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將夏侯珍玉拉出緋王府,一副不解的樣子︰「你今天吃錯藥了不成?」
「什麼啊,我哪有。舒殢獍」夏侯珍玉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我很正常好不好。」
「你若是正常,那我便是遇見鬼了。」歐陽珠兒白她一眼上馬車︰「今天你要讓我見的人最好是名人,不然我一定吃了你。」
夏侯珍玉吐吐舌,趕忙也跳上馬車不再談論今天要見之人的事情。
一路上,歐陽珠兒就見夏侯珍玉討好她,那如坐針氈的模樣,就好像是她犯了什麼大錯一般,她越是這樣,歐陽珠兒也就越是覺得奇怪驍。
來到定遠侯府,兩人都已經在府里繞了半圈兒了,這才听夏侯珍玉道︰「珠兒,一會兒你可別罵我啊。」
「罵你?我為何要罵你?」歐陽珠兒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吃錯藥了不成。
夏侯珍玉又是笑笑不說話英。
來到夏侯珍玉的院落門口,夏侯珍玉指了指房門︰「人在我房間里,你自己進去吧。」
歐陽珠兒無語一笑,「搞什麼神秘嗎」,隨即往前走,其實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心中也忽然猶豫了一下,會是誰?
她回頭看了夏侯珍玉,只見夏侯珍玉對她擺擺手讓她進去,隨即玉兒轉身走了出去。
歐陽珠兒咬唇,一用力將門給推開,她邁進門檻,往前走了幾步,才看到一側客座上坐著的兩個讓她噬心吐血的男人。
夏侯戟和花遙。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兩個男人全都站起了身,夏侯戟瘦了,臉頰邊的絡腮胡上寫著滄桑,眼神有些困頓無神,看上去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了。而花遙雖然還是那副樣子,可眼神中卻滿是焦急的看著歐陽珠兒,看的出來,他也為珠兒擔心了。
歐陽珠兒見到兩人的那一瞬,無語的冷笑了一聲,接著想也不想的轉身就往外跑。
見她動,夏侯戟和花遙一起上前來攔住她,夏侯戟的聲音有些嘶啞︰「珠兒,別走。」
花遙也是喊道︰「你知道我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干嘛看到我們就要跑,我們會吃人嗎?」
歐陽珠兒咬牙推開夏侯戟拉著她手腕的手回頭揚唇一笑︰「好巧啊戟王爺,花遙公子,我們竟能在這里遇上呢。」
「豬你干嘛這樣啊,你沒看到阿戟已經因為找你變成什麼樣兒了嗎,你還有心情這樣氣我們。」花遙大喝一聲。
歐陽珠兒轉頭將目光落到花遙身上︰「我怎樣了?倒是你,雖然我們的關系不算很親,可我們好歹也算是相識的朋友,見了朋友,你就只會大呼小叫嗎?」
歐陽珠兒冷眼看了兩人一眼,這冷漠的樣子,讓夏侯戟心生苦痛,「珠兒,我知道你心中對我有氣,是我不好,你隨便發泄,好嗎?」
歐陽珠兒沒有做聲,只是冷漠的將目光看向門外大喊一聲︰「夏侯珍玉你給我出來。」
果然,夏侯珍玉沒敢走遠,從拱門邊露出個影子看著歐陽珠兒呵呵的笑︰「珠兒你找我啊。」
「玉公主,我怎麼才發現,你這麼會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呢?你還真是夏侯家的人,一點好的都沒學會。」歐陽珠兒臉色已經冷的可以冰凍三尺黃土。
見歐陽珠兒果真生氣了,夏侯珍玉趕忙解釋道︰「我這也都是為你好,我沒有玩弄你,你知道的,我把你當朋友。」
「朋友?那抱歉,從現在開始,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們姐弟好久不見了,你們慢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歐陽珠兒說著抬腳就往外走去。
夏侯珍玉趕忙攔住她︰「我是想要幫你,我明明知道你跟阿戟有多相愛,看著這樣分離的你們,我很心痛。」
「幫我,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何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這也叫幫嗎?」歐陽珠兒無語的嗤口氣︰「如果讓我傷心就是幫我的話,那我真該好好的謝謝你。」
歐陽珠兒甩開夏侯珍玉的手就往外走去。
夏侯珍玉急了,看向夏侯戟︰「阿戟你倒是說句話啊。」
夏侯戟上前將歐陽珠兒攔住,「珠兒別走,你听我說。」
花遙急得直跺腳︰「你有氣就發泄,干嘛非要躲著我們。」
「躲你們?呵,你們是什麼豺狼虎豹嗎,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在躲你們?」她說著看向夏侯戟︰「古希蘭是你放走的嗎?」
