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見大家都有些不像話,大聲呵斥,「好了,都不要吵了!」大家都停止爭吵,小五郎惱怒,「還有半天就到東京了,大家都忍一忍,到時候就可以把小武找出來。在這之前,希望大家免開尊口,也不要單獨行動。」旗本一郎卻自顧自的非要單獨去洗手間,還譏諷父親旗本北郎沒有勇氣。柯南詢問鈴木管家,鈴木提起北郎曾經想過要**出去,但他又自認為能力不足以單獨管理公司又回來了,結果被老爺豪藏大罵了一頓。隨後大家都陷入沉默,千鈞過來跟柯南商量出去找一找財城武彥,柯南皺眉,這個船太大了,可以躲藏的地方太多,而且這個案子還有太多的疑點,花費精力去找小武不劃算。
旗本祥二跟小五郎商量案情,他提出一個觀點,「毛利偵探,會不會是這樣,龍男打開了倉庫放出了小武,想利用小武去殺死夏江,從而使自己能夠分得遺產,並且保證可以做偽證幫助小武月兌罪。沒想到小武根本就沒打算傷害夏江,因為如果他要想殺害夏江在這之前有的是機會。小武故意假裝答應,將龍男誘騙到甲板上,突然趁機下手……」小五郎點頭,的確有些道理。千鈞也認為這個分析還是很靠譜的,「不錯,小武對夏江的感情應該不是假的,當他知道龍男想要傷害夏江時,索性虛以委蛇,趁機幫夏江除去這個潛藏的敵人。」夏江眼里都淚水,「小武,真的是你做的嗎?嗚嗚」
這時,千鈞突然覺得不對勁,「喂,那個一郎怎麼還沒回來?他去洗手間多久了?」北郎也清醒過來,「已經超過20分鐘了,難道……」北郎夫婦都驚慌起來,小五郎讓大家冷靜不要亂動,招呼千鈞和祥二、北郎一起過去查看,其他人也都站起來跟著。大家走到走廊外時,卻突然停電了。大家一片混亂驚叫,千鈞大怒,「大家都不要亂動,這樣會給凶手可乘之機的,直子,你保護好夏江。小蘭,你看好柯南。祥二先生,我們一起去電源室,這里就拜托毛利叔叔了。」
直子急忙拉住夏江,退到單獨的角落里,握緊手中的凝霜劍護住夏江,她知道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弄不好有人想趁機謀害夏江。隨後洗手間傳來一郎的慘叫,柯南亂跑之下不知道撞到了誰的身上,小蘭急得到處找他,還好,燈亮了。一郎倒在洗手間都是血,他被不知名的凶手刺傷了,凶器是祥二的菜刀。夏江在直子陪同下過來,急忙去取來急救包,幫助一郎進行了包扎,一郎聲稱太黑,看不清凶手的樣貌和去向。
千鈞和祥二也過來了,原來電源室被人用蠟燭和重物、繩子做了定時裝置,時間到了電源的開關就會自動關閉,這種簡單的手法誰都可以做到。小五郎和千鈞商量一下,讓大家都回去,不準再隨意行動,千鈞仔細看了看一郎的傷勢,有些疑惑。小五郎認為大家都有嫌疑,外面的小武可能性最大,決定和千鈞、柯南、鈴木賢治一起去找找這家伙。千鈞叮囑小蘭和直子保護好夏江,又叮囑旗本祥二小心點,祥二點頭表示明白,他現在可是旗本家唯一的男丁血脈,小武要報仇極有可能先找上他。
小五郎四人按照順序開始搜索大家的房間,在北郎夫婦的房間,鈴木向柯南提起北郎和麻理子是表兄妹,他們是近親結婚,當時遭到了旗本豪藏的極力反對。在祥二的房間,柯南發現箱子里的刀具少了2把,其中一把就是刺殺一郎的,還有一把不知所蹤了。在一郎的房間,看到了很多夏江各式各樣的肖像畫,畫得都非常漂亮動人。柯南發現了炭筆,詢問千鈞,千鈞見過妹妹曉月用過這種東西畫畫,告訴了柯南炭筆的用途。柯南還發現了奇怪的橡皮擦,有些疑惑也解開了。
夏江的新房內什麼也沒找到,不過,千鈞對這對新婚夫婦有了更深的了解。在秋江的房間,柯南有了意外的發現,差點叫出聲來,千鈞也感覺到了有人,不過,柯南沒有聲張,他也就沒有揭破。不過,千鈞告訴柯南,一郎的傷勢有些問題,隨後又疑惑,「柯南,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凶手這次會失手呢?我不相信你沒看出問題來,根據那些傷勢,這有可能就是擺月兌嫌疑的苦肉計,有的偵探小說里就經常有這種情節。」千鈞的話證實了柯南的推測,柯南露出笑容,真相只有一個。
