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要不我等……」黃鸝說著往脖子上一劃,眼中殺過猙獰的殺意,那妖媚的面容猶如剛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
「不可,趙啟身邊皆是黑衣護衛,我等若是莽撞行事,反而不美。」趙穆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蠢,竟然會想到刺殺太子啟,真是當了幾天夫人就不知所謂了。不過正因為這個女人見識少,趙穆才有十足的信心控制她為己所用。
「如此,我要等到何時?」想到趙啟對她的仇恨,還有上次在趙王面前直斥她的恥辱,黃鸝心中便一刻都等不了,恨不得王後和趙啟立馬消失,她的兒子趙偃便可順勢登上太子之位,她也能成為王後,權傾王宮。
從一個卑賤的楚女成為掌管一殿生死的夫人,黃鸝的心猛然間膨脹起來。體會過掙扎在底層的悲哀,黃鸝絕對不願回到那樣的日子里,她不惜一切甚至作踐自己方才爬到如今的地位,對任何可能威脅她地位的人都不會放過。為此,黃鸝為免同時進來的楚女得到趙王丹的寵愛,她已然送她們去了該去的地方,她可保證不了那些女子什麼時候也突然懷孕在身,寧可錯殺一切,不可放過一個。嘗過權力帶來的好處,黃鸝更不舍得放手,擋在她前面的人都要抹去,不管是誰。
「怕什麼,有本侯在,王後之位遲早都是夫人的。」走上高台攬過黃鸝嬌媚的身子,趙穆揉捏那讓他愛不釋手的山峰。眼中閃過一絲婬光。
說實話,黃鸝的姿色不過中等之資,然則那飽滿的山峰卻是無比的誘人,雖比不得那位高貴的王後,但也是少見之材。每次趙穆蹂躪黃鸝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都會閃現出趙王後的影子,讓他的戰斗力無限攀升,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將宮衛中的阻礙除去才行。想起上一次遇到公主妮的情形,趙穆的眼里燃燒器熊熊的怒火。一個賤婦竟然敢反抗他,,早晚有一日,他要讓那高貴端莊的賤人在他身下苦苦求饒。
「那本夫人可都靠侯爺了。」整個人軟軟地靠在趙穆的懷里,忍受著胸口傳來的疼痛,黃鸝的嬌艷紅唇湊到對方的耳邊輕聲說著,紅舌還在不經意間劃過趙穆的耳際。相對于那位趙王,黃鸝更加迷戀趙穆對她的蹂躪。
「本侯一定讓夫人如願以償。」被黃鸝勾起心中的怒火,趙穆直接吻上了那嬌艷的紅唇。手更是輕易地伸進對方寬松的裙紗中,狠狠地揉捏著那一手掌控不了的豐滿。
走出殿門。一陣寒冷襲來,趙王丹不由拉了拉身上的大氅,看著大雪紛飛的天空,感嘆一聲︰「寡人兩日未出大殿,不成想這雪已大至如斯。邯鄲城中,百姓之安,還要勞煩李卿了。」
「王上安心,臣已下令城衛府十二個時辰輪值,絕不讓城中百姓受難。」在下雪之時。李御便讓人捎信給司城令公孫茂,從那記憶深處,他可是知曉大雪對平民百姓的危害。
雖有瑞雪兆豐年一說,但是大雪直接帶來的是那些窮苦百姓的災難,每年大雪壓垮房屋的事例不在少數,總是有一些百姓熬不過冬日。尤其是一些醉酒的百姓,很多都會迷迷糊糊地凍死街頭。李御為此還下了一道城衛令,要各家酒樓客棧絕不可讓醉酒之人單獨回家,一經發現直接取締。
「嗯,李卿。此次出征滇國,寡人有愧于你。」雪花落在臉上,讓趙王丹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他剛剛只是隨口一說,真正關心的還是影響趙國命運的大事。
「王上之言,臣不敢受。臣身為趙臣,為王上、為趙國鞠躬盡瘁,乃是臣之本份,也是臣之幸。」不知是第幾次听到趙王丹說出愧疚的話,李御都有點習以為常了,應對起來的也是自如得多。
「李卿之言,寡人甚愧。雍城之戰,李卿以一人之力,力保上黨未失,此功甚大,寡人之賜,莫要推辭了。」最近疏于政事,但是關乎李御的事情,趙王丹還是記在心里的。雍城之戰,李御讓趙國免受了一次大的損失,趙王丹覺著,再不賞賜一下,自己的心都過意不去。
