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二愛 V章第十六節︰劍拔弩張

作者 ︰ 渝涵

了,身上還系著圍腰,比上次看上去倒是豐盈了不少。

小樓是普通的一樓一底,勝在精致典雅,外牆壁上爬滿了薔薇花藤,每到五六月的時候,整棟小樓就被一朵朵密密實實的薔薇花包裹在其中。

房子旁邊是個花架,也種了薔薇花,下面是張白色的雕花桌子,以往每次回來,宋思年總喜歡坐在那里,動作優雅的泡著功夫茶。

「安然。」門口傳來宋思年焦急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浴室的門就被從外到里撞開了,鋁合金門狠狠的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又彈回來打在宋思年的手臂上。

她實在有些無力,對上宋思年眼里意味深長的笑容,更是想直接挖個洞鑽進去,父母竟然乘他們不注意,將門鎖上了,自己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好歹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怎麼現在弄得跟一定要打包出售似的!

「宸。」宋思年拽住他的手,看不出怎麼用力,但是卻成功的止住了木槿宸的動作,「宸,安然不適合你,她不是那種能玩的起的女人。」

「你想說你不知道是嗎?那我告訴你,我來,是因為我放不下。」

楚安然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忙碌的背影,眼眶有些泛紅,手機悠揚的旋律在房間里響起,也打破了這一幕溫情。

宋思年開門見山的話,卻讓楚安然微微有些臉紅,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木槿宸的關系。

也許是被那份冷意驚擾,睡夢中的楚安然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宋思年背對著她在修理水龍頭,冰冷的水不停的沖刷在他身上,卻連眉頭都沒皺,修長的手指微微有些泛青。

她走過去,卻看見屏幕上跳躍著木槿宸的名字,驀然的,她又想起張沿的話,心里有些悶,她捂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才故作平靜的接起電話,「喂,總裁。」

「你為什麼會來?」楚安然懶得跟他爭辯,問出了一直在機場看見他起就縈繞在心頭的疑問!

听到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宋思年放下手中的電腦,轉過頭,就看見楚安然毫無防備的睡顏,他有些冰涼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眉、鼻子、嘴巴、眼楮,似乎要將她刻在心里一般。

有時候,楚安然覺得爸爸不像是在選女婿,反而像在選棋友,記得第一次帶宋思年回家的時候,楚爸爸就問,‘會下象棋嗎?’

「上次我生病住院,就是你借錢給安然的是吧。」楚媽媽恍然大悟,直覺的,那些高昂的醫藥費肯定和面前的這個氣質非凡的年輕人月兌不了干系,「上次讓安然那孩子請你來吃飯的,結果她一直推月兌你忙,那孩子,太不像話了,她性格柔弱,工作上還請你多照顧照顧」

楚安然剛才的那一聲尖叫,引得在客廳里看電視的三個人紛紛跑了進來,楚爸爸訕訕的笑了笑,拉著一旁還一臉擔憂的楚媽媽出去了,順手還鎖上了門。

媽媽在旁邊打毛衣,雖然看不懂象棋,但似乎還頗有些津津有味的感覺。

宋思年去浴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卻只圍了一條浴巾,這次,楚安然清晰的看見,他的小月復處那道長約八厘米的疤,不算得猙獰,卻很醒目,一眼就能看到。

木槿宸從車上下來,手里還提著幾樣高檔的營養品,禮貌的對還處在迷惑狀態的楚媽媽微微欠身︰「伯父、伯母,我叫木槿宸,是安然的同事!」

宋思年在她旁邊坐下,「安然,你是在明知故問。」

楚安然坐在花架下的板凳上,桌面上還擺著宋思年素來喜愛的功夫茶具,她們家里人本來不愛喝茶,但是受宋思年的影響,偶爾吃過飯後,也會坐在這里曬著太陽品茶,頭頂,粉色的薔薇花瓣被風吹的徐徐飄落,空氣里,滿滿的都是薔薇的花香。

楚安然跳下床,拉開衣櫃,里面只有幾件她的衣服,而且還是夏天的,她也只是過年的時候回來住幾天,家里幾乎就沒有她的衣服。

楚安然輕輕皺眉,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反手拽住木槿宸,另一只手拉著宋思年,進了客廳,‘砰’的一聲關上門,將外面好奇的目光全的隔絕在外。

「回來啦,洗個手準備吃飯了。」楚媽媽拉著楚安然的手就往里走,看得出來是高興壞了,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思年你也快進來,你爸爸還等著你接著下象棋呢。」

