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愛情邊上 第七章 郁悶的生日

作者 ︰ 隨走的人

走出靈堂的佟小莫,雖然依舊有些憂傷,但是精神狀態卻有明顯的好轉,開始和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和謝杰驚喜萬分,還是刻意的壓制不讓情緒表現的過于明顯。然而,我的佟小莫何其的聰明。

「謝謝你們,我好很多了。」佟小莫雙手攬過我和謝杰,無視行人投來錯愕的眼光,二女一男抱在一起涕流滿面。

謝杰在氧氣ktv定了一個可容納20人的豪華包間,對于謝杰這樣的鋪張,我接受的心安理得,國民經濟的增長就應該依靠這些闊少無度的揮霍。

我們進到包間,已有不少的同學等在那里。

「喂,有小羊,你丫的真不夠義氣。」我剛進門就被一人從背後偷襲,我轉頭就看到胖妞淳宇揮舞著拳頭。

「姐姐,我是怎麼得罪您了,」我故作受驚的樣子,淳宇是那種特別干淨不存半點心機的,心思簡單,是那種常被人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

「你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們家肉包,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在這里慶生日。」淳宇一副氣結的表情,逗的在場的所有的人笑翻了,尤其是知道我們家肉包根本就不會講人話的同學。

「我們家肉包怎麼告訴你的啊?」我故意逗弄著淳宇。

「他給我留了字條,你看,就是這張。」淳宇信誓旦旦的從口袋中拿出紙條遞給我們看。我心知是有人想要耍淳宇,我抬頭看了一眼謝杰,見他也是一臉的詫異,知道不是他所為。就在這時廳內響起一個聲音。

「喲喲,胖妞你什麼時候和肉包都溝通上了,難道你又進化了。」在場的除了一些與淳宇交好的人沒有笑,其余的人都哄笑成了一團,我憤怒的看著那個說話的女生曾享,我沒想到她也會來,她是謝杰的同學,為人有些囂張,我與佟小莫對于她雖有過一些言語,但是沒有交情,甚至對她有些反感。我原以為淳宇此刻該生氣了,佟小莫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進化了才好呢,這樣就能向你的同類告你的狀。」卻不料淳宇嘻嘻哈哈的說道,听得我們抱肚強忍住笑,因為曾享正增大原本就大的嚇人的瞳孔揮動著雙手和雙腳。

淳宇並不理她,只是突然轉身對著佟小莫,就是大大的擁抱,接著就響起巨大的哭聲,驚的大家都不明所以。佟小莫無措的撐起淳宇坐到沙發上,安慰起淳宇。看的我鼻翼又開始發酸。我轉頭看了眼謝杰,示意他讓大家high起來。

謝杰領會到拿著麥站到正中心對大家︰「親愛的同學好友們,感謝大家親臨我們小羊屠宰派對,今天你們可以悉數有小羊的罪惡,有冤抱冤有仇報仇,以解平日毒舌之苦。親們,今天就讓我們重建狼族的聲望吧,把這只羊置于她自己的毒舌中。」謝杰剛說完一陣狼嚎響起,我的雞皮疙瘩頓時立起︰「親們,千萬別上當啊,他這是想要離間我們。」

哄笑聲、狼嚎聲、羊咩聲混雜在了一個,場面異常的熱鬧。我低眼看了看佟小莫和淳宇,見她們也和眾人一般吵鬧著,心才放寬。

作為今晚的主角,我受邀唱了第一支歌。我選擇了張學友的「黑白畫映」

收拾下自己的心/說給自己听/那黑那白全都不在/那風那夢風吹醒我的夢/收拾下自己的心/好讓天使听/那黑那白全都不在/那風那夢風吹進我的夢/無力抱緊看著又傷心/偶而想起我愛你/想追又自己鼓不起勇氣/我心中黑白/無力靠近猜測你的心/今夜又會在哪里/窗外的風起天下起小雨/我心中黑白的畫映

此刻我心中的黑白畫映就是在課堂內與李約有一句沒一句的海闊天空,我渴望他的到來,每當門被推開,我總不自覺的望去,可是那黑那白全都不在。一陣失落劃過,我原知道本是不可能的,我從沒有邀請過李約,他又怎麼會到來呢。我自嘲的望了望天花板,把麥交給其他人,坐到了佟小莫的身邊。

「淳宇,吃這個。」我從桌上端過薯片盤欲交到淳宇的手中。

「不了。」淳宇看著薯片吞咽著口水,還是忍住。

「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吃。難道,你打算瘦身。」我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啊,干嘛那麼吃驚。」淳宇對我的表情有些不滿。

「當然吃驚了,我一想到今年暑期結束我們學校又將出現一位窈窕淑女怎麼會不吃驚。」淳宇被我哄得,臉頰開始變得緋紅。佟小莫抿嘴跟著逗笑︰「喲,淑女,哪位君子好逑了?」

「喂,你們倆真的是毒舌。」淳宇話剛說完,只听不遠處傳來一陣訕笑,我們轉頭只見曾享一邊哼笑一邊同他人說︰「豬若是都減了肥,那不得發生通貨膨脹啊,**剛過就又通貨膨脹,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啊。」