「還請王上恕罪,臣敗于雍城,致使數萬兵士埋骨南疆,望王上下罪于臣,以慰數萬兵士在天之靈。」在趙王丹說出賞賜之前,李御反倒俯身認罪。雍城之戰,李御雖然盡力,但是他卻沒有想過秦軍直接介入戰場,還選擇那樣的時機。雖說是秦軍主將太過老辣的緣故,加上趙軍已被發揮到極致,但是李御也無法原諒自己,那些同袍可都是在他的指揮下陣亡疆場的。
李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一個指令便能決定數萬將士的生死,這和他之前沖陣完全不同,將帥之別,一至如斯。
趙王丹所說的賞賜,李御不用想也知道,已然位列上卿之爵的他除了君侯之位,趙王丹已是無可賞賜。關乎這個問題,李御和虞慶、魏齊都討論過,一門兩君侯,尤其是領軍之君侯,若君王一忌,便是覆亡之局。而且李牧手握北疆三郡大權,十五萬大軍任其調動,已相當于國中之王,若是李御再接受君侯之位,按照趙國的先例,必然會獨自接掌一軍,他們父子便相當于直接掌控了趙國半數大軍,加上大將軍廉頗統率的十五萬上黨大軍,簡直就是君王的噩夢。即便趙王丹再信任李牧父子,也會被逼得舉起手中的屠刀,捍衛他的王權,前車之鑒未遠,未雨綢繆才是王道。
因而在李牧升任大將軍之位、掌控趙國大權之前,李御絕對不可接下君侯之位,反正李御已位列上卿,手中又有虎賁、驍騎二營,加上城衛府的兩萬城衛,其權已不下君侯,相差的不過是一個名分罷了。只要李牧接任大將軍,手掌趙國朝政,即便趙王猜忌,也不可能會有過分之舉。像廉頗這樣的大將軍,趙國史上也就這麼一位,誰讓平原君這位相國的威望太高了,加上廉頗不喜政事的性子,這樣的大將軍與普通將軍無異。
「李卿何罪之有,若是有罪,一切皆在寡人之身。」對于趙國的變化,趙王丹可是一清二楚。
趙國如今的窘境,一切都緣于他對長平之戰的錯誤判斷,原本趙秦兩國國勢相當,只是他任用了銳意進取的趙括,才讓秦國有機可趁,數十萬趙軍精銳戰死長平,埋沒了趙國的半數國柞。而李御對于趙國的貢獻,可以說是無可比擬的,光是奪取周鼎一事,便讓趙國的士氣大漲,讓長平之敗的陰影消除不少,更讓趙國在諸國之中的聲望上升幾何。憑此,李御的功勞便足以封君。
雍城之戰,那是必然的敗局,以趙國如今的國力,想要獨自對付數國聯軍,無異于以卵擊石。趙王丹和平原君等人討論之時,皆已準備上黨之地的失手,已在設想最大限度地挽救高都石涅的損失,而李御卻改變了這一切。不僅擊潰了三國聯軍,還讓數萬秦軍失去了再戰之力,可以說完全出乎趙王丹的意料之外。
雖說石涅之價大降是必然的,但高都石涅依然掌握在趙國手中,那便是趙國最大的發展動力。
「王上之言,臣惶恐。」听得趙王丹歸罪自身,李御郁悶得半跪在地,這種事情可是受不得的。
「李卿無需在意,寡人不過實言而已。」扶起李御,趙王丹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積雪,看著那年輕的面孔,心里感慨萬分。對這位少年將軍,趙王丹有著一種難言的感情,他把對趙括的失望都轉化為希望寄托在李御的身上,而李御也沒有讓他再次失望,一次又一次用驚艷的表現證明了他的眼光。
「王上,臣有一請,還望王上允準。」打斷了趙王丹的賞賜,李御也準備開出自己的條件,那些君侯虛位還是換點實在的東西來得好。
「李卿但言無妨,寡人無不允準。」听到李御請求,趙王丹笑著說道。
「雍城之戰,臣所領驍騎一軍損失慘重,還望王上允準臣在各部軍中挑選精銳,充足驍騎,臣還請王上允準臣將驍騎擴軍至萬人。」之前趙王丹便已經允許李御將驍騎營擴至萬人,李御舊事重提,不過是讓趙王丹覺得他的要求大一點罷了,省得一直糾結于君侯之位。趙王丹現在可能沒有那種感覺,然則事後被有心人一提醒,想不忌憚都難,哪個君王會容許手中的兵權掌控在臣屬的手中。
「李卿所請,寡人應準。」對李御的這兩個要求,趙王丹想也沒想便同意了。在轂水之戰和雍城之戰中,李御所部的驍騎營居功至偉,即便李御不說,趙王丹也會將其補足,這可是一支強大的戰力,讓趙王丹真正認識到了騎兵營的威力。只可惜趙國的戰馬也只能供給這萬余騎兵,不然趙王丹真想打造個十萬甲騎,縱橫天下。
「謝王上。」李御並沒有提什麼家中撫恤陣亡士兵的要求,那是趙王丹的權力,這種收攏人心的事,他還是少做為妙。
「李卿,寡人欲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