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男子畢竟年輕,一听卿言誤解,慌忙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既如此,我就僭越了,卿言,你也直接喊我誠蕭吧」
「誠蕭一看就是滿月復才學之人,而且似乎不是大貴之家,為何也會來此地尋歡作樂?」卿言直言不諱,問出心中疑惑。
「讓卿言見笑了,誠蕭一介書生,流連煙花之地實是不該,但誠蕭絕非公子,只是花魁大選之日,偶然听得卿言一曲天籟,心生好奇,因家貧,只得站座花費十兩來听,豈料卿言的曲彈得太美,誠蕭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只好厚著臉皮每日來站著欣賞了。」誠蕭俊逸的臉龐微微泛紅。
「那是卿言的榮幸了。我與誠蕭分外投緣,今日可破例滿足誠蕭一個要求,只要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卿言笑靨如花。
「那誠蕭斗膽,請求卿言玉顏一面」手微微發抖,誠蕭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卿言沒有說話,輕輕將面紗揭去,傾城之顏瞬間展現在誠蕭眼前,直看得他愣了神,久久不能回神,嘴里嘆道,「傾國之姿怕是都難以形容吧,難怪卿言要掩面了,素顏便如此清麗可人,難以想象卿言上妝後該是怎樣的轟動了」誠蕭真誠言道,眼里一片清明。
「誠蕭過獎了,縱有傾城容顏又如何,卿言不過錦翠樓里比較紅的一個,終究逃不過命運,春去秋來顏色故,門前冷落車馬稀,以色事人,終不能長久,待得容顏老去,老死在這里」幽幽的嘆息讓人心碎。
「卿言多慮了,以卿言之姿,怕是提親的不少吧」誠蕭眼神黯了黯。
「或許吧,即使嫁人又怎樣,不過為妾罷了,看上的也不過卿言這容貌和身子,再說,嫁誰也不是我說了算,看的,還不是誰出的銀子多麼」幽幽一嘆,徒生哀怨。
「並不是所有人都為著卿言的姿色,若有真心愛你的人,卿言可願隨他而去?」誠蕭試探道,含有一絲希冀。
「真心愛我,可能嗎?即使有,我怕是也沒這個福氣,終身大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從來,不過是听命令罷了」卿言並沒有給他希望。
「是誠蕭奢望了。但誠蕭真心實意傾慕卿言,功成名就之日,就是我向你求親之時。」榮誠蕭許下諾言。
卿言並未當真,微微一笑,「誠蕭,半個時辰已過,你我還是改日再聊吧」明顯是下了逐客令。
誠蕭明白,這是委婉的拒絕,但他並不氣餒,起身,揮灑豪言,「相信我,他日我一定會做到的,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就不會放棄。」
「即使果如你所言飛黃騰達,我不過是一殘花敗柳,京城之中大家閨秀多得是,又何必找我區區一個煙花女子。」卿言相問。
「因為你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卿言。我要的,是你的一個真心。其他我都不在乎。」斬釘截鐵的說。
卿言震驚了,從未有人這樣對她說過,死寂的心有了一絲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