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重要。」夏侯覃想也不想。
「只能選一個。」歐陽珠兒挑眉。
「我會先留住十宮圖,待得到皇位後,再將你搶回來。」夏侯覃以為自己的回答很完美。
「夏侯覃,你知道嗎,這就是你個夏侯戟的不同,夏侯戟會毫不猶豫的用圖來換我。」歐陽珠兒抿唇,自信的微笑。
「你這份自信是從何而來的,你別太高看夏侯戟了,更別太相信你們兩人之間的狗屁愛情了。」夏侯覃冷聲一笑,覺得歐陽珠兒的話實在是可笑栝。
「我就是有這樣的自信,你要跟我打賭嗎?」歐陽珠兒挑眉微笑,臉上雖然因為許久不曬太陽而有些暗黑,但卻透著一抹蒼白之美。
「打賭?賭什麼?」夏侯覃挑眉。
「賭我的幸福,我用我自己做籌碼跟你賭,如果我贏了,你放我離開,如果我輸了,我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女人,如何?掀」
夏侯覃見歐陽珠兒如此的自信,他挑眉一笑︰「不如何,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都是我的,沒有人能將你帶走,在夏侯戟死之前,你們不可能再相見,所以,你這賭我不打。」
「你怕了。」歐陽珠兒抿唇︰「你怕你會輸,你怕你自己不如夏侯戟。」
「胡說,夏侯戟算什麼?我會怕他?別開玩笑了。」夏侯覃眼神微眯。
「那你為何不敢賭。」
夏侯覃神情激動,可不過一瞬,他就反應過來,雙手背立于身後,一派優雅的模樣︰「珠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刺激我,沒用的。」
歐陽珠兒擰眉,眼神微凌,這個家伙變了,以前的他沒有如此的淡然,看來,他是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要跟她耗到最後了。
阿戟,你現在到底在哪里,這里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該如何才能告訴你我在琉璃城呢。
不要去西岐,不要誤入夏侯覃的歧途啊。
「不說話了?被我識破了?」夏侯覃哈哈大笑︰「珠兒,如今我太了解你了,你的小心思躲不過我的雙眼的。」
他轉身,腳步不疾不徐,「你放心,我會幫你好好考驗他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恐怕見不到我了,不要太想我啊。」
歐陽珠兒從搖椅中站起︰「夏侯覃,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這個嗎…告訴你也無妨,我會先與他進行交易,得到十宮圖後,再引他離開琉璃城,趁機殺了他。」
歐陽珠兒臉色一灰暗︰「你說什麼?你不能這麼做。」
「我能,我最有資格這樣做。」夏侯覃最後邪笑著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歐陽珠兒來到門邊拼命的拍打著門框︰「夏侯覃你開門,你放我出去,夏侯覃你混蛋,你放我出去啊。阿戟,阿戟。」
歐陽珠兒撕心裂肺的喊叫著,他好怕,好怕阿戟真的會中了夏侯覃的招兒。
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到底要如何才能阻止夏侯覃的動作,到底做什麼才能救阿戟。
她要想想,要安靜下來好好想想。
黑衣人,對了,黑衣人就在外面。
「喂,黑衣人,我知道你在外面,你開門,放我出去,我求你了。」歐陽珠兒拍打著門框︰「你難道打算將我關到死嗎?」
見門口並沒有人回應自己,歐陽珠兒看著滿室的書籍,忽然心生決然之心。
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阿戟去死?絕對不可能。
她緩步走到燭燈旁,將燈罩取下,看著微弱的火苗,她咬牙,顫巍著雙手將燭台從扎孔上取下。
她要孤注一擲,她要賭,賭門口的那個男人不敢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深吸口氣,歐陽珠兒閉上眼楮,老天爺,如果你開眼的話,請保佑我跟阿戟。
她一揚手,將燭台扔到正對面的書架上,頓時,***,熊熊大火一觸即發。
歐陽珠兒伸手掩住鼻子來到門邊用力的拍打門框︰「著火了,開門啊,開門啊。」
她拍打了半天,可門口竟沒有人任何動靜,她心一涼,難道是天要亡她嗎,難道門口竟並沒有人嗎?
「開門,救命,開門啊。」歐陽珠兒的音量更大了些。
房間中本就帶著霉味的空氣開始變的稀薄,刺鼻的煙氣撲鼻而來,歐陽珠兒掩唇大力的咳嗽了起來,感覺整個肺里都是煙氣。
難道她這是要作死了嗎?