「對不起,總裁,我還有事,先掛了。」楚安然急急的說完就掛了電話,從衣櫃里取出干的浴巾,給宋思年遞過去。

西方的紳士禮貌在他身上展露無疑,那種久居高位的氣韻一下子讓憨直的父母臣服,父親甚至還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位置,「你好,你好,請坐。」

宋思年披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坐到房間唯一的一張板凳上,打開電腦,開始聚精會神的辦公,果、露在外的肌膚凍得有些發紫,起了一層細細的粒子。

恨恨的把他的牙刷丟進漱口杯里,轉身打開了淋浴的開關,終于知道,這世上,還真有‘無巧不成書’的事兒,比如說現在。

楚安然喊完,那頭,卻沒有傳來爸爸熟悉的聲音,疑惑的回頭,見楚爸爸還拿著象棋研究!

說完,歉意的向木槿宸笑了笑,「你別介意,這孩子從小被我們慣壞了。」

見楚安然一直盯著他的傷口那位置看,宋思年把浴巾往上拉了拉,「對不起,嚇到你了。」

用她的話來講,這個,就叫多此一舉,她是實在感覺不出,這牌子的軟毛牙刷和別的軟毛牙刷有什麼不同。

剛開始,楚安然還一直強撐著不睡,和他保持著相應的距離,到最後實在是不行了,一閉上眼楮就睡了過去。

宋思年無奈的遞過去一杯溫涼的水,眼里卻帶著滿足的笑,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楚安然一把抽回手,瞪了他一眼︰「招蜂引蝶。」

她坐下來喝粥,媽媽的粥熬的又香又軟,自己怎麼學也沒學會,外面有汽車的響動她也沒在意,這里雖然說是郊區,但白天里,來往的汽車很多。

「老家。」他問她答,縱然是如此簡單的回答,也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在他面前,她甚至不知道如何保持該有的冷靜。

安然,安然,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幾乎是楚安然剛一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宋思年就發現了,他抬起來,那雙細長的丹鳳眼里滿是寵溺的笑意,一如當年一樣!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楚媽媽呵斥了一聲,「你和思年在家招呼著,我和你爸出去買點菜,來者是客,何況還是你的老板,沒禮貌。」

聞言,張大媽眼楮一鼓,卻是無可奈何,只能干瞪著眼看著他們進了屋,誰不知道她家二丫是出了名的胖,楚安然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在洗刷她。

楚安然听見媽媽帶著疑惑的聲音,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木槿宸那輛張揚的白色邁巴赫,不得不說,她是驚訝的,而且很是驚訝,以至于,剛喝進去的粥就卡在了喉嚨處,差點嗆進了氣管。

他這話卻是實話,爸爸一般下起棋來,就是天大的事也不放人,好幾次宋思年有緊急事要處理,就布下一子,足足能讓爸爸想上一個小時。

不五月通。一進屋,楚安然的話就像連珠炮一般響了起來。

這里的水是引用的地下水,連夏天的時候都是冰冷刺骨的,更何況在這寒冬臘月里。

宋思年氣定神閑的坐著,旁邊一杯冒著熱氣的茶,那細細的銀針慢慢的落到杯底,煞是好看,相比于他的泰然自若,楚爸爸就顯得有些狼狽,頭發被抓的亂七八糟,眉頭深鎖。

宋思年擦著濕頭發從浴室里出來,身上還在滴著水,如此狼狽的模樣卻依然無法掩住他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眼楮里,依舊盈滿了溫柔的笑意︰「今天也累著了,早些休息。」

「爸,吃飯了。」楚安然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塊梅菜扣肉放進嘴里,燙得直呵氣,不停的用手散風。

她的手指執起一個茶杯,小小的杯子在手指間轉動,那薄如蟬翼的杯壁,似乎一用力就要碎掉一般。

「宋思年,這又是你做的好事?」

宋思年卻似乎沒听出來,用下巴指了指房間的角落,「我行李箱應該是被媽他們拿出去了。」

「二嫂,你們家女婿可真俊啊,改明兒,讓安然也給我們家小丫介紹一個這麼俊的人兒,我可睡著了都得笑醒呢。」隔壁的張大媽一早就在院子里忙活了,這下看到宋思年,那雙眼楮都亮了,恨不得就撲上來搶了。

