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也有同感,「新出醫生太不小心了,哪有這樣帶著延長線剃須的。」柯南看不下去了,假裝打噴嚏,「哇!」高木吃驚之下,四腳朝天摔倒在浴缸里。小蘭惱怒,抱起柯南,「柯南,你又在惡作劇了!」高木捂著頭,「好痛……」柯南道,「因為腦袋混亂不清,好像會變傻。」小蘭糊涂了,「咦,為什麼?」千鈞暗道,「他肯定在嘲笑我們都是傻瓜。」柯南道,「因為義輝先生站在這里剃須,而高木警官正在學他的樣子,所以既然倒下去的話,所以就會跟高木警官一樣,頭朝鏡子的反方向,不是嗎?可是那個伯伯的頭,卻是對準鏡子這邊的。為什麼呢?」
千鈞一愣,「說的對啊!這的確有些蹊蹺。」目暮警官道,「這該不會是……」毛利月兌去襪子,進入浴缸,「這太簡單了!」他拿起手帕包住剃須刀,站在鏡子前面,進行演示,「當義輝先生一邊剃須,一邊發現電線就快要掉下去的時候,然後就轉身,慌張地把電線拉上來,結果不小心把它拉入了浴缸中。那時不經意見手滑了一下,就此觸電,嗶嗶……就這樣跌坐在鏡子這頭,這樣死掉了。」小五郎演示完畢,「一定是這樣。」大家都點頭,覺得應該不會錯。
柯南沒好氣,「天,真有你的,大叔!」千鈞道,「這至少是一種可能。」柯南忽然道,「啊,大叔,怎麼可以亂動呢?那把刮胡刀是最重要的證據。」毛利道,「亂動?我只是拿在手上而已,而且還包了手帕。」柯南佯怒,「那高木警官是你踫的……」高木急忙道,「我也只是拿著而已。」柯南又道,「那就是鑒識科的叔叔了。」鑒識員手里拿著電線插頭,「喂喂,我只是拍照而已。」柯南道,「奇怪了,那麼到底是誰呢?是誰的惡作劇呢?」毛利氣沖斗牛,「那又怎麼樣啊?」千鈞疑惑,「柯南,你到底想說什麼?」
柯南道,「因為,你們看,電動剃須刀的開關是在off那邊,關著的啊!」毛利一愣,「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千鈞道,「的確很奇怪。我記得進來時,是大叔從水里把剃須刀撈出來的。」高木道,「如果剃須途中觸電的話,那開關應該是開著的,在on那邊。」毛利站起來,「一定是高木警官剛才跌倒時,不小心把開關給關上了。就像這樣子……」毛利按動了開關,剃須刀還有電,立即嗡嗡地響起來。高木道,「咦,因為危險,所以電線的插頭應該拔掉了啊!」鑒識員拿著插頭,「是啊,我已經拔掉了。」
千鈞道,「笨蛋,這是充電式的。」毛利關閉了剃須刀,高木拿過來,又試了一次,果然是充電式的。目暮道,「那為什麼呢?現場發現的時候,剃須刀並沒有啟動吧?」千鈞肯定,「是的。我們進來時,剃須刀沒有這種啟動後的嗡嗡的聲音。」柯南道,「會不會是聲音呢?大概是不想讓人听到這種嗡嗡的聲音。」毛利不喜,「你說誰不想讓誰听到啊?」柯南笑道,「我怎麼會知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高木道,「難不成凶手趁著沖涼的新出義輝不注意,而將電線偷偷放進水里的?」
目暮道,「蠢材,這樣做的話,就算沒有聲音,死者也會發現的。」千鈞贊成,「那麼長的延長線,醫生又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毛利道,「而且停電的時候,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柯南道,「燈亮的時候,好像是閃過一次後又停掉,然後再亮的。」小蘭點頭,「是啊!」千鈞道,「可能是哪里接觸不良又掉了一次吧。」毛利問道,「光小姐,是你去打開電源開關的吧?」保本點頭。毛利問道,「你不會是推了兩次電閘吧?」
