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房間,新出陽子夫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擺滿了桌子,新出智明作陪,義輝醫生卻還沒過來。千鈞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新出智明,非常面熟,但卻想不起來了。席間談話中,眾人才知道,新出智明是以第一名的成績從東都醫大畢業的。小蘭稱贊,「好厲害啊!」陽子對兒子也頗為滿意,智明謙虛,「只是運氣好。」毛利對新出智明非常欣賞,「怎麼樣?我女兒很漂亮吧,要不,你娶我女兒做新娘吧?」小蘭立即臉紅,「拜托,爸爸!」千鈞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喂喂,大叔!」
柯南的臉色很難看,恨死小五郎了。新出陽子笑道,「我覺得很不錯啊!」智明也有些不好意思,「媽媽就別取笑我了!這位千水先生,是蘭小姐的男朋友吧?」千鈞只好道,「不是啦,我們只是帝丹高中的同學而已。」毛利道,「沒錯,只是普通朋友罷了。這小子有些奇異,也是有女朋友的。」小蘭笑道,「也是我們的同班同學,而且……」
旁邊的保本光一在鍋灶處,認真听著談話,心不在焉地燙到手,「好燙!」陽子問道,「沒事吧?小心點,蒸蛋很燙的。」保本紅著臉道歉。智明道,「可是沒關系嗎?媽媽,你今晚不是有同學會嗎?」陽子想起來,「是啊,我得打個電話給昌江。」新出陽子開門出去了,在門口旁邊的電話那里打電話。
毛利還在繼續之前的話題,「智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如果我們合作的話,就像福爾摩斯與華生醫生一樣,任何案件都可以輕易解決!」千鈞汗,「喂喂,大叔,你這是要向我和新一挑戰啊!」柯南咬牙,「大叔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看見新出智明有些疑惑,小蘭道,「新一與千鈞,都是我們班的同學,他們兩個號稱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與華森醫生,非常有名的。」
新出智明動容,「我听說過他們的名字,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對嗎?」千鈞笑道,「沒錯,就是這樣。只不過新一最近不在而已。」毛利道,「我們兩個合作的話,肯定會強過這兩個大言不慚的高中生偵探,怎麼樣,智明?」智明苦笑,「饒了我吧,我覺得偵探和醫生根本搭不上關系。我們醫生的使命,不是利用醫學知識和觀察來找出犯人,而是拯救被害者的生命。」毛利傻眼了,只好道,「那我就無話可說了。真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這根本的道理。」
柯南搞怪,「哈哈,這樣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福爾摩斯,小蘭姐姐。」柯南意在嘲諷如果小五郎與新出智明搭檔的話,別人會把小五郎當成華森的而誤以為智明是福爾摩斯的。但是,小蘭一直盯著新出智明看,柯南有些冒汗了。千鈞也覺得不妙,「這個新出智明的確很有魅力,人也夠帥氣,絲毫不比新一差,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高上一籌,也難怪小蘭會有些意動。」但千鈞並不認為小蘭就是一見鐘情了,只不過是看到優秀的男子難免會多注意幾眼罷了,就如同男人們看到美女一樣。
