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閣 第一章 ,白雲飛雨.南山春色

作者 ︰ 五月馬D

第一章,白雲飛雨.南山春色

白雲飛雨過南山,碧落蕭疏春色閑。浪客中文網樓閣金輝來紫霧,交梨玉液駐朱顏。

花迎瑞鶴歌仙曲,柳拂青鶯舞翠鬟。止是仙凡多隔世,妖氛一派透天關。

一首古詩道出鐘南山仙境。

悠悠歲月,日月如梭,天荒地老,物是人非,永恆不變的是日出東方而入于西極。轉眼戰國煙塵落,南北歸于隋。堪嘆隋高祖,因夢添魔障,殺人當禳夢,舉動殊孟浪。獨孤賽妲己,以愛易儲君,宿衛不留臣,屠戮皇無親。

開皇二十年十月,隋主听毒婦讒言費長立幼,廢太子之子儼求宿衛不果,俱遭刑戮,但事變前夜,太子幼子和寄養在太子府的、太子愛姬雲之外甥幼女離奇失蹤。隋主及晉王震怒,旨令捕殺。

雛龍方逃柙,幼鳳得解絛。

驚心辭宮闕,匿跡向林皋。

花開花落,四季更迭,轉眼十六年,又是一個春意盎然時節。

終南山千峰疊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道教發祥地之一

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晨起,手攜水火花籃,往虎兒崖采藥;「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雲散水枯,汝歸何處?」崖上祥雲薄霧中,隱現一位赤發虹須老者,朗聲問道。雲中子淡然道︰「雲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唉……」虹須老者長嘆一聲︰「道友當年進劍除妖,紂王昏婬,毀劍寵妲己。終未能延續成湯脈絡,一直耿耿于懷,結成心魔,滯留俗世至今,唉……。」又是一聲長嘆,帶著無盡的憂傷.無奈,悲愴……。

「哈哈,未去心魔的是你杜先生,雲中子何來心魔,俗事未了倒是真的。」

「唉…是啊,道友留下二十四字以驗後人;‘妖氛穢亂宮廷,聖德播揚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戌午歲終甲子’。我貴為太師,卻愚鈍不解,雖力諫天子,盡其臣節,然具疏不詳,聖怒賜死……。」

「呵呵,老友這數萬日月輪回,還沒有轉過這道彎來。所謂臣正君邪,國患難治……………。」

「哥哥,師公和那紅胡子老頭又辯論起來了。」玉柱洞前不足百丈是龍潭,向右百丈便是一座氣勢宏偉的樓閣,看樓閣的成色,也就是十幾年前建成的。樓閣上懸巨大牌匾「凌虛閣」。在「凌虛閣」前的廣場上,一位十五六歲,布衣清秀單純可愛的小姑娘,拉著比她高半頭,一身青布衣,有些瘦弱卻顯文靜的大男孩,回頭看了一眼從來就沒開過門、而她幾次想偷偷進去玩耍都沒能進得去的‘凌虛閣’,繡眉皺了皺後,轉過身來指著虎兒崖處,跳著腳的喊道。

「雅兒又不乖了,不要失禮,那是杜師伯。」楊逍愛憐的撫著雅兒的頭,有些責怪的道,其實雅兒的小心思他知道,就因為想偷入‘凌虛閣’被杜師伯懲罰過,所以記恨他。

「哼…」雅兒 起瓊鼻,她不敢說出記恨杜師伯的原因,其實杜師伯也是非常痛愛她的,只是他奉師命看護他也不知道干什麼用的「凌虛閣」,不得已小小懲戒了頑皮的雅兒,師父以明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凌虛閣’,非常聰明的雅兒知道自己錯,可她被嬌慣壞了,自然耍些小性子,于是就每天和杜師伯作對,被鬧得沒辦法,杜師伯就抓他頭發逗她玩,這下被雅兒抓著理,常去師公雲中子那里告他狀,雲中子也非常溺愛開心果般的雅兒,哄她開心,就象征性的懲罰一下杜師伯,于是雅兒就常拿這事擠兌杜師伯︰「他總抓雅兒的頭發,雅兒就抓他胡子,為老不尊,雅兒就叫他紅胡子老頭。」