小五郎見沒有什麼有力線索,打算到別的地方找找,柯南將其哄騙入秋江房間,用麻醉針將叔叔麻醉。千鈞通知大家一起過來,進行推理表演。大家都到齊後,見到了傳說中沉睡的小五郎,「我已經知道了誰是全案的凶手。」大家都大驚,「凶手不是小武嗎?凶手到底是誰?」「先從第一件案子說起,豪藏老爺的確是在房門外遇刺,然後逃到了房內身亡。奇怪的是門外卻沒有血跡,其實是被凶手細心地擦拭過了。至于那朵花,是凶手故意放在房門外的。如果花是凶手行凶時不小心掉的,他不可能在擦拭血跡的時候沒有看到。總而言之,凶手是故意把罪名嫁禍給財城武彥的。」
大家全是一片嘩然,祥二點頭,「毛利先生,你的推理很有道理。那龍男被殺是怎麼回事?」小五郎繼續,「龍男被殺死在甲板上,凶手沒有留下凶器之類的證據。與第三次和第一次周密的殺人計劃不同,這次凶手殺人並不在計劃之中。答案就在祥二先生的刀具箱子里面。」祥二上前打開箱子查看,「咦,我的兩把刀不見了。」「不錯,柯南當時听到的落水聲音不是凶手跳水逃走,而是凶手將第一次作案的凶器,也是祥二先生現在還沒有找到另一把刀子,扔到了海里。然而不巧的是,這個過程被龍男看到了,龍男對這個凶手向來非常關注的。于是凶手情急之下用鐵管殺了龍男滅口。」
秋江和麻理子都認為凶手一定是小武了。祥二模著下巴,「原來如此,可是這時候小武也不在倉庫啊。對了,倉庫的門是誰打開的呢?」大家都疑惑起來,小五郎嘆氣,「若我之前的推理沒有錯,龍男被殺死之時,小武還被關在倉庫里。因為殺死龍男根本不在計劃之中,他無奈之下,為了月兌罪嫁禍給小武,搶在我們前面打開了倉庫的鎖。」秋江和麻理子都疑惑,「既然小武不是凶手,為什麼他還要逃走?」小五郎直接說,「那讓他自己跟大家當面解釋清楚吧,小武,你出來吧。」
所有人都大驚,小武從房間的衣櫃里面走出來,原來他當時听到了夏江她們幾個尖叫聲,以為夏江有了危險,就沖了出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門鎖竟然開了。他跑到甲板邊上時,听到大家以為是他殺了龍男,他只好先躲起來,想找機會查明真相。剛巧,秋江的房間開著,他就躲進來了。大家全都明白了,「那刺殺一郎又是什麼用心呢?為什麼會對一郎下手?凶手一定是別有居心吧。」小五郎冷笑,「別有用心的凶手?是啊,凶手從外面幫小武打開鎖,讓我們大家知道小武有個共犯,因此凶手想要擺月兌嫌疑,就利用停電演出了一場蹩腳的苦肉計,但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做等于是自掘墳墓。」
夏江見愛人擺月兌嫌疑,心情也好了很多,「毛利先生,凶手到底是誰啊?」小五郎大喊,「一郎,麻煩你重復一下遇刺的證詞。」一郎不明所以,結結巴巴又重復了一遍。小五郎冷笑,「的確,黑暗中你看不清凶手的樣子和他逃走的方向,照你的說法,凶手也應該看不到你的位置才對,但奇怪的是凶手準確地刺中了你的大腿。而且這一次還把凶器留了下來,你們不覺得太奇怪了嗎?那是因為他的腳受傷了,根本沒有辦法帶走凶器。」
秋江忽然有點明白,「難道凶手就是……」「沒錯,秋江小姐,殺死豪藏老爺和龍男的凶手就是一郎。用千鈞的話說,一郎是明顯在玩自殘,因為用刀傷害他人和傷害自己的時候采取的手法和力度方向都是不同的,也只有精通武道的千鈞才能分辨出這些細微的差別,本來我對一郎就有所懷疑,從那時我就肯定了凶手就是旗本一郎。」
所有人都被雷到了,北郎夫婦垂死掙扎,叫囂著這都是推理,讓小五郎拿出證據來。小五郎讓柯南把面包屑交給大家,那是在豪藏老爺之死的現場發現的,面包屑上還有些木炭,可以證實是一郎的東西,他在殺死外公豪藏時不小心從袖子里面掉下來的。小五郎又讓千鈞將畫冊拿來交給大家看,里面全是夏江的畫像,甚至有些半果的畫像,當然負責觀看的是秋江和麻理子。一郎沖過來,搶過畫冊,跪倒在地,哭泣著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原來,旗本一郎一直暗戀著夏江,他雖然不敢向夏江表白,但曾經跑去向豪藏求婚。棋本豪藏堅決反對棋本一郎和夏江的婚事,不僅僅因為他們是表姐弟,還因為夏江根本就沒喜歡過一郎,豪藏還大聲嘲笑一郎根本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他自己找個地方好好照照鏡子。然而,豪藏答應了小武和夏江的婚事,並且舉辦了婚禮,一郎憤怒之下,殺死了外祖父,嫁禍給情敵小武。