火烤的她渾身難受,她心里真的很害怕,難道來古代走一遭,就是為了將自己火化的嗎?阿戟還不知道他的情況,不行,她不能死。
可,好難受,好難受,她緊緊的依偎在門旁。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落鎖的聲音門被推開,門口的黑衣人才剛將她拖出去的那一瞬,房梁上的懸梁木也正好壓塌了下來。
那黑衣人慶幸自己回來的及時,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跟王爺解釋。
歐陽珠兒到了清涼的空地上,蹲坐在那里拼命的咳嗽,像是要將肺中所有的煙氣都給咳出來似的。
黑衣人看了看密庫,又看看歐陽珠兒,聲音不悅︰「這火是你放的?」
歐陽珠兒抬頭看他︰「我瘋了嗎,我還沒有活夠呢,干嘛要放火。」她自己拉著他的袖口站起身,瞪眼︰「你剛才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了。」
黑衣人嘴角一斜︰「吃飯了。」
「什麼?」歐陽珠兒氣的差點蹬腿去了,他還真敢說。「就因為你要吃飯,害我差點被燒死?你小子狠啊,我要是死了,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轉身氣鼓鼓的就往外走,就像是耍小性子似的。
黑衣人反應過來,上前攔住她︰「站住,去哪兒。」
「當然是去樹陰涼下躲躲,難不成站在這里等著火燒過來嗎?」歐陽珠兒指了指遠處的樹蔭。
「你最好不要打歪主意,你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黑衣人冷眼。
「你放心,我可沒有那心情跟一個會武功的人較量跑步速度。」歐陽珠兒下意識的看四周的環境,這里是半山腰,怪不得任憑她怎麼仔細去听,都听不到任何聲音呢。
她在前走,黑衣人跟在身後,兩人走了約莫有千米遠,黑衣人在身後喝道︰「站住,你到底要去哪里,就在原地休息。」歐陽珠兒努嘴︰「原地就原地。」她在一棵足有她兩個粗的大樹下坐下,不過一會兒,她听到了晚鐘聲,而且還很清晰。
看來,這里應該是離寺廟不遠。
歐陽珠兒將頭靠到樹干上閉目。
听到黑衣人來回在樹旁踱步,似乎是很焦慮的樣子,她抿唇笑,「那里被燒了,外面的人一定會發現那里著火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滅火,而你因為要看管我無法給夏侯覃報信,你一定很著急吧,又不能走遠,怕夏侯覃找不到你,又不能不走遠,怕會被人發現我們,你現在是不是很焦躁。」
「閉嘴,你這女人話太多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話多,他還沒有想到對策,心中正是煩躁的時候。
歐陽珠兒冷笑一聲,「不如我幫你出個主意如何?你現在帶著我回城去,我保證,不會亂跑的。」
「你的保證,我不會相信的。」黑衣人撇嘴,當他是傻子嗎。「沒有覃王爺的命令,你一步也別想離開這個樹林。」
歐陽珠兒揚唇,「那怎麼辦呢,咱們就這樣耗著?好啊,反正我已經被關了那麼多天了,無所謂。」
夜幕緩緩開始落下,歐陽珠兒看著天色,心中也開始有些焦急了起來。
不過不要緊,她有的是耐心去等。
天幕完全壓了下來,歐陽珠兒模著自己的肚皮︰「你不餓嗎,我餓了。」
「不餓。」王爺說過,這個戟王妃非常的聰明,一定要盡量減少與她對話,不然被騙了都不知道。
「是啊,你當然不餓咯,我都快要被燒成烤肉了,你還在悠哉的吃飯,想必吃了很多吧。」歐陽珠兒撇嘴一副酸溜溜的口氣。
黑衣人瞪她一眼,他就不明白了,王爺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恬燥又嘴上無德。
「我餓了,怎麼辦啊。」歐陽珠兒郁悶的嘟嘴︰「你打算餓死我不成?」
夏侯覃短期內不會出現,所以這幾天她的飲食一定是全都拜托給他了。
「一頓不吃不會死的。」中午王爺不是已經給她送過吃的了嗎?