「哈哈,為老不尊,雅兒說得好,下回多抓點紅胡子,師叔給雅兒編個頭結,很漂亮的啊!」晨霧飄搖中,現出兩位仙子。

「真的!」

「師叔沒騙過雅兒。」

「好好….」雅兒甩開楊逍,給了他一個白眼,歡呼著跳進師叔碧雲道姑懷中。楊逍苦笑搖頭︰「師叔慣壞小雅的。」小雅吐了吐香舌,沖楊逍做了個鬼臉。

「雅兒乖,又聰明又伶俐,怎能變壞呢,是不雅兒。」

「恩,哥哥最壞,總說雅兒壞話,哼…不理他了。」

「誰說小雅壞話了,告訴姑姑,姑姑饒不了他。」和碧雲幾乎一模一樣的彩雲也過來湊熱鬧。

「哈哈…凌雲閣兩位閣主,護著小雅,逍兒可要吃不消了。」聲到人到,晨霧浮動,一高大雄壯,錦衣玉帶白發銀須,腰懸寶劍的老者,首先來到楊逍身旁。如鬼影般相隨的,是一位瘦小枯干,透著陰寒之氣,清白臉龐,鼠眼閃著邪光,卻看不出年齡,讓人看著生厭的鼠目獐頭小矮子。

「周伯,陶伯好。」楊逍向兩人施禮。

而雅兒碧雲和彩雲,卻給了他們一聲冷哼,三對白眼。楊逍嘴角略抽了抽,說不出是苦笑還事嬉笑。自他們兄妹落難被四人救出,護送到這深山里,每年春暖花開時,他們都會來探望他們兄妹,而每次四人見面,都是這樣,相互斗一番,落敗的總是身為中原第一大商會;凌霄閣主周明;字仙芝。陰山鬼門門主陶元戌;字難全。

「臭小子,想笑就放聲笑,哼…。」周明給了楊逍一巴掌。

「怎麼受傷的總是我…我…。」楊逍委屈道。

「咯咯…知道還不離他們遠點。」彩雲嬉笑道,楊逍心道︰「我倒也想,可他不拿我出氣,你們又要大斗一番,攪醒了龍潭里的黃龍,大家都遭殃。」

「他敢…」周明本來就說話就如鐘鳴,這一提氣聲音穿透晨霧,在山谷中回蕩。楊逍下意識的向龍潭看了一眼,眾人也心驚膽顫的隨其看向龍潭。

「找死呀….啪…」「嗷….嗚….」彩雲抬手一片花瓣,打在周明左臉上,雖不如肉,可也很痛,周明痛呼,卻被跳到他肩上的陶元旭一把捂住嘴。楊逍回頭,見怪不怪,眼光掃向周明右臉;「啪….嗚…」「唉….十多年了,你怎麼就躲不開這兩下。」陶元戌幽幽道。

「你….」

「噓….」陶元戌指了指龍潭方向。

「嘿嘿….我喜歡被彩雲打,你管得著嗎。」

「賤…」碧雲撇了撇嘴。

「嗚….哈…」「咯咯….」哈哈…周明本來就紅潤的臉膛,一霎間變得紫紅。彩雲也是滿臉彩霞。虎兒崖上,雲中子和杜先生,笑望六人嬉鬧。

「多好的兩對人,道友怎不成全他們姻緣?」杜先生道。

「有緣自會成雙對,這不是我能成全的事。」

「嘿嘿。」杜先生干笑兩聲︰「看來他們被老黃(守護中土的聖獸黃龍)蹂躪怕了,不敢在這聖地囂張了。」

「聖龍何不是在磨練他們。」雲中子意味深長的道。

「是啊,磨練…!!!」杜先生心有余悸的看向龍潭。心中暗道︰「老黃呆的寂寞是真。」當年身為太師的杜元銑,伴駕親歷雲中子進劍除妖。之所以道出紂王同雲中子的對話。只是紂王毀劍寵妲己,他力諫天子,盡臣節,卻招殺身之禍。雲中子見其忠厚,心有不忍,施法術將他魂魄收留,帶回終南山,重朔肉身,教他修行。只是杜元銑心結難解,一直道心難進,每日同雲中子虎兒崖辯論,怨恨雲中子不解成湯之禍。對雲中子也不以師父相稱。數萬日月輪回,雲中子耐心開解,成其道行,今日終有起色。皆因六魂輪回大道初成。杜元銑心情大好,雲中子俗事將了。不負當初和廣成子對娘娘的承偌。

雲中子一番辛勞,卻不知給這俗世間,留下的卻是又一場血雨腥風。難怪當初女媧娘娘,和廣成子嘆息,天數使然,神仙也難改變。殊不知,人間動蕩,禍亂災難,是推動人間興盛,社會進步的原動力!!?

