隱患!

緋紅的殺意席卷而起!

粱耀祖,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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