「誰說不會,我會,我會的,我在戟王府還從來沒有而過肚子呢,我好歹是個王妃,你竟敢不給我飯吃,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歐陽珠兒站起身嚷嚷。
「閉嘴,沒有。」黑衣人擰眉。
歐陽珠兒冷哼一聲,「什麼男人啊,連飯都不給吃,算了算了,不給算了,我自己搞定。」她轉身就到一旁擄起地上的草往肚子里塞去︰「又不是兔子,竟還要吃這種東西,真是倒霉。」
黑衣人擰眉,看她沒有什麼要逃跑的動作,索性也就不理她,讓她吃草,總好過要讓她一直不停的碎碎念。
「哎呀,這哪里是人吃的東西啊,難吃死了。」歐陽珠兒吃了幾口將手中的雜草扔到地上︰「要不就說兔子怎麼那麼笨,除了吃就是跑呢,原來是吃草吃的。
天哪,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大霉啊,怎麼會遇上一個連飯都不給吃的臭男人啊。」
黑衣人咬唇,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如果對方不是戟王妃,他早就忍受不了了。
見黑衣人還挺能忍,她自己碎碎念著來到樹旁翻身坐下。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自言自語。
又過了兩個多時辰,原本一直靠在樹邊坐著的歐陽珠兒忽然倒在地上︰「嘶,我…肚子好疼。」
黑衣人冷眼看她︰「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
「我沒有裝,啊,是真的,好疼啊。」她痛苦的在地上翻起了滾,伸手扯著他的褲腿︰「救我,我肚子好疼。」
黑衣人見她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果然蹲來借著月光看她的臉色。
此刻她臉色慘白,額頭全是一層細汗,果然不是裝的。
他伸手捏她的脈搏,有些紊亂,卻並不嚴重︰「脈搏很穩,不會死人的,沒有什麼事兒。」
「喂,你有沒有人人性啊,我要痛死了。」她翻滾了一下︰「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屎。」
黑衣人嘴角一抽,這麼不雅的話,真的是從一個王妃的口中說出來的嗎。
她慢慢扶著樹干站起身,夾著雙腿往後面走去。
黑衣人有些為難︰「站住。」
歐陽珠兒憋嘴回頭看他︰「干嘛,我要拉屎你也要管。啊,我知道了,你怕我逃跑是吧,那你走開些,我就在這里拉總行了吧。」
黑衣人盯著她,不動。
「看什麼看,難道你要看著我拉嗎,那隨便你好了,反正我已經被欺負成這樣了,還差被你看一下嗎。」她說著就開始動作。
黑衣人移動了一下腳步,將頭別過去。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既然要走,就快走開,快走開啊。」
黑衣人想了想,還真是挪動了一下腳步往旁側走去。
「不行,你站在那里我放個屁你都能听到,我以後回到城里還怎麼混啊。」歐陽珠兒說著就已經撩起裙擺,做起了要解褲子的動作。
那黑衣人見狀,趕忙躲開一些,看樣子她不是騙人的。
第一次歐陽珠兒當然不會先跑,她要實驗一下黑衣對她的信任度有多少。
她哎喲了好半天,這才磨磨蹭蹭的爬到黑衣人身側,軟趴趴的重新坐到了樹邊︰「真痛快,所以我就說啊,讓你給我吃的,誰讓你給我吃草的。」
黑衣人擰眉︰「我沒說讓你吃草。」
「可我吃的時候你也沒有阻止啊。」歐陽珠兒白他一眼︰「我記住你了,將來有一天我要是嫁進了覃王府,我一定饒不了你,哼,臭小子。」
黑衣人尷尬的眨了眨眼,這個說話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你在覃王府里是干什麼的,說出來,別等著以後我報仇都找不到人。」歐陽珠兒抬起軟趴趴的手指著他。
黑衣人白她一眼沒有說話。
「喲呵,不敢承認了是吧,告訴你,不承認也沒用,你這張衰臉我可是記住了,燒成灰我都會認得的。」歐陽珠兒撇嘴︰「你走著瞧吧,以後我若是去了覃王府,你的一日三餐就正是變革了,早晨吃鮮草,中午吃干草,晚上吃爛草。哼。」
黑衣人很能沉得住氣,任憑歐陽珠兒怎麼威脅他,他就是不說話。「不說話是吧,好,好,我問你,你有沒有兄弟姐妹。」歐陽珠兒撇嘴。
「別試圖用兄弟姐妹感化我,我不會說的。」黑衣人身子往旁邊轉了轉,不搭理歐陽珠兒。
「誰要感化你了,你看我像是閑著沒事兒感化你的人嗎?」歐陽珠兒呸了一聲,心想這小子的戒心還真重︰「我是要告訴你,你若是有兄弟姐妹,我將來一定讓他們娶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嫁世上最惡心人的男人,讓你全家一日三餐都吃草,不信走著瞧吧,讓你欺負我。」
黑衣人冷哼一聲別過頭,拒絕再听歐陽珠兒的任何一句詛咒。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歐陽珠兒覺得氣出的差不多了,又捂著肚子叫喚了起來︰「哎喲喂,又不行了不行了。」