「我將奉詔回歸天庭,你師弟殘月和黃龍,因圍殲惡龍,受傷頗重,閉關百年,這里就交你主事,莫要辜負了師父對你的期望,百年之後為師將來接領殘月和你位列仙班,………。」

「師父………….」

…………………

「大泥鰍,今天咋這麼老實?」

「雅兒,莫要胡鬧。」

春陽咋暖,枝女敕草綠,百花含苞。潭淨水清,溪水涓涓,春風拂面,令人愜意。終南山玉柱洞;群山疊巒,薄霧繚繞。恍如仙境。

周明四人被雲中子叫走,臨走時周明虎著臉對楊逍道︰「把我傳你的凌霄劍術演練一遍,一會我回來查驗,如果發現差異,哼!有你受的。」「還有我教你的隱身術。」陶元戌眨著老鼠眼,麻桿胳膊上小拳頭沖楊逍揚了揚。「雅兒乖,跟哥哥去練習姑姑教你的凌雲決,一會姑姑和你師叔回來看雅兒表演,別讓那個胖子和猴子笑話了。」彩雲哄著小雅道。小雅沖四人頑皮的做了個鬼臉,吐了吐香舌。四人走後,楊逍和陸小雅來到龍潭邊,楊逍綽劍在手就要練習凌霄劍術,他可不敢懈怠,一會真的過不了關,那可有得罪受了。哪想回頭時見小雅向潭中扔了塊石頭,這可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雅兒不可以…」楊逍被小雅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可是過了一會卻不見有回應。

「沒事了,大泥鰍不欺負小雅的!」小雅嘟著小臉道嬉笑道。

「你到沒事,我卻有事!」楊逍這話沒說出,只是小心的觀察龍潭︰「奇怪?」若是往常黃龍早就怒吼一聲,神出鬼沒的給他一下。接著就是半個時辰,讓他狼狽不堪的避難歷程,小雅歡呼開心的時刻。

「恩?大泥鰍怎麼了?」就在兄妹倆莫名之時,忽然虎兒崖上,彩霞突生,仙樂悅耳。兩人望去,頗感驚訝。忽然兩道瑞光飛來,直奔兩人,楊逍大驚,急抓小雅手閃避,意動身卻不動,楊逍猛覺手中一沉,不及看,望向小雅,卻見小雅頭上多了一支鳳釵,楊逍虛驚一場松了口氣後在看手中,卻是一把古樸的劍。「青龍劍!紫鳳釵!」這青龍劍是上古神獸青龍斗上古魔獸時,肉身受傷嚴重,無奈拋棄肉身時留下遺言,將它脊骨煉化成一把劍,其魂魄化為劍魂,封印在劍中。留給守護人世間斬妖除魔之人。雲中子奉命助黃龍守護中土,這把劍就留給他。一直供奉在玉柱洞。月前雲中子帶弟子殘月,助黃龍斗作惡人間的惡龍,在黃龍和殘月以受傷為代價相助下,雲中子用青龍劍斬殺了惡龍。當然這些事小雅和楊逍是不知道的。紫鳳釵是雲中子從守護南方的朱雀那里為小雅討來的。是朱雀用本名精血和羽翅煉制的,保護法器。如果小雅修為達到一定成次,可催動其化作一把朱雀劍,不輸與青龍劍的神兵。這是後話。兄妹倆正驚疑間,突感景色有變,急環顧四周,卻是山口空曠處。兩人大驚。剛要呼喊,眼前一陣恍惚,沉氣凝神定楮觀瞧,原來是周明四人。

「周伯….?」

「姑姑….?」

「不要說了,你們藝成下山了!」周明神色黯淡的道。其他三人也是神色黯然,眼圈紅腫。

「姑姑你們…?師…………?」

「師公師伯師父他們………?」

「你們師公飛升仙界,師伯奉命守山,師父閉關百年,封山百年……。」

「大泥鰍….?」陸小雅想起黃龍。碧雲上前愛憐的撫著小雅,並拿出一把精巧短劍遞給小雅︰「這是它送你的禮物。」「吳鉤!!!?」「是的,它說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送你吳鉤劍防身用。」。「嗚…大泥鰍,小雅總欺負你,還對小雅這麼好嗚….小雅會想你的…!」

「好了,趁天色尚早,趕緊下山了。」周明身形一晃,話音沒落,人已消失,陶元戌如鬼影相隨。「周伯陶伯…。」楊逍急回頭招呼兩人,哪有人影。

「哥哥……嗚……我要哥哥….嗚…」听到小雅的哭鬧聲,楊逍急忙轉回頭,只聞小雅哭鬧聲,卻不見其影,就連彩雲、碧雲也不見了蹤影,楊逍不由愕然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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