只見淳宇臉色煞白,我剛想發作,只听佟小莫說︰「曾享,你知道什麼動物是和豬不能和睦相處的嗎?」

「什麼啊?」曾享月兌口問道。

「那就是,杞人憂天的豬。」佟小莫冷笑道。

「佟小莫,我哪里惹你了。」曾享突地站了起來,我也震的站了起來打起圓場來。

「曾享,你別生氣啊,小莫原不是說你,你這樣子不是反倒讓人誤會。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我是真心的歡迎,坐下來,別生氣了。謝杰,你自己隔那哼什麼啊,還不把麥讓出來給其他的同學。」我話鋒一轉,指責起謝杰,曾享也覺得有些尷尬變訕訕的坐了回去。

與佟小莫淳宇說話間,我們已經喝了接近一瓶的啤酒下肚。我的腦袋連帶著肚子發脹,此刻佟小莫已然淚眼稀朦,她讓謝杰幫她點了首「一直都在」

我總覺得世界有個地址/存在一個名字/守護我的天使/我總覺得心里有個房子/住了一個秘密/永遠不會消失/你一直和我一起/好像包圍的空氣/從來不在意/卻那麼熟悉/我絕對不說放棄/我相信會有奇跡/看過你一眼/就已經不會/忘記/我總覺得記憶可以收集/每天一點一滴/讓人學會珍惜/你一直和我一起/好像包圍的空氣/從來不在意/卻那麼熟悉/我絕對不說放棄/我相信會有奇跡/看過你一眼/就已經不會/忘記daladaladaladala

佟小莫的聲音由原先的清晰高亢逐漸變得沙啞模糊,我再不能忍受此刻,她的痛豈是一場祭奠就可模清。我的頭開始隱約作痛,我決定出去呼吸點新鮮的空氣。

我走出包廂,走向洗手間,剛推開門,就被里面的異樣驚得關上了門。我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抬頭看了看確實是女廁所沒錯。我又重新的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落入眼瞼的畫面,使我呆立,只見兩個男生模樣的人正靠在一面牆上熱吻著。過了好些時間,我方才醒悟的關上了門,同時也詫異他們是否覺察到我。

剛關上門,就見淳宇向這邊走來,我迎了上去,對她說︰「淳宇,要上廁所啊,這邊的廁所壞了,我們去別處吧。」若是佟小莫我斷不會這麼說,我定會煽風點火的要她去看。淳宇信了我,與我一同離開了。而後我讓淳宇先回包間,獨自走出了ktv,只見氧氣的旁邊是一家迪廳。長到如此年紀我還沒有進過迪廳,對于迪廳有著很多好奇,我略有猶豫的走了進去。見到的場面確實熱鬧,舞池里年輕男女正配合著dj的節奏舞動著,我情不自禁的也迎了進去,擺動了起來。原先喝了酒,有些醉了,現在便越發的醉了,我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舞池,就像是磕了藥的人,一個不小心,把身旁桌上的酒給打翻灑了前面一人一身。那男人頓時臉色陰沉,我被這突然的驚嚇,弄的醉意全消,自知惹了禍,便忙不停的向那男人道歉,卻不想那人一點都不領情反而越發的無理,拉過我的手就要往外走,嚇的我拼命的掙扎。

「踫。」一個硬物撞擊了那個男人的背部,男人惱羞成怒的直撲剛才救我之人。只見那人年紀與我一般大,穿著機車服,短發,男生模樣。男人與他扭打了起來。正當我不知所措,迪廳老板出來勸解,方才停止了這一場禍端。我繞過男人,來到那少年身旁,懷著愧疚將他從地上扶起,少年因為過度的用力導致有些體力不支,我支撐著他走出了迪廳。剛出迪廳不遠,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影子,我震得站住,抬頭只見李約一臉的怒容看著我和那少年,我的心髒一點一點的收緊,我想說些什麼,話剛到口又咽了下去,唯有定定的看著他,突然想起一陣和鉉,我目光剛好和對面的大樓的時鐘對上是20:30,我看了看李約手上的禮物,頓時有一道紅暈撲面。

李約轉身欲要離開,迎面便對上了淳宇︰「淳宇,听說你也順利考上了我們高中,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的學業越來越好。」淳宇被李約突如其來的禮物和祝福弄的不知所措,臉上頓時粉紅一片,靦腆的看了看我又看著李約︰「謝謝,我,我一定會變的更好的。」李約對淳宇微微一笑說︰「那我先走了,再見。」李約目光復雜的撇了我一眼然後轉身便不再猶豫的離開了。

我的心髒一點一點的下沉,看著淳宇純淨幸福的笑臉,竟有種想扭曲這張臉的念頭。

「小羊,你看到了嗎,李約送我禮物還祝福我,我好開心啊。咦,你的臉色怎麼不對,還有這位是誰啊。」

此時的我已沒有任何力氣也不用多做解釋,只是說︰「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跟你解釋。」便支撐著少年,去了就近的診所。

一路上,少年都哼著小曲,氣的我直想丟了他不做理會,都是因為他李約才會誤解。

「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少年問道。

我本想說廢話,但介于我的這條小命得以保存還是多虧了他,便又忍住了。

「像那種不問清楚,就隨意下結論的人,你又何必為他難過。我看現在這樣反而更好。」

听到這我氣都不打一處出︰「雖然你救了我,你也因此受傷,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的事情進行隨意的評論。」一路上我們再無話。

到了診所,護士讓少年填寫單子,我方才知道他叫莫離,最讓我錯愕的是性別一欄,莫離填完還不忘陰笑的瞅我一眼,原來她是個女生,李約竟然因為一個女生生我的氣,我如泄了氣的皮球趴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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