黑衣人看她這樣子擰眉︰「又疼了?」
「能不疼嗎?你吃吃那些草試試,走開走開,我忍不住了。」這一次歐陽珠兒直接擺手讓他走開。
黑衣人這次沒有什麼懷疑,二話不說轉身就往一旁走去。
看著距離,歐陽珠兒還不死心︰「喂,我看到你的頭了,你不許轉頭看哦。」
「我沒有。」
「你有沒有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黑衣人一陣氣憤,被歐陽珠兒的恬燥煩到不行,索性又往更遠處走去。
歐陽珠兒咬唇,看了看身後的樹叢,這次是最好的時機。
她弓著身子,輕步向後退開一些,為了不傳來任何響動,她的速度不快,邊移動還邊跟那家伙說話。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會醫術啊,我肚子疼成這樣,怎麼會沒事兒呢,你騙我的吧。」
「本來也沒事兒。」黑衣人沒有回頭。
歐陽珠兒冷哼︰「我才不相信你呢,騙子,從現在開始,我不跟騙子說話,討厭。」
她緩慢來到之前那顆她躺了大半下午的樹下,她下午已經研究過了,這棵樹足夠的粗,而且枝杈橫生,利于她藏身,她借著粗壯的大樹將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一點點用力的輕緩的爬到樹上。
黑衣人好半天沒有听到歐陽珠兒的聲音,他心中驚覺不對勁︰「喂,喂,你還在嗎?」
歐陽珠兒當然不會搭理他。
那黑衣人意識到不對勁往這邊跑來,見歐陽珠兒人已經不在原地了,他咒罵一聲︰「該死。」往前方追去。
歐陽珠兒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眼看著那個黑衣人從樹下跑過,她心中大呼萬歲。
似乎是成了。
「該死?你才該死,你全家都該死。」
好一會兒,她听不到那家伙的腳步聲了,她緩慢的從樹上蹭下來。
「老娘跑不過你,還耍不過你啊,哼。」她對著遙遠的遠處緊了緊鼻子,轉身撒腿就往與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歐陽珠兒跑的極快,雖然是山路,她跑起來有些費力,但她要抓住一切逃跑的機會。
那個家伙不是傻瓜,一會兒發現不對勁一定會追回來的。
如她所料,前方果然是有個寺廟,只可惜這寺廟似乎是已經好久沒有香客了,所以從遠處月光下看上去破敗不堪的。
而且,雖然目測距離這寺廟離自己不遠,但事實上,真的要跑過去的話還有段距離。
歐陽珠兒咬牙,拼了。
听到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歐陽珠兒握拳,完了,是那家伙追回來了,她側身隱進草叢中,極力控制自己的喘息。
果不其然,只一會兒那黑衣人再次從自己身前跑過。
她本就緊張的神經幾乎已經快要斷了弦,平穩了好一會兒心跳,她這才從草叢中站起。
可她才剛一站起身,身前就猛然現出一個身影。
她心一凌,抬眼看向那個已經完全綠了的黑臉。
「跑啊,怎麼不跑了。」黑衣人似乎已經完全動怒了。
歐陽珠兒咬唇,眼神盯著他發怒的臉,「你喊什麼,你囚禁我還有理了嗎,我可是個王妃,你算是個屁啊。再說了,誰跑了,我是要鍛煉一下好不好。」
黑衣人才懶得听她廢話,伸手要將她從草叢中拉出,可歐陽珠兒卻拒絕讓他拉扯自己,「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她向後一退,誰也沒想到,身後一步竟是山坡。
頓時,她的身子就像是忽然騰空的燕一般向後翻去。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那黑衣人已經憑借本能去拉她了,可也就只是拽到了她的手指尖,還未用上力,她的指尖已經從他手心滑出。
「啊…救命。」歐陽珠兒的喊叫聲劃破夜空,跌入了深不見底的山坡下。
那黑衣人一愣上前一步︰「戟王妃。」可卻晚了。
看著黑茫茫山谷下,黑衣人也愣住了,他後退一步搖頭,這可該如何是好呢?
讓人質從自己的眼前出事兒,這是他人生最大的敗筆。
夏侯覃回到覃王府,按照事先的計劃讓人去請即將準備離開京城的夏侯戟。
「戟王爺,我家主人邀您挽心樓小聚。」
「你家主人是誰?」夏侯戟擰眉,又是挽心樓,看樣子與珠兒有關的。
「王爺去了挽心樓就知道了。」
來人離開,夏侯戟心中忽然搖頭一笑,他明白了,是五哥。
他這些日子急昏了頭,竟忘了將線索放到五哥身上。五哥是他最大的對手,以五哥的心機,他不會錯過任何跟他搶奪十宮圖的機會。
如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珠兒是他夏侯戟的弱點,所以五哥會利用這一點絲毫都不為過。
五哥呀五哥,我真是小看你了。
第一天他派花遙去挽心樓調查那日進入挽心樓的客人名單,里面沒有五哥的名字,所以他大意了。
夏侯戟絲毫都等待不了,既然知道了五哥的目的,還有什麼好說的,他轉身回書房拿起那些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十宮圖,直接包好後來到挽心樓。