從昨晚在電話里听到宋思年的聲音後,他就連夜回公司調出了楚安然的檔案,開了一夜的車從樊城到了南城,在路上,好幾次因為心神不寧而差點撞上其他的車子。

「宸,你想過蘇婉嗎?她是你一直認定了要娶的女人,如果,你給不了安然幸福,我請求你,放了她。」宋思年毫不相讓,如果安然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那麼,他幫她認清楚這個男人的心,若是他真的願意娶她,願意對她好,那麼,他放棄。

第二天醒來,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一屋子還沒被風吹散的煙味和煙灰缸里七八個燃完的煙蒂,楚安然躺在床上,外面陽光正好。

強忍著睡意,楚安然從床上坐起來,準備沖個澡再睡,浴室的台子上,擺著一只淺藍色的牙刷,楚安然知道,這是宋思年的,對洗漱用品,他都偏愛藍色,甚至還有固定的牌子。

楚安然冷的直打哆嗦,躲在被子里胡亂的套上睡衣。

指尖沒了她的溫度,有些冷,那冷意竟然讓宋思年有些承受不住,微微的開始顫抖!zVXC。

這段插曲很快就過了,楚媽媽領著他們進了屋,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的菜,楚爸爸還坐在象棋旁邊,鼓著一雙眼楮瞪著棋盤,手里舉著一個‘車’,硬是不知道該放哪。

「呵呵——張媽媽,瞧你說的,以你們家二丫的相貌,就宋思年這模樣哪配的上啊。」楚安然皮笑肉不笑,這張大媽,每次都像土匪一樣盯著宋思年,恨不得就給她家二丫搶回去當壓寨相公。

「宋思年,要不你上來吧。」遲疑著,最後還是開了口,雖然這話听著有些曖昧,更像是在邀請,只是,她確實沒別的意思,這大冷的天氣,連穿著厚厚的棉襖坐在那里都冷,更何況是只披了一條薄毯子。

「我」楚安然皺眉,下意識的就要辯白。

他說的如此平靜,仿佛那傷疤是在別人身上一般,楚安然的喉嚨哽的有些痛,眼眶里也熱熱的,急忙別開眼不敢再看,惱怒的沖著他嚷嚷︰「宋思年,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他是了解安然的,若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她所在乎的,就一定不會那般慌亂的不知所措。

早上起的早,這才入夜楚安然就已經困的不行了,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我先去睡了。」

「這套茶具價值不菲,放在我家確實是浪費了。」楚安然開口,語氣悠然,似乎還有嘆息的余味。

電話那頭很安靜,靜的只听得見木槿宸細微的呼吸聲,許久,他才問︰「你在哪?」

楚安然以為最尷尬的莫過于此,卻發現這僅僅只是小巫見大巫。

木槿宸禮貌的點了點頭,楚安然卻能感覺到他突然陰沉下來的臉。

楚安然下樓,桌上的粥還是熱的,應該是料準了她起床的時間,剛剛端出來的,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剛好九點半,不多不少,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又落在了被陽光籠罩的宋思年身上,他的細心一直都沒變過!

一直好好的水龍頭竟然壞了,剛一打開,就沖得老高,冰冷刺骨的水撲頭蓋臉的朝著她淋了下來。

「不這樣,我怎麼去接你。」宋思年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幫媽媽布筷子。

「物超所值。」宋思年站在她身後,也學著她抬頭,卻是看向上面空空的花架。

一餐飯,吃的楚安然五味雜陳。

怎麼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景,宋思年愣了一下,急忙走過去用浴巾將楚安然包裹起來,然後把她抱在懷里,擋住了門外的視線,「爸媽,你們先去睡吧,我來處理。」

宋思年回頭,見楚安然一副糾結的模樣,倒是沒有取笑,抱著電腦就尚了床,被子里,有她的溫度。

宋思年去拉門,試了幾次都沒拉開,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他回頭,看著楚安然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無力,楚安然還坐在床上,有些尷尬的扶額。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楚安然沒回頭,將杯子舉過頭頂,眯起眼楮看著杯底的印章。

等到爸爸媽媽走遠,木槿宸突然拽住楚安然的手腕,臉色陰沉難看,瞪著她一字一句的問︰「楚安然,你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

爸爸是個象棋迷,棋藝在南城這地方也算上層,每天都有陸陸續續的人來找爸爸下棋,可惜,一遇到宋思年,就只有繳械投降的份,不過,大多數宋思年都讓著爸爸,不多不少,只是堪堪的一步,卻讓的極其巧妙,饒是爸爸這種中上等的高手也看不出端倪。