毛利看了看手表,覺得奇怪,「智明,你父親可真慢啊!看診時間早就過了。」門口走入一位矮小的老太太,「在洗澡!那個男人吃晚飯之前一定會先洗澡。」這位老太太叫做新出三光,74歲,是新出智明的外祖母。三光道,「他總是比別人早去洗,把水弄髒。」智明無奈,「外婆,你又這樣說了。」毛利道,「不愧是家主啊,第一個洗澡。」千鈞道,「一般應該讓女人先洗吧,這是禮貌啊,就算在家里也一樣。」三光冷笑,「什麼一家之主,入贅的女婿,還那麼大口氣!」智明頭疼,「外婆!」
三光道,「這個家里與我有血緣關系的只有你一個人,而你下個月就要離開這個家了。難道你很想我死嗎?」智明站起來,「外婆,媽媽她人也很好的。」三光就直接走出去,新出陽子正在門口附近的走廊那里打電話,「媽媽,你不吃晚餐嗎?」三光很不高興,「不要了,讓你們這些外人去吃吧。」智明只好把門關上,「對不起啊,請不要在意。外婆因為爸爸將浴室和洗手間改成洋式,所以很不高興。」毛利問道,「什麼洋式?」
新出智明道,「是啊,特別是木制的浴室變成拉簾子的浴缸,讓她更是暴跳如雷。就說什麼[破壞了這個家的傳統,這是傳教士的家嗎?]」毛利笑道,「這位老婆婆真是精力旺盛啊!」千鈞低聲笑道,「這家人的名字好奇怪,一定跟麻將有關。女僕叫做保本,老婆婆叫做三光,哈哈!」柯南只好干笑兩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保本光一拿著飲料走到眾人身後,正要擺放飲料時,突然停電了,四周一片漆黑。小蘭道,「不會吧,今天停電?」柯南看向外面,還有燈光,「不對,好像只有這里而已。隔壁的燈還亮著。」千鈞道,「那就是跳閘了。」
旁邊傳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小蘭和保本嚇了一跳。陽子打開門,手里還拿著電話話筒,「沒事吧?」毛利道,「大家站在原地,先別亂動。」新出智明站起來去尋找手電筒,「我記得好像放在了抽屜里。」智明找到了手電筒,打開了,屋內有了亮光。保本自告奮勇,「我去看看電閘。」千鈞道,「喂,你一個人不要緊嗎?要不要陪你一起去?」保本接過手電筒,「不要緊的。我對家里的電閘位置很熟悉的,以前就跳過閘。」
她走到門口,陽子道,「走路要小心啊,阿光,別跌倒了。」保本答應一聲,拿著手電筒走過去了。千鈞注意到保本似乎拿走了什麼東西。電話里有人問怎麼了,陽子回答停電了。千鈞听到了雨聲,好像下雨了。小蘭道,「真是討厭啊,偏在這時候下雨。」柯南附和,「是啊!」毛利道,「停電加上下雨,真倒霉!」然後燈亮了一下,然後又滅了。大家正疑惑,燈再次亮了,然後就沒有再滅。
屋內變亮了,毛利、柯南、千鈞都看見小蘭竟然抱著智明的手臂,二人的姿勢很曖昧。一時間冷了場,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柯南的心里火燒火燎的,偏偏還發作不得,他現在終于明白小蘭吃醋的時候是什麼感受了。千鈞暗道,「這次新一踫到情敵對手了!」毛利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小蘭臉紅,急忙松開了新出智明,「對不起啊,我以為是爸爸。」智明也有些不好意思,「沒事的,小蘭小姐。屋內變黑,女孩子慌張是正常的。」老太太新出三光從走廊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陽子還在拿著話筒打電話,電話里的人正在詢問陽子關于會費的事情,陽子道,「是啊,3萬也太貴了。」保本跑了回來,「燈亮了嗎?」三光道,「笨蛋,看了不就知道了嗎?」千鈞道,「奇怪,新出醫生怎麼還沒動靜呢?剛才停電又來電,他至少應該言語幾句吧?」新出智明道,「浴室離這里有些遠,可能沒听到。去看看爸爸的情況吧。電源被切斷,他一定很生氣,我擔心他心髒的問題。」陽子掛斷電話,「是啊!」保本道,「那麼我也去吧!」陽子和保本就趕往浴室去了。