夏侯戟搖頭︰「不是我。」
「敢做就要敢當,趕忙像是龜孫子一樣當縮頭烏龜?」歐陽珠兒氣急。
「蘭兒是我放走的。」花遙上前一步︰「蘭兒被關那天我不是找你吵過架嗎,之前是我去找阿戟幫我救蘭兒,阿戟不管我,所以我才跟你吵架的,後來吵完架晚上我去將蘭兒給救了出來。」
歐陽珠兒點頭︰「好,花遙你好樣的,我今天才知道你這人有多麼的仗義,也知道你有多麼的恨我。」她白了花遙一眼,轉身再次往外走去。
夏侯戟听出了不對勁,上前攔住歐陽珠兒︰「蘭兒有對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你們是太單純,還是太不了解古希蘭?你猜她會對我做什麼呢?」歐陽珠兒眯眼壞笑。
夏侯珍玉走到花遙身邊怒吼道︰「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跟珠兒怎麼才把古希蘭那個女人給弄進監獄去的,你救她干什麼,花遙你真是我的克星,我這輩子怎麼就認識了這個不著邊際的男人。」
「蘭兒被關,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嗎?」花遙有些無辜。
「是古希蘭將珠兒給綁到這里來的,她將珠兒在地牢里鎖了一個月,若不是珠兒命大被宿大人給救了,她怕是早被古希蘭給折磨死了。
你救古希蘭覺得古希蘭無辜,那麼為了幫你們找圖而得罪古希蘭的珠兒算是什麼,她不無辜嗎?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最後卻反被你給害了,你這算是什麼啊。」夏侯珍玉的話,讓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
許久之後花遙抬眼愧疚的問道︰「真是蘭兒將豬綁到這里來的?蘭兒當真已經變成了這種女人嗎?」
「她不光把珠兒綁到這里,還找珠兒身邊的人給珠兒下毒,要害死珠兒月復中的孩子,花遙,你真是好心辦壞事兒。」夏侯珍玉說著從花遙身邊走過來到歐陽珠兒身側。
花遙愧疚的看向夏侯戟,眼中滿是愧疚。
夏侯戟來到歐陽珠兒身側︰「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歐陽珠兒一把甩開夏侯戟︰「戟王爺,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孩子,我月復中的孩子,是我跟淡緋的,與你完全沒有關系。」
「別再說氣話了。」夏侯戟臉色都有些綠了︰「我知道,你不會做背叛我的事情。」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正確率往往不高,我只對真心愛我的人忠誠,而你…我們都錯了,我想,我們之前的心動,可能純屬一場美麗的誤會吧,我們彼此都不屬于彼此,從那日你拒絕我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在心里打定主意,自此以後這一生,我都只為我自己而活。」
「珠兒,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以前我們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嗎,我們不要只因為一次誤會就讓以前的感情付諸東流好嗎?」夏侯戟伸手握著歐陽珠兒的手,那表情極其真誠。
歐陽珠兒將自己的手從夏侯戟的手中生硬的拽出︰「夏侯戟,承諾不是用來哄人的,是用來兌現的。我曾經那樣暗示你,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你最終,還是無法真心的站在我這一邊,用百分百的信心來相信我。
你猶豫的那瞬間,就已經徹底將我從你的心中拽入了死角,我可以不在乎你曾經愛過古希蘭,也可以為了你與古希蘭敵對,但是,當你不信任我的時候,我曾經的一起信任全都將我打入了冷宮。我再也無法相信你的承諾,不信任,一次就夠了。」
「那麼你呢。」夏侯戟痛苦的大喊一聲︰「你知道當時的感受嗎?看著你每日與五哥六哥走的那麼親近,听著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你每日虛與委蛇,與所有人周.旋,我有的時候甚至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我身上,因為你與我說的話,也一樣會與五哥六哥去說。
珠兒,我不是神,我是人,我也會嫉妒,我的女人每日與別的男人阿諛奉承,作為你的丈夫,我會怎麼想,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去傷心嗎?