保本有些羞愧,「對不起,我好像把開關弄錯了。推錯了別的地方,燈亮了一下,又暗下來了。然後又馬上推了旁邊正確的地方。真的很對不起!」毛利起了疑心,低聲道,「警部,第二次推的是漏電斷路裝置。這或許是……」目暮點頭,「是啊!利用定時裝置讓這里短路停電,等停電後,屋子一片漆黑,然後趁來電之前偷偷跑到浴室,將電線放入浴缸。那麼這樣一來,這4個人就都有犯罪嫌疑了。」
陽子不滿,「喂,你們在那里嘀嘀咕咕什麼啊?」目暮急忙擺手,「啊,沒什麼。只是想確認一下停電前後各位的不在場證明。」智明道,「不在場證明,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新出三光不滿,「難道你說我們當中有犯人存在?」目暮只好道,「只是確認一下而已,例行公事。」
外面雨的還在下,目暮請大家去廚房那邊,開始仔細詢問各人當時的情況。停電時,新出陽子一直在打電話。千鈞肯定,「停電前後,陽子夫人在利用這廚房出口處的電話,一直在講電話。我們在屋里,隱約都能听到聲音。老夫人進出開關門時,也都看到了陽子夫人。」陽子道,「對方是我的朋友昌江,談話內容是關于同學會的事情。啊,還有一個來電等待。不過沒人回應,所以我又掛掉了。」目暮點頭,讓高木警官去調查電話,聯系昌江確認一下。高木應諾而去。
然後是新出智明,他在停電後去找手電筒,然後交給了女佣保本,之後就一直留在屋內。目暮問道,「有人可以證明嗎?」新出智明道,「可能沒有吧,停電後很暗的。」千鈞道,「停電後,智明先生也在,我可以證明的,雖然有些黑,但大概還是能看到人的。」小蘭作證,「是的,智明先生一直留在這里。因為光小姐去打開電閘的時候,這里很暗,我因為害怕,一直抱著他的手臂。」柯南不高興,「真的是一直嗎?」小蘭點頭。柯南氣呼呼,「為什麼啊?」小蘭掐腰,「所以我說過了,錯以為是爸爸嘛!」由于有兩個人作證,新出智明的嫌疑基本被排除。
接下來是三光婆婆,她說停電的時候,自己正在爬樓梯,然後模黑回到了二樓的房間。目暮問道,「不過燈亮的時候,你不是來到廚房這里附近了嗎?」三光道,「因為我坐在床上時,看到影子,外面有奇怪的影子。」目暮急忙問道,「難道除了大家,還有其他人潛入屋子嗎?」老太太陰森森道,「我也這麼想,所以就追下樓來了。然後我明白了!」目暮問道,「明白了什麼?」老太太大叫,「這是雷公在惡作劇!」目暮差點吐血,「是嗎?」他得出結論,三光婆婆沒有不在場證明。
最後是保本光一,保本講,她為了開燈跑到了電閘那里,因為還不太熟悉,所以迷路了。目暮問道,「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保本說一個人也沒有。發現保本一直抱著手臂,智明有些疑惑,起身過來,拉住保本,扯開她的袖子,她的手臂有燙傷的於痕,「果然,真是的,剛才你就一直抱著手臂。你從以前開始就喜歡壓抑自己,別有事總是忍著。」保本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感動。智明道,「對不起啊,警官。我想替她處理一下傷勢。我們可以去診療室嗎?」
目暮道,「最好請走廊上的警察陪你們一起去。」智明道,「這是要做監視啊!」說著話,他拉住保本就要離開,目暮忽然想起來,「還有一點,今晚5點到7點的時候,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外出。請問你去哪里了?」智明道,「是去做高中籃球社的臨時教練,我是籃球隊的校友。因為以前教過我的體育老師骨折住院,所以由我代替他直到出院為止。」目暮詫異,「醫生去做籃球教練啊?」智明道,「不然你問蘭小姐和千水,因為我去的學校就是他們所在的帝丹高中。」