終于真相大白,只有一郎歇斯底里的喊叫傳遍了客輪的每個角落,夕陽余暉照映下,旗本家的悲劇更顯得沉重。火熱的夕陽西下,千鈞抱著直子看著海上壯觀的日落,二人親密吃著拿來的糕點,指著日落的大海,低聲笑語說著悄悄話。夏江在遠處看見,露出羨慕的眼神。看到夏江走過來,直子紅著臉推開千鈞,夏江有些話想要單獨跟千鈞說。
二人向船頭走去,夏江幽幽道,「千鈞,你跟直子的感情可真好。你對她一定是一心一意的吧,看得出來你很愛她。」千鈞臉上露出溫馨,「當然,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我愛她勝過我自己。」夏江忽然問道,「听小蘭說你還有幾個紅顏知己,你也愛她們嗎?」千鈞苦笑,聳了聳肩,「是的,除了直子,我所愛的人還有靜楊、小雅,她們也都是我的同學。另外還有2位紅顏。」
夏江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可真夠花心的,能擁有直子你不覺得已經是很大福分了嗎?你這樣對她們都不公平。」千鈞看著輪船劃過的水跡,「公平嗎?愛情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也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做而已,只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如果將來覺得不公平或者有了變故,大家隨時都可以退出。說起公平,像一郎,愛了你那麼久,你甚至都不知道,對他來說從來就沒有公平過。」夏江惱怒,「千鈞,你這是在故意曲解愛情,一郎那種只是單相思而已,不能算是愛情。愛情是美好的自私的獨佔的,不可以分享的。」
千鈞見她惱羞成怒,「好了,夏江,我們在愛情觀上也許永遠不一致,不過,我們都承認愛情是美好的,值得珍惜的,不是嗎?像你和小武的愛情,不也是非常美麗的愛情奇葩嗎?」夏江有些發愣,「我和小武,你不覺得我們的愛情很可笑嗎?從一開始我們的愛情就不是純潔的,他一直故意欺騙和利用,我們的愛情完全變質了。」「夏江,每對戀人的愛情都不同,完全純潔的愛情非常罕見的,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明白。也許將來你們回憶起這段羅曼史,還要感謝當時的別有用心才讓你們在一起的。」
夏江苦惱,「可我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以前月兌口而出的話現在卻說不出口,還有,我要回去接管旗本集團,偏偏小武跟我們家又有深仇大恨,我現在心里很亂。」千鈞苦笑,「拜托,你說了半天廢話,就是找我充當愛情顧問的啊。」夏江露出笑意,「你快點幫我理出頭緒,不然我就賴上你好了,反正你的紅顏知己不差我一個。」千鈞急忙擺手,「夏江,你別亂開玩笑,我那里也夠亂的了,再說你的愛情佔有欲這麼強,我還擔心你發起瘋來會謀殺情夫的。」
夏江笑著伸手打他,二人笑鬧了幾句,千鈞認真問,「你還愛小武嗎?你要仔細想清楚啊。」夏江猶豫了一下,看著海水發了一會呆,「我也不知道,大概還愛吧,我听說他出事的時候,心里都糾結成一團了。」千鈞表示明白,「那就是還愛了,這樣也好,省得你去辦離婚手續了。」夏江嗔道,「千鈞,我快要被你氣死了。你要敢娶我,我明天就去辦離婚。」
千鈞頭上冒汗,暗道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呢,「好了,不開玩笑了。這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你們在一起的話,就是祥二先生也不會支持你的,按照法律規定,配偶是遺傳繼承的第一選擇,萬一哪天小武發瘋來個謀殺愛妻,旗本家的產業就改姓財城了,你可別忘了你丈夫一直還惦念報仇的事情。而且我估計你爺爺本來就打算讓你們離異後,再公開宣布遺囑的,搞不好遺囑里面就有類似的條款。」