你知道我在門外和父皇一起親耳听到你對母後說你愛夏侯耀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嗎?憑什麼你刺痛了我,我就不能傷心一下子?」
想起那些日子自己的痛苦和擔心,歐陽珠兒心中更是委屈了些︰「如果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我完全可以不必每日去阿諛奉承,如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你做什麼,你也可以一直活在皇後給你的謊言里,是啊,那樣該有多好。
是我錯了,揭開了你生活中最美好的騙局,是我刺痛了你,你有權利傷心,而且可以傷心一輩子。
我所為你付出的,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我活該為你做哪些事情還要讓你誤會,我不會再說什麼了,所以你也不必覺得委屈。
離開了我,你的世界照樣在轉,而我離開你,我也不會少根筋,我們在這里多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歐陽珠兒轉身背對幾人︰「若你是為了我而來,那麼,沒有必要,我現在生活的很好。
若是你為了孩子而來,那麼,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將來若是你想要見孩子,我每年都會讓淡緋派人將孩子送到你身邊去讓你照顧一段時間。
若是你還有別的事情,抱歉,我約好了要與孩子的父親一起吃晚飯,先走一步了。」
歐陽珠兒揚長離去,所以絕情的話說了一個遍,這才覺得好像原本一直堆積在心中的痛苦和郁悶通通都離自己而去了。
夏侯珍玉在她身後大喊著她的名字,可她卻並不為所動。拱門外,流蘇與定遠侯府端著晚膳的丫鬟一起進來,看到歐陽珠兒,她瘋了似的撲了過來圍在歐陽珠兒身邊將歐陽珠兒上下打量了起來,哭著道︰「小姐,小姐你真的還活著。」
「流蘇…」歐陽珠兒眼眶也是濕了︰「你怎麼也來了?」
「王爺說,他要帶流蘇來見小姐,流蘇以為王爺是騙人的,沒想到流蘇在有生之年真的還能夠再見到小姐。」流蘇緊緊的抓著歐陽珠兒的手,那樣子毫不歡喜。
夏侯戟站在不遠處,心中莫不哀嘆,她看到流蘇會痛哭流涕,可是看到他,卻只有滿月復的悔恨。
當真是他當時傷了她嗎?可他當時真的只是想一個人安靜一下,為何…卻會給他的生活帶來如此多的變故。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他的心里滿滿的全被珠兒一個人給塞滿,就算是想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他都已經做不來了。
他邁步上前,可夏侯珍玉卻按住他,對他搖搖頭輕語道︰「有流蘇在,她會是你最好的幫手,現在珠兒正在氣頭上,不要招惹她,這個女人生氣的時候什麼損話都說。」
夏侯戟吃驚的看向三姐,什麼時候開始,三姐竟也如此了解珠兒了,她當真是與珠兒成了交心的好友了。
歐陽珠兒幫流蘇抹平淚水︰「又瞎說,我們怎麼可能會腳不著,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讓我死我也不肯死的人,只要我活著,我們不就總會見面的嗎。」
流蘇點頭,她透過歐陽珠兒看到夏侯戟的臉色,不免疑惑︰「小姐你這是要去出去嗎?」
夏侯珍玉抿唇一笑,這小丫頭果然是個好幫手,阿戟帶她來真是帶對了。
歐陽珠兒眼色一沉︰「恩,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去了。」
「為什麼,戟王爺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姐,小姐干嘛要一個人走?」流蘇抬眼看向戟王爺︰「是王爺不想理會小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流蘇也要跟著小姐一起走。」
歐陽珠兒咬唇︰「不是,是…」該怎麼告訴流蘇呢︰「不管是怎樣的,你都跟我一起走吧。」
流蘇點頭︰「可是王爺不是也應該一起嗎?在你消失的這四個月中,你不知道王爺是如何找你的,他…」
「流蘇,你跟珠兒去吧,小心照顧她和你的小主子。」夏侯戟打斷流蘇的話,他知道三姐的話是對的,有流蘇在,她會幫他說很多好話的,而歐陽珠兒耳根子軟,總會听進去一些的。
「多謝王爺。」流蘇福身,真的跟決然的歐陽珠兒人一起離開了。
出了定遠侯府,流蘇攙扶著歐陽珠兒上了夏侯珍玉準備的馬車,兩人在馬車中又是好一通哭。
流蘇激動道︰「見到小姐是最大的喜事兒,流蘇不該哭,而且,小姐現在還有了小主子,就更應該要保護好身體了。」
歐陽珠兒抿唇笑,低頭撫模著肚皮︰「是啊,現在我該好好照顧自己。」
「可是小姐為何要與王爺生氣呢?這幾個月小姐不在所以不知道,王爺快要把東納國翻過來了,他一連四個月不肯上朝,就是因為你失蹤了。
如今朝中對王爺都頗有微詞,說王爺這種因為女人而頹廢的主子根本就不適合做皇帝,還說王爺是被小姐你迷去了心智。
我听了這些話真的很生氣,那明明就是王爺愛小姐的證據,小姐不見了,王爺傷心不是很正常嗎,那些老東西和當官的干嘛要在那里亂指責王爺,王爺也很可憐啊。」
歐陽珠兒邊听著流蘇說,邊垂頭有些疑惑,流蘇說的真的是夏侯戟嗎?不過她倒也真的覺得夏侯戟消瘦了不少。
「他…不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嗎?」
「流蘇也不知道,反正流蘇就知道,王爺這四個月為了小姐變成了瘋子,而且他夜夜都一個人宿在小姐的房間中。以前流蘇還想過要將小姐睡過的被褥換下,可是王爺不讓,他說那上面有小姐的味道,找不到小姐,他就永遠都讓那房間保持原樣。」
歐陽珠兒擰緊眉心,流蘇說的是夏侯戟嗎?