千鈞想起來,「怪不得我覺得智明醫生有些眼熟呢。因為我參加的是足球社,所以基本不去籃球館。但好像看見過智明醫生,這點還是可以確定的。」智明道,「我代替的是籃球社的田緣老師。」小蘭道,「籃球部的田緣老師,我們都認識。他的確住院了。」柯南有些驚異,「喂喂,難道小蘭天天去練習空手道的目的是……難道……不可能了,千鈞說過了,空手道的社員都說沒看見小蘭去練習。等一下,難道她是去了籃球館看打籃球……難道……」柯南第一次緊張起來,千鈞有些好笑,「這就叫做關心則亂吧!」
目暮問道,「原來如此,看來是真的了。」千鈞道,「問問校方確認一下就全知道了。」智明道,「那我可以幫她處理燙傷了嗎?」目暮同意,「好的。」智明喊道,「外婆也要過去。隱藏也沒用,我知道從剛才開始,外婆就一直走得很慢,一定是腳受傷了。」目暮疑惑,「腳?」陽子上前月兌下三光的襪子,看到她的腳上果然有傷口,「這個傷口怎麼回事?」三光道,「停電之後,模黑來到這里之前,踩到了奇怪的東西。」陽子站起來,「我可以去幫忙包扎嗎?」目暮說可以,「但要跟走廊上的刑警一起去。」
高木警官進來報告,已經確認過與陽子對話的人了,昌江女士說,听到陽子說停電後到燈亮,大概一分鐘左右。由于昌江在通話時是邊看表邊做晚餐的,所以應該沒有錯。高木道,「還有,我想請陽子太太確認一下談話內容。」目暮問道,「可以嗎?」陽子道,「可以,等治療完後,我馬上過去。」小蘭道,「如果不嫌棄的話,我代替你去幫忙吧。我在這方面也很熟練的。」陽子道,「那就拜托你了。」柯南非常不喜。智明招呼小蘭一起去診療室,柯南嚷嚷著也要去,被小五郎一把揪住,「你就不必跟了!」
經過確認,陽子所說的談話內容與昌江所講基本一致。目暮道,「中途因插撥電話中斷的時間也只有七八秒,看來陽子太太在停電中,的確一直在講電話。」高木也道,「是的。」陽子道,「那是當然的。」目暮道,「如果有這個家的平面圖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陽子道,「嗯,無所謂。」
平面圖拿來了,新出義輝觸電死亡的浴室在回廊的東南部的最里面,廚房的位置是在拐彎後的北部的中間部分。電閘的位置較遠,從廚房出來後,要左轉,再左轉,然後右轉,就到回廊的另一端,在最南部。由于是環形回廊,電閘位置距離浴室很久,但沒有直接相通,要過去的話,只能沿著回廊繞回去,或者開門出去穿過庭院。
目暮道,「我記得因為停電,光小姐去開電閘時,你正好告訴你朋友這邊停電了。」陽子道,「是的。」目暮道,「那應該不需要一分鐘吧,開電閘30秒就足夠了。」陽子解釋,「阿光來這里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還不太習慣。」千鈞道,「當時停電很黑,光小姐大概很緊張吧,所以才會有些迷路。」柯南道,「可是智明醫生看到光小姐的傷痕說,她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壓抑自己。」千鈞笑道,「看得出來,光小姐喜歡智明先生,他們肯定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陽子笑道,「是的,那是智明還在東都醫大學習,做為實習醫生時的事情,他負責的患者就是阿光。因為她太能忍了,所以差點盲腸破裂。」毛利道,「那因為這個關系,保本小姐才來這里工作的吧?」陽子點頭,「是的。媽媽也上了年紀,我一個人要管理這麼大的房子很麻煩,所以才會請佣人的。我真是沒用啊,以前都是千晶一個人做的。」目暮道,「千晶,就是智明去世的母親吧?」毛利道,「我記得剛才說過,是4年前的交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