小蘭疑惑,「為什麼會停電呢?」智明說不知道,千鈞猜測,「是哪里的線路短路了吧?」毛利贊同,「也可能是用電過度。」遠處的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眾人大驚。小蘭問道,「怎麼了?」智明道,「似乎是從浴室傳來的。」千鈞抓起柯南,帶頭跑了過去,智明和毛利緊跟在後面。來到浴室門口,看見陽子跌坐在地,保本站在那里,驚慌失措。三人向里面望去,新出義輝跌坐在浴缸里,頭倒向鏡子方向,眼楮睜大,瞳孔無光,還有一根電線在浴缸的水里,延伸到外面。智明大叫,「爸爸!」
智明進入浴室,想要去扶父親。千鈞急忙把他拉住,「別踫他,不要命了,通著電呢!」柯南走到了電線的插座前,「踫了的話,連你也會觸電的。」毛利伸手把插銷拔下來,斷掉電源。毛利把電線從浴缸中拽出來,是剃須刀的充電延長線。千鈞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把它放到水里的呢?」毛利道,「現在還不清楚。」智明努力想要把老爸拉出來,「總之先給爸爸做心髒復蘇急救,媽媽快去拿強心劑。光小姐去叫救護車。快啊!」陽子和保本急忙答應,千鈞喊道,「光小姐,請你順便報警。」保本點頭,「我知道了。」
千鈞幫智明將新出義輝放在地上,智明開始給他進行急救,拼命使勁按他的心髒。千鈞已經看出這人沒救了,但沒有阻止智明,他們畢竟是父子。柯南道,「看來,這延長線的確是凶器,右小腿上有電流斑。這是把電動剃須刀接著的延長線泡到了洗澡水,才觸電的吧!」千鈞道,「剃須時,應該是站在浴缸上方的那面鏡子那里。」柯南道,「為什麼會一邊洗澡一邊剃須呢?」千鈞道,「一般人不會這麼做,因為飛濺的胡子渣會把浴缸的水弄髒的。」柯南眼楮一亮,「等等,難道這是……」
很快,救護車和警察都到了,證實了新出義輝已經死亡,醫院也采取了各種辦法,但終究沒能挽救逝去的生命。帶隊前來的自然是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還有幾位刑事。新出陽子有些難過,「他的心髒本來就有問題。」保本害怕,大哭起來,「怎麼會?」小蘭在旁邊低聲安慰。新出智明也淚流滿面。目暮警官問道,「發現新出義輝尸體時的狀況如何?」毛利進行了簡單解釋,「他頭朝這里躺著……」听毛利解釋完,目暮也說了同樣的疑問,「可是為什麼會一邊洗澡一邊用電動剃須刀呢?」
新出陽子道,「這是我丈夫的習慣。每次有客人來,他都會那麼做。而且還在浴室里加裝了除霧鏡。」目暮警官道,「不過他可真特別啊!跑去洗澡,讓客人在外面等。」智明道,「爸爸很喜歡泡澡,所以每天早上和晚餐前都會洗澡。他說醫生最重要的就是清潔。」新出三光走過來,有些幸災樂禍,「哼,真是自食其果。因為不听千晶的忠告,才遭天譴的。這或許是已死的千晶給他的懲罰吧!」智明道,「外婆,你別亂說。」千鈞疑惑,「千晶是誰?」
智明道,「4年前因交通意外死亡,我的親生母親。」陽子道,「他喜歡一邊洗澡一邊剃須,每次都被千晶罵,[很危險,不要插著電用延長線]。」大家有些奇怪,毛利問道,「那麼陽子太太,你是……」陽子道,「我是義輝的後妻,2年前才和他結婚的。以前我和千晶是同一所護理學校的同學,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所以我常常听千晶發這些牢騷。」
大家都是一愣,千鈞猜測,這個陽子肯定也一直喜歡著新出義輝,所以才會在好友千晶死後嫁給她的丈夫。毛利和目暮也覺得是這樣,義輝、千晶、陽子可能就是三角關系,千晶和陽子並沒有因為這個反目成仇就非常難得了。
高木讓目暮過來看一下,他站在浴缸里,拿著剃須刀,「如果利用這面鏡子剃須,刮須刀和延長線的結合處,正好是在浴缸的邊緣。」目暮道,「這樣的確很危險啊!」回過頭,目暮問道,「停電的時候,大家都在什麼地方?」陽子道,「大家都在廚房。媽媽也從浴室相反方向的另一邊的樓梯那里走過來,因為我正好看到。」目暮道,「這樣看來,義輝先生在浴缸剃須的時候,不小心將電線拉入了水中,然後就這樣觸電身亡。完全是意外死亡啊!」毛利贊同,「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