宋思年當時二話不說,立馬陪著爸爸下了一局,向來軟硬不吃的爸爸立刻被折服了,當場就敲定了她和宋思年的婚事。

楚安然的心又痛了,那種尖銳的刺痛讓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

宋思年似乎很愉悅,握住楚安然的手,整個人越加顯得溫潤如玉!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花架下,宋思年有條不紊的擺弄著茶具,熟悉的茶香透過在空氣里縈繞,也沖淡了憂傷。

「你先出去,我來處理。」宋思年的身上整個濕透了,頭發濕噠噠的耷聳在額頭上,有水珠順著他的臉一路劃下,從下巴上滴落。他將楚安然小心翼翼的護在懷里,不讓水濺到她身上!

「安然,幫我拿一下浴巾。」宋思年的聲音在浴室里響起,有些啞,卻不像她這般,凍得瑟瑟發抖。

自己房間的洗手間會出現宋思年的東西並不奇怪,他比自己早回來兩天,媽媽一直盼著他和自己復婚,這兩天,他肯定是住的自己房間。

跟宋思年在一起那麼久,他的氣質高雅沒學會,倒學會了他的潔癖,早上又是坐飛機又是坐車,如今躺在床上,硬是睡不著,總覺得身上癢癢的。

「宸。」宋思年站起來,依舊是從容不迫的,對于木槿宸突然出現在楚家,他並不驚訝,昨晚,他在浴室里的時候就听到楚安然在接電話,雖然不敢確定,但隱隱約約中,他還是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他每次想起宋思年說的那句‘安然,幫我拿一下浴巾’,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在胸腔里亂竄。

眷念的在床上滾了一圈,最後還是戀戀不舍的從溫暖的被窩里鑽了出來,拉開門,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簡單的白粥和幾個小菜,宋思年在和爸爸在外面院壩里下象棋。

「媽。」楚安然從客廳里出來,走到楚媽媽身邊,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話,尷尬的抓了抓頭發︰「媽,這是我們總裁。」

「啊,你這孩子,老板要來怎麼也不早說,家里什麼都沒有,你先招呼著,我得出去買點菜。」楚媽媽急忙褪下手上的袖套,拉上一旁的楚爸爸,「老頭子,你陪我一起去,我拿不了。」

「啊——」楚安然尖叫,冷得直跳腳,慌忙中,趕緊去關水龍頭的開光,卻怎麼也關不上!

說完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

飯後,宋思年本來要幫媽媽洗碗的,結果被媽媽趕到外面去了,爸爸的那步棋還沒想出來,正在拼命的研究。

「媽,他不在我們這里吃飯。」楚安然急忙出聲阻止,她不知道木槿宸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她絕對不想留他下來吃飯,若是被保守的父母知道自己和他的關系,不死也得少層皮。

他的語氣也有些凝重,透出的憂傷像蠶繭一樣將楚安然縛住,她深深的吸氣,竟覺得呼吸不過來。

「啊——」這下,楚安然發出更大聲的尖叫,急忙背過身子,「宋思年,出去,快出去,我沒穿衣服呢。」

「思年,我們」楚安然痛苦的皺眉,看著他眼角眉梢淺淡的笑,那些拒絕的話,她竟再說不出半個字,但她知道,他什麼都懂。

「宋思年,這應該算是楚安然的私事吧,還輪不到你發表意見。」木槿宸看著宋思年,臉上有譏誚的笑,手上一動,就月兌離了他的鉗制。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互不相讓,在木槿宸那輛邁巴赫開進他們家院子的時候,周圍的鄰居就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看過來,如今,見這邊緊張的氣氛,更是往這邊聚了過來!

「請問你是?」

「楚安然,宋思年怎麼會在你家里。」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接著,就傳來木槿宸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要將楚安然拆了吞入月復中。

「木槿宸,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我和你的關系嚴格說來,只算是交易,所以,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宋思年,我和你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以後,你也別來了,我不想我父母對我們的關系有更多的誤會。」楚安然一口氣說完了全部的話,她怕再慢一步就說不下去了,對木槿宸,她不敢有多的想法,但是他偶爾的接近,讓她總是有不該有的念想,而這份念想讓她痛苦不堪,也衍生出了不該有的貪念,可是,他有蘇婉,所以,她不能放任自己再這麼沉淪下去。

宋思年,是她最不願傷害的男人,雖然,他兩年前不告而別,但是,他曾經對她的好,讓她不忍心傷害!

那種近乎縱容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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