夏江咬了咬牙,「那我放棄繼承權好了,讓他們去爭去搶吧,我跟小武離開去北海道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我以前曾在那里以我自己的名義買下一個牧場。」千鈞搖頭,鄭重地說,「夏江,人的生命中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別的東西。上天賦予我們每個人的才能就是讓我們擔負起不同的責任。你爺爺把旗本家的未來托付給你,這就是你最大的責任,你不能把這個擔子扔下一走了之,人生不能總是在逃避,你要學會勇敢地去面對克服。如果你這次選擇了逃避,下次還會這樣選擇,結果就是你和小武一直生活在愛情的陰影里,你們會互相埋怨、自責甚至猜疑,直到你們都無法忍受對方而徹底崩潰。」
夏江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千鈞,千鈞有些發毛,「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嗎?」「不,你說的太好了,我好像第一次真正認識你一樣。」「夏江,你現在知道我的好了,不如你去謀殺親夫,跟我勾搭成奸好了。」「滾,千鈞,你這個混蛋,就听不得好話,給我去死吧。」
二人又打鬧了一會兒,千鈞告訴她解決辦法,囑咐了幾句細節,夏江笑著向小武走去。直子走過來,好奇他們談了些什麼,千鈞好笑,「其實也沒什麼,我把幾部電影里面的台詞改造了一下,說給夏江听,她听完後覺得我太偉大了,非要改嫁給我。我當然嚴詞拒絕了,因為我已經有了親愛的直子小姐。」直子羞惱上前用粉拳打他,「呸,你嘴里就沒幾句好話,你肯定又借機佔人家便宜了。」千鈞大叫冤枉,直子不信繼續追打,直到最後二人抱在一起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直子將頭靠在千鈞肩上繼續享受難得的日落時光。
夏江和小武在船上互訴衷腸,小武表明了自己是真心愛著夏江的,夏江以寬容的心態原諒了小武。在夏江柔弱的外面下,其實有一顆堅定而溫柔的心。但是無論是夏江還是小武,他們都感覺到原本美好的愛情之間有了一道看不見的裂痕,而且這道裂痕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
趕回東京後,旗本家用3個禮拜的時間辦完了旗本豪藏和旗本龍男的喪事,橫野家的人也都前往出席了旗本豪藏的葬禮。隨後在旗本祥二的大力支持下,旗本夏江正式繼承了旗本集團的產業,不過作為條件,旗本武恢復本來的名字財城武彥,簽署了與旗本家的財產協議,他作為夏江的丈夫,將不能享有旗本家的繼承權,畢竟按照法律規定,如果夏江有什麼意外,他將是第一繼承人。
因此所有人都擔心他還會報復旗本家,簽訂這個協議也是讓彼此都能安心。夏江告訴前來參加葬禮的橫野曉月,她是听從了千鈞的勸說才決定繼承家族產業,她本來和丈夫商量打算放棄的。曉月就明白了千鈞的心思,由溫柔和善的夏江繼承企業,加上她與千鈞的良好關系,相當于給橫野家找了一個非常可靠的盟友,如果任由旗本北郎夫婦繼承大部分產業或者被其他集團吞並,將來都會在商場上多了個不受控制的對手。
總之,旗本夏江繼任旗本財團的社長,符合橫野家目前的利益。曉月與夏江的合影也向外界表明了橫野家對旗本財團新任社長的大力支持,曉月相信夏江會銘記這段情誼的,因為雪中送炭更勝于錦上添花。
尾聲,旗本一郎因殺害外祖父旗本豪藏、表姐夫旗本龍男,被法庭判處15年徒刑。小五郎因破獲該起豪華客輪連續殺人案件,被警視廳給以a級獎勵。隨後不久,夏江也非常順利地完成了旗本集團新老交替的過渡,鈴木賢治繼續擔任了旗本家管家。旗本祥二如願以償地得到夏江的資助,正式開辦了法國餐廳,在開張這天千鈞帶著靜楊、小雅、直子、由美、曉月過去捧場,夏江和小武也參加了開張典禮。
旗本北郎、旗本麻理子因兒子的罪行,不得不離開旗本集團,而夏江心地善良,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能夠安心等待一郎出獄。旗本秋江仗著姐姐的名義,也從夏江那里得到一筆錢,去找自己情夫繼續過花天酒地的生活。千鈞打趣夏江實在心太軟,夏江卻無奈道自己總不能看到姐姐流落街頭吧,小時候她們姐妹的情意還是很深的。千鈞感嘆,這就是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連著筋啊,秋江再不著調也是夏江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