「小姐,有句話流蘇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請小姐一定要听,就算流蘇說錯了,也請小姐斟酌三分。戟王爺對小姐所付出的感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世人對王爺的期許,或許,王爺是真的很愛很愛小姐,不然,他為何會這樣做呢?」
「好了流蘇,別說了。」歐陽珠兒心有些亂了,她必須趕緊制止流蘇再說任何話,她撩開車簾對車夫道︰「前面醫館停一下。」
流蘇疑惑︰「小姐為何去醫館?是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我在這里遇到我爹和我舅舅我表哥,我想,你該去給我爹請個安的。」
「真的嗎?老爺還活著?」流蘇更是驚喜了︰「這一次西岐真的沒有白來,流蘇真的覺得值了,小姐,流蘇真的好高興啊。」
歐陽珠兒抿唇笑了笑。
流蘇更是激動了些︰「若是這次回去能夠跟老爺小姐一起回去,那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呢。」
歐陽珠兒垂目,流蘇美好的心願,她恐怕無法給她完成了。她沒有想過要再回東納那個傷心地。
這邊,夏侯戟極其挫敗的頹廢坐下,花遙見夏侯戟這樣,在一邊急得團團亂轉︰「阿戟,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沒有自作主張的放走蘭兒,豬也不會來到這里,說不定你們的誤會早就能夠解開了。」
「別說了。」夏侯戟擰眉︰「是我自己不好,那日珠兒主動找我求和,是我自己沒有理會她,讓她走的。」
夏侯珍玉也在夏侯戟身邊坐下抬頭看向花遙︰「你是錯了,都是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家伙拆散了一段好姻緣。你只看到阿戟愛珠兒,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珠兒有多麼的愛阿戟。
你讓珠兒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和傷害,本來該是她最需要阿戟的時候,你卻讓你的好朋友將珠兒綁到了這里來。
古希蘭有多麼的心狠手辣我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可是你呢,一意孤行,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都那麼狂傲,你總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可卻不知道你的一意孤行會害了多少人。」
「行了,我知道你討厭我,你就不要再數落我了,我也已經夠愧疚的了。」花遙也在一旁坐下,心虛的看向夏侯戟。
夏侯戟抬眼看向夏侯珍玉問道︰「蘭兒要害珠兒的事情是如何被發現的?」
「她威脅伺候珠兒的侍女,是那侍女與珠兒感情不錯,她不忍心傷害珠兒,所以跟珠兒說了實情。」
「竟然要傷我的孩子,我不會原諒她的,花遙,這次不管珠兒要做什麼,你都不許阻止,是殺也好,罰也好,古希蘭都已經與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你最好記住這一點。」夏侯戟抬眼去看花遙,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花遙垂眸點了點頭,蘭兒啊蘭兒,你為何要這麼做呢。辜負我們對你的信任,一次次的傷害我們的心,這就是你的所作所為嗎?
「她想要傷害的倒不見得一定是你的孩子,淡緋為了保護珠兒,對外宣稱這個孩子是他的,所以我想古希蘭想要殺掉的事實上應該是淡緋的孩子。」夏侯珍玉說著搖了搖頭︰「這個女人也真夠狠毒的。」
「蘭兒跟淡緋有仇?」花遙疑惑了一下。
「不是,前一段時間我與珠兒一起打听過,古希蘭對淡緋不是有仇,她是喜歡淡緋。當年川王爺之死十有八.九都是古希蘭做了手腳,而她真正的目的是希望讓淡緋做皇帝,然後她作為淡緋的女人重新上位,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不僅僅只做一個廢人的王妃,而是整個西岐國的皇後。」夏侯珍玉看向花遙︰「本來她可以很好的消失在東納的,是你再次成全了她的狼子野心。」
花遙吃驚站起身︰「她喜歡淡緋?不可能,她喜歡的是阿戟。」
「她若喜歡阿戟,為何當初要背叛阿戟?你真的以為她這次回東納是要去找阿戟嗎?」
「難道…不是嗎?」花遙擰眉。
「當然不是,她是追著去了東納國的淡緋的腳步,想要將淡緋找回西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